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組合獎到手之後,觀眾都認可Shining Five國民女團的地位。廣告代言接到手軟,國民度綜藝也都上了個遍,林秀熙和克裡斯汀還接到了電視劇邀約。
趙虞也有,但一來韓語畢竟不是她的母語,日常交流沒問題,表演說臺詞就很僵硬了。二來她還是更喜歡舞臺,所以影視領域暫時不想涉及。
組合爆紅,個人資源也開始出現人氣上的傾斜。趙虞自然是團內資源最好的,很多合作方點名就要她,但因為她不接影視,很多都過渡到了林秀熙和克裡斯汀身上。
Heya很受時尚圈的喜愛,冷冷酷酷的個性和形象都顯得高級,林之南的人氣是團內最低的,但她並不貪心,已經很滿足現狀。
五個人不再像之前那樣隨時隨地合體出席。趙虞有時候飛國外演出,跟國外的音樂人合作單曲,林秀熙和克裡斯汀就在劇組拍戲,Heya全世界看秀,林之南上綜藝參加真人秀。
運行軌跡就像這個時代所有爆紅的女團一樣,規矩平穩沒有意外。
趙虞跟國外音樂團隊合作的最新單曲制作完畢回來的時候,天氣已經回暖了。Shining Five在夏天有一場演唱會,五人的個人行程結束,紛紛歸隊排練,開始為演唱會做準備。
年前公司已經給她們換了更大的宿舍,無論裝修還是地段都比之前那個小宿舍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周圍都是富人區。
趙虞到機場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因為是私人行程,走的VIP,沒有粉絲接機。林之南開著車來接她,兩人有一個多月沒見,一見就來了個熊抱。
上車之後,趙虞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汀汀秀熙她們在家嗎?我還沒吃晚飯呢,一會兒出去聚個餐?”
林之南說:“汀汀和秀熙出去吃飯了,Heya明天才回韓國。”
趙虞愣了一下,“她們兩個出去吃飯?”
林之南開著車,專注看前方路況,也沒注意她的反常:“對啊。”
趙虞有好一會兒沒說話,直到車子駛上主路才皺眉問:“她倆關系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林之南也一臉迷茫:“不知道啊,我也昨天才回來,她倆之前不是進組拍戲嗎,可能關系緩和了吧。”
趙虞白了她一眼:“她倆進的就不是同一個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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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看手機,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兩年組合在外人看來和睦友好,但林秀熙對克裡斯汀的輕視和厭惡一直沒有消失。兩人私下從不說話,克裡斯汀一向對林秀熙避之不及,怎麼會突然跟她出去吃飯?
趙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決定給克裡斯汀打個電話。
打了三遍都沒人接。
她又給林秀熙打,也沒人接。
林之南看她越來越凝重的臉色,也不由緊張起來:“不是吧?不可能出事吧……”話是這麼說,一腳油門踩到底,飛快往宿舍趕。
期間趙虞又給克裡斯汀打了幾個電話,一直沒接,到後面直接關機了。
正當她準備給經紀人打電話時,林秀熙的電話回撥過來。
那頭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隨意的語氣笑吟吟的:“我剛才在洗澡,怎麼了?”
趙虞皺了下眉:“你在哪?”
林秀熙舒緩地嘆了聲氣:“宿舍呢,洗完澡敷面膜。”
趙虞問:“汀汀呢?”
那頭頓了一下,笑著說:“不知道。”
趙虞語氣嚴厲起來:“秀熙,汀汀在哪裡?我知道她跟你一起出去吃飯了,你在宿舍,她現在在哪裡?”
林秀熙沒說話,好一會兒,突兀地笑了一聲:“怎麼?擔心我把她謀殺了呀?”
趙虞一字一句:“林秀熙,不要挑戰我的耐心,汀汀在哪兒?”
那頭終於不笑了,語氣也冷淡下來:“尚喜酒店。”
趙虞問:“跟誰?”
林秀熙說:“安澤文。”
趙虞一踹車門,罵了句髒話。
……
林之南把車開到酒店,趙虞戴好口罩帽子直奔十一樓而去。林秀熙還算有點良心,掛了電話之後把房門號發了過來。
林之南還想著去找前臺,被趙虞止住了:“萬一真有什麼事被外人看到,汀汀在圈內的名聲就毀了。”
林之南著急問:“那他不開門怎麼辦?”
趙虞眼神冰冷:“那就踹開。”
索性沒真的讓她們踹門。
在趙虞重砸房門幾下後,有人從裡頭拉開了門。
安澤文像是剛洗完澡,頭發都還在滴水,裸著上半身,下半截圍著一條浴巾,看見門外的人時愣了一下,趙虞已經一腳踹了上去。
安澤文猝不及防被她踹了個滾,浴巾都散開了。他大罵了一聲,手忙腳亂去圍浴巾,趙虞和林之南直接衝進了臥室。
克裡斯汀果然躺在床上,身上有股酒味,醉得不省人事。
林之南後怕地說:“衣服還在衣服還在!”
兩人把人扶坐起來,趙虞把自己的帽子戴她頭上,又從她衣服兜裡找到口罩給她戴上,然後和林之南一人架住一邊往外走。
安澤文已經披上了浴袍,正憤怒地要說什麼,趙虞面無表情掏出手機對著他拍了張照,冷冷開口:“安先生,你不會不知道強奸是犯法的吧?”
