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尷尬替霓音和賀行嶼道歉,誰知男人淡定道:“她沒喝多,是真的。”
姜貝貝:什麼?!!
她腦中炸了。
霓音和賀行嶼結婚了?!!!!
姜貝貝傻了,賀行嶼說具體的情況等明天霓音清醒了再和她解釋,他先帶她離開,姜貝貝見霓音黏著賀行嶼,分也分不開,也隻能答應,“那麻煩賀總照顧好音音姐。”
“當然。”
賀行嶼帶著霓音上了車。
報了個酒店地址,司機啟動車子,邁巴赫往前駛去。
霓音靠在男人懷中,前排的褚梁看到這幕,默默磕了口糖,隨後升起了隔板,給後座騰出私密的空間。
賀行嶼沒想到小姑娘今晚又喝了酒,眼底無奈,輕柔把她帽子和口罩拿掉,眉眼化開柔意,低聲問:“平時都白管你了?今晚喝多少了?”
她咂咂嘴:“不多,就喝了幾杯白的……”
賀行嶼上一次見到她這樣還是在小時候她偷偷喝大人酒那次,此刻她像隻小貓咪乖乖窩在人懷裡,可愛得不行,他看著她目光漸深,一手旋開瓶礦泉水,一手輕抬起她下巴,“先喝點水?”
水送入口中,她咕嘟嘟吞咽著了幾口,喝飽了,她推開了瓶子:“不要了……”
她眨巴著眼睛看他,後排視線暗昧,近在咫尺間,呼吸纏在一塊,賀行嶼眼底燒灼,鼻息都是她身上馥鬱的玫瑰甜香,勾得今晚他自己飲入的酒精不斷被催發。
“四哥……”
她對上他的目光,下意識乖乖喚他。
Advertisement
他抬手,指腹抹掉她紅唇泛著的薄薄水光,喉結滾動,“不是都說了,要怎麼叫我?”
她小腦袋瓜慢慢轉著:“賀、賀行嶼。”
他低低“嗯”了聲,霓音懵然微醺的同時,仍舊能感受到這距離的曖昧,心跳亂了節拍:“賀行嶼,你今晚怎麼過來找我了……”
他嗓音沉沉:“你說呢?”
“都三天沒見我太太了,還不能找過來找麼?”
他聲線如電流觸擊耳根,酥/麻蔓延,霓音心頭痒茸茸的,眼波泛起漣漪,乖乖點頭:“能。”
賀行嶼低聲問:“我太太是誰?知道麼?”
霓音耳根發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推開他和力氣,整張臉被他弄得通紅,忍不住嗔他:
“賀行嶼,我又沒喝那麼醉……”
賀行嶼笑了笑,知道把她弄害羞了。
理智和模糊的意識各自參半,霓音沒敢抬頭再與他對視,賀行嶼寬大的掌心握住她如蔥白段的纖細左手,“戒指呢。”
“戒指……戒指我收起來了,不敢戴。”
“還找得到嗎?”
“當然找得到,我不會弄丟的。”
她左右轉著去找包,“我包呢……”
賀行嶼把掉到座位下的包幫她拿來,霓音翻開最後拿出個首飾盒打開,“喏,在這裡呢。”
“現在可以再戴上了麼?”
她點點頭,他半圈住她,拿過戒指,再度溫柔套進她左手無名指。
霓音舉起手,欣賞著戒指,賀行嶼見她看的入神:“戒指還喜歡嗎?”
“嗯,很漂亮……”
霓音對珠寶了解不算少,呆呆問:“這戒指什麼時候準備的?”
“你猜。”
她嘟囔:“我不知道,怎麼著都應該是我們定下婚事之後吧,可這時間也太趕了,這粉鑽是真的嗎……”
他被逗笑了,“結婚戒指我會送假的?”
她開心靠在他肩頭,輕哼著不知名的調調,思緒突然飄回小時候:“賀行嶼,你還記得嗎,小時候玩過家家,他們都讓我倆當新郎新娘,你小時候還給我戴過那種玩具戒指呢,我可喜歡了。”
因為倆人從小定過娃娃親,所以每次過家家夏千棠就會讓他們扮演新郎新娘,霓音傻乎乎的,為了穿漂亮裙子歡喜答應,非拉著賀行嶼,讓他來娶她。
賀行嶼勾唇,“嗯,如今實現了,我把玩具換成了真的。”
她不爽:“你小時候覺得可幼稚了,都不愛陪我玩,都是要我哭了,你才陪我。”
“你小時候自己多鬧騰不知道?說新郎都是要給新娘買糖,不就是想騙我給你糖吃?不買就哭,害得你蛀牙了,挨罵的都是我。”
霓音彎眉,“小時候我哥對我可兇了,斯禮哥又愛欺負我,每次我都隻能去找你,我還記得我一年級那個春節,你帶我偷偷溜去街上買了棉花糖,我還差點走丟了。”
賀行嶼笑:“是,當時誰給你買糖,你就傻乎乎跟誰走了。”
她努努嘴,腦袋就被輕摸了摸,他注視著她的眼,柔聲道:“現在別再跟錯人回家了,知道麼?”
