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秋池不說話,就笑。
他就愛這樣笑,以前不覺得,沈金臺現在覺得他這笑看著很羞澀內斂,其實很色。
他又吃了幾塊水果,就不想吃了。
閻秋池鑽到被窩裡頭,抱著他說:“你剛睡著的時候我看了,都沒事。”
什麼鬼,什麼沒事,看了什麼?!
怎麼看的!
沈金臺大窘,閻秋池說:“我給你請了一天假。”
所以請一天假就是來幹這個的麼!
“我要發火了。”沈金臺說。
閻秋池就不再動了,就抱著他,親了親他的臉:“我愛你,感覺我更愛你了。”
沈金臺感覺他太能膩歪了。
“你去把我衣服拿過來。我要起來。”
“外頭陰天。”閻秋池說:“冷的很,別出門了。”
“方阿姨他們早就起來了吧?”沈金臺說。
到底不是自己家,睡這麼久合適麼,加上他又心虛。
“我跟他們說了,說你感冒了,不舒服,要睡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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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鐵峰在醫護人員的陪同下坐著康復訓練,問方鳳美:“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不是要跟秋池一塊去給老王他們去拜年麼?”
每年春節開始的頭幾天,他們基本上都會把閻氏幾大股東和員工代表的家裡跑一趟,送年禮。
“等下午再看看吧,”方鳳美說:“小金有點不舒服,秋池在家陪著他呢。”
沈金臺去浴室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吻痕,看起來十分嚇人。
他就說,昨天閻秋池飢渴的就跟什麼似的,他脖子上好明顯有好幾塊,估計到明天都消不掉。
他還怎麼拍戲啊。
而且他一下床才發現自己兩條腿都在打顫,不適的感覺突然強烈起來了。
小愛不適偷偷給他獎勵了麼,他怎麼還這樣?
隻可恨小愛如今已經聯系不到了。
或許不是自己的問題,是閻秋池。
沈金臺紅著臉,洗了老半天,閻秋池還在外頭喊:“寶寶,你沒事吧?”
沈金臺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寶你個頭!”
他立馬擦了一下,穿好衣服出去,說:“以後不要亂叫。”
閻秋池說:“就咱們倆。”
“那也叫名字。”沈金臺說。
“那我昨天叫你,我看你還挺喜歡的。”
“……那是床上。”
“下了床就不能叫,”閻秋池說:“知道了,留著床上叫。”
說著就又抱上來了,說:”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
“什麼?”
“我有皮膚飢渴症。”閻秋池問說:“你知道這個病麼?就是特別喜歡皮膚接觸。”
“……你想說什麼?”
“我在外頭有個房子,以後咱們搬過去?”
沈金臺試圖聯想房子和皮膚飢渴症的區別,發現自己腦子裡蹦出了一些很是少兒不宜的聯想。
“我明年……今年的檔期也都很滿,不一定有空回家住。”他說。
“你現在地位已經上來了,以後接戲,要求質不求量。”閻秋池說:“少拍點,拍精品,嗯?”
說完又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沈金臺感覺他再膩歪下去,剛穿上的衣服就又要被脫掉了。
他含糊應了一下,說:“出去吧,睡一上午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還有個事。”閻秋池說。
沈金臺看看向他,閻秋池就又笑,還是那種略有些羞澀的,眼神又很熱的笑。
完了完了,沈金臺想,恥度爆表不符合社會主義主旋律的閻秋池出現了!
第163章
沈金臺:“……我希望你說的是正經事。”
閻秋池笑了笑,說:“咱們情人節公開吧。”
沈金臺愣了一下, 然後點了點頭。閻秋池就又摟著親他, 親了好幾口, 沈金臺感覺他不出這個門,就有隨時被逮到床上去的風險。
“走吧走吧。”他說。
“我給你拿條圍巾吧。”閻秋池說:“或者你穿我的高領毛衣,遮一下。”
沈金臺就一下子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吻痕來,火氣就上來了, 說:“以後再敢往我脖子以上種草莓,你試試。我拍戲的時候總不能一直捂著脖子。”
“什麼時候弄的,我都不知道。”閻秋池說。
他當時可能太興奮了,腦子已經完全被下半身控制,以至於不管是手上還是嘴上, 亦或者別的地方,用力都很兇猛。其實事後看到沈金臺渾身“傷痕累累”的模樣,他是後悔的,主要是沈金臺生的比較白,稍微有點痕跡就會很明顯, 看起來有點殘忍。
但他是愛沈金臺的啊,心疼他,看見就特別後悔。
下次他一定注意!
