第184章

《被將軍擄走之後》, 本章共3772字, 更新于: 2024-11-04 09:56:45

*


三日後,一支百人左右的匈奴騎兵再一次來騷擾邊境。


北疆軍如同往常一樣地追擊、驅趕他們,匈奴打不過就逃,毫不戀戰。


可當匈奴人在跑到一處毫無異樣的草地時,戰馬忽而一腳踩空,直接往前一翻滾入了陷馬坑!陷馬坑中已經埋好了鋒利的長矛,頃刻之間刺穿了騎兵和戰馬的血肉。


後方的騎兵立刻高呼一聲:“有陷馬坑!”


他使勁地想要勒住馬匹掉頭,但背後忽然傳來急促的鑼鼓之聲。馬匹被嚇得往前直竄,毫無抵抗地落入了陷馬坑裡,被刺了個對穿。


慘叫聲此起彼伏,楊忠發走到陷馬坑中,蹲下身子,冷冷看著陷馬坑中形狀悽慘的匈奴人。


有匈奴人僥幸受傷不重,想從陷馬坑中逃出,楊忠發咧嘴一笑,直接抽刀砍斷了這些人的手。


這些匈奴哀嚎一聲,又摔回了陷馬坑中。


看著這一坑的馬匹和匈奴騎兵,楊忠發猶如看到了當初在陷馬坑之中絕望慘死的韓進。


他痛快又憤恨,哈哈大笑幾聲後,自言自語道:“老韓,等著吧。這次殺的人不多,不要急,咱們之後,會好好殺他們一波……”


匈奴人並沒有因為一個陷馬坑而放棄侵略,他們在兩日後重新卷土重來。這一次,他們小心避開了能做陷馬坑的草地,卻在逃跑之時又中了北疆軍灑在草地之中的鐵蒺藜。


這鐵蒺藜四方尖尖,如同四把匕首,一踩上去便損了馬蹄,是活捉匈奴的利器。


這一批匈奴騎兵幾乎全部中招,馬匹傷的傷,最後捉住了七十個匈奴俘虜。


但這些俘虜,元裡一個沒留,全部給殺掉了。


營寨周圍的草地被鮮血染紅,匈奴的頭顱被堆在城牆之下,用來威懾匈奴人。

Advertisement


然而這些都是小打小鬧,無論是派遣匈奴多番挑釁的人還是元裡等人,都沒把這些放在眼底。匈奴仍不畏懼,前來試探的騎兵越來越多,來一個死一個,來一批死一批,元裡盡數收下性命,沒放一個人回去。


城牆下的頭顱越來越多,個個猙獰而鮮血淋漓,讓每一個看到的匈奴騎兵心驚膽戰。


草原中的一處營帳中。


坐在主位的且渠大人樓繕面色雖難看,但還算冷靜,“繼續派遣騎兵先鋒吧。”


部下中人心惶惶,已經有人忍不住質疑道:“且渠大人,為何要一次次派遣騎兵去送死?”


“這都是單於的意思,”樓繕看向部下,沉聲道,“這是必要的犧牲。”


部下道:“那為何每次隻派幾十上百人前去擾亂邊疆?這些騎兵根本沒法對抗北疆騎兵!”


其他人沒說什麼,但一齊看著樓繕,都想要聽聽樓繕怎麼說。


若是普通的士卒,樓繕自然無需跟他們解釋。但如果部下們都開始疑慮,再不解釋隻會自亂手腳。


樓繕索性直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六年前我們同北疆大軍的那一場慘敗?”


這場慘敗對所有匈奴人來說都是難忘的侮辱,他們怎麼可能忘記?眾人的表情變得痛恨,咬牙切齒道:“當然記得,我們的英雄呼延烏珠就死在這個戰場上!”


樓繕道:“那你們也應該記得,當初楚賀潮所用的名叫霹靂炮的武器。”


這一次,眾人的臉上不由多了幾分畏懼,他們面面相覷,有人道:“據說那霹靂炮的威力巨大,好似上天所造之物,既能引來轟隆隆作響的雷鳴,又能施展出蒙蔽雙眼的濃霧,與此同時,還有可震山石的力道。”


他們一說起這個東西,就覺得害怕悚然,“單於難道是想要搶來這個東西嗎?”


