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
但是陳立果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要請回來,學校門口那家刀削面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系統對陳立果實在是無話可說,他甚至懷疑林昭容知道陳立果是怎麼想的會不會後悔自己救了陳立果。
坐在林昭容的車上,陳立果到了家,到家後,還和林昭容說:“叔叔再見。”
林昭容聽到這聲叔叔表情少見的扭曲了一下,然後對陳立果說:“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陳立果滿臉懵懂,說:“那多不好,多沒禮貌啊。”
林昭容說:“叫我林昭容或者請我吃飯。”
陳立果:“林昭容再見!”
林昭容:“……”
他看著陳立果背著小書包一顛一顛的回了家,竟是有種在他嘴上咬一口的衝動。但林昭容壓抑住了心中的所想,面色平靜的發動汽車離開了。
陳立果到家後他爸媽都還沒回來,他洗了澡,又去看了看書,就躺在床上準備休息。
還沒睡著,周佚的短信就過來了,問他他做什麼,怎麼沒有上晚自習。
陳立果回了一個逃了課。
周佚道:逃去做什麼了。
陳立果說,去吃了個晚飯。
周佚說,吃晚飯怎麼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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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果心想帶上你我怕林昭容不買單……當然這話不能真的說出口,於是他說,就回家隨便吃了點。
周佚沉默了一會兒,發來兩個字:晚安。雖然隻有兩個字,陳立果卻仿佛能從這三個字裡想象出周佚臉上溫柔的表情。陳立果拿著手機在胸口蹭了蹭說:“我家佚佚好可愛啊。”
用一句有點矯情的話來說就是,遇到周佚,花光了陳立果一輩子的運氣。
高三之後,年級上的人都學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陳立果倒是從這些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那時候他打工都會在兜裡揣一些單詞條,然後趁著客人少的時候就背兩個。也就是因為他這麼努力,才能一邊養活自己,一邊學習成績又不落下。
之前去周佚家玩的時候,周佚就說過下學期一起補課的話,陳立果還以為他在開玩笑,沒想到高三才開學不久,周佚就真的找到了陳立果,叫他別上晚自習和自己一起補課。
陳立果當時愣了愣,說:“啊?補課?”
周佚說:“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麼。”
陳立果說:“但是……”
周佚說:“沒有但是。”他的語氣不容拒絕。
雖然目前是系統在幫陳立果考試,但為了防止其他人懷疑,所以陳立果的進步都非常有限。以他現在的成績,想要和周佚上一個大學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周佚說:“我放學就來找你。”
陳立果睜著眼睛說不出話來,看著周佚走了。
周佚走了之後,陳立果才說:“統啊,你需要補課麼?”
系統:“……”
陳立果說:“統兒啊,你別不說話,你一不說話我就心慌。”
系統說:“如果不能說髒話,我就無話可說。”
陳立果:“……”爸,你不能不要兒子啊。
下午一上完課,周佚就找到了陳立果,陳立果還說自己沒和老師說呢,周佚就道:“我已經說了。”
陳立果沒辦法,隻能被周佚拎走了。
離開教室的時候,他們班的同學都是一副欣慰的表情,特別是那個很關心陳立果學習的課代表,還和陳立果說:“陳立果,你好好和周佚學習啊,我們都等著你衣錦還鄉呢。”
陳立果:“……”
“對。”陳立果的倒霉同桌道,“周佚,我們陳立果就交給你了,他腦子雖然有問題,但是你不要放棄他啊。”
周佚居然也配合的來了句:“不拋棄,不放棄。”
陳立果:“……”你們這群人有毒吧!!
校門口已經有車在等著他們兩人,周佚拎小雞一樣把陳立果拎到了車上,確定他跑不了了,才道了句:“李叔,回家。”
司機一路朝著周佚家開去,陳立果扭頭看著越來越遠的校門,心中的悲涼不亞於出嫁塞外的王昭君。
到了周佚家,晚飯已經備好。
陳立果沒見過周佚的父母幾次,他隻知道周佚父母常年住在國外,一年到頭都不會回國幾次。反正大學的時候陳立果和周佚住一起好幾年,隻見過他父母一次。
晚飯挺豐盛的,居然還有豬腦煮莴筍。
陳立果說:“你不是不吃豬腦麼。”
周佚說:“你吃啊。”
陳立果:“我也不喜歡吃啊。”
周佚說:“乖,吃哪兒補哪兒。”
陳立果可憐兮兮的看著周佚,周佚說:“今天不吃明天就給你做豬腦燉天麻。”
陳立果一聽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玩意兒他雖然沒吃過,但見過同學吃過,就是豬腦和天麻一起燉,然後還放點糖。
這種沒吃過就能讓陳立果覺得胃部隱隱不適的菜實在是太少,以至於陳立果一聽就渾身哆嗦。
陳立果:“我吃,我吃還不行麼!”
