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她是梔子花香》, 本章共3679字, 更新于: 2024-11-01 13:05:48

  “嗯。”千栀應了聲,杵在門口沒動,“你已經回來了怎麼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要是宋祁深沒有像現在這樣一直待在書房,而是在某個時刻不經意地“出現”。


  那麼千栀一定會嚇得當場暈厥過去。


  “喝了點酒,就在這兒醒醒神,順便等你回來。”宋祁深也是實話實說,他今天有應酬,確實喝了點酒,不想把酒氣渡給她。


  說著,他將手裡的青花瓷放回書櫃旁的玻璃櫥櫃裡,而後長腿一邁,直接走到了書桌後面,徑自坐了下來。


  他這一串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流暢到千栀還沒反應過來,宋祁深已經朝著她招手了。


  千栀放開手裡緊緊攥著的門把手,直接走上前去,沒邁開幾步,身後便傳來門“咔噠”一下的自動關閉聲。


  她走了幾步,剛想回頭看看。


  然後下一秒,千栀毫無防備地,猝不及防地,便直接地被伸出手來的宋祁深給撈了過去。


  他掐著千栀的腰側,直接半抱著讓她坐在了書桌上。這樣以後,宋祁深才放開力度,轉而則繼續將女孩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千栀小臉兒登時就帶了點灼然欺入的燙意,更別提,宋祁深為了配合她坐下來的海拔,還微微地彎腰下來,視線和她的平行。


  “想哥哥沒?”


  宋祁深雙手隨意地撐在兩側,是將她圈在懷裡的姿勢。


  這樣看著她的時候,眼梢上挑,桃花眼被酒意浸得潋滟不已。


  他說話的言語之間,是真的帶了點酒氣。


  不知道這人今晚,是到底喝了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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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並不難聞,攜著他特有的清冽,幹淨極了。


  而且在這種時刻,偏偏迷醉的勾人,才最為致命。


  連帶著他的嗓音都格外低醇,劃在這沉寂的夜,蠱惑人心。


  看千栀沒回應,宋祁深勾唇,而後親了下來。


  或許是酒精作祟的原因,他不管不顧地,居然在書房裡便肆意地烙了回餡餅兒。


  -


  再次被抱回到主臥的時候,千栀眼尾泛紅,渾身打顫。


  剛剛宋祁深扶著她,可她卻扶著書桌,硌得慌。


  最後的感知便是沒有太印象深刻的感知,大海洶湧過後,雖然風平浪靜了,但卻仍然殘留有餘韻,一波一濤拍打上岸。


  相較於之前,千栀更乏更累了。


  她本來想好的是,要在他回來的時候,便把聖誕節為他精挑細選的禮物給提前送出去。


  然而一切計劃都比不過變化。


  千栀在覺得自己倒霉的同時,也迎來了香甜的夢鄉。


  第二天,千栀是被搖醒的。


  她恍惚中抬眼,左耳進右耳出,隻知道睡眼惺忪之間,宋祁深非要揪著她一起去晨跑。


  也不知道他整天哪兒來的那麼多精力。


  宋氏南苑兩頭跑,時不時還要應酬,全世界各地飛,就這還要锲而不舍地勸說她一起晨跑。


  千栀說什麼也不去,就像是釘子一般,死死地釘在了褥被上,說什麼也不肯起來。


  她昨晚穿的家居服都沒被放過,全部皺巴巴堆卷在地板上。


  說實在的,千栀也不好意思勞煩宋祁深幫自己準備好各種要穿的衣物。


  總而言之,爭奪推拒之間,好像是她贏了。對方拿她沒轍以後,也就沒再煩她了。


  世界頓時一派清淨。


  再次悠悠轉醒的時候,是因為千栀的臉蛋兒被擰了一把。


  她吃痛,幾乎是立刻醒了過來。


  在床側一邊的軟榻上,正坐著一個人。


  千栀隻覺得橙光中籠著一道黑影,乍一看挺唬人的,所以她差點沒尖叫出聲。


  不過千栀適應得也快,南苑左右就他們兩個人住,其他的也沒別的了。


  她復又半闔上眼,直接朝著那邊方向的空氣發話,“我給你提前準備了聖誕禮物,你要去看看嗎?”


