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回答他:兩點多。
他又躺回去,揉揉眉心:這麼晚還要回去?
我沒有做聲,一邊扣著紐扣一邊走出去。
回到家時一眼就看到了小賤人的鞋。
經過臥室的時候他被吵醒,打開燈看我:你去哪了?
我從衣櫃拿出睡衣,頭也不回地敷衍道:朋友過生日。
而後不等他再開口,轉身去了浴室。
鏡子裏的我看不出任何□□了一下午的痕跡,但脫掉衣服就慘不忍睹。
胸前和大腿上遍佈小紅點,胸部和腰上有指痕,更要命的是,左胸上有一個清晰的牙齒印。
個人色彩非常濃,如果被小賤人看到了,肯定瞬間就能知道我出軌對象是誰。
我記得那為數不多的,和我的約炮對象幾次碰面裏,有一次是去泡溫泉,他帶了一個妞,那個妞後來和我一起泡溫泉的時候脫掉了衣服,胸部上也有一個這樣的牙印。
她還跟我說來著,有點沾沾自喜的味道:我這是睡了一條小奶狗嗎?
是的。
洗完澡出去後我不想回房面對他,便抱了毯子窩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一條微信。
A杯勿擾:我好像……咬了你一口。
是半小時前發過來的,大概是我剛剛從他家出來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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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的 = =
他很快就回復了。
A杯勿擾:抱歉。
我其實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發這條資訊過來,是在提醒我,不要被小賤人發現了嗎?
在我給他改備註的時候他又發了一條資訊過來。
小鋼炮:到家了嗎?
我:到了。
小鋼炮:早點休息。
我沒有回復,同時刪掉了聊天記錄。
到此為止剛剛好。
之後他沒有再給我發信息,我也沒有再去撩撥他。
結果我這邊還在醞釀大招和小賤人分手,他就又跑出去偷腥了。
我憋著一口氣給小鋼炮發信息:你也在嗎?
他很快就回復了:恩……
我:晚上也過夜?
小鋼炮:我就住他們隔壁。
他們,所以小鋼炮真的知道!
這對狗男女真不知道搞在一起多少次了,難怪我說一起出去玩的時候那小婊砸那麼黏他,我還隻當她暗戀他,沒想到早就柱連逼合。
我殺了過去,然後給小鋼炮發信息:你住哪間房?
他發了房號過來,特意指出哪間是他的,哪間是那對狗男女的。
我上了樓,稍微猶豫了一下。
左邊是沖進去抓奸,右邊是打一炮報復。
兩者都是爽的,所以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如何抉擇。
☆、第 2 章
就在猶豫的半秒鐘裏,我身後的電梯又叮的一聲緩緩打開,裏面的人正低頭看手機,走出電梯幾步之後才驀地一頓,抬頭看我。
我不知要拿什麼表情看他,對視幾秒之後他勾唇笑了笑:這次居然沒有迷路……我還特地下樓等你。
我:是,是嗎?謝謝了。
他走到門前按下門鈴,而後回頭看我:過來。
無形中替我做了決定,我朝他走去,還在想他為什麼要按門鈴,房門便哢的一聲打開了,一個女人站在門內抱怨:買個煙要買那麼久?
這就……有點尷尬了。
他拉著我往裏走,房間很大,床鋪整整齊齊,顯然這兩人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女人抱著手臂站在後邊問:容小爺,這是要玩3劈麼?
噢,我想起來了!他叫容時。
容時挑眉:你小爺沒那麼厲害。
而後從桌上拿起一把車鑰匙遞給她:你先回去。
女人痛快地接過車鑰匙,掃了一眼我之後壞笑著對他說:悠著點,明天還有節目。
女人走了之後屋內氣氛一度很尷尬。
也許隻是我覺得尷尬,因為他在旁邊該幹嘛幹嘛,開電視,脫外套,還特別自然地問我:吃飯沒有?
我:吃過了。
他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又會打包米線過來給我。
我被噎了一下,腦袋有些發熱,忍不住嗆聲回去:上次是因為想上你,所以才給你買吃的,這一次又不是。
他笑吟吟地看了我一眼:嘖,我就值一碗過橋米線?
又問:不是來上我,那是來幹嘛?
我不說話了。
他坐在床邊,此刻閒適地躺了下去,手肘支起撐著腦袋,說:捉奸的話……
他看了一眼手錶:現在恐怕還不是時候。
我咽下一口老血:他們在一起多久了?
他聳肩:你該問你男朋友。
我噢了一聲。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我們兩像神經病一樣,房間明明有沙發,卻躺在床上。
我平躺著,他仍然是側身,我感覺他一直看著我,所以更不敢回頭看他。
我沒話找話:我是不是破壞了你的好事啊?
他恩了一聲:不礙事,這不還有你嗎?
得,真是沒話找話。
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笑了起來,我被這笑聲吸引,下意識地回頭看他,就看到一雙彎彎的眼睛。
他說:上一次你走了之後,我一覺到天亮,我很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
我也笑:睡得沉?是被我榨幹了精力不足吧?