周佚看著陳立果把臉皺成包子褶,吃掉了一半。
吃完飯,周佚請的老師來了。
陳立果最差的就是英語成績,因為英語討不了巧,單詞量不夠看閱讀理解比讀文言文還痛苦,那老師過來先發了張卷子,檢測了一下兩人的英語水平。
卷子花了半個小時做完,周佚滿分陳立果不及格。
老師說:“你們這水平差的有點遠啊。”
陳立果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周佚見了又好氣又好笑,他說:“你以為你賣個萌就沒事兒了?”
陳立果說:“那賣兩個?”
周佚說:“不好好學就別回家了,我告訴你媽你住我家裡她估計也是同意的。”
陳立果:“……”他也覺得。
英語老師就給陳立果布置了任務,陳立果哭喪著臉隻能乖乖聽話——他大概是史上第一個有系統還被逼著好好學習的穿越者了。
這課一上就上到了晚上十一點,陳立果去上了廁所回來看到周佚拿著自己的手機正在說話。
“對,阿姨,他在我這裡補課呢。”周佚說,“我爸媽請了老師,想著正好也讓果兒一起過來補補。”
“阿姨你太客氣了。”周佚說,“隻是我想著馬上要高考了,您看您要是不介意的話,就讓果兒住我家,周日周末都可以抓緊時間。”
陳立果:“……”他已經猜到了結局。
果不其然,周佚衝著陳立果眨了眨眼睛,笑了:“那成,您和果兒說。”
陳立果感覺自己靈魂出竅,他飄到了周佚面前,拿過電話。
“喂。”陳母的聲音傳來,她道,“寶貝兒子,媽媽覺得周佚說的挺好的,況且聽他說他父母都不在,就一個人在家,你就在那邊陪陪他也行。”
陳立果說:“媽——”
陳母的性格向來雷厲風行,她說:“就這麼定了。”
陳立果懷疑在自己出來之前,周佚還和他媽說了些什麼,不然他媽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答應。
但到底說了什麼,陳立果是不知道了,他隻知道他被他媽賣了,賣給了地主周佚佚。
地主說:“睡衣已經給你找好了,去洗個澡,阿姨做了夜宵。”
陳立果說:“我……”
地主說:“別告訴我你這會兒就想媽媽了啊。”
陳立果的借口堵死在喉嚨裡,啥話也說不出來,垂頭喪氣的去洗澡了。
洗完澡,陳立果出來看見周佚正在吃夜宵,周佚說,你坐著吃,我給你吹頭發。
陳立果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周佚拿著吹風機過來,站到了他的身後。
溫熱的風撲打在陳立果的後頸上,讓陳立果有些瑟縮。
陳立果嘟囔了一句,卻聽到周佚溫聲道:“別動。”
陳立果感到周佚的手插/入了自己的發絲,然後輕柔的按揉起來。
周佚的手指修長,在陳立果的發絲之間穿梭,燈光是橙色的,猶如一層薄紗覆蓋在他們的身上。
周佚叫他果果。
陳立果覺得這一切美好的好像一個虛幻的夢。
周佚看著陳立果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竟是就這麼陷入了夢境裡。
他愣了片刻,隨即心中有些好笑,他輕輕的叫了聲:“果果。”
陳立果沒說話,呼吸也均勻了下來。
周佚心想這下知道為什麼陳立果成績上不去了,這樣都能睡著,陳立果能好好學習,才奇了怪了。
但陳立果才不管周佚在想什麼,他已經整個人都要掉到椅子下面去了。
周佚無奈,隻能伸手抱住陳立果,將他從書房抱到了臥室。
床是白色的,陳立果在上面蜷縮成一團,少年人的身體還有生澀,但卻散發著特別的誘惑。睡衣的領口打開著,露出精致的鎖骨和白皙的頸項,陳立果砸了咂嘴,周佚見狀眸色轉深,伸手捏了捏陳立果的臉,輕嘆一口氣,道:“蠢果兒。”
一夜無夢。
陳立果從周佚裡臥室裡醒來的時候,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說:“啊——我居然在周佚的床上!”
他把頭埋在周佚的枕頭上,覺得整張床都是周佚的氣味,陳立果紅了臉,沒出息的硬了。
系統覺得陳立果真是個奇葩,別人喜歡人可能有各種各樣的反應,但在他身上則是簡單明了——能硬,就是陳立果對那個人最大的贊揚。
周佚在門外敲了敲門,道:“陳立果起床了。”
陳立果說:“今天不是星期天麼——”
周佚說:“要回家拿你的行李。”
陳立果說:“啥?”
周佚說:“我進來了啊。”
陳立果說:“別——”他話才說了一半,就見周佚已經推門而入了。
陳立果頂著他的雞窩頭,說:“什麼行李?”
周佚說:“你媽同意你住我家了,你快點起來。”
陳立果:“……”
他看著周佚走進來,又看著周佚走出去,然後哭著對系統說:“統兒,我被嚇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