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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誘惑
賀雲舒開車回家,半道接了個母親的電話。
她將車停路邊,問什麼情況。
“體檢報告全拿了,醫生都說問題不大。我給你說一聲,免得你擔心。”母親在電話裡哼哼哈哈,問,“那天方洲喝那麼多酒,沒事吧?”
“他好得很,能有什麼事?”
母親期期艾艾,又問,“所以,你們也沒事了吧?不離婚了吧?”
“這事你別管。”她道,“我自己會處理。”
“怎麼處理?你別真拿它當你一個人的事,其實不一般得很。這幾天,我跟你崔阿姨聊,聽她說了好多人家離婚的事。有分到錢的,有沒分到錢的,有打了幾年官司也沒鬧清楚的。大人隻管自己痛快,孩子怎麼辦?那沒了媽的孩,爹也不愛,又有後娘,再加上大把的錢財飛了,能有不長歪的嗎?你千萬別——”
賀雲舒聽得面無表情,幹脆將車弄路邊的臨時停車位固定好,自己下車逛街邊的小超市。
“你兩個親家還是比較正派,不會讓孩子吃苦。”她等母親說夠一通,解釋道,“離婚怎麼離,不同人家是不一樣的。”
“那多不保險?你都不在了,能保證人家還是最疼小熙和小琛?除非,你自己把娃帶出來。”
那是更不可能的事,公婆不可能將倆孫子都給出來的,更不用說方洲。
“幫方家養娃?媽,你口氣還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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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就有點受不了了,“現在不爭,以後孩子被養得恨你了,怎麼處?”
賀雲舒笑了,“所以,你是同意我離婚,隻是孩子的問題上要多考慮,對吧?”
母親吃驚,連忙辯解,“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行,我懂了。我保證在順利離婚的基礎上,給你爭個孫子回來。”
賀雲舒對著話筒吼完,掛了電話。
她稍微有點氣惱,又想起還有哄方洲提前回家的事,便直接進了小超市。
開冰櫃,拿一個冰激凌,再去旁邊的玩具架子胡亂選了兩個託馬斯小火車,算是比方洲晚回家的借口。
出超市,她將小玩具塞包裡,拆開冰激凌的包裝便咬了一大口。
低於零下的溫度,冷氣從口腔直入肺腑,凍得整個人打寒顫。
她舒服地發出一聲,已經多少年沒試過這種冷天吃冰的滋味了,又再咬一口。
低頭的一瞬,前面的光線被陰影擋了擋,一個人影撞過來。也是巧,端端正正撞著她拿冰激凌的手,冰激凌落地上打個滾兒,撒了一線的奶油。
賀雲舒瞪眼,還真是倒霉事一樁樁來。她怒視前方,道,“怎麼走路不看路?沒見人才剛咬一口呢?有這樣礙別人吃東西的嗎?知不知道浪費可恥——”
“小姐,我規規矩矩走路中間,是你自己撞上來的。”一個清亮的男音打斷她的話。
她抬頭,對面是個穿著西裝和毛料外套的男子。此刻,他皺眉看著胸口連著胳膊一線的奶白色汙漬,再轉頭對她指了指人行道,“究竟是誰沒看路?我從路正中間走,你從旁邊斜插過來。”
從小超市門口至兩人相撞之處,果然是一條斜線。
也就是說,確實是賀雲舒擋了別人的道。
賀雲舒看得清楚,憋了一下,爽快道歉,“抱歉。”
男子從袋子裡摸出紙巾來,努力擦拭衣服上的奶油,但毛料吸水性好,隻一會兒功夫就浸了蠻多。他哭笑不得,“我這會兒還有要緊事辦,頂了一身奶油,怎麼見人?你還真是,大冬天吃什麼冰激凌?還浪費糧食?你跟自己胃過不去吧?”
她被人說,略有幾分尷尬。又見他打扮體面,衣裳雖然看不出牌子,但質料並不是便宜貨,便摸出手機道,“抱歉,要不然我賠錢,你重新去買一件?多少錢?我轉你——”
男子看她一眼,有點沒好氣,“來不及了。”
一邊說著,反手將大衣脫下來,露出裡面深黑色的西服套裝。如此一來,還真就是挺拔的帥哥了。他一邊吸著冷氣,一邊將大衣蓋在賀雲舒胳膊上,“我不訛你錢。一點奶油而已,找個幹洗店洗洗就成。但這會忙,確實真來不及了。你幫我弄旁邊去——”
賀雲舒頭次遇見這樣人,忙要拒絕。那男人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從手提包外口袋裡摸出一張紙卡片強塞給她,“這是我名片,保持聯系。”
說完,他轉身就過出人行道,跑路邊上去攔出租車。
賀雲舒一臉莫名其妙,看看地上淌了一地的冰淇淋,再看看手裡的衣服和名片上的名字。
“關浩?”
方洲在家等了半個小時,才看見賀雲舒的車進地庫。
他去地庫門口等,看著她下車,挑眉道,“先走?”
