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挺好看的。”閻耀軒醉醺醺地說。
果然這是個看臉的社會。
沈金臺又笑了笑,閻耀軒卻有點興奮。
喝了酒的沈金臺,唇色真好看。
因為唇色鮮亮,整個人都鮮亮了起來,皮膚更顯白,人也更鮮活。上頭沾著酒漬,讓人很想……
很想親。
而且莫名覺得會特別好親。
如果他能親沈金臺一口,如果他能親到沈金臺的嘴唇,吃到他唇上的酒。
不能細想,一細想的話,他有成千上萬的綺念。他都不需要去想什麼翹屁,隻需要一個紅唇,就能點燃他。
仰慕就是這樣,帶著粉絲和偶像的不對等喜歡,因為隔得遠,距離更生美。他眼中的沈金臺,是有光的。
神仙啊。
閻耀軒這麼想著,便又喝了一杯酒,喝的有點猛了,嗆到了。
沈金臺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閻耀軒一隻手撐著下巴,臉色潮紅趴在桌子上,卻已經醉了,喝茶的時候,手都有些抖。
沈金臺沒想到閻耀軒就這點酒量。
看他喝那麼猛,還以為他很能喝呢。
閻耀軒趴在那裡不動了,菜都沒吃幾口,沈金臺也草草吃了兩口便站了起來,過去扶著他。
Advertisement
“你是回家還是去哪?”他問閻耀軒。
閻耀軒卻說:“不回家……不,回家。”
閻家距離這邊也太遠了,開車估計都要兩個多小時,是沒辦法回去了,隻能先帶他回酒店。
閻耀軒個頭不比他哥,可也是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了,長的也挺結實,沈金臺一個人壓根扶不動他,隻好拜託代駕師傅幫他一把,倆人扶著閻耀軒進了酒店,沈金臺就叫了酒店服務員過來幫忙,這邊送走了代駕師傅,他就和服務員一起攙扶著閻耀軒上電梯。
閻耀軒可能喝醉了,不老實,一直往他肩膀上蹭,電梯從樓上下來,門一開,就見裡頭站著幾個人。
冤家路窄,碰見了高橋。
高橋是認識閻耀軒的,看到閻耀軒醉醺醺地靠在沈金臺肩膀上,簡直驚呆。
“耀軒。”他叫了一聲。
閻耀軒心裡一顫:“日。”
“他怎麼在這兒?”高橋問沈金臺。
“他來探班,剛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有點醉。”
高橋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眼看著電梯門要合上,沈金臺趕緊扶著閻耀軒進去,問高橋:“你……進來麼?”
畢竟是閻秋池的助理,總感覺要問問。
高橋搖了一下頭,電梯門就合上了。
我日。
高橋是來跟執行導演談事的,沒想到竟然撞上這種事。
這種事當然要跟閻總匯報一聲!
第32章
接到電話的時候, 閻秋池正準備給閻耀軒打電話。
他真的有點不放心。
他平時對閻耀軒雖然嚴厲,但其實很疼這個弟弟。
閻耀軒就比他小幾歲, 但從小就是他這個當哥哥在照顧,因為管的嚴, 閻耀軒身上一點壞習氣都沒有, 可就因為管得嚴,保護的好, 他這個弟弟有點傻白甜。
他又一直是沈金臺的粉絲, 沈金臺如果想要對他做點什麼, 太容易了。
隻不過他也知道閻耀軒如今是個成年人了,也該有自己的社交權利, 他這種隔幾分鍾查個崗的方式也確實不妥當。
他正猶豫要不要打呢, 高橋的電話就過來了。
“閻總!”高橋有點激動。
閻秋池“嗯”了一聲,就聽高橋說:“我剛看到耀軒喝醉了,被沈金臺攙扶著上樓去了, 好像去了他房間。”
說完以後高橋就屏氣凝神。
不過他們閻總還是像從前一樣, 隻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閻耀軒喝醉了?
