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十分滿分的甜》, 本章共3743字, 更新于: 2024-11-01 13:10:23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馬上接了起來,“喂,媽媽。”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輕柔,“寶貝,你在幹什麼呀?”


  “練習呢,現在不太方便講哎。”


  “沒事,我不說太久,下周有空嗎?你挑時間和你哥都回家哦,媽媽給你們做好吃的,順便招待兩位老同學,是你認識的叔叔阿姨。”


  邊梨有點為難,“媽媽,我接下來都挺忙,新專輯也要出了,估計回不去。”


  “媽媽知道你忙,但是家離得這麼近,你回來一小時也不到的呀,抽空回來吃個晚飯,我都好久沒見你了,你爸爸也說想你……”


  邊母有越說越久的架勢,邊梨及時打斷,“好啦,學校期中考和體測那兩天我應該能回家,不過應該待不了多久。”


  “那就好,你小時候最喜歡的胖崽哥哥也會來,開心吧?”邊母語氣都愉悅起來,藏著笑意。


  “嗯嗯愛你愛你,我去練習了啊。”邊梨隨便應付幾句,便說了再見。


  邊梨掛完電話,還在想著邊母說的那句胖崽哥哥。


  她秀眉蹙起,擰了擰,在腦海裡逡巡半天都沒找到有關這號人的記憶,印象全無。


  聽名字,估計是個可愛的小胖墩兒。


第7章 十分滿


  新專輯的訓練持續了將近三個禮拜,舞臺已經初有成效。但是仍需要加班加點地訓練,當初出道曲的排練,三個女孩足足準備了將近半年。


  反倒是出道以後,隨著時間的流逝和通告的增多,她們越來越難擠出時間花費在練舞和唱功上。這種基本功一朝有松懈便會有退步的情況下,偶像愛豆對於未來狀態的把握如何,就格外看自身的定力和初心了。


  Gemini這次的新專輯也算是公司對於她們過去一年人氣成果的驗收之路,既然是籤了合約的藝人,到頭來總要看新聞價值和盈利貢獻值,公司不願意做無用功,也需要以人氣值來衡量和確定接下來一年的計劃和安排。

Advertisement


  邊梨這幾天忙著訓練,周播的吃播也改成了暫時停止的狀態,她實在是擠不出更多的時間來直播將近一個小時,隻能暫時拋於腦後。


  而正是因為她不再有更新,一些粉絲嗷嗷叫著想念。一些微博上的大v在浣熊直播上刷到了她的視頻,紛紛轉發了出來,向自己的粉絲安利。


  事實證明,多位博主的安利頗有效果,邊梨在公司裡遇到一些前輩,通常是被抓住,一抓一個準,拉著她聊東聊西,順便問候這位愛豆屆新興吃播播主的感想。


  邊梨被問得多了,反射弧都長了。而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她中午吃飯。


  壹千娛樂是沈氏旗下的產業之一,作為娛樂圈內的第一大經紀公司,聘用的員工數量自然不用多提。公司有錢有權,員工的待遇自然就好。


  公司平日裡不僅提供了豐厚的獎金,為員工準備的自助餐廳也是幾乎可以作為市內觀光景點的地方。而這些普通員工和工作人員的福利,自然也惠及到了藝人身上。藝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屬於員工的一部分。


  因為味道好,許多藝人中午就在自助餐廳裡解決,她們三個也不例外。


  邊梨刷了自家隊長的藝人卡,也沒敢拿太多喜歡的,快要回歸了,她就簡單地挑了一些輕食餐,和姐姐們落了座。


  餐廳裡很是熱鬧,不僅有員工,還有一些已經出道的明星和還未出道的練習生。門口的大屏幕上,也一直循環播放壹千旗下各大藝人的各種作品。


  不得不說,公司的凝聚力是真的很強,除卻一些明爭暗鬥,在最起碼日常相處中,大家表現得都挺熱情。


  邊梨的人緣格外得好,剛剛她一路過來,手裡託著餐盤,都擋不住一些朋友的熱烈問候,有些甚至邀請她一起進行吃播。


  因為是組合的忙內,團隊裡阮相宜和應雪來把她當妹妹看,團隊外粉絲又把她當女兒疼,十足的天之寵兒。


  在公司,邊梨又遊走於姐妹情之間,從某種程度來說,她幾乎是壹千行走的“姐妹殺手”。


  聽到阮相宜對她的總結詞,邊梨一噎。


  “姐,你這說的好像我跟個男的一樣。”


