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本是世間獨行客》, 本章共5268字, 更新于: 2024-10-31 17:57:21

前世,我頂替大師兄,淪為太子的男寵。

我保全了宗門,他卻向其他同門大肆嘲笑我:

「床頭夢有金莖露,庭後春生玉樹花……哈哈哈哈哈。」

「我名門正派,可容不得這樣任男人玩弄的小娘們兒。」

大師兄承宗主之位後,立刻將我驅逐。

我被皇室追捕,墜崖而亡。

再睜眼,大師兄跪在我面前泣淚:

「師弟,求求你替師兄去見太子吧!」

01

師父面露不忍:「黎丘,你大師兄日後要繼承為師之位,怎可屈居男兒之下?」

眾位長老你一言我一語,滿堂頓時吵鬧不堪。

我有些恍惚。

這……竟是回到太子路過麒麟山那一日!

本朝太子愛好男風,東宮裡養著不少男寵。

江湖依附朝堂而生。

武林勢弱,太子看上大師兄驚月,麒麟宗不敢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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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師兄日後是要繼承宗主之位的,堂堂宗主,若是俯在男人身下,那麒麟宗在武林中哪還有立足之地?

這下犯了大難。

最後他們商量出對策,便是讓我替驚月跟隨太子回京,當太子的男寵。

太子可不是好糊弄的。

他發現麒麟宗的人偷天換日愚弄他,怒不可遏,足足抽了我五十鞭子,打得皮開肉綻,鮮血迸流。

我扯著他衣擺求他:「殿下,放過麒麟宗,我願盡心侍奉您……」

太子神色晦暗不明,許久才冷笑:「好。」

他答應我放過宗門,說到做到。

卻日夜折磨,讓我生不如死。

直到他登基為帝,遣散東宮男寵,我得以回到宗門。

宗門裡的弟子臉色各異。

驚月更是冷眼相對:「二師弟,近來新招弟子頗多,就委屈你暫住柴房了。」

練武之人不怕苦累,我說:「師兄照顧新人,師弟自然能理解。」

我收拾包袱去了柴房歇腳。

雖是不比東宮金銀細軟,富麗堂皇,可我從小在麒麟宗長大,這是我的家。

我感到安心。

入了夜,我拿著要送驚月的翡翠珠去找他。

「聽聞東宮有「如月照琉璃」美稱的翡翠珠,若能鑲在寶劍上,更是相得益彰。」

他送我出宗門時,和我閑話家常。

最後他握著我的手叮囑道:「一定要回來。」

於是離開東宮時,除了衣裳,我隻求太子恩賜我帶走翡翠珠。

而如今,我還沒進他院子,卻聽見一陣汙言穢語從其中傳出來:

「床頭夢有金莖露,庭後春生玉樹花……哈哈哈哈哈。」

「我名門正派,可容不得這樣任男人玩弄的小娘們兒。」

我握著珠子怔在原地。

我為保全他和宗門,淪為太子玩寵,受盡白眼。

整整十年,卻隻換來他的鄙夷和嘲笑?

「孌童嬌麗質,踐董復超瑕。」裡面淫笑連連,「太子能這般寵愛他,這床上功夫定是……」

走得遠了,後面再也聽不真切。

……

當晚我躺在四面漏風的柴房,一夜無眠。

第二日師父病重去世,大師兄驚月繼位,第一件事便是將我逐出麒麟宗。

「都怪你這有辱師門的臟東西,還回來做什麼?!」他赤紅著眼,「師父一直好好的,若非你回來,他又怎會被你氣得仙去?」

他讓人將我的包袱丟了出去:「滾!」

見我愣在原地,驚月冷笑吼道:「怎麼?不願走?你是不是想師父他老人家死也不能安息?!」

我連師父最後一程也未能相送。

恍惚地走下了山,卻見滿城貼了我的畫像。

我當機立斷,轉身向山裡走去,遇上一群武藝高強的黑衣人追捕,逃跑之中,墜崖而亡。

千刀萬剮的痛感遍布全身,入目是黏稠的鮮血。

千萬根銀針自太陽穴橫插而入,痛得我猛地睜眼,便成了現在這幅景象。

許是我愣神許久,驚月再也無法忍耐,撲通一下跪在我腳邊:

