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心中無女人,沒有七情六欲。”
男人低笑,對視著她的眸:“結了婚,現在有了賀太太面前,很難。”
他氣息再度覆上來。
休息間窗簾緊閉著。
沒人能看到裡頭的場景。
公司人無人知道,那位上一刻還在會議室裡面色沉冷講著公事的男人,此刻卻將女人摟在懷中寸寸研磨,欲情翻湧,將她惹得眼眶水潤瑩亮,一張臉紅得像剛從樹上掉下的蘋果。
霓音抱著他,心跳如鼓,感性和理性兩廂撕扯打架,想喊停卻沒有喊停的力氣,眼尾都被逼得濡湿。
男人明顯動了念,霓音已經感覺事態要往那方面發展,卻見他停了下來,抵著她額頭,低聲道:“不鬧你了。”
霓音疑惑這人竟然難得有自控力,就聽到他下一句:“辦公室我還沒備套。”
“……”
有備難道他就要繼續了嗎?!
男人指尖在霓音旗袍盤扣打轉,在她耳垂吻了下,意味深長:“今晚回去再繼續。”
霓音面頰燒熱,小聲嗔:“你昨晚剛來的……”
“昨天是昨天。”
“人不也得一日三餐?”
三餐……那她不得散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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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聲在她耳邊說早知道一結婚就把她吃了,霓音臉紅得滴血,小聲罵他就是斯文敗類,可卻也不禁想象起那些旖旎的畫面。
若他當時執意要,以她柔軟的性子,估計也是會同意的,那他的胃口不知道得被喂得有多大。
男人骨子裡都是葷壞的,如今逐步放下外表,玩得越來越花,而霓音在這種方面倒也不是保守的,退讓底線被他一步步挖掘,所以在這點上他們也是格外般配,他討索無度,也是她忍不住放縱他的緣故。
末了靠在他懷中,霓音見他忍著的模樣,忍不住打趣:“突然發現找個快三十歲的老處男還是挺有風險的。”
賀行嶼臉黑,“我不行麼?”
霓音羞窘說他就是太行了,忍了這麼多年一股腦全給她,屬於另外一個極端的盲盒,“我都快累死了。”
“是音音自己身體太差,得加強鍛煉。”
她輕哼,賀行嶼捏捏她臉頰,正經幾分道:“因為那些事你又瘦了一圈,知不知道你現在抱起來有多輕?現在我當務之急就是把你喂胖點。”
“那也不能太胖,我得保持身材,不讓上鏡不好看。”
“你現在是太瘦,而且沒有什麼比身體健康更重要,保持身材沒問題,但是你自己每年的體檢看過沒有?你自己體質本來就差不知道麼?爸媽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所以身體要養好。”
對於他來說,外表的胖瘦不重要,最關鍵的是她身體,上次看她躺著打點滴的模樣,他都心如刀絞。
霓音聞言心頭冒出柔軟,朝他點頭:“嗯,我知道了,一定乖乖養好身體。”
半晌,賀行嶼抱著她走了出去,褚梁也敲了門,把午餐送進來。
因為上午的意外,現在全公司都沸騰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跑來問他內幕,搞得褚梁現在心驚膽戰,已經做好明天因為左腳先踏進公司而被開除的準備。
進來後面對賀行嶼和霓音,褚梁再度道歉,卻沒想到老板卻沒甩給他一封辭退信,隻是讓他自己把這件事處理清楚。
“我無所謂,太太不想這麼高調。”
褚梁頷首,表示一定會平復好流言。
他離開後,霓音想到那語音,還是尷尬得生無可戀,她轉頭看賀行嶼打開飯盒,神色怡然。
“……你心情很好嗎?”
“挺好,畢竟全公司都聽到我老婆和我撒嬌了。”
“……”
賀行嶼淡笑,用勺子舀了口海鮮燴飯送到她嘴邊:“老公喂你吃飯?”
“……”
她羞惱打他,“不吃!”