  阮相宜瞥了她一眼,“你自己非要代入男性視角,我也不好攔著你。”


  “……”


  “不過你還真想錯了,我說的是‘姐妹殺手’,還真沒形容錯,公司不還有一個真正的‘少女殺手’麼,就在你正後方。”


  邊梨下意識往後看,隻覷見烏壓壓的一片人。


  “什麼嘛……”邊梨轉回身來,嘟嘟囔囔。


  應雪來跟著回頭看,提醒她,“在大屏幕上。”


  邊梨復又看過去,賀雲醒那張優越無比的臉正顯現在電視的大屏幕上。


  她仰著頭,就這麼望了一會兒,轉頭問其他兩人,“少女殺手我是能理解,但是為什麼是公司裡的?”


  阮相宜曖昧一笑,“當然是投懷送抱的人啊,他這麼紅,要是攀上了肯定會有話題啊,公司裡好多沒出道的練習生都愛在走廊裡堵他。”


  “還能這樣啊?他經紀人不管嗎?”


  “不需要他經紀人管,那些他都不愛搭理,更別提糾纏上去了。不過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很性冷淡,這我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冷淡……


  邊梨斂眸,若有所思。


  “阮阮,你又不是當事人,怎麼這麼了如指掌?”邊梨戳了塊西蘭花,注意力全在那上面,果然她還是喜歡偏甜的東西,等到時候打歌舞臺結束了,她一定要多點幾頓糖醋排骨。


  “公司都這麼傳啊。”阮相宜聳聳肩,“八卦而已,聽聽嘛。”


  “所以你還給我取了個姐妹殺手這樣的外號?”邊梨哼哼兩聲。


  “怎麼,這很貼合你啊。”


  “可是我隻想當姐姐們的小棉袄。”邊梨憨笑兩聲,然後動作迅速地將西蘭花扔進了阮相宜的盤子裡。


  阮相宜沉默兩秒,直接懟她,“有本事你別拿啊,拿了又不吃。”


  “看著滿滿當當的,我喜歡不行啊。”


  這邊飯桌上鬧騰起來,邊梨還在和阮相宜鬥嘴,旁邊的位置倏然坐下來一個人。


  邊梨感受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氣息,下意識抬眼望過去,對方朝她笑了笑,嘴角揚起一抹格外燦爛的弧度。


  “……寧哥?”她打量了一會兒,才下了定論。


  “才多久沒見,你就認不得我了?”寧薛初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邊梨眼皮一跳,看了看來人。


  果不其然,隨之跟來的,還有賀雲醒和何煦以。


  這裡是六人座,阮相宜和應雪來相對而坐,邊梨坐在應雪來身旁,對面的位置沒有人。


  何煦以長腿一邁,緊緊地挨在阮相宜旁邊,也坐在了邊梨的……正對面。


  賀雲醒懶得和人搶位置,老神在在,懶懶散散地跟著坐在了何煦以旁邊。


  互相打完招呼以後,整個餐桌登時陷入一股詭異的氛圍之中。


  周圍都是一派熱鬧,這裡卻跟施了法一樣,形如怪圈。


  邊梨倒是沒管這麼多,低低地埋著頭,一直在扒拉著沙拉,拿叉子戳來戳去。


  “肥肥,你怎麼吃這麼素啊?這麼些草你能咽得下去?”寧薛初瞅了瞅她盤子裡綠油油的東西,眉頭一皺。


  邊梨這才抬起頭來,老老實實地說,“是咽不下去,但是快要回歸了啊,減減肥嘛。”