「師弟,求求你替師兄去見太子吧!」

02

「我不願。」

滿堂嘩然。

一位長老很是不悅:「黎丘,你是宗門的一份子,危難當前,怎能隻顧自己的小利,而不顧宗門的大義?」

我勾起嘴角,抱拳行禮道:「長老說得是。」

長老臉色緩和了些,他冷哼一聲,正想說什麼,便被我打斷。

「那長老何不替師兄前去?」我抬眸,「長老無私,當甘願為宗門獻身!」

那長老拔劍而起:「放肆!」

眼見我們就要打起來,師父終於出聲道:「夠了!還不嫌亂嗎?」

他看向我:「黎丘,從小師父便覺得你最懂事,你忍心看你大師兄入狼窩嗎?」

我亦直視他。

他眼眸裡有打量,有算計,有思慮,唯獨沒有心疼。

上一世,大概是因為我很爽快便答應了,師父並沒有這樣質問我。

我便沒見到他這副神情。

他們叫我頂替,換來麒麟一門平安。

卻過河拆橋,不但笑我似女子婉轉太子膝下,還將我逐出宗門,害我喪命!

他入狼窩,你們不忍心。

我入狼窩,難道你們就忍心嗎?

懂事之人就活該要自願承受一切痛苦嗎?

「我忍心。」我淡淡地說。

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我說什麼。

隻有師父猛地拍桌子:「今日由不得你!」

「為宗門犧牲,是大義!日後為師會讓弟子們贊頌你的豐功偉績,麒麟宗永遠記得你的奉獻!」

他招手喚人:「來人,將黎丘綁起來!」

我劍剛出鞘,就聽見一道清冷之音由遠及近。

握著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這嗓音,上輩子我聽了十年。

「伏宗主,何故動這麼大的氣?」太子緩步走進來。

03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

隻聽見師父賠笑道:「太子殿下,您怎麼來了?」

太子輕笑一聲,坐到了上座:「本宮若是不來,還不知道你們將本宮要的人給換了。」

他身後站著的,全是東宮裡一等一的侍衛,武功高深。

「不敢。」師父硬著頭皮回道,「隻是處理些宗門裡的小事。」

我悄悄抬眼,冷不丁和太子對視正著。

心裡倏然一驚。

無他,隻因太子的眼神沉沉,叫人看不清他心思——

那是監國整整五年後,愈發深不可測的李允時才有的目光。

李允時捏著茶盞,盯著我:「那就好,本宮不會白要你的人,自有酬勞。」

「殿下,殿下……」驚月撲到他腳邊,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我松了一口氣。

隻見驚月一把鼻涕一把淚:「殿下厚愛,驚月恐無法消受!」

他突然轉過身指著我:「那是我二師弟!從小長得頗為粉雕玉琢,惹人憐愛,殿下何不看看他呢?」

師父忙附和:「是啊殿下,您看看我這二徒弟,是出了名的面如冠玉,性子上又比粗鄙不堪的大徒弟更溫潤乖巧。」

李允時抿了一口熱茶:「本宮就喜歡粗俗的。」

「夠野,帶勁。」他補充道。

滿堂鴉雀無聲:「……」

所有人臉色又青又紫,全然不敢反駁。

我不由想到在東宮的那些日子,李允時院裡清一色的壯漢。

但他並沒有宿在誰屋裡,反而更喜歡來找我。

他院裡那些廂房,表面是男寵的住處,實際上根本不是,入夜後他們都得離開。

李允時帶著我每夜歇在不同廂房裡。

消息傳出去,是太子流連不同男色之間。

從未有過獨寵。

年少的李允時,已經懂得隱藏自己的喜好。

隻有在床上情動之時,他用拇指磨著我的那顆格外尖銳的牙齒,笑意沾著情欲:

