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居然躺在車裡,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他從座位上坐起來,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陳系叫了聲:“爸。”
陳立果捂著頭,整個人的臉色都顯得無比的蒼白,似乎還陷在昨天混亂的記憶裡,他說:“我、我怎麼了?”
陳系說:“你昨天守夜睡著了。”
陳立果呆滯了片刻,他說:“是麼……我好像做了個很糟糕的夢。”
陳系說:“夢到什麼了?”
陳立果的臉色微微白了白,勉強笑道:“沒事。”
陳系的眼睛從陳立果的頸項上轉了一圈,然後道:“爸爸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兒吧。”
陳立果臉色慘白的模樣,的確不像沒事,他嗯了聲,失魂落魄的倒在了床上。
陳立果:“不行了,不行了,我腎好疼。”昨天那藤蔓真是花樣百出,讓陳立果大開眼界。
系統沉默著沒說話。
陳立果砸了砸嘴,回味了一下,道:“哎,你別說,還真爽。”昨天那藤蔓真是非常的溫柔,將他照顧的非常好,嗯,各方面的。
系統還是沒說話。
陳立果又說:“我有個想法。”
系統這才幽幽的開了口,他說:“什麼想法。”他以為陳立果會問問陳系和藤蔓的關系,結果陳立果的下一句話就是。
陳立果嬌羞的說:“我明天晚上還想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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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
陳立果說:“啊,太刺激了,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觸手Play啊,我簡直像是在做夢。”
系統本來以為自己早該習慣陳立果的無恥了,但他發現自己依舊繼續在被刷新下限。
正和系統聊著,出去的陳系突然回來了,他敲了敲車窗,叫了聲:“爸,出來吃飯了。”
陳立果這才慢慢爬起,他微微掃了眼自己的身體,發現自己身體上本該出現的紅痕居然全都不見了,想來也是陳系故意消去的。
見陳立果行動遲緩,陳系道:“爸爸不舒服麼?”
陳立果說:“沒有。”
陳系道:“爸爸?”
陳立果勉強笑了笑,他那蒼白的臉色,任誰都看得出很不妙,但陳立果卻還是堅持從床上爬了起來。
待他離開了車,去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間接的詢問昨晚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哪知陳立果問了好幾個和他一起守夜的人,均都露出一臉茫然,說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啊,怎麼了?
陳立果總不可能將他夢的內容說出來,於是隻能作罷。
陳立果的一言一行,都被陳系看在眼裡。
陳系跟在陳立果的身後,簡直就像他的影子一般。
陳立果得到了答案,心中的不安似乎終於消去了,昨晚那荒誕的一切,隻是一個糟糕的夢,從未發生過。
陳系看著陳立果的臉色一點點好轉,心中被憐惜和奇怪的情緒充斥著。
他想要溫柔的對待陳立果,可靈魂深處卻在渴望著血腥。想要將陳立果弄哭,看著他崩潰,看著他求饒。
這兩種情緒在陳系心中交織,讓他的心情格外復雜。
吃了午飯,滿臉疲憊的陳立果在車上睡著了。
陳系負責開車,他偶爾會轉過頭,看看陳立果的睡顏。
這種和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了傍晚。
補充了睡眠的陳立果感覺精神好了許多,他打個哈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
陳系的目光停留在了陳立果因為伸展而露在衣服外面的白皙腰肢上。那腰肢又白又細,看起來盈盈不堪一握。
隻有陳系知道其中滋味,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眼神也跟著暗沉起來。
陳立果卻一點沒有發現陳系眼神的危險含義,他揉了揉眼睛,臉上還有些迷糊的睡意。
陳立果說:“系系,我睡了多久了。”
陳系道:“四點過了。”
陳立果似乎沒想到自己居然睡了那麼久,有點不好意思,他道:“晚上我來開車。”
陳系說:“爸爸,開車不是小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陳立果還想再說什麼,卻注意到陳系的神態無比固執,他隻能苦笑一聲,應了聲好。
這好似隻是一個不足為道的插曲。
一周之後,陳立果仿佛已經從那噩夢中解脫了出來,記憶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但某天晚上,張明樊規劃完車隊行進的路線後,便又安排了守夜的人選。
在聽到自己的名字時,陳立果的身體不著痕跡的僵硬一下。
陳系很敏銳的注意了陳立果的反應,他十分善解人意的說:“爸爸,今天我來吧。”
陳立果看了他一眼,低低道:“昨天你就守夜了,今天還是我來。”
陳系眼神裡全是擔心,他說:“真的沒問題麼?”
陳立果笑道:“當然沒事,我可是你的爸爸。”
陳系見狀,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但看陳立果強做鎮定,他又將嘴裡的話咽了回去——這個模樣的爸爸,真是異常的可愛呢。
陳立果會讓陳系守夜嗎?他肯定不會啊,他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咦嘻嘻嘻,性生活萬歲!!!
晚上,陳立果坐在火堆旁邊抽煙。
平時和他關系不錯的人同他開玩笑,問他怎麼愁眉苦臉的。
陳立果抖了抖手裡的煙灰,道:“有愁眉苦臉的?”
那人道:“對啊,平時你不都挺喜歡講笑話麼?”