  說完,她好奇地看了看三個男生的託盤,都是很正常的吃食。


  “看你吃播吃那麼嗨,結果現在居然在這裡吃草,我真是不了解你們這些小姑娘啊。”寧薛初頓了頓,好半晌才憋出這麼句話。


  何著他也看了自己的吃播,邊梨有點驚訝。但這抹情緒消逝得快,她注意力全在他所說的話中了。


  邊梨難得硬氣,理直氣壯地回道,“寧哥,這就是你不懂了,現在減肥當然是為了未來的更加美好,奶茶果凍草莓糖,布蕾蛋糕椰奶凍,這些樣樣都不能缺。”


  好家伙,說的跟個對聯似的。


  寧薛初看她如數家珍的模樣,罕見地反駁不上來。


  阮相宜趁機打斷,柳眉擰著,“寧薛初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老欺負肥肥算什麼!”


  以前兩人分別代表團隊參加過上星臺的綜藝,那時候就暗戳戳地掐了不少,互相看不慣對方。


  壓制得久了,今天被這麼一吼,寧薛初剛想反彈,觸及到斜對面何煦以冷冷的眼神,登時閉上了嘴。


  “你寧哥委屈,我可真沒這意思……你說是吧老大?”說完,寧薛初如同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求助地看向賀雲醒。


  賀雲醒神色疏散,雙臂隨意地搭在桌上,單手執著筷子,不緊不慢地吃著。


  他雙眸微斂,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態,似是跟沒聽到一般,與外界隔絕。


  被無視了的寧薛初有苦說不出。


  邊梨驀地笑起來,“寧哥你還是吃飯吧,你飯都要涼了。”


  這是餐桌上唯一一個給予他安慰的小姑娘,寧薛初看著邊梨,雙眸溢出感動。


  然而邊梨沒給他表達感謝的機會,靈巧地躲過他,從座位上站起來,推開椅子往餐飲區走,“你們接著吃啊,我再去拿點紫薯泥。”


  比起餐廳裡做的奶香土豆泥,邊梨更偏好紫薯泥的口感。按份額拿,一小盒完全不夠。


  邊梨途經輕食區的時候,路過了一臺自助冰淇淋機。


  外表踱了一層亮閃的粉漆,還附著了可愛的動漫人物,從上至下的外包裝都是她的取向狙擊。


  邊梨就這麼多看了一眼,登時就挪不開腿。人就站在冰淇淋機子前,磨磨蹭蹭賴著不走。


  盯了半晌,她的腦海裡也隨之天人交戰。


  “想吃就吃。”清越的嗓音自腦後響起,邊梨還沒來得及轉身,賀雲醒就走到了她身側,那是和她並肩平行的位置。


  “其實吧……我也不是很想吃。”邊梨輕咳兩聲。


  她倒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借口。和自助拿餐不同,冰淇淋機需要刷員工卡,今天她們三個都用的是阮相宜的卡,自然沒帶在身上。


  邊梨再想吃,也吃不到。


  賀雲醒身形修長,聞言挑起半邊眉,以自上而下俯視的角度,低頭睇她,“真不想?”


  邊梨遲疑點點頭,而後大方地給他讓了位,“前輩你要想吃你就來吧,我不攔著你了。”


  賀雲醒沒再多問,簡要地吩咐她,“等著。”


  “哈?”


  邊梨愣怔的檔口,賀雲醒兩指輕松地夾著卡,在機器上刷出“滴——”的一聲。


  她的心也被這不輕不重的一聲響給輕輕地攥著,莫名,又沒由來。


  賀雲醒半邊側臉勾勒出流暢的弧度,驚豔得要命。然而這麼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正站在粉色的冰淇淋機前,怎麼看怎麼格格不入。


  賀雲醒動作闲散,修長如玉的手拿起一樣像殼兒的東西,往機器前湊。


  沒過多久,邊梨看男人轉過身來,眉眼皆是散漫。


  賀雲醒手裡拿著一個小甜筒,遞到了她面前。


  甜筒雪白可愛,冰淇淋在上面堆得滿滿的,依稀泛著清新的奶香味兒。


  邊梨視線自然而然往下,觸及到捏著甜筒外殼兒的那雙手,骨節分明,手腕處骨骼清瘦,有明顯的起伏,線條十分利落。


  隨之響起來的,還有他疏散的嗓音。

潛力新作

  • 深情淺淺談

    周時安和漂亮的轉校生告白那天。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破防,跑來哭鬧阻止。 可一直到告白結束,我都沒有出現。 周時安並不知道,當時我正套著他室友的衛衣,坐在他室友的床上,一臉無辜地問: 「我把你床弄濕了,晚上怎麼睡啊?」 梁聿深移開視線,喉結滾了滾,扔給我一條毛巾。 「去吹頭發,我換好床單你再睡。」

