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錦的母親受驚想要大叫,卻被一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後背,一個男聲在她耳邊響起,道:“你是白年錦的媽?”
白母趕緊求饒,說錢在包裡。
“誰他嗎要你的臭錢。”白羅羅故意粗聲粗氣的說著髒話,他道,“我今天來這裡,就是告訴,你以後要是再敢打白年錦,我就一刀捅死你。”
白母聽到這話,就感到那尖銳物朝著自己的腰部又頂入了幾分,她勉強道:“你、你是誰?你、你要做什麼?”
白羅羅道:“白年錦是老子朋友,你如果敢借著母親身份再對他動手動腳,老子非把你揍出個花兒來,王哥那兒的貨你他媽的也別想要了。”
白母腿一軟,隨即白羅羅就聞到一股腥臊的氣息——她居然被嚇尿了。白羅羅此時並沒有意識到,對於一個吸毒的人來說,威脅不給他毒品是件多麼讓她絕望的事情。
白羅羅見威脅起了作用,便放開了白母。
白母軟倒在雪地上,直到白羅羅走了很久,才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隻不過臉上還帶著濃濃的驚懼之色。王哥那裡的貨,是白母最為隱秘的渠道,現在她手上就隻剩這麼一個路子,如果也斷了,那她真不知道該去哪裡拿好貨了。白母渾身顫抖的想,也不知道她那個破爛貨一般的兒子,到底是從哪裡招惹了這麼一個“朋友”。
白羅羅做完壞事兒之後激動的渾身都在發抖,連顛帶跑的離開了小巷,走了好遠才緩過來。
他問系統,說我發揮的怎麼樣呀。
系統很嫌棄的說你把你的舊報紙先扔了成不。
沒錯,白羅羅隻是把舊報紙卷成了一個尖尖的卷,假裝是利器用來威脅白年錦的母親。他把報紙扔了,說:“給我幾分!”
系統說:“六分。”
白羅羅說:“就六分啊?”
系統說:“還有一分是友情分。”
白羅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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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數雖然不高,但事情好歹是做完了,白羅羅回家路上還和系統聊天,系統說他又去買了一包抹茶味的瓜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郵寄過來。
白羅羅道:“瓜子還有抹茶味的?”
系統說:“對啊,隻是太暢銷,已經斷貨了。”
白羅羅心想數據還能斷貨,但也沒細問,就此揭過了。
到家後,做了壞事的白羅羅有點坐立不安,始終無法入睡,最後還是拿出了一本日記,一筆一劃的將今天的事情記在上面了,才慢慢的有了睡意。
系統見白羅羅如此不爭氣的模樣,怒道:“你小時候就沒幹過什麼壞事兒嗎?”
白羅羅看著天花板,開始回憶著他的童年,說:“幹過。”
系統說:“什麼壞事兒?”
白羅羅說:“扯小朋友的裙子。”
系統說:“可以啊,小時候不挺有出息……”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白羅羅補全了這句話:“但是我現在知道那個小朋友是個小哥哥了。”
系統:“……”
白羅羅用手臂遮了臉,語氣中充滿了悲痛,他道:“估計裙子底下掏出來比我還大。”
系統:“……”
系統沉默了好久,憋出了一句:“睡吧,別多想。”
白羅羅在系統的安眠曲中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而系統則是感覺自己仿佛成了一個慈愛的母親,天天擔心傻兒子太容易被欺負。
可能是因為做了從未做過的壞事,內心頗為不安,白羅羅的感冒十分不幸的加重了,嗓子啞的跟喊了一晚上似得。
白羅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說自己不行了。
系統說:“不去上班扣工資啊。”
白羅羅說:“扣吧。”
系統說:“扣了工資你拿什麼養白年錦呢。”
白羅羅發黑的眼前浮現出了白年錦那張惹人憐愛的小臉,他說:“年錦,爸爸愛你。”
系統:“……”他發現好像隻有父愛最能激起白羅羅的鬥志,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那麼喜歡當爹。
結果最後白羅羅還是遲到了,不過他到辦公室的時候所有老師都對他表示了敬佩,因為此時的白羅羅看起來就是一副隨時可能暈倒的模樣。就連年級主任都忍不住說李老師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不要太過勉強。
白羅羅強笑道說自己沒關系的,還可以繼續講課。
年級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現在的年輕人,最缺的就是你這種拼搏的精神,你的努力我看到了!”
白羅羅差點沒脫口而出問加工資嗎,但他好歹維持住了一個老師最後的矜持,對著年級主任笑了笑。
年級主任衝著他點點頭,走了。
還好今天白羅羅的課不多,就上午一節,他實在是無心上課,隻能讓系統接管了他的身體,結果一節課下來,居然還有學生表示老師生病了上課質量居然還提高了,老師你簡直太敬業了。
白羅羅聽了這原本是誇獎他的話,實在是笑不出來。
但讓白羅羅頗為欣慰的是,今天白年錦狀態好像不錯,至少沒有再低著頭聽課了,白羅羅還少見的看見他和其他同學說了幾句話。
上完課,白羅羅也沒在教室多待,趕緊回了辦公室吃了藥爬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他本想睡個十多分鍾,哪裡知道他一覺居然睡到了下午,肚子餓的咕咕叫了才從夢中醒過來
辦公室裡的老師都走光了,但白羅羅的身上倒是披著件大衣,估計是哪個老師怕他著涼給他披上的。
白羅羅臉上印上了個紅印子,嘴邊掛著口水,表情很像個智商隻有25的痴呆兒童。
系統說:“醒了?”