她點點頭:“嗯,我才不會呢。”
……
邁巴赫劃過夜色,最後駛達安和國際酒店。
提前交代過,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最後到達私密的停車區域。
安和是森瑞旗下的酒店。
每次賀行嶼的出行都是最高規格的私密保護。
車子停好,外頭等候的工作人員打開車門,恭敬頷首:“賀總。”
賀行嶼踏下車,走到另一頭,打開了車門,霓音迷迷糊糊被他牽下了車。
她一雙醉眼迷離,走路都不太平穩,真怕她摔了,賀行嶼把外套披在她身上,“還能走麼?”
“唔……”
她試圖走了兩部,晃來晃去,賀行嶼看了都不放心,“過來,我抱你上去。”
霓音懵然,就感覺被拉了過去,男人打橫抱起她。
一瞬間,她清醒了。
她慌得整個人縮進他懷中,像隻逃不出掌心的小魚。
“賀行嶼……”
這還是在外面,她臉上衝上紅暈,心慌意亂:“會、會被狗仔拍到……”
他步履沉穩,“我在,誰敢拍。”
她心尖蕩漾,埋在他胸膛裡。
緊跟的工作人員看到霓音的臉,全部低頭不敢看,知道規矩,牢牢將嘴閉緊。
賀行嶼抱著霓音往前走,專屬電梯到達頂層的總統套房,褚梁幫忙打開門,便先離開。
房間裡燈火通明,將城市夜色一覽無餘,他們身處周圍一圈建築的最高處,如無人可探的方寸之地。
賀行嶼走進去,把霓音放到沙發上,他給她倒了杯蜂蜜水,她乖乖喝下,看向周圍:“這是哪裡?”
“我這幾天出差住的地方。”
“就你一個人住嗎……”
賀行嶼無奈笑:“我不然還能跟誰住?”
她羞赧發現自己問了個傻問題,他道:“以後你來杭市出差,就來這裡住,這是我的地兒。”
“好。”
他垂眼看她:
“難不難受?”
“還好……”
她對上賀行嶼的目光,無聲間暗流湧動,此刻再無外人,她如同進入他的領地。
霓音忙偏開眼,想逃離他侵略性太強的視野,立馬起身:“我、我去趟洗手間。”
他掩去唇角弧度,“帶你去。”
霓音進去反鎖上門,上了個廁所,隨後打開水龍頭,捧起水撲在臉上。
半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此時此刻徹底清醒過來。
今晚見到賀行嶼之後她主動黏人的舉動就如倒帶回放一般,在她腦中一幕幕浮現。
她臉色酡紅想遁地。
嗚嗚嗚她剛剛膽子怎麼那麼大的,瘋了嗎……
她倚著盥洗池,深呼吸了幾口,試圖排出臉頰的熱意,感覺腦中嗡嗡作響,快要爆炸。
今晚沒喝多少酒,她清醒得很快。
但此刻她寧願沒清醒,也不至於這麼尷尬……
今晚其實她意識是清晰的,隻是膽子變大,很多舉動都是下意識決定,她和宋詹那麼說倒是無所謂,關鍵是她黏著抱著賀行嶼,還和姜貝貝那麼直白介紹他……
嗚嗚嗚腳趾要扣出三室一廳了。
霓音緩著心緒,過了會兒敲門聲響起——
“霓音。”
她回過神,忙應了聲,男人低沉嗓音傳來,許是看她待了太久,“有沒有事。”
“沒、沒事……我馬上出來。”
霓音闔了闔眸,忍下羞意打開門,就看到賀行嶼雙手交疊倚在門口,笑意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酒醒了?”
“……”
霓音眼睫輕顫,朦朧看他,軟聲咕哝:“什麼、什麼酒醒,我還想再喝一瓶……”
賀行嶼見她這樣,掩去眼底笑意:“看來還沒醒,是喝挺多的。”
霓音垂下的臉燙紅了一片。
嗚嗚嗚與其清醒了尷尬,不如喝醉明天再來個斷片……
她正想著,身子被賀行嶼一把抱起,“估計走路都困難。”
她嚇得輕叫了聲,被他抱去客廳,男人坐到沙發上,霓音沒反應過來,隨後跌進他溫熱的懷中。
霓音大一米六幾的身高在他懷中都變得嬌小,男人順勢圈住她,和她身子的柔軟纖細相比,賀行嶼渾身硬朗緊實,身軀溫熱,肌膚與肌膚相貼,一瞬間仿佛觸電,四肢百骸都軟了。
原本男人身上無人可接近的矜冷氣質,頃刻間化為強烈的侵略感,強勢闖入她的世界。
坐在他腿上,第一次如此貼近的親密距離。
燙,硬,如火般。
霓音腦中一下子炸開。
她臉霎時酡紅,慌得想站起來,卻發現她腰間的手緊攥著,壓根不放她走:
“賀行嶼,你、你松手……”
她後背貼近他懷中,心跳不受控如鼓敲擊,就聽賀行嶼道:“酒醒得這麼快?還是不裝了?”
“……”
霓音轉頭就對上男人藏著笑意的眸,反應過來他是故意逗她的,臉頰充上熱度,本就細軟的嗓音也像在嬌滴滴嗔人:“你過分……”
“哪兒過分?”
她心跳都亂得找不到方向,賀行嶼淡笑嗓音落下:“音音,你得適應,我們結婚了。”
“什麼……”
“有些身體接觸,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