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菱說:“你、你真的沒騙我?”
伊淮笑了:“我可能騙你,你爸爸總不會騙你吧。”
沈又菱還是不信,但是事實就這麼殘酷的擺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的質疑。
伊淮卻道:“婚禮準備在什麼時候?”
沈又菱看了伊淮一眼,遲疑片刻後才道:“大學畢業。”
沈又菱還在上課,但伊淮卻已經休學了,他說:“記得多發些請帖。”
沈又菱咬了咬牙,步履蹣跚的走了。
伊淮看著沈又菱離開,在沈又菱出了屋子後,他才慢慢的掏出手機,給沈煜城去了個電話。
和沈煜城接沈又菱電話的熱情不同,伊淮的這通電話足足打了三次,沈煜城才接起來。
“先生。”伊淮說,“又菱走了。”
沈煜城問道:“她沒受傷吧?”
伊淮說:“又菱一進來就用槍指著我的頭,還將我的頭砸了個窟窿,先生開口的第一句話卻問的是她有沒有受傷?”
沈煜城沉默了。
伊淮有些難過的說:“先生真是偏心。”
兩人沉默半晌,沈煜城艱澀的聲音傳來,他說:“不要動又菱。”
伊淮說:“先生拿什麼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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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城不說話。
伊淮說:“我突然好想見到先生。”
電話就此掛斷,伊淮看著手機屏幕,露出一個甜蜜無比的笑容。
陳立果窩在家裡和伊淮打電話。他發現這大兄弟的精神狀態真是越來越不對勁,打個電話的語氣都像懸疑片裡的殺人狂。
陳立果掛了電話後,抖了抖,和系統說:“統兒,又菱的命運完成度咋樣了。”
系統說:“沒動。”
陳立果這才信她沒有受傷,他松了口氣,然後道:“我怎麼覺得伊淮越來越不正常了啊……”
系統說:“為什麼?”
陳立果說:“他剛才說話那語氣!我都能想象出他臉上的表情!”
系統說:“我覺得這個世界可能出現了什麼BUG,建議你直接離開。”這是他的直覺,雖然系統裡沒有顯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總覺得好像這個世界非常的……奇怪。
陳立果說:“就快滿了啊,我都過了十幾年了,再忍忍,再忍忍。”
系統也沒有再勸。
伊淮說他迫不及待的想和陳立果見面,果不其然半個小時後就出現在了家裡。
他的額頭居然真的被沈又菱打傷了,還能看到其上醒目的血跡。
伊淮進屋子,脫掉了外衣,低低的叫了聲:“先生。”
陳立果坐在沙發上,沒理他。
此時屋子裡開著暖氣,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伊淮走過來,做的第一件事竟是半跪在陳立果面前。
陳立果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然後看見伊淮的下一個動作居然是彎腰把他的腳從拖鞋裡取了出來,用臉貼上去感受了一下溫度。
“先生的腳好冰。”伊淮說,“為什麼不穿襪子?”
陳立果心中的悚然之感更甚,他說:“不想穿。”
伊淮說:“不穿襪子,容易生病的。”他這麼說著,眉宇之間透出些憂愁,好像那種疼愛陳立果,可是又拿陳立果沒辦法的模樣。
陳立果冷冷道:“不用你管。”
伊淮說:“先生喜不喜歡這地毯?”
這話題起的莫名其妙,這地毯前兩天才換,據說是伊淮特意從K國買回來的羊毛毯子——陳立果倒是沒覺得有哪裡特別,隻是踩上去挺軟挺舒服的。
伊淮說:“這毯子躺上去可舒服了,先生想不想試試?”
陳立果這種駕照幾十年的老司機怎麼會聽不懂伊淮的隱喻,他一聽差點露出躍躍欲試之色——總算是忍住了,他道:“伊淮,你真是個瘋子。”
伊淮聞言露出委屈的表情,他說:“先生說我瘋,那我便瘋了吧。”
他這麼說著,又低頭親了親陳立果的腳背。
陳立果發現伊淮對他的這雙腳有著異於常人的興趣,雖然他的腳的確是長得挺好看的,白白淨淨指甲圓潤,腳踝也十分精致——但是這並不代表,陳立果能接受他親了腳之後,再和自己接吻。
陳立果:“這是一個有味道的吻。”
系統:“……”
陳立果說:“唉,他就不能把順序改一下麼?”先親親嘴唇,再親親腳不挺好的。
系統:“……”
陳立果說:“統兒你咋不說話。”
系統說:“你說什麼?我剛才在聽金剛經沒聽見?”
陳立果:“……”和系統的愛情沒了,親情也要走到盡頭。
伊淮抱起陳立果,鄭重的把他放到了地上。
陳立果再次出現了之前那種渾身無力的情況,他抿緊了嘴唇,眉目之間是一派的屈辱和冷淡。
在溫暖的屋子裡,柔軟的地毯上,伊淮慢慢褪去了陳立果的衣物,二人達到了生命的大和諧。
陳立果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甚至混混沌沌,感覺自己好似一個在母親子宮裡的嬰兒。
伊淮舔掉了陳立果鼻尖的一顆汗珠,他道:“先生舒服麼?”