他這個弟弟從小千杯不倒, 酒量是最好的,他們家酒量差的明明是他。
正常情況下,閻耀軒是不可能喝醉的。
除非有人故意灌他。
閻秋池立馬撈起外套出了門。
還好他如今沒在家裡, 從他住的酒店到劇組所在的酒店,開車也就二十多分鍾。
不過這二十多分鍾, 感覺也能發生很多事, 他就翻到閻耀軒的號, 打了過去。
結果聽到手機裡那個最發音超標準的女聲說:“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
這個沈金臺,是想幹什麼!
不能怪他想得多,沈金臺幾天的改變扭轉不了他過去幾年留下的固有形象。
“開快點。”他淡淡地司機說。
沈金臺在酒店服務員的幫助下將閻耀軒放倒在沙發上,送走了服務員帥哥以後,他就去接了一杯熱水,坐到沙發旁拍了拍閻耀軒:“渴不渴,要不要喝杯水。”
閻耀軒一動不動,躺在沙發上,平日裡梳好的頭發,松松散散地落下幾縷,俊朗的臉龐在睡過去以後,稚氣更明顯。他和他哥閻秋池,雖然是親兄弟,但完全是兩種類型。
還是個不到二十的小伙子。
沈金臺就自己把那杯水喝了,咕咚咕咚的吞咽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明顯。
閻耀軒心跳如鼓。
他要怎麼辦,他怎麼就這麼倒霉,碰到了高橋!
天不助我!
他後天就要去國外,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閻秋池的強制命令,反倒給了他破釜沉舟的勇氣。
酒能壯膽,他趁著胸口炙熱,豪情萬丈,打算裝醉。
醉了的人,不管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可以原諒的,他甚至可以借著酒醉表白,如果沈金臺拒絕,他還可以當醉話,事後能夠化解尷尬。
這是多麼完美的計劃。
誰曾想會在電梯門口遇見高橋。
高橋知道,不就相當於他大哥知道?!
他感覺自己現在騎驢難下,立馬坐起來走人,豈不是暴露了自己裝醉的事實?
可是不走,留在沈金臺這裡睡,他大哥會扒了他一層皮吧?
閻耀軒天人交戰了半天,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躺不住,最後對沈金臺的私欲還是敗給了對他大哥的懼怕,他佯裝酒醒,就坐了起來。
傻白甜的閻耀軒,要貢獻他人生第一次演技。
他微微眯著眼睛,做出有些頭痛的樣子,睜開眼睛朝周圍一看,才發現沈金臺已經不在客廳裡站著了。
他愣了一下,坐起來看了一圈,就聽見浴室那邊傳來哗哗啦啦的水聲。
閻耀軒一個激靈。
以為沈金臺在洗澡。
他這麼想著,立即感覺一股熱氣從身體裡浮了出來。私欲有點戰勝理智。
他現在可以佯醉呼喊沈金臺的名字,沈金臺如果聽見他在喝醉的時候一遍一遍喊自己的名字,應該就會明白他的心意。
就在這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了很重的敲門聲,浴室裡的水聲陡然而止,嚇得他趕緊躺了下來。
沈金臺上了個廁所,才洗了個手,就聽見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他剛才給小糖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想必是小糖到了。
還挺快的。
他擦了一下手,趕緊跑過去開門。
門一開,沒看見小糖,就看見一個高冷挺拔的年輕男人,臉色略有些陰沉地站在門外。
又帥,又帶著冷漠的紳士。
是閻秋池。
“耀軒在你這裡?”閻秋池開口。
沈金臺點了點頭,有點尷尬,說:“他喝多了。”
閻秋池進來,就發現閻耀軒躺在沙發上,衣服還算整齊。
他來的還算及時。
他皺著眉頭看了閻耀軒一眼,問沈金臺:“怎麼喝醉了?”
“他今天來劇組探班,收工以後我倆去吃飯,喝了點酒,他就醉了。”
閻秋池也不想戳穿什麼,隻說:“麻煩你了,我這就把他帶走。”
他說著便伸手碰了一下閻耀軒:“閻耀軒。”
“他喝多了,睡過去了。”沈金臺趕緊說。
閻耀軒緊張的睫毛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