  宋祁深饒有興趣地應了聲,“哦?”


  “嗯,我記得我昨晚回來找換洗衣服的時候,直接放在衣帽間裡了,忘記拿出來了,你去看看?”千栀也沒想著要做什麼出其不意的大驚喜,幹脆就直接和他說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以後,沒過多久,宋祁深便去而復返,還坐在床側。


  緊接著,是袋子以及包裝盒被緩緩拆開的窸窣聲。


  千栀閉著眼蜷縮著,側耳傾聽。


  而後,她明顯感受到,宋祁深拆禮物的動作一頓。


  千栀等了半晌,隻等來一片沉默,她心下疑惑,當即睜開眼問道,“怎麼啦?”


  作者有話要說:宋孔雀:沒怎麼,隻是我太難了:)


  熬過夾子期,以後更新就穩定鳥,嘿嘿


第22章 Gardenia


  千栀話音剛落,也沒得到宋祁深的回應。


  她等了半晌,而後把小腦袋在枕頭上重重地碾了一下,壓出點清醒,這才朝著左扭過頭來,直接看向仍然坐在原來位置上的宋祁深。


  他背對著窗,逆著光,整個人的面容隱在半明半滅中,看不真切。


  不過此時此刻的他,正低垂著頭,指縫間挑著一條領帶。


  這條領帶是絲綢材質的,釉一般順滑,帶著磷樣的亮。領夾泛銀,橫在靠上的位置,是十分簡約又大氣的款式。


  很好看。


  當然,排除顏色方面的過於閃耀。


  “你.........喜歡嗎?”千栀眨巴眨巴眼,看著宋祁深略有些奇怪的反應,說話莫名地磕磕絆絆起來。


  宋祁深挑眉看了她一眼,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收緊,在上面挲摩了會兒。


  “這是你親自給我買的?”宋祁深的語氣中透著點懷疑,還有點不確定。


  千栀點頭如搗蒜,“嗯啊,除了領帶,另外一個盒子裡面還有件襯衫呢。”


  宋祁深當然知道還有件襯衫,他剛剛將兩個精美包裝的盒子拆了,兩份都沒錯過。


  千栀這次是真的下了點功夫的,光是領帶就價格不菲了,她看襯衫料子挺括,映襯得格外有型,沒有多加猶豫,還是直接就刷了卡。


  宋祁深聽了女孩的話,卻是率先繞過這個喜不喜歡的話題,直接問道,“你很期待我穿這種......顏色?”


  他眉梢輕揚,眼神戲謔,尾音帶了把小鉤子,撓人得要命,卻死活不給個明確的答復。


  “這種顏色怎麼了?”這回輪到千栀疑惑了,“這不是你最近比較鍾愛的嗎?”


  看宋祁深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千栀好意提醒他,“就之前,也不算太久的時候吧,你車庫裡不是放了輛粉色的新超跑嗎,我看到了就問了問夏助理。”


  宋祁深還在打量那件粉色的襯衫,聞言,手中的動作頓了頓。


  也不知道是千栀話裡的哪句詞觸碰到他了。


  千栀絲毫沒有察覺到,徑自卷了被褥,裹得緊緊的,蜷縮成一個毛毛蟲,而後看向他,“夏助理就說,那是你的新歡。”


  宋祁深的新歡。


  一輛粉色的超跑。


  千栀雖然不明白他們對於車的執著和喜好,但也了解,有些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審美會有很大的變化。


  “然後我覺得你近期大概是比較鍾情這個顏色,就自作主張地給你買了。”千栀其實也存了點小私心。


  她幾乎沒見過能把粉襯衫穿好看的人。


  宋祁深肩膀寬勁,窄腰長腿的,個子颀長,最是恰到好處。


  “新歡?”宋祁深玩味地重復這兩個字,覺得這姑娘真的還挺能順著別人的思維走。


  聽什麼,信什麼。


  千栀聽了宋祁深來來回回的自我重復,跟打太極一樣,她沒多想,隻是自顧自說下去,“你隨時可以穿啊。”


