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奈笑言:“女生們也叫我老婆,這就是粉絲昵稱啦,沒其他含義。”
她低頭擺弄著脖子上的羊絨圍巾,“你看,這個是粉絲親手給我織的,好暖心。”
賀行嶼停下步伐,幫她圍好,霓音眼睛彎彎,臉埋進圍巾,眼底亮如晨星:
“怎麼樣,可愛嗎?”
霓音沒聽到回答,下一刻卻感覺到臉頰落下一道溫熱觸感。
一瞬間,霓音反應過來,心髒如離弦的健,怦怦怦怦,仿佛跳得耳邊能聽見。
霓音感受到那吻,耳垂迅速變紅,就聽賀行嶼低聲言:
“嗯,可愛。”
“可愛得隻想把賀太太一個人藏起來了。”
第28章 仙子之吻
臉頰的吻伴隨著男人那句想把她藏起來的話落在耳邊, 如同一把星星之火燎過,瞬間酥軟了耳根,熱意衝升。
他怎麼突然親她……
霓音懵了瞬, 羞意直衝心頭, 耳根如同被熱水燙過的番茄,隨後頭頂再度落下調侃的男聲:
“耳朵紅了。”
她眼睫撲簌抖動, 羞赧從他懷中逃出來,把臉埋在圍巾裡更深:
“不是,是天氣太冷了,我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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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眉:“我又沒說什麼, 你解釋什麼?”
“……?”
這人又在套路她!
她臉頰微鼓, 羞瞪他一眼, 卻是軟綿綿的如同撒嬌一般。
賀行嶼勾唇, 抬手捂住她兩邊耳朵,低沉嗓音像是隔著個悶鼓落下:“好點了麼?”
他掌心幹燥溫熱, 逼得她耳垂更加燒紅。
她與他對視,一張臉白若凝脂,星星眼如同深藍色寶石璀璨。
森林公園裡,河流冰封,動物冬眠, 前幾日落下的雪還未融化, 掛在綠松枝頭,銀霜之景純白寧靜, 可卻不及他此刻眼前的萬分之一。
男人漆黑的深眸望向她,口中吐出幾字, 霓音見他動唇,被捂住的耳朵卻聽不清他聲音。
“你說什麼?我沒聽到。”
他松開捂住她耳朵的手, 眼底滑過道笑意,“沒什麼。”
“你明明說了。”
他握住她的手,笑意更深:“走吧賀太太,我們該回去了。”
他牽著她往回走,霓音追問他剛剛的話,可是男人故意像吊她胃口一般,就是不告訴她。
原路返回,快要到達拍攝地,霓音見他仍舊握住她的手,有點害羞地想抽回來,就聽他悠然反問:
“現在再藏還來得及麼?”
唔……
如今他們在一塊兒,團隊裡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了,更何況剛剛她還跑去找他。
就這樣被他牽著回去,季璇正和景區管理人員聊天,看到賀行嶼,幾個忙上前問好,團隊其他成員看著牽著霓音的賀大佬,激動地在心裡嗷嗷叫。
和景區的人聊了幾句,對方先離開,賀行嶼淡聲和團隊成員們打招呼,感謝大家平時對霓音的照顧,說今晚請大家吃飯,眾人鼓掌歡呼。
大佬不愧是大佬,也太闊氣了吧!
賀行嶼和季璇交談著,工作人員小聲議論:
“賀總這臉這身材不出道可惜了,也太帥了吧!和音音姐站在一起真養眼。”
“之前聽傳聞說賀總性子可高冷了,不近女色的高嶺之花,可是他剛剛對音音姐笑得好蘇啊。”
“咱們音音姐多有魅力啊,賀總也抵御不了,何況倆人還是青梅竹馬呢。”
“所以說賀總和音音姐是在一起了嗎?速度有點快啊?”
“哪兒快了,就賀總這樣的,換做是我,我倒貼都願意!”
“貝貝說賀總對音音姐很上心,這不比之前那位好多了……”
大家交談著,都是一副磕到糖的表情,賀行嶼把餐廳地址告訴霓音,霓音讓季璇領大家過去,她先跟賀行嶼離開。
往車那邊走去,霓音疑惑:“你什麼時候安排的晚餐?我都不知道。”
男人挑眉:“收買下人心,畢竟以後來找你的機會很多。”
她臉紅,“隻有貝貝和璇姐知道我們結婚了,其他人我暫時還沒和他們說呢……”
“等你想說了再告訴他們。”
反正,主權已經宣誓過了。
上了勞斯萊斯,霓音見男人把放在車上的一捧玫瑰遞給她,霓音呆住:“你又買花了……”
她伸手抱過,車廂裡彌漫著淡淡的玫瑰甜香,花瓣從外到裡由純潔的白色漸變為淡如棉花糖的粉色,清新動人。
“喜歡麼?”
她最愛玫瑰,又怎能拒絕,“喜歡。”
結婚後,他已經送了許多次花,搬進新家後,莊園裡種了玫瑰不說,家裡也會定期收到從各地花房定來的鮮花。
她沒想到賀行嶼這樣的人竟會有浪漫的時候,隻因著知道她喜歡玫瑰。
晚上賀行嶼定的是一家高級的海鮮料理餐廳,選了最高規格的五千檔一人位,三十來號人,十幾萬吃進去了,卻對賀行嶼來說不過是小錢。
大家和霓音共事許久,感情也好,在沒得到允許的情況下,自然不會把倆人的事往外透露。
飯局到尾聲,霓音和賀行嶼讓大家隨意,和季璇說了聲,就先走了。
倆人回到家,霓音先去處理點工作,忙完她走到書房門口,看到賀行嶼也在處理公事,鏡片後的黑眸如炬,冷白指尖敲擊著鍵盤,利落快速,微解開的黑色襯衫領口,帶著點斯文敗類。
工作中的男人總是格外的吸引人。
霓音也不禁有些看呆,這人到底怎麼長成這樣的……
他見到她,說了句等等,很快他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起身走來,“還有事要忙麼。”
“沒有,咋啦?”
