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深夜,我抱著小貓咪睡得正香,就聽到樓下傳來了劈裏啪啦的動靜,像是有人在打架。
我立馬驚醒,這何道長來得可真快啊。
他白天剛確認小貓咪的身份,晚上就來要謝洲的命了。
沒錯,我早就知道,這幾天何道長要對謝洲不利了。
我一直派偵探在暗中跟蹤著我爸,我爸最近的動向我掌握得一清二楚。
今天我剛跟我爸見完面,偵探就跟我匯報了,說我走後,我爸跟一個道長密謀著什麼,似乎是要對謝洲不利。
我立馬通知了也在找何道長的正派道士,最終來了個守株待兔。
哦不,是甕中捉鱉。
我拿起了平板電腦,透過監控看起了樓下的戰況。
樓下戰況異常激烈,傢俱碎了一地。
至於謝雄一家,還有我爸一家也都在樓下。
我看出來了,他們迫不及待想入主謝宅了。
他們臉上本來還有志得意滿的笑,現在都慘白著一張臉,相互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生怕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我笑了笑:“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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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各位道長結成了一個陣法,把何道長困在裏面,圓滿完成了這一次捉拿道門叛徒的任務。
我下樓時,看到謝斐躺在地上,蘇琳哭得撕心裂肺,讓他醒一醒,別嚇她,謝雄也是一臉的擔憂。
許道長見我疑惑,主動解釋著:“何道長試圖利用移魂大法攻擊我們,誤傷了謝斐。”
明白了,謝斐中了謝洲中過的招。
我分外解氣,活該!
21.
在許道長的幫助下,謝洲很快就從昏睡中醒來。
謝洲睜開眼,一 雙鳳眼蘊著寒光,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勢。
這樣的謝洲,顯得一點都不可愛。
嗚嗚嗚,還我可愛貓貓。
我咬了咬唇,一臉怨念地看著謝洲。
謝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冰雪消融,整個人的神情柔和下來。
他輕輕擁住了我,清冷的氣息包圍了我,微涼低沉的嗓音:“蘇曦,早就想這樣抱抱你了,這幾天辛苦你了。”
熱氣拂過我的耳垂,酥酥癢癢的,我的耳垂不爭氣地紅了。
我整個人暈乎乎的,看著他那張英俊貴氣的臉龐,咽了咽口水。
不到三秒,我這個顏控不爭氣地投降了!
謝洲是不可愛,可他長得帥啊,還會賺錢,更重要的是還願意為我花錢!
我的手悄咪咪地摸了一把謝洲的腹肌,又多了一
個加分項,身材還好。
謝洲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好摸嗎?”
我大大方方地又摸了一把,重重點頭:“好摸!”
謝洲逗我:“長夜漫漫,晚上讓你摸個夠。”
我的臉不爭氣地紅了。
22.
謝洲和我下了樓,就看到謝雄和我渣爹、繼母他們在花園裏滿世界地找貓貓狗狗,企圖找到附身在它們身上的謝斐。
許道長宅心仁厚,答應謝雄,隻要他們找到謝斐的靈魂,他就施法讓謝斐醒來。
謝斐沒找到,謝雄被蚊子咬得不行,也吵得不行,趕都趕不走。
謝雄心煩意亂,當有隻蚊子再次飛到耳邊,發出惱人的嗡嗡聲時,他直接一巴掌拍過去,把那隻蚊子給打死了,把那隻蚊子的屍體彈出了幾米遠。
他滿意地深深呼出一口氣,整個世界都清靜了。
下一秒,屋裏就爆發出了蘇琳那驚天動地的哭聲:“謝斐,你別嚇我啊,你不要死啊。”
謝雄聽到這聲音,連忙趕回了屋,發現謝斐一臉的死人白,已經沒了呼吸。
他眼睛通紅,質問起許道長:“許道長,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找到謝斐的靈魂他就能活過來嗎?他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死了?”
“謝斐附身的那隻小動物死了,他的靈魂也潰散了,他的身體自然就死了。”
謝雄發狂似的質問我爸:“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剛剛殺害了什麼小動物?”
我爸連忙否認:“我沒有啊,有蚊子過來咬我,我都不敢打它,隻敢輕輕把它們趕走。”
“蚊子?”
謝雄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如遭五雷轟頂,面如土色,一動不動。
我爸小心翼翼地發問:“謝總,你剛剛是不是打死了一隻蚊子?”
謝雄沉著一張臉,沒說話,過了幾秒,他吐出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這叫什麼,害人終害己!
我看蘇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有些訝異:“看不出來,你原來這麼深情啊。”
蘇琳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你懂什麼,我跟謝斐已經領證了。他死了,我就要守寡了。”
原來,我爸找來何道長,把謝洲變成植物人後,他怕謝雄會過河拆橋,特地讓蘇琳和謝斐 領了證。
這下好了,蘇琳要守寡了。
我樂了,蘇琳成天諷刺我守活寡守活寡,沒想到最終守寡的人是她,這就是報應吧。
23.