-
褚梁處理事情處理得很迅速。
使用了些特殊手段壓制,輿論隻在集團內部沸沸揚揚了幾天,沒有外傳,有些人已經往霓音那個方向猜了,但因為沒有任何線索,大家也不敢亂揣測,畢竟吃瓜歸吃瓜,大家可不敢瞎傳老板的八卦。
總之,這成為一個未解之謎,在一段時間後才得以揭曉。
霓音這頭,因為賀行嶼的調侃,她氣鼓鼓堅決再也不叫他“老公”了。
……除了在床上。
被哄著,被磨著,被勾著,情難自抑到愛意滿滿時,她也哪有理智可言,如小貓般黏在他懷中,嬌聲叫著老公。
這二字是最勾賀行嶼的,或是撒嬌,或是表白,抑或是求饒,她嗓音都甜得能掐出汁來,自然惹得他不是溫柔,而是更兇烈。
倆人對對方都有格外大的吸引力,夏千棠對此之前也打趣霓音,她對賀行嶼,不僅有感情方面的喜歡,還有生理性喜歡。
生理性喜歡,就是面對一個人不受控被吸引,身體釋放出荷爾蒙如多巴胺、腎上腺素等,讓人不自覺心跳加速,這是一種無意識的淪陷,忍不住想要靠近對方,再靠近一些,看到他就被迷住。
霓音想了想,面對賀行嶼還真是如此,一開始是不由自主臉紅心跳,不會抗拒他,反而一步步期待他更多的靠近。
這樣互相吸引的兩個人在一起,一旦打開了新世界,自然都沒什麼節/制。
接連半個月鼓掌下來,小盒子補了一盒又一盒,雖然累,但是二人世界愈發樂在其中。
不過這都是夜晚的生活,白天倆人還是各自忙著工作,賀行嶼開會談合作,霓音試鏡拍廣告,雖然愛情甜蜜,但都沒有因為對方而放松了各自的事業。
換做是之前和宋詹在一起,以他們這樣的工作強度十天半個月見不上一次面,但隻要有心,就像海綿裡的水,擠一擠總是能有陪伴對方的時間。
一起吃個飯,出門去約約會,或是帶她去放放煙花,隻是最近倆人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還是在研究人類生命融合的大課題。
進入三月,乍暖還寒之時,幾場蕭瑟春雨又拉低了溫度。
或是春困秋乏的緣故,休假三四天,霓音都窩在霓園。
賀行嶼感覺她變成一隻貪睡的小貓,窩在臥室裡就不愛動彈。
賀行嶼出差回來,倆人濃情蜜意到了深夜,第二太天晨霓音十點多起來賴了會兒床,賀行嶼忙完工作過來找她,見她還趴著不動,揶揄:
“昨晚累成這樣?”
被他撈進懷中,霓音回憶起昨晚的畫面,控訴他的罪行:“你來了四次,我腰都快被你弄斷了……”
昨晚男人出差好幾天回來,是過分了些,賀行嶼愧疚哄她,霓音倒也沒真生他的氣,趴在他肩頭打哈欠,“不知道為什麼,感覺最近好累,身體不舒服,今天腦袋也有點痛。”
“是不是著涼了?”
“不懂,就感覺自己有點沒精神……”
“看過醫生沒有?”
“還沒,感覺也不是大毛病,昨天讓張媽給我拿了點感冒藥,沒什麼效果。”
賀行嶼對上她的目光,沉思了幾秒:
“音音,你有沒有可能,懷孕了?”
???
霓音小腦袋被重重一敲,一片空白:“不會吧,我們每次都有做措施……”
“套也不能百分百避孕。”
賀行嶼在這方面很仔細,小姑娘還太年輕,現在不適合懷孕,所以每次結束他都會灌水檢查,確認沒有破漏,可難保沒有其他意外的時候。
這個月的經期還沒到,霓音也不敢完全確定,她懵了:“那、那怎麼辦?”
