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羅羅說:“(⊙v⊙)好嘛。”他這才沒再繼續嗑瓜子,開始安安靜靜的給系統加油。話說回來,能用機械音說出憤怒的語氣,也能看出這系統是被咔擦的有點毛了。
雪卉在哭哭啼啼,袁殊澤瞪著腳底下的藤蔓瑟瑟發抖,白羅羅在努力的鬥惡龍,一時間氣氛倒是十分和諧。
在白羅羅再次傷到其中一個人時,老大淡淡道了聲:“行了。”
四人一齊停手,白羅羅後退幾步,臉上的警惕之色未少。
老大道:“我姓周,叫周融。”
白羅羅道:“可以把他還給我了麼。”
老大道:“為了這麼一個小玩意兒,真的值得?”他一邊說,一邊用手直接握住雪卉的手將他提了起來。雪卉吃痛不住的掙扎呼救,那模樣讓人很難不心疼。
白羅羅道:“你到底想怎麼樣?說話不算話?”
周融笑道:“這裡既沒有法律,也沒有道德,我為什麼要說話算話。”
白羅羅冷冷道:“那你之前說會放了雪卉,就是在玩我?”
周融道:“你可以這麼想。”
白羅羅有點生氣了,他看著雪卉被這人捏在手上,道:“我可以給你石頭怪的控制方法,你放了他。”
“不。”周融笑了笑,他道,“我倒是覺得,你沒辦法控制巨石怪。”
白羅羅愣了片刻,瞬間明白這人是什麼意思。
周融說:“我已經給了你那麼多時間,如果你真的快要控制石頭怪,為什麼不將它喚過來?”
白羅羅沉默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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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融說:“所以,其實你隻是有讓石頭怪不攻擊你們的辦法,對麼?”
白羅羅不得不承認,要當老大,果然還是需要一定智商的。他本來想著先將雪卉忽悠回來,但周融卻看破了他的想法。
白羅羅對系統說:“沒想到他居然能看破我的想法。”
系統幽幽的說:“你的想法太簡單了。”
白羅羅說:“那你說我要是拋棄了大佬轉身就跑,大佬會原諒我嗎?”
系統說:“我覺得你要是跑了會失去大佬的愛。”
白羅羅:“……”總感覺失去大佬的愛是很嚴重的事。
事到如今,白羅羅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裝逼,他道:“你到底想如何?”
周融說:“加入我們。”
白羅羅:“……”他看向了還在哭哭啼啼的大佬。
周融說:“不然就是死。”他說著,伸手掐住了雪卉的頸項。雪卉纖細的頸項在周融的手裡好像盈盈不堪一握,隻要他稍微用力,雪卉的脖子就會直接斷掉。
而事實上白羅羅擔心的不是雪卉的脖子,而是周融的手。
白羅羅說:“就隻有這個要求?”
周融說:“對。”
白羅羅說:“沒有考慮的餘地?”
周融聞言輕蔑的笑了笑,他道:“你也可以再考慮一下,看你可愛的小寵物能撐多久。”
白羅羅冷冷道:“好。”
周融聞言,直接松開了手。雪卉軟倒在地上,頸項之間多了一個紫紅色的手印。他哽咽道:“凌……”
白羅羅快步上前,將他扶起攬入懷中。
雪卉在白羅羅懷裡瑟瑟發抖,好像一隻驚嚇過度的兔子。白羅羅道:“雪卉,你沒事吧。”
雪卉哭著到:“凌,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白羅羅看著他,拂去了他臉頰上的淚水,道:“為了你,我是願意的。”
兩人情意綿綿的抱在一起,酸掉了旁邊一群人的牙齒。
周融面露不屑之色,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因為美色走不動路的人。這凌域明確實是個人才,隻是不知怎麼卻被雪卉克的死死的。在這個星球上,最沒用的,應該就是美貌了。
原本一直在後面蹲著的袁殊澤也緩緩站了起來,隻是他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哆哆嗦嗦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白羅羅以為他是被打鬥嚇著了,還出口安慰了幾句。
袁殊澤卻哭喪著臉,哆哆嗦嗦道:“域明哥……”
白羅羅說:“怎麼了?”
袁殊澤說:“我覺得自己好像是瘋了……”
白羅羅說:“嗯?”
袁殊澤道:“你們打架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土裡全是藤蔓……我當時看的可清楚了,但是你們一停手,那些藤蔓便全都不見了。”
白羅羅:“……”孩子,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
袁殊澤說:“是我看錯了麼?”
白羅羅懷裡還抱著雪卉,面對袁殊澤的疑問,他隻能溫柔的說:“大概是你看錯了吧,土裡怎麼會有藤蔓呢。”
袁殊澤說:“是、是嗎,是我太緊張了吧。”他的表情有些恍惚,看著白羅羅的笑容,和雪卉哭哭啼啼的模樣,搖搖晃晃的回去了。
白羅羅和周融他們定下,說今天回去收拾東西,明天在過來。周融說好,又開玩笑說讓白羅羅晚上好好回去安慰安慰小美人,別讓小美人嚇著。
白羅羅瞅了他一眼,沒說話,走了。
到了營地之後,白羅羅才解開了雪卉手上的繩索,他道:“雪卉,他們沒傷害你吧?”