「阿丘,可是什麼小野貓,這麼愛咬人?」

而後更是不遺餘力——

逼著我在他肩上咬出一個個紅印。

方才盡興。

「帶走吧。」李允時命令道。

東宮的侍衛馬上動手,將驚月「請」了起來。

驚月哭著不願走,向師父求助,後者死死咬著後槽牙道:「你且去吧,日後總有機會回來的。」

「不行……不行啊。」他面露驚恐,「師父——!」

看,他明明也知,這一趟若是去了會經歷怎樣的磨難。

他再也沒有機會繼承宗主之位了。

偌大的武林也容不下他了。

上輩子我替他受了那些冷眼。

他卻背恩棄義,嫌我晦氣,趕我到柴房裡住,並和其他同門一起嘲笑我,甚至一坐上宗主之位,馬不停蹄地把我趕走。

他覺得我是麒麟宗之恥。

隻是不知,如今他自己也要受這般折磨,又該是怎樣的光景?

我可期待極了。

正以為沒我什麼事時,李允時路過我身邊,伸手挑起我下頜,目光玩味地說:

「粉雕玉琢的二師弟?」

他意味不明地輕笑:

「伏宗主,他,本宮也收了。」

04

麒麟宗一下子折去兩名出色弟子,滿門派的氛圍都很壓抑——

可已經與我無關。

我隨李允時下了山,還和他共乘一輛馬車。

他閉著眼睛仿佛在假寐。

「在害怕?」

我坐在一隅,搖搖頭,又想到他瞧不見,便說:「回殿下的話,草民不敢。」

李允時兀地睜開眼,嘴角輕揚:「江湖中人,講話倒是有板有眼的。」

我呼吸一緊。

在我眼裡,我隻與他道別了短短幾個月。

還保留著從前在東宮的習慣。

我小心翼翼地回道:「隨師父下山時見過達官貴人,學了些皮毛。」

他卻轉開話題:「阿丘,你的師兄,本宮送給陳王叔可好?」

聽到陳王,我連李允時喚我阿丘都忽略了。

陳王,那是真正好龍陽之人。

除了平日裡納進府的孌童、男寵,他還親臨西風樓聽小倌兒唱曲。

上一世,陳王是染上風塵病死的!

聽說死狀悽慘,陳王妃哭暈過好幾次。

不僅如此,入了陳王府的妾、玩寵,總是活不了太久,便被下人偷偷從小門運出去,丟到亂葬崗埋了——

隻因陳王在床上玩得花哨。

普通女子,弱小的倌兒是承受不住的。

思及此,我竟有些狠毒地想,驚月可是習武之人——

他定承受得住!

我好想跟李允時說好啊。

恨不得現在便讓陳王從京城出發,早早與我們會合,把驚月送給他。

但我隻能垂眸:「殿下最初入麒麟宗,不正是想要師兄?黎丘不敢左右殿下的決定。」

李允時神色淡淡,沒有說話。

隻是到客棧時,他沐浴完差人將我叫去他房裡。

「選一件。」李允時指著木架上的寢衣。

左是舊寢衣,繡著團花紋,對他有特殊意義,是他從前最愛穿的;右則是一件全新的寢衣。

於是我向右指:「殿下不若穿這件。」

他目光更深了些:「這不是敢替本宮選了麼?」

「你以為故意指向本宮不愛穿的,本宮便認不出你?」

「阿丘,你也回來了,是不是?」

我背對著他,不知他是何種神情,隻聽他聲音微微戰慄。

聽見他猛然從水裡起身,我連忙丟下一句:「黎丘不懂殿下所言。不擾殿下換衣裳,黎丘告退。」

匆匆離開。

回到自己廂房,我反手關上房門,緩緩倚在上面。

果然!