“要不要吃棉花糖?”
“棉花糖?!”
她眼睛亮起,想到什麼痛苦癟嘴:“大晚上吃這個,你這不是讓我犯罪嗎?”
他揉揉她的頭:“我今天交代廚師做的低糖版本,偶爾放縱一次,有何不可?”
從小到大她唯一不能拒絕的就是糖,小饞蟲已經冒出來了,歡喜點點頭:
“那等會兒吃完我再去鍛煉一下。”
他勾唇,牽著她下樓,霓音晃他手:“你還記得棉花糖這事呢,我以為你逗我的。”
“答應你的我哪次說話不算數?”
小時候賀行嶼但凡答應過她什麼,從來都是說到做到,霓音道:“你還還記不記得小學有次暑假,我特別想吃大順齋的奶油號角,讓你給我買,你當時沒搭理我,誰知道那晚下著大雨,你竟然出去給我買回來了。”
那天暴雨傾盆,賀行嶼回來時身上的衣服都淋湿了許多,見霓音吃著,眼睛彎成月亮,他隻說了句隨手帶的。
賀行嶼記憶也飄到從前,眼底暈開柔意:
“你喜歡就好。”
隻要她喜歡的,他都想給她。
走到一樓室外的庭院,橙黃的燈光下夜晚暖意融融,望遠方眺望,莊園的人工湖泊水面泛著深藍色的銀光,後院的海棠枝頭掛著抹皎潔月色。
她看到戶外的炭爐已經點起來了,旁邊放著一盤新鮮出爐的棉花糖,託盤裡還有柿子、紅薯、花生、年糕、龍井茶等等。
霓音驚喜:“這麼豐盛的嗎?”
“家裡阿姨準備的,說是最近很火的圍爐煮茶。”
倆人在溫暖的炭爐前坐下,霓音手伸了過去取暖,賀行嶼把帶來的披風給她披上,霓音對上他距離極近的眼,小聲咕哝:
“賀行嶼,你今晚不是說回來要忙公事嗎?”
男人輕撥開她臉上的碎發,低聲調侃:
“出差這麼多天,好不容易回來太太就趕我走麼?”
“沒有……我是怕你太忙。”
“再怎麼忙,陪你的時間永遠都有。”
她心底柔軟如被風吹化的雲朵,點起梨渦,賀行嶼隨後把各樣食材放到烤網上。
圍爐煮茶這樣悠闲愜意的活動,他平日裡忙到根本不會抽出闲時去做,可是和她在一起,他卻甘之如飴。
霓音裹緊披風縮在他旁邊,看他煮著茶,“賀行嶼,你平時自己會玩這些嗎?”
“不會。”
“那你每天都在幹什麼?”
“睡覺,吃飯,其餘時間大部分都在工作。”
“那不是很無趣?”
“我的人生一直都這麼無趣。”
從前是仇恨支撐著他不斷往上爬,他拼命讀書、拼命創業就是為了讓自己足夠強大,站在今天這個位置。
快樂似乎是和他完全無關的事。
從前有過,後來,也消失了。
霓音知道他的過往,不想去提惹他難受,柔聲安慰道:“沒關系,咱們的人生還長著呢,哪就一直無趣了,以後過好每一天,爭取讓生活有趣起來,你說對吧?”
他唇角勾起淺淺弧度,“嗯。”
她已經是他晦暗生命裡出現最特別的驚喜了。
兩人翻烤著食物,過了會兒,白白軟軟的棉花糖被烤得焦黃,賀行嶼夾起來晾晾,送到她嘴邊,“嘗嘗?”
霓音咬下去,濃鬱的奶油香味伴隨著焦糖香在唇齒間散開,甜到心底。
她幸福眯眼,“太好吃了!”
真是和小時候一樣,吃到糖就開心得不行。
賀行嶼又喂了她一顆,霓音直說好吃,見年糕也烤好了,她夾起一小塊咬了口,“哇,糯嘰嘰的,賀行嶼,你要不要嘗嘗?”
他邊泡著茶,隨口咬掉被她咬過一半的年糕,淡聲道:“嗯,味道不錯。”
霓音本是想給他夾新的,沒想到他卻不嫌棄地吃了她吃過的……
她臉頰泛紅,賀行嶼對上她眼:“怎麼了?”
她搖頭壓下羞澀,賀行嶼把泡好的茶端給她,她接過喝了口,美滋滋感慨:“要是天天都能吃棉花糖,我喝點中藥也能忍受了。”
“那我讓大夫再給你開兩周中藥。”
“……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她氣鼓鼓拍他,賀行嶼眉梢挑起:“你再打一下試試?”
她才不怕他,再度抬手,誰知腕口被握住,下一刻,她身子被一把拎起,撈進男人懷中。
霓音薄薄的蝴蝶骨緊貼著賀行嶼身軀,他溫熱的體溫帶著淡淡的木質檀香侵略而來,強有力的手橫亙在她勾人心的小蠻腰。
仿佛回到了喝醉那晚,此刻她坐在他腿的感覺卻是無比清晰,不受任何酒精的幹擾。
霓音身姿曼妙,賀行嶼穿衣顯瘦,實則肩寬腰窄,肌肉線條緊實蓬勃,摟著她時,一個硬朗一個纖瘦,體型反差明顯,張力拉滿。
在外人眼裡,這幕是格外令人浮想聯翩的旖旎香.豔,遠處正在打掃的保姆們看到忙偏開眼,都不敢往這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