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態度有些無所謂,他道:“失去耐心也沒有用——誰叫你沒把我的實驗室帶出來。”
這話倒是有幾分道理,白煙樓若有所思。
這幾天基地裡的命運之女一直有點魂不守舍。根據陳立果的觀察,發現她魂不守舍的原因居然是在原世界裡背叛她的渣男聯系上她了。
如果按照原世界的軌跡,那王妍子可能會回去找那個渣男,然後被他出賣導致死亡。
陳立果自然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於是他想了個辦法,說自己的實驗需要雷系異能者的幫助,問白煙樓能不能調個雷系異能者過來幫忙。
白煙樓一聽就說我來啊,我會雷系。
陳立果有點無語,他說:“你到底會多少種異能?”
白煙樓笑眯眯的看著他,道:“那得看有多少種異能。”
白煙樓的這個表現,倒是讓陳立果想到了末日裡吞噬別人異能的陳系……
本來想來幫忙的白煙樓,在陳立果的堅持下最後還是換成了王妍子。這姑娘的態度就沒有白煙樓那麼好了,看向陳立果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階級敵人,恨不得來一發異能直接把陳立果劈成一塊黑炭。
陳立果也不在意,反正隻要王妍子天天來他這裡報道他就放心了。
但陳立果顯然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因為某天王妍子還是放了他的鴿子,陳立果看了看表,都快十二點了都沒看見她的影子。
陳立果在基地裡找了一圈,問了問其他人也都說沒有看見王妍子。於是他趕緊去找了白煙樓,說王妍子不見了。
白煙樓一聽便皺起眉頭,閉上眼睛開始使用異能尋找王妍子。
片刻之後,白煙樓睜開了眼,此時他的眼裡燃起了熊熊怒火,也沒和陳立果說話,直接摔門出去。
陳立果後來才知道,白煙樓看到王妍子的時候,王妍子已經受了重傷,若不是白煙樓及時帶人趕過去,那這姑娘就交代在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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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陳立果的幹預雖然還算及時,但回到基地的王妍子,還是處於瀕死狀態。
一起被抓回來的還有出賣王妍子的那個渣男。他從進基地的時候就在求饒,但沒有一個人理他。
陳立果瞅了他好幾眼。
白煙樓說:“怎麼,你還看上他了?”他的語氣有點不愉快,似乎很不高興陳立果關注這麼個人。
陳立果說:“這人……能送我麼?”
白煙樓抽煙的手頓了一下,眼神詢問他要這人幹什麼。
陳立果推了推眼鏡,慢慢說:“做實驗啊……”
白煙樓有點無語,他靠過去,咬了一口陳立果的鼻尖,在上面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開口道:“拿去吧。”
陳立果被咬的莫名其妙,周圍的人都是一副這狗糧真是膩人我們完全不想吃的表情。
於是渣男就歸陳立果了,陳立果開心的在他身上做起了實驗。
白煙樓的組織也終於有了名字,叫做“白鹽”。
陳立果覺得這名字真是深深的體現了白煙樓的不要臉,什麼白鹽,幹脆叫白煙算了。而且這名字總會聯想到鹹的同音字闲。一聽這組織就很無聊的樣子。
白鹽,潔淨一切。陳立果看見白煙樓為宣傳這個組織真是下了血本——他在直播裡面上演了大變活人。
白煙樓被警察追捕到三十層的樓高,然後踏著風,消失在白白的雲中,走之前還對著電視機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笑容。
不得不說,若是不知道白煙樓的性格,那他這個笑容真是充滿了欺騙性。讓大家還以為他真的像他的臉一樣完美。
反正那個笑容嚇的陳立果手上的薯片都掉了。
電視切了畫面,陳立果把最後一塊薯片放進嘴裡,吸了吸手指,做實驗去了。
這電視一報道,網絡的媒體和論壇全部爆炸,無數少男少女都為白煙樓瘋狂,陳立果曾經親眼看見他們收了一大堆的包裹——等等,他們不是非法組織麼,為什麼快遞還能過來?
陳立果為這個不科學的世界感到震驚,覺得這要是換在他原來的世界,估計他們基地早就被炸彈炸的渣都不剩。
白煙樓那邊利用他的美色勾引別人,這邊王妍子的傷也好了許多。
隨著她的傷勢逐漸好轉,王妍子對待陳立果的態度也開始轉變,至少她沒有再叫陳立果:“死變態”而是換成了“何辰憂”。
王妍子說:“何辰憂,你在嘎哈呢?”
這親切的東北話讓陳立果手裡的試管抖了抖,他瞥眉道:“你怎麼進來的?”
王妍子說:“我說我進來給你做實驗,他們就讓我進來了。”
陳立果:“……”
王妍子說:“好啦,別這幅表情,我消毒做了,衣服也換了!”
