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情不願的停下,回身看向她夫妻倆。
中午的陽光正烈,她一眼望去,細碎的光暈下,他二人走在路上,恍然一看,竟然很有夫妻相。
第62章 番外4-背靠背
陳鹽感覺,最近書記對她有點兒不同尋常的冷淡。
這感覺體現在,在床上不熱情了。
這都大姨媽走了一周了,都沒碰過她,這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
半個月前,他的一切表現還極為正常,忽然就沒了,這已經不是下坡式而是跳崖式了。
陳鹽算算他的年齡,大概……時候到了,該用藥了。
那就先食補搞一搞。
陳鹽下了班就去買了生蚝。
因為書記喜歡海鮮,投其所好。
回到家蒸了,端上了餐桌。
陳鹽吃了一個,小紅薯吃了兩個,周姐吃了幾個,小二太小不能吃。
他一個也沒動。
陳鹽問他:“你怎麼不吃?”
他回:“沒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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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之前睡覺,就算沒有那事兒,也是摟著睡得,不摟著至少也是拉著手的。
結果,生蚝沒吃上,不摟著不拉著,竟然背對著她了。
看來得下劑猛藥了。
第二天,陳鹽又去買了……牛……鞭。
回來不好意思讓周姐弄,自己一個人洗了,放了一包燉肉料高壓鍋燉了,跟周姐說裡面是她要喝的養生中藥,放著別管。
晚上倆娃睡了,周姐回房間了。
陳鹽去廚房,盛了一碗,其他的盛到保鮮盒裡,放進了冰箱最下層。
端著碗去書房。
書記學習的腳步永不停歇,碩博畢業,又讀他經濟法的博士了,今年再拿到學位就是雙料博士了,這點,陳鹽也是佩服他的行動力和能力的。
可能?那方面忽然偃旗息鼓也跟最近改論文有關?
陳鹽沒敲門進去了,他看她一眼,繼續專注在電腦屏幕上。
他特別愛惜自己,晚上用電腦時候都護眼燈和護眼鏡,雙管齊下。
隨著年齡漸長,他的姿態越來越闲適,已經不像以前攻擊性和張力十足,變的越發斯文起來。
所以,今夜,他戴著眼鏡,看著屏幕,在燈光的襯託下……斯文的有點兒可怕。
可怕的點就是,忽然間怎麼這麼迷人,這麼性感,陳鹽怕自己生撲。
雖說自己的男人,該撲就撲。
可這書記已經不行了,再被她生撲,可能得歇菜。
陳鹽很少來書房,這裡屬於他的私人小天地,也不能這麼說,小紅薯愛來,地上玩具扔了一地。
陳鹽走過去把碗輕輕的放他手邊:“你的加餐。”
順便掃了一眼他的屏幕,滿屏蝌蚪字,是在幹正事兒。
他摘了眼鏡看了一眼黑不溜秋的湯,陳鹽已經去骨去肉,隻留了湯。
“什麼?”他問了一嘴。
“肉湯。”
“晚飯時候怎麼不端出來?”
“忘了,所以正好給你加餐。”
“我什麼時候晚上加過餐。”
陳鹽故意放緩語調,說了:“今晚。”
他眼神暗了暗,盯了她許久,夫妻這麼多年,這神色,陳鹽知道今晚書記能行了。
陳鹽說:“回屋吧。”
他說:“你先回吧,我看完這篇報告。”
陳鹽:“……”
陳鹽又說:“看報告挺累的,那你把肉湯喝了吧。”
他又戴上眼鏡,注意力又回到屏幕去了,回了她一句:“還行,不覺得累,寫的挺有意思的。”
“……”
“肉湯呢?”
重點在肉湯。
他說:“端走吧,一股腥味,喂狗合適。”
食療失敗。
鹽怏怏不樂,走了。
晚上書記睡覺又背對著她。
她委屈了。
第二天給思容打電話,說跟書記睡覺背靠背。
思容也是當媽很久的人了,聽了以後「靠」了聲:“我跟我老公都已經頭對腳了,你才走到背靠背啊,沒事兒,離分床睡還有個三五年的差距。”
哦,原來夫妻最後的歸宿都一個樣啊。
陳鹽平衡了。
又給陳油打電話,沒有第一時間打給她,是因為近半年陳油情況比較特殊。
陳油剛結婚,對象是她師兄,陳油大學時候暗戀的人,告沒告白過陳鹽沒敢問。
但是肯定對人家覬覦已久,不然,也不會剛離婚沒多久就被她上位。
陳鹽問她是不是三姐夫婚姻裡的小三。
她說,天地良心,他離婚後才遇到的,中間幾年都沒有聯系方式。
怎麼遇到的?
