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準問陳立果喝什麼。
陳立果說,就喝飲料吧,沒有酒精的那種。
程準聞言點點頭,給陳立果點了個名字很奇葩的飲料,叫做——黑白。
待飲料端上來的時候,陳立果才發現這飲料的確有些奇特,因為它左邊是黑色的,右邊的乳白。
陳立果抿了一口,皺眉道:“裡面有酒?”
程準笑了笑:“度數不高。”
陳立果哪會相信程準的鬼話,他隻喝了一口,就把飲料放到了旁邊開始吃水果。
這酒吧的水果味道倒是很不錯,似乎是經過了特殊的處理,口感非常的好,陳立果一吃就吃了大半個果盤。
程準看見陳立果不動酒水了,也不勸,和陳立果隨意闲聊著。
八點一到,酒吧裡的節目就開始了。
燈光突然暗了下來,原本舒緩的音樂變得有些黏膩曖昧。
程準低聲笑道:“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
陳立果說:“都可以啊。”
程準也沒有繼續追問,起身走向了舞臺,然後拿起了話筒。
當程準歌聲響起的時候,不得不說陳立果被驚豔到了,他選的歌聲有些低沉,帶著些頹廢的味道,和整個酒吧的氣氛非常契合。
陳立果掃了一眼角落,正好看見兩個男人正擁抱在一起擁吻,他的腦袋忽然有點發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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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陳立果還以為是因為這裡空氣不好猜有點頭暈,但他對自己身體很了解,很快就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程準唱完一曲,回到座位上,端起陳立果沒碰過的飲料一飲而盡,他說:“你以為我會在飲料裡做文章?”
陳立果眨了眨眼,感到眼前出現了重影。
程準笑了笑,用牙籤插起一塊水果,舉到了陳立果的面前,他說:“這水果是這裡的招牌,特別用酒釀過的,卻一點酒味都沒有,就算我這樣的酒量,吃下一份也受不了。”
陳立果:“……”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想搞個大新聞。
陳立果哽咽了一下,他說:“你想幹什麼?”
面前的少年不斷的後退,似乎覺得蜷縮成一團就能讓自己免受傷害,原本白皙的臉上多了一抹曖昧的紅暈,被水潤湿的眸子,更讓人蠢蠢欲動。
程準把一塊水果含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著,他說:“寶貝,我想徹底擁有你啊。”
陳立果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這具身體,第一次接觸這麼多的酒精,所以是一點抗性都沒有,眼前的景物已經開始天旋地轉。
程準溫柔的說:“嘉樹,別怕。”
陳立果整個人都暈了,啥都聽不見,他被程準抱了起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程準把陳立果送進了車裡,然後開著車去了附近的一個酒店。
陳立果渾身無力,蜷縮在後座上一動不動。
程準滿意的看著,他親吻了一下陳立果的臉頰,看那期待的表情,就像是一個迫不及待想要拆禮物的孩子。
陳立果感到自己被放在一張柔軟的床上,他再也抑制不住席卷而來的睡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一覺居然睡的很酣甜。
陳立果再次醒來時,以為自己肯定被程準這王八蛋吃幹抹淨了,但是他睜開眼後卻發現自己躺在臥室的床上,身上沒有絲毫的不適。
陳立果坐起來,差點以為自己做了個春夢。
陳立果:“統兒……昨天怎麼回事……”
系統道:“你爸來了。”
陳立果:“????”
系統很善解人意的繼續解釋,他說:“程準正準備進行不可描述之事,陸之揚就衝進來把他打了一頓。”
陳立果:“……”
系統:“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陳立果想了想,道:“陸之揚生氣嗎?”
系統道:“生不生氣我不知道,反正他把整個客廳都砸了。”
陳立果立刻做西子捧心狀:“啊,我的心髒好不舒服,啊,我需要去看看醫生。”
系統:“呵呵,你說給陸之揚聽。”
陳立果:“……”完了完了。
以陸之揚的性格,若是能氣到把客廳都給砸了,那就絕對是氣到了極點。
陳立果躺在床上,絕得自己差不多是個廢人了:“咋辦?”
系統:“桌子上有剪刀,壁櫃裡有繩子,洗手間裡有浴池。”
陳立果:“……”很好,無數的選擇在等著他。
陳立果:“沒有活路了嗎?”
系統:“你還可以出去給陸之揚認錯。”
陳立果想了想,覺得出去給陸之揚認錯似乎比自殺好那麼一點點,於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做出了選擇。他起了床,穿著拖鞋出了臥室。
客廳裡果然如系統所言那般一片狼藉。
陸之揚坐在沙發上抽煙,聽到陳立果的腳步聲也不回頭,
陳立果弱弱的叫了一聲:“爸。”
“爸?”沉默片刻之後,陸之揚冷漠的聲音才傳來,他說,“我可當不起你的爸爸。”
陳立果聽到這話,瞬間想回房選擇工具了結餘生。
陸之揚冷冷道:“過來,跪著。”
陳立果眼圈一下子紅了,但他也知道這事情自己是肯定沒理的,所以雖然不願,還是走了過去,慢慢的跪在了陸之揚面前。
陸之揚伸手掐住陳立果的下巴,冷笑道:“你知道如果我昨天沒有去,會發生什麼麼?”
