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音窘然一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在賀行嶼面前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幼稚,關鍵是他竟然願意配合她的幼稚……
夏千棠說不當電燈泡,端著車釐子走了出去,賀行嶼看了眼時間,“31分了。”
霓音唔了聲,身子被摟住,無人在意的廚房裡,男人俯身吻上她,研磨碾轉。
心頭炸開璀璨煙花。
半晌他停下看她,慵懶散漫的京腔捎上笑意:“怎麼這麼可愛?”
霓音臉頰如燙熟的蝦。
最後倆人把水果端著出去,幾人調侃他們在家裡二人世界還沒過夠,出來還黏在一塊,夏斯禮調侃:
“哪家聯姻夫妻還這麼甜啊?”
傅藺徵笑:“瞎說啥,不是豪門聯姻,現在他倆是正兒八經談戀愛的熱戀期,小情侶都是要黏在一塊啊。”
夏千棠記起一事:“之前音音還和我說過,對感情不抱幻想,結婚後和四哥和平相處就好,這哪裡是和平相處啊?估計每天晚上都打架是吧……”
這話意味深長,大家笑哄,霓音對上賀行嶼深長的目光,迥然:“之前說得我都忘了……”
夏斯禮笑著開了酒,給每個人倒上,說為著當中的兩對小情侶和一對單身狗兄妹幹一個,大家笑著舉杯,傅藺徵拿起果汁:“我以茶代酒。”
“哈哈哈哈這人還記著呢……”
夏千棠攬住容微月:“月月,你讓藺徵哥喝果汁,然後今晚你跟我一個房間睡哈哈哈。”
容微月:“我看可行。”
傅藺徵臉黑,大家樂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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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邊吃邊聊,霓音壓根不需要動手,賀行嶼幫她烤著,她隻需要說愛吃什麼就好,半晌夏千棠把烤好的一盤生蚝拿來:“行嶼哥,這六個全你的,專門給你烤的。”
賀行嶼疑惑:“你們不分點?”
夏千棠推給他:“沒事兒行嶼哥,你跟我客氣幹啥,我這邊再烤,你盡管吃,管夠。”
她說完,偷偷給霓音挑了挑眉,壓低聲音:“你讓你老公多吃點。”
霓音:嗯??
過了會兒,夏斯禮也拿了兩串羊腰子過來,著急招呼賀行嶼:“阿嶼,來,吃點這個,對身體好。”
賀行嶼被迫接過,夏斯禮欲言又止,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兄弟,這東西我今天多給你買了好幾串,你不夠吃我再烤。”
賀行嶼:……?
就這樣,一會兒夏千棠送來生蚝,一會兒夏斯禮送來羊腰子和烤韭菜,賀行嶼臉逐漸黑了。
……這些人幾個意思。
燒烤局到了尾聲,大家約著上樓唱歌玩桌遊,霓音和夏千棠、容微月先進去準備飲料,三個男的在外面收拾。
夏斯禮整理著炭火,看向身旁的兄弟,拍了拍賀行嶼的肩膀,嘖嘖輕嘆:
“阿嶼啊,最近幾點睡?我看你有點黑眼圈。”
賀行嶼冷臉看向發瘋了一個晚上的夏斯禮,“……你到底想說什麼。”
夏斯禮搖搖頭,忍不住感嘆:“兄弟,音音不在,我就不和你含蓄了,你這逐漸奔三了不比年輕小伙子,不能拼命熬夜加班啊,得注意點身體,有些方面現在會有點力不從心,你不要著急,實在不行借助點藥物,我下午幫你上網查了查,等會兒發你幾款鏈接,不用謝啊。”
夏斯禮話落,一旁傅藺徵轉眼看向自家妹夫,一言難盡:“賀行嶼……你現在就要用藥了?”
男人:“……”
過了會兒,霓音和夏千棠、容微月她們把飲料提到樓上,三個男人也上了樓。
“你們先唱,我去拿桌遊啊。”
傅藺徵招呼大家進去,霓音正開心要往裡走,忽而手臂就被人攥住。
诶……?
賀行嶼推開旁邊影音廳的門,把她一把拽了進去。
裡頭沒有開燈,一片漆黑,賀行嶼落了鎖,摟住霓音一把抵在門上。
她腰身被錮住逃脫不得,心髒重重一撞,一臉懵逼,男人俯身看她,氣笑了:
“賀太太——”
“我聽說你和別人說我腎虛?”
第45章 難忘
山裡天寒地凍, 銀藍色夜幕一眼看不到邊。
影音廳的門從內鎖上,房間裡昏暗的光影如同千裡深海,此刻隔壁KTV的包廂還悶悶傳來富有鼓點節奏的音樂聲, 砸在耳邊蕲敲得心髒加速, 越來越快。
霓音被抵在牆上。
視覺聽覺都被面前的男人佔領。
賀行嶼的質問落下,霓音小腦袋瓜先是呆了下:“我什麼時候說的……”
“那就要問你是怎麼和你閨蜜說的了。”
“……!”
霓音突記起來今早和夏千棠開玩笑的那一句, 臉上炸開胭色,男人斂睫挑眉看她:
“難怪他倆今晚又是給我烤生蚝,又是給我羊腰子,這是聽說了我不行, 要幫我健補來著?”
