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啊——我要開門了。”千栀沒忍住,暗戳戳地瞪了他一眼。
宋祁深現在放松下來,緊跟在她身後,倒還有一種樂此不疲的感覺。
隨著“咔噠”一聲解了鎖,千栀收回房卡,推開門,往裡去。
她摸黑開了牆壁側面的燈座,一鼓作氣全部給摁了亮。
隨著整間屋子的驟明,整個房間的全景也被人收入眼中。
桃花心狀的大床,掛滿綢帶的蕾絲床簾,還有隨著推門而進開始微微晃動的風鈴。
更別提——
深粉色的光線泄下來,昏暗又迷離。
還沒走進去,房內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便蔓延開來。
直觀,直白,又直接。
千栀就算是再怎麼沒接觸過,見到眼下的情景,也明白過來了。
這好像就不是什麼正經的!酒店房間!!
思緒再回過來,她才終於想起身後還有個宋祁深。
千栀試探性地半扭著腦袋,往後看去,迎面撞上宋祁深垂眼探過來的視線。
他半倚在門框旁邊,桃花眼斂著,眸中波光流轉,就這麼看著她,神色似笑非笑。
千栀剛想給自己辯解,下一秒,他不疾不徐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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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帶著點促狹——
“原來我們栀栀,喜歡這種風格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小宋:行吧,哥哥就勉為其難滿足你。
呆寶:?
寶貝們,此文下章入v鳥,感謝大家一路來的支持,今晚12點掉落v章,一定要記得來看哦,給禿頭一個面子~
入v前三天,v章2分評論都有紅包兒,別跟我客氣!!就是這一本的霸王生發液,又得靠你們給我攢了QAQ
最後我再嘮嘮兩句,甜寵成長向,一切都會娓娓道來的,不虐,入股不吃虧!_(:з」∠)_
最後求個作收~下本開《熱吻小玫瑰》,專欄可見=3
【1】江家和季家是世交,傳統世家首提門當戶對。接了媒妁之言的兩個大學生,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被安排了同居。
半年後,江母憂心忡忡拉過江寂,問他到底怎麼想的。江寂冷眸微垂,淡淡道:“不來電。”
【2】聽了江寂的表態,季明珠四處放話:“江寂這麼無趣,我壓根沒放在心上。”
隻不過後來——
江寂單手扯開領帶,捆住她纖細白嫩的手腕,順勢拍了拍她的臉蛋兒,挑眉道,“還無趣嗎?”
季明珠欲哭無淚:“有趣有趣有趣!您最有趣!”
【3】強扭的瓜終究是不甜,雙方長輩看兩個孩子實在不來電,特意登門通知。
然而剛踏入玄關,就看到季明珠穿著男士襯衫,揉著眼睛打呵欠。而那個冰冰冷冷的少爺,正拿著要換的床單去洗。
眾人:.........
這是不來電?
神特麼不來電:)
—江寂清冷似玉,冰顏如霜。全身上下唯一捂熱的那處心窩,滿滿的都是她。
/帶我親愛的小玫瑰,沉溺在這無邊熱吻裡/
/也最愛你,如鶯歌啼/
【風情萬種嬌嬌女vs善於隱藏佔有欲極強冰山男】
第16章 Gardenia
這誤會好像有點兒大了,還不是一般大的那種。
千栀的話喀在喉嚨裡,登時便卡了殼兒,她擺了擺手,而後語氣特誠懇,“如果我說,這件事我可以解釋......你願意聽嗎?”
宋祁深單挑起半邊眉,隻是隨意地應了聲,似乎是看她能解釋出什麼花樣出來一般,原本抱著雙肩的雙手自然下落,躬起的腿撐直,長腿一邁,往這邊走過來。
他抬眸,四處逡巡了一圈,剛剛回應她的那聲,要多心不在焉就有多心不在焉。
看著宋祁深的神色,他好像還十分滿意似的,滿意中帶著一種新奇的感覺。
估計是他之前沒見過這種格局樣式的酒店。
可是不僅僅是他,千栀自己也從未來過。
但這並不影響宋祁深的打量。
千栀杵在原地一直沒動彈,但是宋祁深的舉措一直牽引著她聚焦的目光。
他徑自越過她,繞著繞著,就來到了帶著蕾邊兒的床簾前,定定地盯著看。
隨後,修長如玉的指尖搭了上去,輕輕撫著,而後食指和中指拂著,復又捻了捻。
他的動作越是慢條斯理,就越顯得接下來的沉默冗長又撓人。
千栀往後退了幾步,纖細筆直的腿抵住桌子一側,“我這次出來玩是問過我室友的,這個地方是她覺得好玩,然後才推薦給我的。”
話落,千栀自顧自地點了點頭,覺得這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我事先不知道來著,哪兒能知道......”
哪兒能知道這酒店還能這麼別具一格,獨創於新呢:)
宋祁深聽了她的話,側過身來,隻緩緩吐出兩個字,“好玩?”
不等千栀回答,他就自我肯定地點了點下顎,“好像也是。”
千栀:“............”
好像也是。
是個鏟鏟兒!
千栀內心糾結得要命,她自己在這邊自我懷疑中,下一秒,就看到宋祁深轉身坐在桃心的床褥之上,兩條大長腿斜搭著,雙手向後撐著,眼神闲闲地撩撥過來,要多愜意就有多愜意。
他做出來的,分明是再自然不過的動作,但在他清癯輪廓的映襯下,在深粉迷蒙的燈光下,竟是染出了近似灼燒熾然的意味。
酒店裡中央空調開了有一會兒了,暖氣蹿入,應該是最適合,也最溫暖舒服的狀態。
千栀卻被宋祁深意味不明的眼神,給弄得小臉兒都熱起來。
看小姑娘幹站著不說話,宋祁深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不是說好玩,還不坐過來?”