陳立果說:“那你也不能隨便進來。”每次進來都嚇我一跳,也不怕我手一抖把實驗室給炸了。
王妍子似乎有點無聊,於是蹲在旁邊看陳立果做實驗。
陳立果沒理她,繼續著自己的工作。
“你能研究出更好的藥劑嗎?”王妍子問道,“最近白老大很急啊……”
陳立果冷冷道:“你少說幾句話我就研究出來了。”
王妍子撇嘴。如果當時她失蹤的時候,何辰憂沒有去找白煙樓,那估計沒有人會發現自己不見了,也不會有人來救她,那她這條命就交代在那兒了。所以雖然王妍子不願意承認,但何辰憂,還是救了她一命。
反正現在王妍子覺得何辰憂人還不錯——特別是在何辰憂電她那個垃圾男友的時候。
王妍子內心深處很想對陳立果說:你電人的時候特別帥。
也不知道陳立果如果知道王妍子腦子此時的內容,會露出什麼樣表情。
因為宣傳效應,最近白煙樓身邊多了一些可愛的男男女女——據說是來參觀基地的。
陳立果看到這些男女深深的懷疑他們是不是政府派來的間諜。
白煙樓卻在笑著,他道:“間諜是有的,但是也有青春期的可愛孩子們嘛。”
陳立果說:“那你怎麼分辨他們?”
白煙樓撐著下巴,懶懶道:“政府那邊派過來的人都特別醜……”
陳立果:“……”
白煙樓重復了一遍說:“嗯,特別的,醜。”
陳立果覺得顏控如果是病,那白煙樓已經是晚期沒得治的那種。
某一日,陳立果正好啃完白煙樓的愛心盒飯,放下剛準備走,就看到白煙樓和一個可愛的女孩子回來了。
白煙樓看見陳立果,也不嫌陳立果嘴髒,湊過來親了他一口。
那女孩子看見兩人接吻,露出猶如見鬼一般的表情。
白煙樓沒管她,對著陳立果道:“吃飽了?”
陳立果點點頭。
白煙樓又摸摸他的頭,說:“乖,去吧。”
陳立果嗯了聲,轉身走了。
白煙樓和女孩子一起到了屋子裡,女孩看見白煙樓捧起陳立果吃了一半正準備吃,悚然道:“你和他是戀人嗎?”
白煙樓想了想,道:“單戀?”
女孩子道:“他單戀你?”
白煙樓說:“當然是我單戀他了。”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神臺都分外的坦然,讓女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先生你是在開玩笑吧。”女孩子嘟囔道,“你這樣的條件怎麼有機會單戀別人。”
白煙樓無所謂的笑道:“這不就正在單戀麼。”
過了幾天,陳立果才知道白煙樓帶回來的那個女孩是個富豪的獨生女,因為看了視頻就瘋狂的迷戀上了白煙樓,要死要活的想來參觀基地——這樣的孩子數量還真不少,而且不是每一個都有機會和白煙樓近距離接觸的。
陳立果覺得白煙樓要是去做生意,那肯定是個營銷大神級的人物啊。
女孩子來的這幾天,王妍子總是和陳立果碎碎念,說白老大應該不會那麼花心吧,還讓陳立果把白煙樓看緊一點。
陳立果聞言有點哭笑不得,他說:“我們又不是談戀愛的關系,為什麼要看緊一點?”
王妍子張了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何辰憂說的挺有道理呀。
事實上這段時間陳立果挺無聊的,和他一樣無聊的還有系統。
陳立果說:“統兒,講個笑話來和我聽吧……”他做實驗的時候都是系統在操縱身體,自己無聊得很。
系統想了想說:“從前有條小魚,他對著大魚說:‘大……魚……大……魚,你……喜……歡……吃……什……麼……呀。’”
陳立果繼續聽著。
系統說:“大魚說:我喜歡吃說話很慢的小魚。”
陳立果眨眨眼睛。
系統說:“小魚說:噢,醬紫啊,我造了。”
陳立果:“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哈哈哈哈。”
系統:“……”有那麼好笑嗎?
陳立果真是眼淚都笑出來了,他說:“再來一個!”
系統說:“再來一個你確定實驗進行的下去?”
陳立果這人真是笑的身體都在抖。
陳立果說:“沒事,沒事,我努力憋住不笑。”
系統想了想,正準備說下一個,就看見白煙樓從門外進來了。
陳立果趕緊憋住了笑意,裝出一副正在認真做實驗的樣子。
哪知白煙樓穿著防護服在旁邊看了陳立果一會兒,突然伸出手拉住了陳立果,將他從實驗室裡拉了出來。
出了實驗室,白煙樓對著陳立果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在哭?”
陳立果:“……”啊?
白煙樓伸手摘掉了陳立果的防護服,手指在他的眼角擦了擦,感到手指上的確有些水汽,道:“為什麼哭?”他一進去,就看到陳立果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走進一看,發現陳立果的眼圈居然是紅的。
陳立果瞪著白煙樓,對系統說:“咋辦?”
系統說:“誰叫你笑點那麼低。”
陳立果委屈的說:“明明就很好笑啊。”
系統沒理陳立果,心想這笑話我說給別人聽別人可從來沒這效果,也就你這個弱智能笑的這麼樂了。
白煙樓見陳立果抿著唇,不吭聲,道:“說話。”
陳立果說:“我沒哭。”
白煙樓說:“難不成你是在笑?”
陳立果一聽,立馬道:“對,我就是在笑。”
白煙樓皺起眉頭,他道:“什麼那麼好笑。”
陳立果沒辦法,隻能把系統給他講的笑話同白煙樓說了一遍。說完他自己又笑了,還問白煙樓好不好笑。
白煙樓沉默的看著陳立果,他慢慢的說:“別笑了。”
陳立果:“……”啊?
白煙樓說:“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