雪卉輕輕道了聲沒有。
白羅羅道:“那就好。”
雪卉卻是一把抓住了白羅羅的袖子,他顫聲道:“凌……對不起,都怪我,是我太弱了,必須要你保護。”
白羅羅沉默三秒,心想大佬,你不沉迷演戲,就一切安好……
雪卉還在自我埋怨,袁殊澤和他這會兒腦電波倒是對上了,安慰他說這事情不怪他,美貌不是錯誤。然後白羅羅就看見袁殊澤和雪卉在那兒惺惺相惜,他在心裡默默的想,小袁啊,你可知道白天把你嚇的快要昏過去的那些藤蔓是誰搞出來的麼……
小袁同學並不知道自己面前的食人花,他已經被雪卉的善良傾倒,畢竟在這個充滿惡意的星球上,能見到雪卉這樣二十四K純聖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大部分聖母都早就掛了。
兩人聊天,白羅羅就蹲在火堆邊上烤蝦子。
他把蝦子從中間剖開清理掉蝦線,然後在裡面放上調好味的蒜蓉,開始慢慢的烤。
蝦子的香氣四處彌漫,居然把周融和穆行宮他們引了過來。
穆行宮還比較客氣,問白羅羅能不能吃一點,周融就比較不要臉了,大喇喇的在白羅羅身邊坐下,道:“這蝦子不錯啊,我嘗一隻。”
白羅羅還沒來得及阻止,就看到周融居然拿起了雪卉一直盯著的那隻肥蝦子,動作自然的塞進了嘴裡。
這蝦子有小臂長,但肉質卻非常鮮美,跟蒜蓉一起烤出來後鮮香濃鬱,連殼子都能當零食嚼。白羅羅的手藝更是將蝦子的鮮味發揮到了極致,還多虧了雪卉給他提供了不少的香料。雪卉是最喜歡吃蝦的,白羅羅清清楚楚的看到,在周融拿起蝦子塞進嘴裡的一刻,雪卉臉上那純真無邪的笑容瞬間就不見了,他慢慢轉頭,凝視著身旁周融。
周融還在啃蝦子,伸手摸了摸頸子道:“怎麼有點冷。”
白羅羅:“……”大兄弟,我為你祈禱。
好在第二隻蝦子還是回到了雪卉的手上,雪卉捧著蝦,那珍貴的表情簡直好像捧著全世界。
白羅羅又給袁殊澤和穆行宮一人烤了一隻,然後自己找了個兩個味道有點類似青棗的拳頭大的水果啃了起來。
周融吃完蝦,表情有點意猶未盡,他道:“你手藝真不錯,以後要是不想打獵,就在營地裡做飯也行。”食物是最能讓人滿足的東西,而美味的食物不但可以增加人的幸福感,還能添加團隊的凝聚力。
白羅羅說:“再看吧。”
雪卉囫囵吞棗一樣把蝦給吃了,又眼巴巴的看著白羅羅等著第二天。
周融看見他這模樣,道:“長得瘦還吃的多,也不知道哪裡撿來的寶。”
白羅羅:“……”大兄弟,看來我就算為你祈禱好像也沒有什麼用了。
雪卉沒有理周融,繼續吃著自己的蝦。
穆行宮對雪卉倒像是沒什麼惡感,不過他對白羅羅更加感興趣,吃完東西,還去摸了摸白羅羅身後的石頭怪兩把,見石頭怪一動不動,眼裡流露出驚嘆之意,他道:“真的沒動。”
白羅羅吃著水果沒說話,他其實對石頭怪也不太了解。但看周圍人忌憚的態度,這種動物應該非常的危險。
周融和白羅羅又聊了會兒,他也不在意白羅羅態度冷淡,隻是似乎對雪卉十分不友好。白羅羅本來以為他把雪卉搶走,應該是個憐香惜玉之人,但現在看來他似乎對白羅羅身後的石頭怪興趣更大。
穆行宮道:“那我們先走了,明天如果需要幫忙,可以來叫我們的人。”
白羅羅點頭。
周融一直在為難雪卉,白羅羅本來還在想雪卉會不會報復回去。但見周融直到離開都沒有遇到什麼事兒,白羅羅便以為是雪卉寬容大量,沒有和他計較。哪知道第二天,來幫白羅羅搬家的人隨口說起昨天晚上營地出了事兒。
白羅羅問怎麼了。
“老大好像遇到了什麼奇怪的生物。”那人一邊幫白羅羅搬東西,一邊說,“晚上出去上廁所的時候,被硬生生的從岸邊拉到了水裡。”
白羅羅:“……很嚴重?”
那人道:“說起這個就很奇怪了,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生物,沒殺老大,就給他灌了一肚子的水,據說好像被灌吐了三四次。”
白羅羅:“……”
雪卉靠在白羅羅的身邊,用手捂著胸口,柔柔的說自己心口疼。
白羅羅撸了一把他的毛,心想你還在為昨天的蝦子難受麼,他道:“就吐了幾次?”
那人說:“還在水裡泡了大半宿,要不是被人發現了估計得泡一晚上。”
白羅羅感到自己胃部也跟著隱隱作痛。
那人說:“唉,老大最近運氣一直不好,不是他不過來看你,你別放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