千栀食指開始無意識地纏繞著自己的卷發,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強調道,“反正是我室友給推薦的。”
“知道了。”宋祁深頭稍稍一揚,而後說道,“那還得謝謝你室友了。”
謝謝?
這有什麼好謝的,要是時光能夠快進,她一定要做第一個把裴櫻弄禿嚕了皮的人。
千栀腳步停滯不前,她幹脆把斜挎包放了下來,直接坐在了桌子的一旁,眼觀鼻鼻觀心,看天又看地,反正就是看哪兒都不看他。
見她這樣,宋祁深笑起來,隻覺得一整天工作上的疲倦都被這個小插曲給衝刷得幹幹淨淨。
他也沒多坐,抬眼看了下表以後,從床褥上直起身來,開始緩緩地松自己的腕表。
兩人一時間無話,千栀手輕輕地在桌子上敲了一會兒後,百無聊賴,視線開始頻繁地往他那邊打轉。
悄摸摸地斜眼去觀察他,看他。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不免就被抓了包。
千栀再次自以為是地將視線偷移過去的時候,正好撞入宋祁深漆黑的眸。
他已經卸好了腕表,正偏頭去解自己的袖扣,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裝了雷達一樣,猝不及防地抬眼,緊跟著,視線便直愣愣地射過來。
不留餘地,直接逮住了正在偷看的小千栀。
“老偷看哥哥啊,你想做什麼?”他利落地將袖扣放到床頭櫃一側的拉櫃抽屜上,笑吟吟地看著她,語氣很淡,尾音卻微揚。
聽這語氣,他還挺無辜。
仿佛不懷好意的那個,是她一樣。
她能!做什麼!!
宋小白兔質問完以後,抬腿三兩步,就走到了千大灰狼面前。
不得不說,在這樣格局的酒店裡,光線模糊了兩人的面容的同時,也讓以往並不曾有過的感覺進一步放大。
千栀擰巴了會兒,“我沒偷看,我脖子有點兒梗著了,就轉轉。”
這樣的借口未眠太粗略和匆忙,宋祁深腳步頓住,“梗著了?”
“嗯。”千栀為了證明自己話裡的真實性,還有模有樣地轉了轉脖子。
那樣子像是在說,你看吧沒錯。
我脖子好像是有點問題。
宋祁深沒再開口,視線落在她的臉蛋兒上,黑曜的瞳仁之中,僅僅鎖著一個她。
“你幹嘛看著我,還不說話啊?”他的視線目的性太強,帶著點強勢,讓人想忽視都難。
千栀抬眸和他對視,而後看到宋祁深略帶矜持地點了點頭,不疾不徐地說道——
“嗯,跟你一樣。”
“哈?”
“我脖子也梗著了。”
?
千栀:“............”
她有點無語,臉部先是像河豚一樣鼓脹起來,而後復又縮回去。
反反復復,挺像滯了氣的球兒。
宋祁深這下沒忍住,低聲笑了起來,鼻音哼著,格外得好聽。
千栀在他的笑聲中將情緒憋了回去,但到底還年輕,功力不及他深厚,一個沒忍住,“有這麼好笑?”
“當然。”宋祁深說著,骨節分明的手搭上喉結處,略微用了力,稍稍一扯,領帶便松散開來,隨意地搭著。
他解了上衣的紐扣,繼續說道,“就跟上次你吃面笑的時候,差不多吧。”
千栀驀地想起她在飯桌上揶揄他的情形。
這兩者能一樣嗎!
她不好現在反駁回去,低頭垂眼,視線恰好落到桌上的裝飾上面。
這裡的桌子也是同樣的色系,上面供有礦泉水,也有予以泡茶的系列瓷茶杯,還有未開封的酒。
千栀頗感好奇的,是那半壺茶,已經是成品的狀態。
散出的熱氣附著在杯壁上,盡數凝成小水滴,看起來應該是剛泡好不久的樣子。
她抬手碰了碰,所觸及之處溫熱一片。
茶色呈玫紅色,裡面附有漂浮著的,還有碾成零碎的幹玫瑰花瓣。
千栀幹脆拿起桌上的一個小瓷茶杯,給自己倒了小半杯,慢慢地啜。
入口帶了點汽水冒泡的酸刺感,炸在味蕾上。
但並不難喝,酸酸甜甜的,與其說是茶,不如說是氣泡酒。
而後,不知道沉寂多久的宋祁深,驀地又開了口,內容完全不在人設防的範圍之內——
“那現在就開始?”
宋祁深手隻是略略搭在腰前,而後衝著她挑了挑眉。
一貫清疏月朗的面容此時此刻帶了點兒調笑,最是迷人。
千栀本來在品茶,聽到他突然開口,內容還是這般,這樣一來,一個不留神,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她本來關於這方面,雖是面上不顯,腦補是十足的多,有自己構造的世界。
千栀的嗓子眼兒淺,此時此刻咳得驚天地,最後還是宋祁深靠近過來,幫助她捋了捋背以後,才讓千栀緩過勁來。
宋祁深給她開了一瓶礦泉水,看她灌了幾口以後,沒再逗她。
看小姑娘的雙頰因為咳泛著微紅,雙眸涔出一片盈亮,他才緩緩地說道,“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先去浴室洗漱。”
雖然宋祁深的話中有些許不對勁,但是千栀也沒仔細去細想了。
聞言,她隻是忙不顛地點了點頭,應聲很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