    戲精影帝,在線釣妻

    我是娛樂圈走清純人設的女明星。由於白天太壓抑,我晚上在被窩裡就開始發瘋,看各種戀愛視頻。 還陰陽怪氣地轉發給經紀人的微信小號: 「你看這個場景刺激嗎?我什麼時候可以談戀愛啊? 「這接吻接得我心動了,那吻技賊 6 啊。 「嘶哈嘶哈,我也想嘶哈啊~」 後來,頒獎典禮上,影帝薄祁在更衣間堵住我: 「不是想接吻嗎,這裡夠刺激。」 救命,我轉發錯人了?

    胡三娘子隻想成仙

    "成親三年,我夫君許仁山帶回家一個姑娘。 那姑娘自稱天師門人,她說我是狐妖,還要許仁山休了我。 我問許仁山:「自我嫁入你許家,孝順婆母,教養弟妹,操持家務,未得一日清閒。你真要為了外人的一句話就休了我嗎?」 許仁山不敢看我:「三娘,人妖殊途,你我本非同類,且好聚好散吧。」 那姑娘也說:「胡三娘,你雖是狐妖,可我念在你不曾為惡,今日便放過你一碼,你快走吧,莫要再與許相公糾纏!」 我樂了:我是來報恩的,原本需要報七年,現在才三年就可以走了。"

    無謀而婚

    娘親說大姐知書達理,可嫁宗親侯府,支應門庭。二姐伶俐討喜,可嫁名門望族,開枝散葉。至於我,幹啥啥不行,臉還生得圓潤多汁,配個書生舉子,隻求將來不拖累兩位姐姐便好。 我本深以為然。 可秦王府幼子秦之凡,一等一的功勛之後,卻看上我,將我堵得沒有法子。 「什麼時候跟你爹娘說?」 我嘴唇都快咬破皮,聲音弱的不能再弱:「求你,別逼我了。」 「呵!爺逼你?」秦之凡倔得九頭牛都拉不住,「行!明日就上你家提親。」

  • 離婚後豪門千金不裝了

    老公的白月光回國了,他拿出支票作為補償。 婆婆嘲諷我這隻不下蛋的母雞要滾蛋了。 小姑子和老公的狐朋狗友笑我好日子到頭了。 我嗤笑,直接給首富哥哥打了個電話。 「哥,結婚遊戲不好玩,我還是回去繼承家業吧。」

    落跑小丫鬟

    少爺不懂風月之事。 我身體力行地把他教會。 他從此食髓知味,每晚都要我伺候。 卻在我懷孕後,跟旁人炫耀: 「不過是個下人,玩玩而已,爺以後要玩的女人多了。」 我心如死灰,徹底從府上消失。

    京華

    我跟姐姐出生時,國師說雙生公主不祥。於是姐姐被送到邊疆由舅舅撫養。 邊疆嚴寒,她受不了日日夜夜練武,出逃時被敵軍抓住,淪為低賤奴婢。 而我卻養尊處優深受父皇寵愛,還將跟姜國結親,嫁過去就是尊貴的皇後。 姐姐含恨藏在送親隊伍裡,毒殺了我。 可沒想到我們重生了。 這一次她率先抽了那根代表留下的長簽。 「邊疆的苦也輪到你去嘗嘗了!」 可她不知道,那看似光鮮亮麗的深宮,才是真正的地獄。

    吞吞

    誤打誤撞發現人人稱贊羨慕的校草季茗在宿舍自殘。 他威脅我如果把說出去的話我會很慘。 我:“雖然情景不太對,但是,我現在想要表白的話,你這邊方便嗎?” 手上還拿著帶血美工刀的季茗:“……” “速戰速決。” 我:“知道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