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霍煙看著他略帶潮紅的臉頰:“是不是不舒服。”
“嗯。”
是很不舒服,他甚至都不敢再去看身前的女孩子,怕克制不住,做出什麼禽獸的事情來。
霍煙掀了掀書包:“你擋什麼?”
剛掀開書包一角,她便望見了那聳立的小山丘,撐起了帳篷。
“啊。”
她驚聲尖叫,傅時寒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要大驚小怪。”
“你這……這個……”
傅時寒耐心地向她解釋:“剛剛玩過火了,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霍煙緊張地說:“那你疼不疼啊。”
傅時寒垂下頭,感受了一下,還真是有點疼,身體裡憋著一股火,沒處發泄。
“疼。”
“那……那怎麼辦,它怎麼……消腫啊。”
消腫?
他低下頭,笑了起來:“有辦法,怕你不肯。”
“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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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寒牽起她的手,緩緩挪向了那處,霍煙感覺自己的手都已經僵硬了,手指尖剛剛碰到,傅時寒便立刻松開了她。
她縮了回去,那堅硬的觸感讓她心悸不已。
“算了算了。”傅時寒深呼吸,閉上了眼睛:“你別碰我了,讓我自己緩緩。”
否則今天真的要當一回禽獸了。
霍煙:“……”
誰要碰你啊!說的好像是她霸王硬上弓似的。
傅時寒一個人背過了身去,閉眼休息,試圖將身體裡那股焚燒的火焰給壓下去。
霍煙盤腿默默玩了會兒手機,翻找旅行攻略:“廈門怎麼樣?”
“可以。”
她想了想:“暑假的話,好像有點熱,算了,換個地方。”
“可以出國。”傅時寒提議。
霍煙:“沒錢。”
傅時寒:……
當他沒說。
幾分鍾後,霍煙從後面環住他的脖頸,將手機放到他眼前:“我決定了。”
“嗯?”
“我決定把決定權交給你,你來選。”
傅時寒穩住心緒,接過手機看了看,問道:“想不想去天安門看升旗,然後爬長城。”
她應該還沒去過北京。
霍煙:“不去,人太多了。”
傅時寒又翻找了一會兒,說道:“青海地廣人稀,也不熱,我們到當地租車玩。”
“不去,高原紫外線強,怕曬黑。”
“內蒙古呢。”
“風沙大,我犯鼻炎。”
傅時寒:……
所以誰說把決定權交給他!
看著他嫌棄的表情,霍煙捏了捏他的耳朵:“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我很任性很麻煩?”
傅時寒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慣出來的女朋友,跪著也得寵下去。”
霍煙嘴角漫開清甜的微笑:“這還差不多。”
倆人一直商量到太陽下山,總算是定下來了,決定去廣西桂林和北海,既能看山也能看海。
晚上,蘇莞蹦噠回寢室,恰好看到霍煙坐在電腦前翻找旅行攻略:“要跟你們家寒總去度蜜月了啊?”
“隻是出去玩一下,不是剛拿到小組項目獎勵金麼。”
“你們倆人?”
“目前隻有我們,你想去嗎?”
“啊!我也能去嗎!”蘇莞立刻來了興趣,端了小板凳坐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臂:“煙煙幫幫忙,如果你能把許明意也弄過來,我感謝你一輩子!”
霍煙挑了挑眉毛,為難地說:“他啊,怕是不會去的吧……”
許明意那家伙一股子小氣勁兒,會跟他們出去旅遊嗎?
“不試試怎麼知道,而且你也說了,剛發了獎勵金,他現在手頭應該很寬裕了。”蘇莞抱著霍煙纖細的手臂,撒嬌道:“煙煙,你有男朋友了可你的好閨蜜還在旱地裡找水喝,你可不能不管我。”
霍煙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有義氣地說:“放心,我會幫你的。”
說完她拿起手機,給許明意去了一個電話。
許明意坐在床上看男人雜志,發現手機響了起來,居然是霍煙打過來的。
他垂下腦袋望了望下桌的傅時寒,傅時寒抬眼睨他:“你電話響了。”
許明意微微蹙眉,心裡似乎也有所預感,接起了電話——
“喂,周先生,有什麼事嗎?”
“噢,實習的事情是吧。”
霍煙手機放在桌上,開著免提,她和蘇莞倆人坐在小板凳上,臉上寫著無語。
“許明意,你又是演的哪出啊。”
“周先生,我現在說話不大方便,明天我們見面詳談吧,嗯,再見,您早點休息。”
“……”
掛了電話,許明意松了口氣。
霍煙找他能有什麼事情,多半還是她寢室的那位小小姐。
他不敢輕易再招惹她了。
兩分鍾後,傅時寒收到了霍煙的短信:“男朋友幫幫忙,暑假旅遊把和尚也捎上,他剛剛還裝蒜呢。【哀求】【哀求】”
傅時寒:“叫什麼男朋友,叫聲老公來聽聽。”
霍煙翻了個白眼,回頭便見蘇莞雙手合十,一雙小眼神可憐兮兮:“拜託拜託。”
霍煙隻好回道:“老公幫幫忙。【愛你】”
傅時寒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轉椅往後推了推,問沈遇然和向南:“暑假有空嗎,一塊兒旅遊。”
難得傅時寒邀約,這又是學生時代的最後一個暑假,向南和沈遇然一口便答應下來。
傅時寒轉了轉手機:“行,那我訂機票和酒店了。”
兩人將身份證給傅時寒發了過去,許明意腦袋耷拉下來,望望倆人,又望了望傅時寒,等了會兒,他似乎沒有要請他的意思。
向南看出了傅時寒的用意,故意笑問道:“老四,你是不是漏了誰?”
此言一出,許明意連忙端正坐好,拿起雜志遮住臉,假裝沒聽他們說話。
傅時寒說:“你,我,老三,還有誰嗎?”
向南微微一笑:“是嗎,就我們三人噢。”
傅時寒:“哦,你不會是說樓上那位許二爺吧。”
許明意很傲嬌地輕哼了聲。
傅時寒說:“反正他也不會去,我就不用問了吧。”
許明意眉頭皺了起來,正踟蹰著要開口,向南卻搶先一步:“你不問,怎麼知道他不去,萬一人家想去呢。”
傅時寒悠悠說道:“不用問,我賭兩張往返機票,他不會去。”
許明意手裡的雜志裹成了卷兒,敲在床欄上:“往返機票,買定離手,這次你二爺還真就去了。”
傅時寒故作訝異:“你要去?”
“去,怎麼不去,說好了兩張往返機票,不準反悔啊。”
“不去實習麼?”
“可以請假。”
好不容易能有讓傅時寒吃癟的機會,他怎麼能輕易放過。
傅時寒故作傷腦筋地搖頭嘆息了一聲:“那你把身份證號碼發過來吧。”
機票訂好以後,傅時寒去陽臺給霍煙打電話匯報勝利的消息,向南叫住他:“老四……”
剩下的話落在喉嚨裡,沒說出口,傅時寒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試試。”
“謝了。”
許明意看著這倆人像打啞謎一般,漸漸反應過來。
“我怎麼……怎麼感覺你們在套路我。”
“有嗎。”向南躺在了床上,長長地伸了個懶腰:“睡了睡了。”
許明意跳到他的床上:“你剛剛讓他幹什麼?”
“沒什麼。”
“肯定有貓膩,快告訴我。”
向南的大長腿落到許明意的肩膀上:“踹你了。”
陽臺邊,夜風柔軟。
電話那邊傳來傅時寒的聲音:“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