白羅羅用手抹了抹嘴,含糊道:“醒了,回家。”
系統說:“口水再擦兩下,還掛在下巴上呢。”
白羅羅又抹了兩下,這下才抹幹淨了,他道:“他們下班的時候咋不叫我啊。”
系統幽幽道:“別說他們了,連我都沒把你叫醒,要不是你還冒著熱氣兒,我還以為你猝死了呢。”
白羅羅道:“哦,這樣啊,是我誤會他們了……”他一邊說,一邊準備去取自己的自行車,哪知走到教學樓下面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陣爭吵的聲音。
第23章 長腿叔叔的愛情
爭吵聲大多都比較稚嫩的聲音,白羅羅聽不太真切,隻能聽到幾個少年的聲音。
“你說,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錢?”有人大聲的叫嚷著, “平時都穿的那麼髒, 你要是沒偷我的錢哪裡有錢換衣服? ”
白羅羅從這句話裡嗅到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果不其然,下面就有人叫出了一個白羅羅不願聽到的名字“白年錦, 你他媽的說話啊,這會兒啞巴了。”
白羅羅直接撸起自己袖子, 對著系統粗聲粗氣道:“他媽的我在這個世界一個星期生的氣比我在現實裡一年生的氣還多!”
系統說:“你冷靜一點。”
白羅羅沒理系統,大步往樓梯的拐角處走。
系統說:“他們隻是孩子。”
白羅羅想,孩子就能隨便欺負別人了嗎?
然後系統補全了下面的話:“千萬別放過他們。”
白羅羅:“……”
系統說:“稍微打一頓就行了, 別打殘了, 不好交代。”
白羅羅開始思考這系統是不是哪裡出了點問題,但他還沒想出所以然來,就已經到了樓梯拐角。
隻見在樓梯拐角處站著幾個學生, 居然都是白羅羅班上的,其中一個正在說話的居然是白羅羅班上的班委。
白羅羅見狀更生氣了,他幾步上前,道:“你們在做什麼?!”
都是高一的學生,膽子還不大,見到老師立馬慌了,戰戰兢兢的叫了李老師好,就不敢再吭聲。
白年錦被幾個人圍在最裡面,嘴唇抿的發白,看到白羅羅來了,也沒有開口。反倒是將他圍起來的人委屈的說了起來。
“老師,我掉了一千塊錢。”說話的學生是白羅羅班上的宣傳委員韓瑞達,長得帥氣體育又好,還會畫畫,在白羅羅的班上很有人氣,簡直就是和白年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掉了錢?”白羅羅道,“和白年錦有什麼關系?”
“我去上體育課的時候錢都還在。”韓瑞達的口氣聽起來沒什麼底氣,但還是堅持說完了,“但是那天白年錦請了假,一個人在班上。”
白羅羅說:“就憑這個你就說他偷了你的錢?”
韓瑞達也知道自己有點無禮,可白年錦是他最為懷疑的一個對象,而且這幾天他越看白年錦越覺得可疑,他道:“結果沒幾天,白年錦就換了新衣服,這些衣服都是牌子貨,他哪裡買的起?”
白羅羅看了眼白年錦,並沒有打算拿這件事問,而是繼續問韓瑞達:“你的錢的是什麼時候丟的?”
韓瑞達說:“就是這周二。”
白羅羅算了算時間,道:“一千塊不是小數目了,你怎麼不和老師說?”
韓瑞達嘟囔道:“我怕麻煩老師。”
“這有什麼麻煩的。”白羅羅道,“你記得是什麼時候丟的錢就行,教室裡安了監控,一個星期內的錄像都有,你急著回家麼?不急就和我一起去看監控。”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為白年錦辯解一句,但他卻很有信心,因為他知道白年錦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韓瑞達聽到有監控,點點頭道:“好,老師我和你一起去看。”
白羅羅道:“可以,白年錦,你也一起過來吧,至於你們幾個,這麼晚了不回家看書,小心我打電話去家訪。”
其他學生見白羅羅沒有要怪他們的意思,說了老師再見就趕緊走了,走時還朝著韓瑞達偷來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白羅羅道:“走吧。”
去監控室的路上,三人都沒怎麼說話,韓瑞達這時候倒有點後悔,說他不該私下自己找白年錦。
白羅羅沒應他,隻是道:“看了監控再說吧。”
到了監控室,白羅羅麻煩保安把監控調出來,然後翻到了韓瑞達說的那一天。
四十分鍾的體育課,很快就拉完了,而韓瑞達的問題也得到了答案。整節體育課白年錦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座位,一直趴在那裡,似乎身體不舒服的樣子,監控中可以清楚的看到,白年錦一步也沒有去過韓瑞達的位置,更不可能像韓瑞達想的那樣偷他的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