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先生摸著沈又菱的頭,道:“要是孩子們都大了,我就陪著你去。”
沈又菱說:“可是我舍不得,你好好的活著吧,我舍不得你陪我去。”
她的先生聞言卻笑了,他道:“傻姑娘,這有什麼舍不得,一個人悲傷的活著,還不如陪你去了呢。”
其實沈又菱的丈夫和伊淮的某些思維有些相似,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提醒沈又菱伊淮和沈煜城的關系有問題。
沈又菱的神情忽的有些恍惚。
她說:“我好像……忽略掉了什麼重要的事。”
“什麼事?”先生問著。
沈又菱呆滯了幾秒,表情裡出現了一種名為驚恐的情緒,她說:“你記不記得,當時爸爸下葬的時候,我捧著的骨灰盒?”
先生說:“記得。”
沈又菱說:“那骨灰盒好重——”
先生一愣隨即明白了沈又菱的一起,他說:“這不可能!”
沈又菱強笑道:“對、對,或許是我想多了……”
然而這事情到底成了沈又菱的一個心結。
先生見沈又菱日日茶不思飯不想,艱難道:“不然,你回去看看你爸爸。”
沈又菱說:“我……”
先生說:“再確認一下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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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又菱第一次感到這麼害怕,就連沈煜城走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她說:“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我該怎麼辦啊。”
先生沒有回答沈又菱,但是在心中卻小小的說了聲:如果是真的,就由他們去吧。
下了決定後,沈又菱飛速的回國,直奔沈煜城的墓碑。
她到了那裡,對於到底是否要打開墓碑,已經心存猶疑。
倒是她的丈夫幫她下定了決定,他說:“你爸爸不會怪你的。”
沈又菱神色恍惚,終是同意了。
墓碑被打開,骨灰盒露了出來。
先生一眼就看出這骨灰盒和普通的骨灰格不太一樣——特別的大。他心中大概有了定論,但卻沒有告訴沈又菱。
稱早就準備好了,先生把骨灰盒放上去,稱了稱——十斤,兩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沈又菱站在旁邊看著這個數字,露出一個絕望的笑容,她說:“怎麼會這樣——伊淮你怎麼做的出來,你怎麼做的出來啊!”
骨灰盒有三斤重,沈又菱之前便問過火葬場的人員,他們說一般火葬結束後,隻會取出三斤左右的骨灰。
十斤,十斤?那麼剩下三斤,又是誰的呢。
沈又菱軟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她的手死死抓著骨灰盒,口齒不清道:“伊淮,伊淮,你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這不是一場葬禮,這是兩場。
隻是可惜其中一人,從頭到尾,無名無姓。他隻求和愛人融在一起,再也分不開。
先生見沈又菱被刺激的不輕,他低低道:“或許隻是意外,裡面不一定有伊淮……”
“你信麼?”沈又菱表情卻冷的嚇人,她滿臉淚痕,說:“你能猜出伊淮在想什麼,所以,你告訴我,你信這裡面不是伊淮?”
先生語塞。
“我就該知道。”沈又菱說,“除了他死了,他怎麼會不來參加爸爸的葬禮。”
先生心中微微嘆氣,他對伊淮感到佩服——他見過太多因為痛失愛侶傷心欲絕的人,但真的能狠下心離開這個世界的,卻都寥寥無幾。
悲傷隻是一時的,幾年後,十幾年後,你聽到這個人的名字還會流淚,可模樣,卻已淡忘了。
沈又菱說:“我要為伊淮再辦一場葬禮。”
先生點頭同意了。
沈又菱擦幹淨了臉上的淚水,死死的抱著懷中的骨灰盒,她說:“爸,你遇到伊淮了麼?他那麼急著去追你,一定能追上吧。”
墓碑重新換了一塊,上面多了一個名字,刻在沈煜城三個字旁邊。
伊淮的葬禮很簡單,參加的人幾乎沒幾個。
還是沈又菱抱著那個十斤重的骨灰盒走在前面,她的兩眼放空,靈魂好像已經從肉體裡脫離出來。
念悼詞,下葬。
墓碑被水泥封上,沈又菱用毛巾擦幹淨了墓碑上的泥漬,輕輕的說:“你們好好的,我以後還來看你們。”
她說:“你從小就羨慕爸爸疼我,這下好了,你現在是爸爸最親近的人。”她說著,腦海裡卻浮現出伊淮年輕的面容——他離開這個世界時,才不過二十六歲,生命才進行了一小半,還有大把的未來在等著他。
但沒有了沈煜城,這些未來就沒有意義了。
伊淮選擇了離開,選擇了沈煜城永遠在一起,沒人能把他們分開。
沈又菱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找不到伊淮了。
她舉辦完了葬禮後,又去查了一些當年的事情。這次查的方向和之前完全不同,所以很快有了眉目。
拿到資料的那一刻,沈又菱的猜測已經完完全全被證實了。
沈又菱哭的不像樣子,她說:“為什麼會這樣——”她的生活本來平靜無比,卻掀起了這樣的波浪。
她的先生摟著她輕聲安慰:“不要哭了,這對他們來說,或許是好事啊。”
沈又菱說:“怎麼會是好事。”若說沈煜城的死亡是天災,那伊淮的離去就是人禍,生老病死無法控制,但伊淮,卻選擇的是自殺。就算是沈煜城知道了,恐怕也不見得會高興吧。
沈又菱的先生道:“因為他怕你爸爸等不及他吧。”
沈又菱沒說話。
先生繼續道:“我倒是可以理解。”
沈又菱神色疲憊無比,她說:“我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糟糕的夢。”
先生親親她的嘴唇,他說:“寶貝,你還有我呢。”
生活還在繼續,沈又菱的孩子們上了小學,上了初中,上了高中。
那些糟糕的記憶,被流水一般的時間衝刷的模糊不清。
然而每年的冬日,她都要回國一趟,去祭奠她的父親,去祭奠她的青梅竹馬。
墓碑很幹淨,看得出經常有人打掃,沈又菱在上面放了一束菊花。
先生站在沈又菱的旁邊安靜的等著。
沈又菱看著墓碑上兩人合拍的頭像,忽然有點恍惚的說:“我都有點記不清楚他們的樣子了。”
先生摸摸她的肩膀。
“爸爸是很好看的。”沈又菱說,“我記得伊淮也很好看。”
先生輕嘆。
“但是為什麼,就是回憶不起來了呢。”明明照片就貼在墓碑上面,明明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沈又菱卻必須非常非常用力,才能記起關於他們的事情。
後來又過了幾年。
正在做飯的沈又菱忽然想起了什麼,她說:“一月份了,我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
先生在看報紙,說:“什麼事?”