她將包從副駕扯下來,打開給他看,裡面滿滿當當的小玩具包裝盒。她道,“半道想起小熙要託馬斯火車隊,找地方給買了。”
眼睛不看他,眼珠子晃了晃,明顯的謊言。
方洲笑了一下,伸手去攬她。不想她往後面退一步,道,“我累了。”
他看著她,“雲舒,關於你的遊戲,我十分好奇。”
賀雲舒點頭,“今天我想了一下,有幾個規則需要明確。”
“你說。”
“第一,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結束,都是我說了算。”
方洲讓她三分,點頭了。
“第二,非遊戲時間,你不能主動同我說話,肢體接觸或者其它過於親密的行為。”
這就有點難辦了,儼然是故意為難。他皺眉,“我怎麼覺得——”
根本就是拒絕親密行為的理由。
“第三,一旦我說了遊戲開始,不管你在做什麼,你必須無條件接受。”
方洲從沒遇上過這樣強勢的合作方,若以工作上的脾氣論,早就拂袖而去了。他道,“聽起來我一點優勢也沒有。”
她道,“第四,遊戲的最終結果,我說了算。”
說完,她有些理所當然地點頭,“因為是我要離婚,你要挽回。”
方洲不是多言之人,就餐的時候同父母例行聊了聊公司的事,飯後陪同孩子們玩夠一個小時便回房。
地鋪還在,堆上面的各種盒子和賬單文件也還在,賀雲舒根本沒收拾。
他開始感受到這女人前所未有的倔強,轉身去衣帽間。
賀雲舒果然在,將櫃子裡的衣服按照顏色和季節分類,全擺在箱子裡了。那些箱子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似乎隻要整理好,全能打包帶走。他想問為什麼,可礙於規則又不能主動開口,隻好用力打了一下櫃體。
她背對著他,卻很了然道,“我給你那些東西,你就收起來吧。你要不收,我也不會收,隻好等著阿姨進來打掃衛生的時候看見。”
方洲想了想,道,“雲舒,你有想過搬出去單住嗎?”
賀雲舒怔了一下,轉頭認真看他。她眼裡有點潮,有點光,仿佛是漆黑夜裡的微弱燈火,卻又逐漸熄滅。
一眼後,她道,“對話也該結束了,請你遵守規則。”
方洲憋得心慌,臉立刻沉了下來。
他走出衣帽間,回到書房,對著那堆破爛玩意冷笑。
可最終,還是將它們全整整齊齊挪書櫃的最下層去了。收拾好東西,再去看那地鋪,卻又前所未有的憋屈。帶著這種憋屈,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半夜起來站到臥室的大床邊,看著賀雲舒的睡顏發呆。她眉目溫柔,鼻梁挺得一個小小的弧度,顯得異常和順,唇更是小巧飽滿。他許多次去親她,想咬一咬那兩片唇裡到底長了什麼,居然如此好看。可每次親上去,她便顯出忍耐的模樣,總是令人掃興。
他伸出手,想再抱抱她,可剛碰上被子角又頓住——這是她很多天來第一次主動留宿臥室。
無奈,隻得收了手,回書房地鋪。
方洲睡不好就有點躁,連續幾天睡不好就躁得更厲害。
縱然極力做出平靜的模樣,但終究瞞不過生他的母親。
方太太又追著去地庫問,“你要真扛不住,就老老實實跟我說到底什麼問題。咱們爭取過年前把這事給解決了,行不行?”
他要臉,又才放了大話,怎麼可能開口。隻道,“我這幾天出差,你多幫忙照顧孩子,讓她能歇一歇。”
話說完,又上老秦的車。
車上已經準備好出差的各樣行李和用具,老秦也匯報,“簡助理和趙秘書先過去,咱們在酒店碰頭。”
“成。”他道,“車開穩當些,我路上睡一會兒。”
老秦看他眼下濃重的黑眼圈,欲言又止,但還是將車開上了去鄰城的高速路。
方洲在後座搖搖晃晃,夢裡幻境重生,無一例外都是賀雲舒一手摟著一個娃,頭也不回地走了。
醒來,後背透涼。
他看著車窗外飛快閃過的荒野,莫名其妙來了一句,“老秦,女人鬧離婚,一般都為了什麼?”
老秦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沒答。正試探著要重復問一句的時候,方洲卻道,“算了,你恐怕也不知道。”
這話就不對了。
論掙錢的本事,老秦確實比不上小方先生;可論哄老婆的本事,當真甩了他十條街。
不過,方洲其實並不需要別人的意見或者建議,也並不覺得夫妻兩人目前的私密狀態適合外力介入。因此,他努力將注意力調轉去工作上,精神抖擻地參加了前兩天的商務會議。
第三天下午,他接到了賀雲舒的電話。他有些驚奇地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名字,一時間沒去按那接聽鍵。
趙舍本在應酬,側頭看一眼,“方總,是不是不方便?”
方洲立刻捏緊了手機,道,“這裡交給你和簡東。”
急匆匆便走了,留下趙舍和簡東面面相覷。
馬上都要出門自由活動了,老板提前跑了,他們打工的能怎麼辦?
方洲管不了那麼多,快步走到會場外面,平復了呼吸後才通話。
“喂——”
“方洲?”賀雲舒的聲音,少有的亢奮。
“雲舒,你——”
“這幾天,有想家嗎?”
方洲不知她搞什麼,隻好道,“想。”
“孩子們呢?”
“自然。”他道,“我每天同他們視頻,你應該知道的。”
賀雲舒笑了,一字一頓道,“那麼,我呢?”
方洲怔了一下,沒立刻答得出來。本能應該是回答‘想’比較好,可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令他說不出話。
賀雲舒笑得更開心了,“看起來是不怎麼想了。不過,我依然決定給你一個驚喜。方洲,你聽好了。現在,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