他一怔,笑得更厲害了:你也太自信了吧?我不知道你會走,還留了兩發子彈等天亮呢。
我:……
這對話真的是,非常純的炮.友模式。
在這沉默裏,我的手機響了一聲。
小賤人發來微信:陪兄弟喝酒呢,怎麼了?你早點睡,明天不還要上班嗎?
那是我出發之前發的微信,他現在才回復,顯然是那個小婊砸去洗澡了,他才有時間回復我。
我問他:你兄弟那麼多,和哪一個啊?
他秒回:就那個小鋼炮啊,你見過的。
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沒料到他也正在看我,眼神碰撞,他笑了一下:我去洗個澡,你在這等我。
我噢了一聲,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等他?
他按了按我的腦袋,說了一聲乖之後就起身往浴室去。
我的視線一直跟隨著他的背影,而後落到浴室那塊可以忽略不計的毛玻璃上。
這種馬賽克打了跟沒打有什麼區別嗎?
我低頭回復小賤人:天天跟著他混,真怕你被帶壞了。
小賤人:哈哈哈,想多了,他是小鋼炮,又不是炮王,放心。
呵呵,一字不提自己,真是做賊心虛。
我:你怎麼知道他是小鋼炮?你和他睡過?
小賤人:你老公我直得很……男生嘛,一起洗澡的時候能看到的啊。
小賤人又發了一個警惕的表情過來:幹嘛要問這個?你是不是對他感興趣啊?你老公我還不能滿足你?他是小鋼炮,我是大鋼炮。
我:我隻對大鋼炮感興趣噢。
呵呵。
小賤人:乖。
男朋友的乖還不如炮.友的那一聲乖更讓我服帖。
容時很快就洗完出來了,這邊小賤人說了一聲乖之後也沒有下文了。
他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爬上床:幫我遞一下手機。
我側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他的手機就放在我身邊。
遞過去的時候我沒有抬頭看他,隻是把手一舉,他伸手過來,卻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抬頭,看到他正在擦頭,浴巾蓋住了大半張臉,也不知道是真看不到還是故意的。
我抽出手,將手機放進他手心。
我覺得有些無趣了,於是坐起來,剛想要走,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清晰的笑聲。
我立刻僵住,回頭看他。
他扯下浴巾,笑道:這酒店隔音效果不太好。
這是不太好嗎?是太不好了吧。
我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給他們創造過很多機會?
嚴格來說,小婊砸真的是通過他認識那個小賤人的。
他笑了,很無辜地看著我: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說的也是。
媽的!隔壁開始有動靜了。
這種感覺跟嗶了狗似的。
彈簧床咯吱咯吱,男人嘴裏的粗言粗語,女人的嬌笑和□□,清晰的穿過薄薄的一層牆壁傳過來。
畫面感不要太強。
我聽得火冒三丈,轉身就要往外走,被人一把拉住。
我:放開我!我要去燒死這對狗男女!
容時笑著問:那你的火把呢?
這句話仿佛一盆冰水,呲地一聲澆熄了我的憤怒。
隔壁的聲音仍然在往這邊鑽,但已經激怒不到我了,反而讓我覺得有些好笑。
原來他喜歡這樣的。
叫得……確實很誘人。
容小爺站在我對面,仍然拉著我的手腕,嘴角勾著:我剛剛話還沒說完呢。
我轉過頭看他:什麼?
他溫柔地說:上一次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床上全是豆腐乳的味道,我還以為我睡了一塊豆腐乳。
我被他這句話不可遏制地帶回了那個迷亂的下午,他靠得很近,已經脫離了安全範圍,他握著我手腕的手心很燙,讓我的臉也跟著開始發燙:可能你睡了一塊豆腐乳精。
下一秒,我就被他一拉一帶,整個人被摁到床上去了。
我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屈起膝蓋想格開他,卻被按住膝蓋,輕巧地分開,成了一個完全接納的姿態。
他低頭在我頸間輕嗅:唔,這個小妖精今天很香嘛,沒有豆腐乳的味道了。
我輕輕推了他一下:容小爺……
他打斷我:叫我容時。
我:容時。
他笑了笑,模樣非常乖巧:怎麼了姐姐?
隻可惜他的溫柔和乖巧,都隻是調情的手段。
我盯著他的眸子說:我今天不想……
他又挑眉打斷我:想清楚再說。
我……我今天確實不想打炮的,已經出軌報復過了,再來一次就有些脫離控制了。
但是此刻被壓在男人身下的我,被牢牢盯住的我,忽然有些捨不得繼續說完那一句拒絕的話。
他很會識人眼色,也根本沒有給我猶豫的機會,手指就已經探進去了。
我縮了一下,但跟不上他的速度,很快就又被攻城掠地。
這人不僅手段高超,記憶力還頂好,就睡過一次,他就摸清了我所有的敏感點,並且準確的一個個攻略過去。
就那麼一個下午,還隔了那麼久,他居然還記得。
於是很快就開始意識不清,這一次他的前戲不算久,有些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