陳立果沒吭聲。
伊淮說:“先生一定覺得舒服的。”
陳立果覺得這地毯是真的很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床還要舒服——電視機裡還放著循環播放的新聞,他被摟進了伊淮的懷裡。
伊淮抱著陳立果,說:“第一眼見到先生的時候,我就好喜歡先生。”
陳立果腦子裡全是漿糊,他隱約記得他和伊淮是幾歲見面的,聽到伊淮這麼說,不得不感嘆著小子居然這麼小就這麼禽獸——嗯,他的眼光果然不錯。
伊淮說:“先生漂亮的好像畫本裡的神仙。”
陳立果心說:繼續誇,不要停。
伊淮說:“又菱說她大學畢業就結婚。”
陳立果的眸子閃了閃,他沒想到他家妞兒居然這麼急,明年她大學就畢業了,自己肯定還能參加她的婚禮。
伊淮說:“先生到時候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參加她的婚禮。”
陳立果聽著聽著幾乎快要睡著了。
伊淮看著陳立果疲憊的睡顏,眉宇之間全是濃濃的溫柔,他抱起陳立果去浴室裡洗了個澡,然後叫下人把那張被弄的亂七八糟的地毯換了——這地毯他買了幾百張一模一樣的,已經足夠用很多年了。
伊淮想要對先生做的事還有很多,但他們的時間也很長,所以並不急——可以一個個的試。
陳立果不得不感嘆年輕人真是腎好,簡直要把他的老胳膊老腿折騰斷了。
他本以為昨天是伊淮心血來潮,卻沒想到這小子好像被沈又菱刺激到了,因為今天他又把陳立果往窗戶邊上帶——
陳立果貼在那玻璃窗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他知道這玻璃窗不是單面的,若是外面有人,隻要抬起頭就能看見他們在做什麼。
“伊!淮!”陳立果咬牙道,“你不要太過分!”
伊淮說:“先生害羞了麼?”
陳立果說:“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你!”
伊淮低低的笑了,他說:“先生再緊些,就把我殺掉了。”
陳立果又羞又惱,簡直要咬碎一口牙。
伊淮又說了些葷話,直到把陳立果逗弄的耳朵通紅,才笑道:“沒想到先生在這種事情上,這麼純情。”
陳立果伸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伊淮也不介意,偏過頭來就吻住了陳立果的唇。
兩人再次糾纏在一起。
系統以為他隻要念一天的經就好,然後過了一周,系統覺得一周也差不多了,然後過了一個月,系統心想一個月是極限了吧,然後到了四十天。
等系統的世界再次清淨的時候,他和陳立果差不多都廢了。
陳立果半身不遂,系統已經可以熟練的背誦金剛經。
伊淮被沈又菱刺激的太狠,於是所有情緒都發泄到了陳立果的身上。
陳立果被他釀釀醬醬,翻來覆去,打開了一扇又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陳立果:“啊,好像身體被掏空。”
系統:“……”
反正回憶過去,陳立果覺得自己隻有在末日那個世界裡,才這麼浪過。可最大的問題是,末日有泉水,這裡沒泉水啊,陳立果到後面已經到了一種,看到伊淮就瑟瑟發抖,兩股戰戰的地步了——雖然他硬撐著沒有表現出來,但靈魂已經徹底被伊淮做怕了。
伊淮一進屋子,便看到他的先生身體僵了僵。
他微笑著叫了一聲:“先生。”
陳立果根本不看他。
伊淮說:“我給先生買了些東西。”
這要是換做以前的陳立果,聽見東西兩個字早就高興的跳起來了,但是現在的他不行,他聽到玩具二字,第一個反應就是:不能玩了,大兄弟,再玩真的要死人的。
伊淮說:“先生會喜歡的。”
陳立果的餘光看去,發現他誤會伊淮了——他手裡拿著一個漂亮的耳釘。
伊淮說:“先生戴上去一定很好看。”
陳立果面露厭惡之色。
伊淮無視了陳立果的拒絕,為陳立果打上了耳釘,那耳釘是一顆小小的紅色鑽石,和陳立果白皙的肌膚非常相配。
伊淮說:“我想和先生過一輩子。”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陳立果也嘗試過逃跑,可伊淮對他的防備實在是太深,看著他的人足足有三十幾個——他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而他聯系外界的方式,也被人監視著,比如某天他想發一封郵件給舊部,正準備按發送鍵,那電腦就直接斷了網。
然後晚上伊淮直接回來好好的教訓了他一頓,直到他開始低低啜泣不住的求饒,伊淮才說:“先生,你若是想聯系別人,我可是會吃醋的。”他說的委婉,但陳立果不可能不懂。
那一次陳立果足足三天才下床,他和系統都習慣了這種麻木的生活,系統還向陳立果介紹了各類經書,並且推薦陳立果學習其中一些效果比較好的。
陳立果說:“念了伊淮就不上我啦?”
系統說:“你的精神可以保持純潔。”
陳立果說:“精神純潔菊花就不痛了?”
系統說:“你再廢話下個世界就把你菊花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