安澤文咬牙切齒:“我什麼都沒做!”
趙虞冷笑:“那就是強奸未遂?”
安澤文臉色陰沉地看著她,突然笑了一下,“我可沒給她下藥。不過一杯紅酒就醉了,隻能怪她酒量不好。”
克裡斯汀靠在她肩頭難受地呻吟了兩聲,趙虞不打算跟他廢話,冷冷掃了他一眼,跟林之南把人帶走了。
好在下電梯這一路沒有遇到人。
上車之後,林之南緊繃的神經才終於放松下來,隨即憤怒道:“真該報警抓他!人渣!”
趙虞坐在後排抱著克裡斯汀,面色倒顯得平靜:“跟財團哪有法律可講,走吧。”
她曾經最是天真又冒失的性子。
可這麼多年,在這個圈內見慣了人性的黑暗與社會的復雜,也終於學會了妥協。
半道上趙虞去買了醒酒藥和水,上車後給克裡斯汀吃了,快到家時,她已經清醒了不少。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直沉默地低著頭。
宿舍客廳的燈大亮著,林秀熙正坐在沙發上追一部綜藝。趙虞一開門,就聽見她歡快的笑聲,仿佛今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看見三人進來,她挑了下眉,抱著一包薯片往沙發靠了靠,毫無心理負擔地繼續看電視。
趙虞忍住想打人的衝動,先把克裡斯汀扶回房間,幫她在浴缸放了熱水,等她洗澡時才走回客廳。
林秀熙看綜藝正看到興頭上,趙虞拿遙控板把電視給關了。
她不悅地看過來:“喂,你幹什麼?!”
趙虞冷冰冰看著她:“這句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想幹什麼?”
林秀熙拿起一片薯片放進嘴裡,還是那副若無其事的語氣:“我什麼也沒幹。”
趙虞猛地走近,一巴掌把她手上的薯片袋拍飛了。薯片灑了一地,林秀熙氣憤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又被面無表情的趙虞一把推坐回去。
她就站在她面前,眼神冷得能凍死人,捏住她想要打人的手腕,力氣大得她掙脫不開。
趙虞本身就是主舞,體能比她要好太多,林秀熙掙扎了兩下,完全使不上力,氣得甩頭發尖叫:“我隻是幫安澤文約她出去吃飯而已!安澤文喜歡她,想追她,我作為朋友幫幫忙怎麼了?”
趙虞氣笑了:“安澤文是什麼樣的人需要我來告訴你嗎?幫忙?林秀熙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你討厭汀汀可以,看不起她也行,但你不能道德敗壞做出這種泯滅良心的事!”
林秀熙披頭散發,也不掙扎了:“我道德敗壞?我拿著刀逼她去了?她如果不樂意,大不了拒絕我啊,可她沒有呢。”
她譏諷道:“安澤文之前找我要你的聯系方式,我問你願不願意給他,你拒絕了,我當時逼過你嗎?他問我要克裡斯汀電話的時候,我可也問過她,她可是點頭了呢。”
趙虞的力道松了一些。
林秀熙吹了下掠在臉上的頭發,又恢復那副若無其事的笑容:“是她自己願意往火坑裡面跳的。”
趙虞看著她,心頭終於湧上濃濃的失望。
她松開手,往後退了兩步。她說:“你明知道是火坑。”
林秀熙抬手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頭發,看著趙虞轉身上樓的背影,突然叫住她:“趙虞,你知道……”
她頓了頓,幽幽笑起來:“上一個跟克裡斯汀做朋友的,現在還住在療養院嗎?”
第25章
趙虞隻在樓梯停了兩秒,然後繼續頭也沒回地朝樓上走去,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一樣。走上二樓轉角時,看到林之南鬼鬼祟祟地蹲在那裡,扒著牆壁在偷聽。
看見她上來,趕緊起身跟上去。
趙虞問:“你剛才不下來在這幹啥呢?”
林之南:“你倆太兇了,我不敢下去。”
趙虞:“…………”
她走到克裡斯汀的門口聽了聽,裡面還在洗澡,才又轉道回自己房間。林之南也跟進來,關上門之後就問:“她說的療養院是什麼意思啊?”
“想知道啊?”趙虞瞟了她一眼:“那你下去問她。”
林之南慫慫的:“那還是算了吧,我不敢。”
趙虞今天剛從美國回來,行李都沒收拾,又跑了這一遭,簡直身心俱疲。洗完澡後,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去敲克裡斯汀的門。
“汀汀,你睡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拉開,克裡斯汀眼睛紅紅的,看樣子哭過。
房間裡隻亮了盞小臺燈,有些昏暗,克裡斯汀開了門又去床上坐著了。趙虞倒了杯熱水遞過去,擔憂問:“胃裡還難受嗎?”
她搖了搖頭。
兩人一時之間有些沉默,好半天趙虞才聽到她說:“今晚謝謝你。”
趙虞搖頭。
克裡斯汀抬眼看著她,有些苦笑的表情:“虞虞,你相信我嗎?”趙虞愣了愣,她垂下眸,低聲說:“你也以為,我是自願去的吧。”
趙虞伸手握住她泛白的指節,“我相信你。”
克裡斯汀手指輕輕顫抖著,有些苦澀地說:“你可以拒絕安澤文,可我不行。他們都是財團,我一個也得罪不起。林秀熙說,是我同意把聯系方式給他的,是我同意跟她出去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