“並不是單於想要這個東西,而是單於要弄清楚霹靂炮的威力,”樓繕鏗鏘有力地說道,“曾經我們戰勝過多少次中原的騎兵,都沒有那麼屈辱的時候。如果沒有霹靂炮,楚賀潮的騎兵根本無法和我們比肩。我們要是想要攻佔中原,想給烏珠大人報仇,就必須弄清霹靂炮的威力。如果不弄清霹靂炮的威力,我們的心中就會殘留恐懼,曾經被霹靂炮嚇到的士兵們再也鼓不起勇氣攻打北疆軍,長此以往,我們的勇士都會變成一群窩囊蛋!和以往中原人那般的窩囊蛋!”


眾人若有所思,覺得樓繕說得有道理,但他們還是不解道:“單於犧牲一批批騎兵,難道是不相信傳說中霹靂炮改天動地的威力,所以才親自派兵試探嗎?”


樓繕緩緩點頭,大風吹得他微微眯起眼。


他將呼延渾屠曾經說過他的話一一說給了部下聽,“不錯,單於並不相信霹靂炮有這麼大的威力。若是霹靂炮真如此厲害,楚賀潮與元裡攻伐李立時為何沒有用?為何楚賀潮攻佔並州時也沒有用?匈奴王庭中有不少北周人,這些北周人同單於說過,他們從來沒在中原見過威力這麼大的武器。”


他冷哼一聲,露出一個冷笑,“單於當初沒有親眼見到霹靂炮的威力,但他找來了曾見過霹靂炮的士兵,數次詢問後才發現,當初那次戰場上,士兵隻聽到了轟然巨響就已經慌了神,馬匹也被嚇得四處逃竄,根本就沒有親眼見過霹靂炮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單於說得對,要是那霹靂炮隻能聽個響呢?那烏珠大人可就是死於那些中原人的詭計之下!我們一直龜縮在草原深處,隻會白白惹中原人嘲笑。所以,我們要逼他們再次用出霹靂炮,如果他們三番五次不用,隻能代表著那霹靂炮根本就毫無作用。”


原來如此!


部下們恍然大悟,“那便一切聽且渠大人與單於所言。”


*


長城之內,元裡也被眾位將領詢問為何不用霹靂炮。


元裡苦笑著解釋,“並非是我不想用。而是霹靂炮當真沒有那麼好用,這玩意兒危險,若是路上稍出意外便能傷了自己人,當初乃是寒冬,天冷路靜,才一路有驚無險。但這會是炎夏,天幹物燥,稍不小心,霹靂炮炸的就是我們。”


聽完他的解釋,將領們也不強求了,反正他們武器裝備完整,兵強力壯,有弓弩有馬具,半點也不怕匈奴人!


幾日後,匈奴騎兵又來了。


這批匈奴騎兵比之前那些騎兵都要謹慎,忌憚了許久都不敢上前。元裡站在長城上看著這隊不斷徘徊的匈奴騎兵,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就是他們了。”


米陽興奮極了,不等其他人開口,就火急火燎地率先去活捉這一批匈奴人,“都別跟我搶!”


隨著先前死的人越來越多,匈奴騎兵的膽子也會越來越小。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這一去很有可能就是去送死。


人都是貪生怕死的,沒有倫理道德、作風野蠻的匈奴人更是如此。


元裡相信匈奴的將領絕對不會浪費時間跟這些注定要死的騎兵們多做解釋。


而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這些匈奴騎兵會想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害怕,也會越來越動搖。


而這些匈奴,就可以收降為己用了。


這隊騎兵成功被米陽活捉,米陽直接把他們五花大綁地壓在了空地上。


當元裡出現時,匈奴們或憤恨或絕望或恐懼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元裡身上。


這些時日的交鋒,已經讓匈奴騎兵明白元裡的手段。這個中原人半點不輸楚賀潮的殘忍,此時見到人,他們恨不得撲上去將元裡撕得四分五裂。


匈奴人的相貌粗獷,和民風一樣野蠻。元裡和他們相比,挺拔的身形也變得單薄,活像是瘦瘦弱弱的小羊羔。


但被緊緊盯著的元裡卻面色平靜,把他們看了一圈,笑了,“你們都看到城牆下的那些頭顱了吧?”