陳油呔了聲,年紀大了,想找個伴了,就花錢報了中介找對象了,你姐夫也是會員。
陳鹽覺得她姐姐就是比她有頭腦,她就從來沒想著花錢找對象,就幹等著別人介紹,幹等著大街上偶遇,所以,等來等去,就還是那一個。
這剛結婚的人是不能理解結婚多年老夫老妻的感覺的。
陳鹽嘆了口氣,努力不想傳達給新婚燕爾的人,婚姻如何的猶如墳墓,就隻提了最近和書記睡覺背靠背。
陳油聽完嗤她一句:“都三十好幾的人了,越活越跟小姑娘一樣了,老公背對著你睡覺都委屈了。”
陳鹽否認:“我沒有!我就陳述一下客觀事實。”
“我看你就是被慣的,憑什麼他就一輩子摟著你,你看他背對著你不順眼你就摟著他。”
“他背寬,摟不住。”
陳油沒好氣:“摟不住就離婚算了,自己男人摟不住,等外面女人摟住了,就沒你娘仨什麼事兒了。”
啊?陳鹽沒想到這點!
“他最近不行了,我以為是真的不行了,難道外面有情況?但他天天都正常回家哎?”
陳油一聽也緊張了:“這可不能瞎懷疑,要不色/誘一下,看看到底是真不行還是假不行,真不行就去醫院,假不行咱們再合計。”
“怎麼色,誘?”
“問我幹什麼,自己看片子學習一下!”
陳鹽很緊張,認識他十幾年,總共主動過三次。
一次是她拎著白酒去酒店一口沒喝上;
一次是她離開他的前幾天;
一次是她剛拿到1200萬。
所以,哪怕結婚幾年,主動的經驗依然沒有很豐富。
從再遇見到結婚這麼多年,書記一直處於欲求不滿的狀態,領證就懷孕,生完他那強烈需求度,怎麼說呢,不然也不可能又意外懷孕。
這次生完也沒覺得跟上次有太大不同,非要找不同,就是倆人都吃一塹,長一智,再怎麼猴急也會做好措施。
曾經得不到滿足的那種心態,就跟常年餓肚子一樣,吃一頓想兩頓,越是吃不到就越餓;
現在,他有所求,除了姨媽不方便,基本都能實現,難道,就因為這樣,他吃飽了,吃膩了?有花花心思了?
但感覺上不像啊。
倒像是真不行了。
陳鹽下了班,沒回家,去商場採購,沒經受住售貨員的一頓贊美忽悠,買下了五套性感內衣。
就……各種口味給他配齊。
到家洗了,烘幹了。
晚上小紅薯睡了,小紅旗也在嬰兒床裡睡著了,陳鹽洗了澡偷偷換上了。
書記回房間,陳鹽問:“去看小紅薯了嗎?”
他「嗯」了聲:“睡得挺踏實的。”
然後,他看小二寶,去洗澡,出來繼續看小二寶,躺下,背對著她。
陳鹽……這一身衣服白穿了,也不能站起來,走他對面去吧。
陳鹽鬥爭了一會兒,戳了戳他的後背,他翻了身,面對著她。
陳鹽把蓋在身上的薄被掀開了……
這次陳鹽感覺書記鐵定能行了,喉結都動了,看她的眼神隻差一口吞了,陳鹽開始後悔這劑藥下太猛了,結果,他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麼?”
陳鹽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上。
他來了句:“蓋好了,別感冒。”
陳鹽確定以及肯定,她這麼個性感尤物都打動不了他,他是真不行了,該去醫院了,一定是年輕時候用量過度了。
隻是,剛不行就先別第一時間送醫院了,他接受起來還得有個過程,慢慢開導慢慢規勸吧。
知道他不行了,她接受起來也挺快的,反正孩子都生了兩個了,行不行的又不要三胎了,無所謂了。
陳鹽聽話的蓋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準備睡了,見他還盯著她,她說:“燈關一下。”
他問:“你這樣就算完事兒了?”
嗯?陳鹽一頭霧水。
難道他也打算自我搶救一下?
陳鹽問:“還有四套,我都換一下,你再感受感受?”
他也爽快,應該是想苟延殘喘一下:“拿過來。”
陳鹽起身裹了件系帶睡衣就去衣帽間了。
她家主臥有一個非常大的衣帽間,剛打開貼身衣物收納櫃,就被人從身後抱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