閻秋池回他房間拿了一條圍巾過來,沈金臺圍上,準備回酒店。
閻家大宅很暖和, 在家裡圍圍巾就比較奇怪。雖然他和閻秋池是情侶, 做一些親密的事也很正常, 可是如果被方鳳美他們知道,他還是會覺得尷尬。
方鳳美說:“這就要走啊,吃了午飯再走吧。”
“不了,蘭姐他們都還在酒店等我呢,劇組那邊也催的急。”沈金臺訕訕地說。
“那讓秋池送你一下。”方鳳美忙說:“我還給你準備了點點心,你帶著吧,分給工作人員吃也好,自己吃也好,秋月齋的點心,你上次說喜歡吃,我這次給你訂了好多。”
“謝謝阿姨。”
“一家人,謝什麼。”
沈金臺要走之前,又去看了一下閻鐵峰,閻秋池跟在他後頭,細心看了一下,發現沈金臺走路的時候,兩條腿好像分的比從前開一點。
他就扶了一下,突然心疼起沈金臺來了。
畢竟是第一次,吃的苦不會比女孩子少。
方鳳美送他們到院子裡,閻秋池剛打開車門,就見一輛保時捷開了過來。
是閻耀軒的車。
“這小子總算是回來了。”方鳳美說:“玩起來電話都不知道回一個。”
車是閻耀軒的車,開車的卻不是他,而是單城。
單城下了車,很恭順地跟方鳳美他們打了招呼,然後打開後車門,將閻耀軒抱下了車。
方鳳美嚇了一跳,還以為閻耀軒出了什麼事,單城說:“他就是喝多了。”
閻秋池就說:“怎麼讓他喝這麼多酒。”
“我一直攔著,沒攔住。”單城說。
“秋池,幫把手。”方鳳美說。
“我來就行。”單城個頭跟閻秋池差不都了,抱起閻耀軒來絲毫不費事,一邊朝裡走一邊說:“本來想讓他住我那兒的,他不肯,一直發酒瘋,非要回家,還哭。”
方鳳美訕訕的,說:“真是辛苦你了。”
閻秋池讓沈金臺上車等著:“你就別跑上跑下的了。”
沈金臺突然意識到閻秋池也發現了自己走路不便的事,有些窘迫,就直接上了車。
到了車上他也沒敢正面坐,倒不是屁股有多痛,可能和心理有關系,總覺得會……腫。
他應該真的得到了小愛的某種獎勵,昨天晚上,一開始,閻秋池應該也隻是試試而已,後來他們兩個應該都沒想到居然會成功。閻秋池那種天賦異稟,他居然都扛住了,要說小愛沒獎勵他什麼,他都不敢信。
說起來小愛也真的是很貼心,他確實舒服到了……哎,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閻秋池去了大概有五六分鍾,這才回到車上來。
大年初一,酒店都顯得有些冷清了。閻秋池把他送回酒店以後就回去了。
過年這幾天,除了要去親戚朋友家以外,閻秋池還要陪方鳳美一起去拜訪公司的董事,還有些政界商界的大佬,如今閻鐵峰出不了門,類似慰問貧困職工這樣的工作也都給了他。
他如今新官上任,對上對下都需要做工作,宣傳部的人今年春節都沒有放假,有專人全程陪同他,錄像,拍照,等節後上班以後,這些視頻,照片都要配合文字宣傳在全公司投放,閻秋池的壓力其實是很大的。
他還不到二十六歲,就接管了這麼龐大的商業帝國,即便有方鳳美陪著他,單每天的工作量,就比他原來在陽光傳媒的時候大多了。
從方家吃完晚飯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方鳳美問說:“你是回家,還是去酒店?”
閻秋池淡淡地說:“回酒店吧。”
方鳳美“哦”了一聲,嘴角微微抿起。
閻秋池就說:“家裡距離公司還是有點遠,我打算過幾天搬到酒店長住。”
“也挺好的,不然你忙,小金也忙,都沒時間見面了,感情還是需要多相處才會深。”
閻秋池就“嗯”了一聲。
方鳳美扭頭看向窗外,就笑了起來。
閻秋池打算搬到沈金臺那裡去,回到酒店以後,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了一下,就抱著去了沈金臺房間,敲了一下門,卻見開門的是小糖。
小糖看見他,立馬歡快地喊:“閻總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