謝洲醒後,就開始了秋後算賬。
謝雄因為喪子之痛,受刺激中風了,成了植物人,再也折騰不出什麼水花。
謝洲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謝雄和他的那幫手下趕出了公司。
也得虧謝雄成為植物人了,不然謝洲怎麼也得送他進去坐兩年牢。
據說啊,謝雄的老婆早就看不慣他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行為,也恨他把自己孩子給害死了。
謝雄中風後,他老婆卷了謝雄的財產,跑到國外過她快樂的單身富婆生活了,留他一個人在國內自生自滅。
我爸原以為,他好歹也是謝洲的嶽丈,謝洲應該不會對他下死手的。
殊不知,謝洲這人記仇得很。
我爸又是找道士把他變成植物人,又是勸我們倆離婚,試圖拆散我倆,每一件事都踩在了他的雷區上。
不過謝洲要對付的人畢竟是我爸,他很尊重我,特地問了問我的意見。
我體貼道:“不用顧慮我,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謝洲想做的事,也是我想做的事。
我爸先是逼死了我媽,在家對我也不好。
在我小的時候,繼母是真的想讓我死。
她認為我的存在,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她有這麼一段不光彩的過去。
如果我死了,就沒有人知道她是逼死我媽才上位的。
我爸看到我繼母欺負我,選擇了視而不見。
如果不是我奶奶護著我,我很有可能活生生被繼母給折磨死。
而奶奶已經死了兩年了,我也不用再顧慮什麼。
謝洲心中有了數,讓我爸那公司破產了,還讓他欠下了大量的外債,他這輩子像過街老鼠一樣,隻能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
我爸他們一家最看重的錢,沒有錢,他們比死了還難受。
偶爾我爸會被追債的人抓到,免不了一頓毒打。
他有時候寧願自己進監獄,三餐規律,還能睡個安穩覺,不用再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
謝洲可不會這麼便宜他,他就是讓我爸日夜不得安寧。
我心裏分外暢快,當年我媽就是被我爸給逼死的,他現在也該嘗嘗我媽當年受到的苦了。
在我爸遭到清算的那段時間,他曾帶著繼母蘇琳來向我求情。
短短十天沒見,我爸老了足足有十歲,頭發花白,身子佝僂著,再沒了以前的意氣風發。
繼母和蘇琳也沒好到哪裡去,她們神情憔悴,衣著也樸素得很,他們把家裏的值錢的東西都用來還債了。
繼母和蘇琳看著我光彩照人的模樣,再聯想到他們如今是一個天,一個地,那張臉嫉妒得都扭曲了。
“蘇曦,以前的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你,你就原諒我們這一回吧。”
我瞥了他們一眼,無動於衷:“對不起有用的話,要員警幹嘛?”
“……我到底是你爸,你忍心我過得這麼苦嗎?”
我笑吟 吟道:“知道你們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我爸鐵青著一張臉,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又看了眼我身後的那兩個保鏢,敢怒不敢言。
“蘇曦,我們該去拍婚紗照了。”
謝洲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男人身形頎長,氣質矜貴清冷,身上是淡淡的疏離感。
但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卻分外地溫柔。
蘇琳看到這一幕,她滿臉的懊惱,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原本要嫁給謝洲的是她,最終和他在一起的卻是我。
我笑吟吟地走了過去:“我們走吧。”
謝洲一直覺得委屈我了,當初他昏迷不醒,留我一個人參加了婚禮。
所以,謝洲決定補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不知道,我當時收紅包收得可開心了。
婚禮的事情,幾乎都不用我操心,他全程負責。
我這人怕麻煩,也樂得做一個甩手掌櫃。
我爸看到謝洲,一臉激動,直接跑到了他面前:“女婿啊,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吧。我到底是你嶽丈,你忍心我一把年紀了還受這樣的苦嗎?”
蘇琳也走了過去,將碎發別到了耳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姐夫,我爸隻是一時糊塗,你就原諒他這一回吧。”
她望向謝洲,眼睛濕漉漉的,模樣惹人憐愛。
我笑了,蘇琳這是當著我的面勾引謝洲呢。
謝洲眉頭微蹙,神情冷淡:“保鏢,請他們出去,以後別放不相關的人進來。”
下一秒,我爸他們就被趕出了門。
我很滿意謝洲的舉動,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留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謝洲的耳垂,一下子就紅了,他抿了抿嘴角:“矜持,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矜持。”
“知道啦。”
外面陽光明媚,我的心情也無比燦爛。
24.
奶奶得知我救了謝洲,對我越來越好了。
我們兩個人成了忘年姐妹花,平時一起吃吃喝喝,別提有多快樂了。
有一日,我們倆逛一家奢侈品店,見識了一場鬧劇。
有個大著肚子的女孩被一個貴婦當街暴打,我仔細一看,發現這女孩正是蘇琳。
她走了她媽的老路,勾搭上了有婦之夫。
隻不過,那男人顯然就是玩玩她而已,他躲在貴婦的身後,半個屁都不敢放。
最後是繼母沖了過去,護住了蘇琳,還大罵那男人沒擔當,不敢跟貴婦離婚娶她的寶貝女兒。
那貴婦聽了,派人把繼母也給打了一頓,繼母被打得連連痛呼。
這大概就是報應吧。
25.
哦,對了,謝洲公司的董事們,折服於我那天才般的經商手段。
他們覺得像我一個商業天才,不在公司任職可惜了,他們一直極力向謝洲推薦我去公司上班。
到時候,我們倆夫婦強強聯合,肯定能把公司越做越好。
真的商業天才謝洲沒答應,那幫董事看他的眼神別提有多怨念了。
26.
半年後,我和謝洲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那隻謝洲附身的小貓咪被我們倆收養了,婚禮當天,它穿著帥氣的小西裝,也參加了我倆的婚禮。
那場婚禮之盛大,幾年過去了,還被人津津樂道。
婚禮一結束,我和謝洲就去了私人小島度蜜月。
事實證明,我還要什麼小狼狗小奶狗啊,一個謝洲就夠我受的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