男人把她細腕扣在門上, 俯身而來, 灼灼黑眸認真盯著她:“所以, 寶貝是不是對昨晚和今天中午的體驗不太滿意?”
霓音臉上如印上烙鐵,嫣紅撲面, 沒想到夏千棠這麼信以為真,羞惱著急解釋:“沒有,我和棠棠是開玩笑的……”
“應該不是開玩笑。”
賀行嶼嗓音低啞:“是我的表現還不夠好。”
霓音想跳起來:“……沒,已經特別好了!”
他已經好得不能再好了嗚嗚嗚!
賀行嶼大掌摁住她的後腰,更深壓向自己, 低聲貼在她耳垂:
“鑑於此, 為了我個人聲譽——”
“我有必要當面和音音用行動澄清一下謠言。”
她臉紅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把扛起往裡走, 她嚇得忙抱住他,幾秒後就跌入真皮沙發中。
兩隻細腕被他一把按住舉到頭頂, 肩寬窄腰的男人帶著對比懸殊的力量感,吻了上來。
一開始的溫柔似乎是錯覺。
很快貝齒被強勢闖進, 他剛剛含了顆糖,清涼的薄荷味在齒間散開,勾著她甜軟氣息角逐。
霓音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會。
隻是每一次逗挑都讓她心髒如打了腎上腺素,根本架不住。
霓音巴掌小臉紅撲撲的,眼尾濡湿,趕忙撒嬌道:“賀行嶼,我錯了……”
他氣息極撩:“哪兒錯了?”
“我、我不該和別人亂說的。”
還說得和現實截然相反……
她讓他別胡鬧,隔壁還有人,他說現在後悔來不及了,“今晚我補了那麼多,不得讓你檢驗一下?”
她發現了,果然這人是斯文敗類……
外表的正經都是假的……
掌心如魚在深海探遊,臂膀的青色脈絡凸崢,蓬勃著熱沸情愫。
他太了解她了。
仿佛面包師掌握了配方,輕而易舉讓一團甜面發酵蓬軟。
到最後,她面對面無力靠在他懷中,男人卻平靜下來:“不是說要回去唱歌麼?走吧。”
“??”
整顆心差一點點就能被拋到空中,這時候哪有驟然掉下來的道理,她哭哼罵他壞,他低聲誘問:“那要跟我回房麼?”
她咬著唇,糾結了好幾秒,害羞輕應。
所有骨子裡的大膽,都被他激發出來了。
把她抱起,男人喉結重重滾動,眼底深沉:“那就跟我去房間。”
走出門,霓音心驚膽戰怕被人看到,如小貓縮在他懷中。
好在外頭無人經過。
賀行嶼抱她去了三樓。
十分鍾後,遲遲沒有見到人的夏千棠出門溜達了圏,還是沒找到霓音,疑惑給她打去電話。
嗡嗡嗡……
房間裡,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機第三次亮起。
手機被撈起,黑暗中男人一邊把小姑娘面對面抱在懷中,一邊把電話遞給她,淡然問:
“是不是要接一下。”
霓音心跳如鼓,被迫接起,那頭問:“音音,我們都在唱歌,你和賀行嶼人去哪兒了?”
男人突然進攻更甚,霓音瘋了,壓住尖叫的聲音,快哭了:“我、我頭有點暈……”
“啊?頭暈?”
霓音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努力拼湊字音:“是,我、我感冒還沒好,可能有點暈車,現在賀行嶼帶我去休息下……我等會兒就來……”
“好吧,那我給你拿點藥?”
“不用,我休息下就好……”
霓音從來沒有想過樓下朋友們在唱歌,而自己和賀行嶼卻在樓上……
“行,音音那你休息著,我們先玩兒。”
掛斷電話,手機拿不穩再度掉到地上。
這人太壞了,霓音軟綿綿胭紅,賀行嶼摟住她,低聲襲來:“暈車?”
“唔……”
賀行嶼笑了,氣息在耳邊擦火:“嗯,這車上上下下地搖,是容易暈。”
“……”
-
樓下的歌唱了一首又一首。
窗外的夜色又深了幾分。
房間裡,秒針靜靜擺動。
直至一輪白月掛在天邊,在賀行嶼懷中,霓音失了神很久才緩過來。
末了繾綣廝磨間,霓音臉上布滿淚痕,瀅紅一片,賀行嶼輕撥開她黏著的黑發,再度確認:
“賀太太,我這樣還算虛麼?”
霓音哭唧唧:“不虛!”
他最強了好吧!
霓音後悔萬分,赧然在他肩上咬了口,說打算和他冷戰了,賀行嶼揶揄:“剛才最後舒服成那樣,現在吃飽了翻臉不認人?”
拿枕頭蓋住臉。
她想徹底屏蔽他的信號了。
短短兩天下來好幾場,如此頻繁,是個人都扛不住,何況是本來就體弱身嬌的小姑娘,累得連眼皮子都懶得抬,最後被賀行嶼抱去了浴室。
不過嘴巴上喊累,她和賀行嶼一樣,如今因著剛打開新世界、體會到個中樂趣而總感覺食不餍足,而且他們感情愈發甜蜜,每每靠近都壓制不住情愫,就像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