沈又菱盯著手裡的鍋,想了好久都沒有想起來,她說:“好像是……得回國。”
“回國做什麼?”先生說,“國內你又沒有認識的人。”
沈又菱說:“對哦。”
她心中的遲疑逐漸淡去,飯菜的香味讓她感到眩暈,她說:“好像是我記錯了。”
先生說:“你啊,就是喜歡瞎操心。”
沈又菱笑了笑,卻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在掉眼淚,她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道:“年紀大了多愁善感,怎麼,你嫌棄我了?”
先生說:“我的小公主,我哪裡敢嫌棄你。”
沈又菱聽到小公主三個字,眼淚落的更兇了,她隱約記得,似乎還有誰叫過她小公主——是誰呢?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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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世界肉:
伊淮吻住了陳立果的唇,然後慢慢下移,從白皙的胸膛,到平坦的小腹,再到修長的雙腿。
他一寸寸,一點點,像是要把沈煜城吃入腹中那般,親吻的格外認真。
沈煜城渾身緊繃,面容之上全是隱忍之色,他感到伊淮的唇停在了他的腿根,然後重重的吮吸著那裡敏感的肌膚。
那處陳立果連自己都很少碰,被伊淮這般逗弄,不由的發出一聲輕哼。伊淮見狀,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低低笑道:“先生味道真好。”
沈煜城不肯說話,被吻的破損的嘴唇抿起。
然後是膝蓋,小腿,沈煜城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伊淮吻遍了,他吻著陳立果的白皙的崩的緊緊的腳背,然後一口咬在了腳趾上面。
“混蛋!”沈煜城終是沒忍住,聲音沙啞的罵道。
“先生,我好喜歡你。”伊淮痴痴的笑著,他松開了沈煜城的腳,卻將他的雙腿打的更開,看著沈煜城毫無防備的躺在自己面前,表情又羞又怒。
伊淮慢慢俯身,含住了沈煜城的性器。
他動作雖然有些生澀,但卻充滿了熱情,將沈煜城已經有了反應的性器,更是舔的發熱,手同時在輕輕的揉搓兩顆雙丸。
“伊淮——”沈煜城有些受不住,他的手抓住了身下的黑色?床單,低低道:“停下——”
伊淮停下了,可是他的下一個動作,卻是拿起了潤滑劑,他道:“我聽先生的。”
沈煜城瞪著他。
伊淮倒了潤滑劑在沈煜城的臀部,然後把一根手指慢慢深入:“先生,我就不戴套子了,好想射在先生裡面,讓先生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
沈煜城低哼一聲。
伊淮說:“我想把先生插射。”
沈煜城似乎已經受不了這些淫穢的語言,他滿是紅痕的胸膛欺負著,咬牙道:“你……休想我原諒你……”
伊淮笑道:“先生該會喜歡的。”
他的擴張溫柔且有耐性,直到先生的谷道為他徹底的打開。
伊淮將已經硬的發疼的性器抵到入口,慢慢,慢慢的插入。
沈煜城倒地一口涼氣,他想要推開伊淮,可手卻沒有力氣,隻能由著他從小養大的孩子,將性器插入了他的身體。
伊淮感到了腸道的緊致和灼熱,他半眯起眼睛,汗水滴在沈煜城的身上,然後用一種孩子般的天真語氣說:“先生好緊,好熱。”
“啊!!”被完全插入,沈煜城終於叫了出來,那裡並不疼痛,隻是漲的嚇人,他完全不相信伊淮那麼粗大的性器,怎麼可以插入那麼小的一個地方。
伊淮說:“先生,你好美。”
說完,他開始重重的頂撞。
這是最原始的律動,沒有一點技巧,沈煜城被他拉住手臂,死死的扣在床上,沈煜城高高揚起頸項,在伊淮野蠻的頂撞下,竟是也有了反應。
“啊,啊——”敏感處被無情的摩擦著,沈煜城一向鎮定的眼神也迷亂了起來,口涎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淌,更添了一分淫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