陳立果咬著下唇,帶著哭音說了句對不起。
陸之揚把唇湊到陳立果耳邊,聲冷如冰,他說:“你會被一個男人操一晚上。”
陳立果哭了出來。
陸之揚卻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陳立果慢慢的把昨天發生的事情給陸之揚說了。
第47章 果寶歷險記(八)
陸之揚壓抑著心中的火氣,聽著陳立果說話。
在聽到陳立果被程準邀請去酒吧,居然還答應了的時候,陸之揚終於爆發了,他說:“陸嘉樹,你幾歲了?”
陳立果滿臉惶然,他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有著一張好看的臉,身上穿著單薄的睡衣,更顯得瘦弱。此時他微微揚起纖細的頸項,一臉脆弱的看著陸之揚,簡直就像一隻引頸待戮的天鵝。
陸之揚的喉嚨上下動了動,強行壓下了內心翻騰著的激烈情緒,他說:“你為什麼要去。”
陳立果滿臉羞愧,他說:“我隻是好奇……”
陸之揚伸手一把抓住了陳立果的手腕,將陳立果拉入了懷中。
陳立果被嚇了一大跳,然而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陸之揚想做什麼——他居然想打自己的屁股!
“不要!”尖銳的叫聲響起,陳立果不斷的在陸之揚的懷中掙扎。
可是陳立果的力道在陸之揚看來不過是撓痒痒罷了,他直接隨手拿過放在沙發上的一件外套綁住了陳立果的手,然後輕而易舉的脫下了陳立果的褲子。
“不要,不要這樣——”陳立果泣不成聲,還想從陸之揚懷裡逃開。
陸之揚根本不理會陳立果的拒絕,他的手掌毫不猶豫的重重拍下。和幾年前那次體罰比起來,這一次陸之揚一點沒有留手。
手掌拍打在白皙的臀部,發出啪啪的響聲,陳立果的眼淚布滿了整張臉,他一開始還不斷的掙扎,到後面卻沒了力氣,隻能如同小動物一般委屈的啜泣。
陸之揚是真的生氣了。
天知道他闖進那間酒店,看到已經被脫的一幹二淨,大開著雙腿,險些就要被進入時的陳立果是何種心情。
他的兒子渾身赤裸的躺在別人身下,白皙的皮膚上染著一層薄薄的紅色。陸之揚一眼看過去,竟是覺得自己心如擂鼓。
程準十分意外陸之揚的到來,然而還未等他說什麼,陸之揚一拳就砸了上去。
程準完全沒反應過來,被陸之揚打個正著,整個人都掉下了床鋪。
接下來,陸之揚沒有再理會程準,而是用被單將陳立果裹起抱在了懷中。
陳立果在陸之揚懷裡縮了縮,紅潤的嘴唇小聲的嘟囔著不要。
陸之揚冷冷的對著正在擦著唇邊血跡的程準道:“你膽子倒是大。”
程準眨眨眼睛,笑了笑也沒反駁。
陸之揚沒有再說什麼,抱著陳立果就離開了。然而他內心的憤怒卻並未因為救下陳立果而熄滅,反而是越燒越旺。
在車上的時候,陳立果躺在陸之揚的大腿上,陸之揚抱著陳立果,卻覺得自己的手都要被陳立果肌膚的溫度灼傷。
到家後,陸之揚叫來了醫生為陳立果診斷。
醫生檢查了一下,說問題不大,但陳立果有心髒病的情況下飲酒,對身體還是有些影響。然後開了些藥,便走了。
陸之揚看著沉睡的陳立果,最終沒有強迫他從夢中醒來,但轉身一出去,就把整個客廳都給砸了。
巴掌一次次擊打在柔軟臀部上,原本白皙的顏色變成了緋紅。
陸之揚懷中的人已經哭累了,也不再掙扎,隻是小聲的發出啜泣,兩隻手死死的抓著陸之揚的褲腳。
陸之揚低低說:“知道錯了麼?”
陳立果不答。
陸之揚伸手抬起陳立果的頭,重復了一遍道:“知道錯了麼?”
陳立果的眼眶裡全是淚水,鼻頭也紅紅的,他不住的點著頭,口中小聲的哀求:“爸爸我知道錯了……爸爸饒了我……”
陸之揚的身體微微一僵,他說:“知道錯了?起來吧,自己回房好好反省。”
陳立果如蒙大赦,掙扎著離開了陸之揚的懷抱,他半跪地上,褲子還沒提上去,露出兩條纖細修長的腿。
陸之揚的眸子閃了閃。
陳立果並未注意到陸之揚的目光,他抽泣著,踉跄著站起,提起褲子之後一瘸一拐的回了房。
陸之揚可以叫住陳立果,安撫他,憐惜他,但陸之揚沒有。
他像一尊石像一般,直到聽到關門聲,才從坐著的地方站了起來,然後轉身進了廁所——沒錯,他竟是對著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孩子,有了反應。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陸之揚有些措手不及。
事實上在昨天看到赤裸的陳立果時,他的心中就有一種十分微妙的東西在發酵。但怒火掩蓋了其中的異樣,讓陸之揚並未察覺什麼。
可當今天,陸之揚把陳立果拉入懷中,用手拍擊著他的臀部,看著陳立果在自己的壓制下哭泣尖叫,哀求呻吟,身體最直白的反應給了陸之揚答案。
一邊想著這些,陸之揚心情復雜的洗了個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