一旁會說匈奴話的將領將這句話譯給了匈奴人聽。


匈奴人面色各異,隻看他們表情,元裡就知道了答案。


元裡道:“那些人都是你們的同伴,但他們太蠢,也太弱,輕而易舉就被我們的騎兵砍掉了頭顱。”


這句話說完,匈奴中憤恨瞪著元裡的人更多了,還有人龇牙咧嘴,試圖朝元裡吐口水。


吐口水的人被元裡的親兵一腳踢倒,親兵喝道:“老實點!”


元裡轉頭對著楊忠發點了點頭。


楊忠發親自過去拽了一個匈奴人到前面來,拔出大刀放在了這匈奴人的頭顱上。他躍躍欲試地揮了揮大刀,高聲道:“誰投降帶我們深入草原找到匈奴據地,我們就放過誰!”


這話一出,匈奴人就跟受到了侮辱一樣,頓時破口大罵了起來。


楊忠發刀下的這個匈奴同樣如此,罵的還最響亮。楊忠發跟他們對罵過不知道多少次,聽懂了這些髒話,他呵呵冷笑兩聲,“裝什麼忠烈,你們匈奴人以往投降的還少嗎?為了錢財米糧背叛你們單於、將領的事情更是經常發生,怎麼到了我們面前,死到臨頭了還要裝模作樣?”


他說完便了結了刀下匈奴,讓士卒又拽了一個人過來。


一個接一個,活著的匈奴人越來越少,堆積在側的頭顱越來越多。而活著的匈奴,仇恨的心逐漸變成了畏懼。


夕陽西下,元裡看著剩下匈奴被嚇傻的模樣,良心發現一般地開口道:“你們不願意帶我們找到匈奴據地也可以,隻要能帶我們找到其他蠻族的部落,我們也能饒你們一命。”


“其他蠻族部落的人又不是匈奴,他們在草原上與你們爭搶水源、草地和女人,用他們的行蹤來換你們的性命,這難道不值得嗎?”元裡道,“你們隻有這一個機會,如果不答應,那便罷了。”


楊忠發配合地揮了揮刀上的血跡。


翻譯的將領連忙將這句話說給了剩下的匈奴人聽。


僅剩三十個不到的匈奴人渾身一震,他們抬起頭看了元裡一眼,又看向旁邊堆積如山的屍首,面上出現了動搖的神色。


最終,有兩個匈奴人站了起來,畏畏縮縮地低著頭,口中說著別扭生硬的官話,“我們願意,帶你們,去找其他部落人。”


第147章


這兩個匈奴被留了下來。


但其他的匈奴全被毫不留情地殺了。


即便還有匈奴後悔地大喊著“投降”、“我也可以帶路”,也沒有阻擋砍向他們的大刀。


這兩個率先站出來的匈奴看著死去的其他同胞,被嚇得雙腿發軟。又是戰戰兢兢,又是劫後餘生,慶幸自己及時站了起來,得到了活命的機會。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這活命的機會並不是那麼好得的。


他們被關了整整一夜,滴水未沾。第二日一早,這兩個匈奴人就被帶了出去,他們被粗魯地綁著繩子架上了馬匹,被告知隻有當他們帶路找到一個蠻族部落時,才能有水喝。


兩個匈奴臉色一變。


在草原上生活的遊牧民族都知道水源的重要,也知道口渴的滋味。人不喝水,三四天就會死,喝不到水的過程會痛苦得生不如死。


可恨的中原人,竟然用不給他們水喝的手段來逼迫他們盡快帶路,這手段真是殘酷!


但在求生的本能下,他們什麼都不敢說,焦急地帶領元裡一行人深入了草原。


他們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得在三天之內找到蠻族部落。


何琅、段玉泉等將領仍留在邊疆,而元裡則帶著賈青,與楊忠發踏上了深入草原的路。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