“沒事,我先買東西回來給你檢測一下。”
倆人在等待的過程中心情都有些五味雜陳,霓音小聲問他如果真懷了怎麼辦,賀行嶼柔聲安撫:“我們的孩子,我當然希望留下,但是你覺得現在時機不合適,我們就再等等。”
霓音腦中已經開始想著未來懷孕的狀態了,在思考留不留了,誰知道她一測過之後,發現壓根沒懷。
嗯??!
所以她到底這是咋了!!
實在想不通,早上賀行嶼先是給她叫來了家庭醫生,醫生簡單檢查了下,說沒查出什麼問題,可能是壓力過大,睡眠不夠。
霓音窩在家裡吃藥休息了一天,還是覺得疲憊,晚上和父母打電話時正好說了這件事,倆人擔心得一宿沒睡好,第二天就直接殺來了霓園。
霓音從小體弱多病,大病小病不斷,身體是最讓人擔憂的,父母得知後格外擔心,拉著霓音在客廳坐下,左右開弓詢問。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好端端的沒精神?是不是工作太忙了?還是沒有按時吃飯?”
“是不是晚上沒睡好啊?還有可能是這幾天下雨,你著涼了估計?”
“寶貝你現在都有什麼症狀啊,除了頭痛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霓音看著他們擔憂的模樣,無奈一笑:“你們別那麼緊張好不好,沒多大事。”
“什麼叫沒多大事!你身體最容易出毛病了!你不能這樣不重視!”
“對啊音音,你要跟爸爸媽媽講,有什麼細節的點你都要反饋的啊!”
霓音讓他們不用擔心,可能是太累了,“昨天醫生都說沒問題,就是壓力太大了。”
“那是怎麼一回事啊?”
霓映枝眼睛一亮,和傅司盛面面相覷:“哎,音音會不會是懷孕了?”
“是有這個可能啊?!”
霓音連忙說昨天測過了,沒有,倆人再度冷靜下來,愈漸奇怪,問坐在旁邊的賀行嶼,“阿嶼,音音最近飲食睡眠怎麼樣?”
賀行嶼看向霓音:“她最近三餐都正常,就是體重偏瘦……”
賀行嶼和倆人匯報著,說已經在醫院給霓音預約好了明天的全身檢查,霓映枝思來想去心裡不放心,說把一直給他們家看病的老中醫給叫過來。
這位中醫今年已經退休了,年輕時候出了名的聖手,一把脈很多問題都能診得出來:“我這就請他來家裡給音音看看。”
霓映枝去打電話,很快約到了人,賀行嶼派家裡司機去接。
等待過程中,霓映枝心裡七上八下,握著寶貝女兒的手就沒松開,把各種可能性都猜了個遍。
很快醫生來了後被,客廳裡,老中醫問了問霓音的症狀,隨後給她把脈。
等了好幾秒,傅司盛和霓映枝在一旁忐忑看著,“李大夫,怎麼樣啊?”
老中醫把完脈,默了默,平靜開口:“沒什麼事,身體比較虛,我先開幾味藥材,喝一周調理一下。”
這話說得諱莫如深,父母更忐忑了:
“音音到底是什麼病啊?大夫您診斷出什麼了?!”
“李大夫,她是不是身體出問題了,她以前是早產兒,以前還貧血過,身上還有哮喘,是不是她本身體質的問題?!”
賀行嶼擰眉,擔憂握住霓音的手:“醫生,她到底怎麼了?”
老中醫被逼得沒法子,嘆了聲氣:
“沒問題沒問題,哪裡的什麼大問題,她就是有點氣血不足,身體虧虛——”
他無奈看向霓音和賀行嶼:
“應該是房/事太頻繁了。”
霓音:“……”
賀行嶼:“……”
霓映枝和傅司盛:???
第49章 暮光之城
老中醫話落, 客廳裡陷入好幾秒的安靜。
以為寶貝女兒生了什麼重病的霓映枝和傅司盛呆住了。
霓音和賀行嶼也呆住了。
一時間,雙方不知道哪一方更尷尬。
房事太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