  要說能夠拍個認證照,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怎麼不記得,我還有這樣類型款式的新歡?”宋祁深將東西放回去,整整齊齊地擺好以後,直起身走上前來,湊到小姑娘的耳畔。


  千栀腦海中的思緒在原地轉了個圈兒,還沒徹徹底底的反應過來,就被他打斷了。


  宋祁深再次開口,聲線壓得低低的,“不過因為是你送的,那哥哥就好好收下了。”


  其實宋祁深自己也沒想到,兩人的想法居然會不謀而合,高度集中在了一起。


  那輛粉色帶閃的超跑,是他前不久剛從歐洲訂回來的,也算是他送給千栀的新婚兼聖誕禮物。


  隻不過節日這個契機還沒到來,他便提前,先行一步收到了來自於千栀的禮物。


  禮物......他不做評價。


  心意卻是收下了。


  “還貪睡?”這個話題匆忙掠過以後,宋祁深揪了揪她的臉蛋兒,示意她起來。


  千栀哼哼唧唧兩聲,終於敢在頭一回,發出一聲抗議,“你真的......起太早了,我們學生都是......很晚才起的,這樣才正常嘛。”


  無聲無形之中,千栀又偷摸摸地、悄悄然地、自以為無痕無跡地強調了一把學生的概念。


  但宋祁深到底比她年長五歲,在任何方面,講究的都是不動聲色。


  就好比現在——


  “我剛剛去收拾了一下書房。”宋祁深言簡意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他不提還好,一提千栀就想到宋祁深喝完酒以後的狂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有力度。


  她當時迷霧朦朧中,還能覷見書桌凌亂的邊角。


  他所說的收拾,大抵工程量也還算大。


  千栀沒搭理宋祁深這句話,裝鹌鹑以後,自顧自埋在兩個枕頭的縫隙間,改為趴伏著。


  說實在的,她的腰昨天被掐的,也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


  “既然你這麼提醒了,那麼哥哥也覺得,好像是太早了點。”


  千栀一聲“咦”還沒完全說出口,發了半聲,扭頭看向身後,視線還未觸及到他人的半分,就仿佛被熱水壺燙到一般,立即縮了回來。


  宋祁深正不疾不徐地解扣子,斂眸看向她,眼角含春,嘴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都這樣邀請我了,多陪你一會兒?”


  她有邀請他嗎?


  她!邀請他什麼了!


  千栀剩餘的話還未說出口,便被盡數卷入了新的浪潮裡。


  宋祁深在這個明亮依稀的清晨,推翻以往自己的準則,直接附了上來,再一次盡情享受了一把烙餡餅兒的專屬快樂。


  渾渾噩噩之間,她聽到宋祁深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你是有多傻?那輛粉色的跑車,是我買來送你的,你們女孩子按理說,不就喜歡這種顏色的?”


  “.............”


  千栀大腦卡殼一瞬,而後徹底死機了。


  -


  宋祁深難有如此晚起的時候,他再醒來,撈起床頭的手機看,已經是臨近中午了。


  他起身以後,想去拍千栀,抬起的手都快觸碰到了,末了還是放棄。


  想到之前她自己那套有關學生的理論,宋祁深決定還是吃午飯的時候喊她。


  給千栀定了個十二點半的鬧鍾,他這才稍微整了整衣服,套上家居的褲子就往外走。在周末這樣難得陪她的日子,宋祁深也不免微微發起了呆。


  主臥裡殘留有剛剛的味道,記憶出竅又回籠。


  其實以往沒開過葷還好,但一旦最初的門路被打開,宋祁深體感自己的控制力呈斷崖式下跌。


  防線也崩塌得如此之快。在很多時候,那股子渴,幾乎是立即便湧了上來,將人的意志消磨得潰不成軍。


  他略微垂眸,撥弄了會兒手機,而後直接往群裡丟了張照片。


  【Q:[圖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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