陳立果搖搖頭,低嘆一聲並不解釋。
那人見陳立果面色沉重,也識趣的停止了自己開玩笑的舉動。
結果陳立果等到半夜去上了兩趟廁所陳系都沒有出手,陳立果心中遺憾無比,簡直恨不得衝過去把車裡的陳系搖醒,問他怎麼還在,知不知道時間有多珍貴啊啊啊啊。
然後陳立果又耐下性子等了一會兒,快到三點的時候,該來的還是來了。
細細的藤蔓悄無聲息的捆住了陳立果,將他整個人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拖向了密林深處。
坐在陳立果身邊不遠處的人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依舊安靜的凝視著火光,簡直就像一尊尊沒有生命的蠟人。
陳立果被狼狽的吊了起來,這次藤蔓撤掉了封在他口中的細藤。
“你是什麼東西???”陳立果狼狽的掙扎著,他想要躲進空間裡,可合之前一樣,原本平日裡可以隨意進出的空間此時卻毫無作用,任由陳立果怎麼驅使都無法進入。那異能簡直好像被封印了一般。
陳立果不斷的掙扎似乎引起了陳系的不滿,陳立果的眼睛忽的蒙上了,一個溫柔的,湿熱的吻覆蓋到了他的嘴唇上。
陳立果被捏著下巴,細細的親吻著,口腔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被放過。
那人的唾液裡似乎含著什麼奇怪的成分,被吻之後,陳立果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暈暈乎乎,他的頭無力的歪向一邊,身體也跟著軟了下來。
陳立果聽到一聲輕笑,接著被徹底卷入了迷亂之中。
第二天,陳立果是在火堆旁邊被人叫醒的。
叫他的人滿面疑惑,道:“季陽,你沒事吧?怎麼睡的這麼沉?”
陳立果驚慌失措的坐起,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他強笑道:“昨天……我睡著了?”
“對啊。”那人道,“你凌晨睡著了,我們看你太困就沒把你叫起來。”
陳立果表情扭曲了一下,任誰都能從他的神色裡看到驚恐和絕望。
那人遲疑道:“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沒事。”陳立果有些神經質的搖搖頭,站起來踉跄著朝著自己的車走回去了。
陳立果的身體上並未留下什麼痕跡,但靈魂卻已經被徹徹底底的侵犯。
他能記起那人的熱度和形狀,還有藤蔓冰冷的感覺。
陳立果拉開車門,看到剛起床的陳系。
陳系說:“爸爸,怎麼了?”
陳立果凝視著陳系那張年輕的,英俊的,被朝陽度上了一層金色的臉,心中羞澀的想,兒子,爸爸很滿意。
陳系見陳立果不說話,伸出手摸了摸陳立果的臉,發現上面一片冰涼。他伸手將陳立果拉進了車,道:“爸爸,到底出什麼事了?”
陳立果垂著頭,死死的咬著下唇,道:“沒事。”
陳系知道陳立果會說沒事。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說得出口?被藤蔓束縛,被男人佔有,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大概都是可怕到無法將之述說的事。
陳系親了親陳立果的臉頰,他說:“爸爸,我好擔心你,你若是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好麼?”
陳立果點了點頭。
陳系眼裡流出些許滿意的神色。
這件事情似乎對陳立果打擊巨大,大到周圍的人都看出他的虛弱,主動幫他減輕負擔讓他別去守夜了。
陳立果說:“我可以的,我沒事。”
張明樊說:“你別強撐了,你那臉色,誰都看得出來有沒有事。”
陳立果說:“我是認真的,沒和你客氣……明樊……”
他還想再說,就聽到張明樊不容置疑的語氣,他說:“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別去守夜了!”
說完就走,頭也不回。
留下陳立果一個人在他身後暗自垂淚,陳立果難過的想,大兄弟,就算咱兩是朋友,你也別阻攔我的性生活啊,你是不知道我有多不容易啊。
陳系也建議陳立果別去守夜了,說他可以幫陳立果幹所有的活。
陳立果苦笑道:“我有手有腳,何必麻煩別人。”
陳系低低道:“這不是麻煩別人,隻要為了爸爸,我什麼都願意做。”
陳立果心中恍惚,差點沒把嘴裡的話說出口:事不宜遲,那咱們今晚就去……但他最後的理智讓他忍下了這句話,且做出一副沉默的模樣。
陳立果這幾天臉上的確是有點不好,但他研究之後發現這不是他因為有了性生活後出現的後遺症,而是他的空間開始升級了。
靈泉水的濃度變得更高,植物也開始朝著好的方向變異,甚至吃個番茄都能生出神清氣爽之感。
陳立果臉色蒼白一定是因為身體受不了空面快速升級——絕對不是因為性生活,絕對不是,他不是辣種沒有節操的人!
張明樊是個很講義氣且說一不二的人,他說要斷陳立果性生活,就斷了陳立果性生活,很是固執的幫陳立果接下了守夜的活兒。
陳立果眼睛都哭腫了,他對著系統說:“這友情實在是太沉重,我這單薄的身體有點遭不住啊。”
系統說:“你可以把你友情的小船一腳踢翻嘛。”
陳立果說:“可是我怕崩人設啊!”
系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