李允時竟也重生了。

他那捉摸不透的神情,並非如今年紀的李允時能有的。

上輩子皇帝身體漸衰,撐不住繁重的公務,太子開始監國,五年後老皇帝駕崩,太子登基。

所謂遣散東宮男寵,實際真正被遣的隻有我一人。

太後壓著他選妃:「一日不娶皇後,一日不許有男寵。皇後一日無子,你便得日日留在中宮!」

她說:「不可胡鬧,皇帝。」

遠在封地的秦王虎視眈眈,李允時隻能暫時安撫朝臣,下旨在世家貴女中挑選皇後。

他說隻要我想,假以時日,會來麒麟宗接我。

我告訴他不必。

「陛下,我喜歡自由。」

「如今這樣,正好。」

「若是有緣,定會再逢。」

不承想,這一別便是永遠。

05

我是被廂房外一陣混亂喚回神的。

打開門,看見無數躲藏在暗處的暗衛現身,拿住驚月,將他壓在了院中。

他竟想跑!

我下樓時,李允時已經披著衣裳,居高臨下站在驚月面前。

他將手裡的鞭子遞給我。

與他相處十年,他所思所想,我倒是能猜出一二。

李允時這是讓我報當年那五十鞭之仇。

驚月眼神恨極:「二師弟,師兄平日裡對你不薄,你連求情都不為我求?!」

我掂量著手裡的鞭子。

待我不薄是假,替他送死是真。

如今回想,從前在宗門,容易得罪人的事都叫我做,好處都是他領了去。

天底下哪有這樣好的事?!

我一鞭子抽在他背上!

「啊——」驚月咒罵,「黎丘,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

又是一鞭子抽在他身上!

他們送我上太子馬車時早已知曉,太子陰鷙名聲在外,若叫他知道麒麟宗糊弄他,盛怒之下我必小命不保。

我從不曾負義,是他們欺人太甚!

一鞭又一鞭,足足打夠五十鞭我才停下。

我半蹲在他身前,將他沾著鮮血和汗珠的發絲撩到耳後:

「大師兄,這算什麼忘恩負義?」

「要罵我,留著入了陳王府再罵吧。」

06

太子是儲君,天下人皆知曉。而陳王隻在京城裡出名,驚月不認識他。

李允時將滿身是鞭傷的驚月送給陳王時,他渾濁的雙眼冒出一陣精光。

「好賢侄。」陳王摸著驚月的背,嘴唇都在哆嗦地誇贊太子,「你可真是我的好賢侄。」

半點不推辭就將人收下了。

李允時帶著我回到東宮。

還是曾經的住所,曾經服侍的人。

東宮倒比十年前要新一些,可我來到這裡的心境卻完全不同了。

當初李允時打了我五十鞭,回到京城時,已經養好身子。

我很怕他。

他倒沒有勉強我,將我養在東宮一年。

後來,是我誤喝了皇後賜給他和婢女的溫情酒。

李允時這段時間沒有來見我,我便在院子裡舞刀弄槍,消遣時間。

但他日日叫人帶驚月的消息給我。

說他在陳王府哭天喊地要見師父。

時而又求陳王放過他。

驚月的身體比尋常百姓要健壯,總是連著兩天被寵幸,大夫為他保養一日,又被抬進陳王屋裡。

後來驚月開始討好陳王,婉轉承歡。

因為這樣,他能少受點傷。

畢竟依著陳王的性子,他越是反抗,陳王越是興奮。

直到陳王被派到江南治理水患,驚月得空便來找我算賬。

李允時放他進來時,眼底是冰冷的笑意:「放隻老鼠進來,隨便你玩兒。」

他恨驚月。

隻是前世他們二人交集不深,又是哪裡來的恨意呢?

07

「黎丘!」

驚月怒氣沖沖,提劍而來,一把橫在我的頸間,「我要殺了你!這分明是你該承受的!」

院裡隻剩我和他。

我:「怎麼就該是我承受的?」

他眼神閃躲:「你從小長得就有幾分俏麗,皮膚又嫩,哪個練武之人像你這般?」

我貼著冰冷的劍刃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那你動手啊。」

驚月後退了兩步:「你當我不敢?!」

他不敢。

我緊緊盯著驚月的雙眼,捏著劍尾,緩緩將它移開,揚起唇欣喜道:

「你也回來了,大師兄。」

「我正愁著這出戲唱得沒意思。」

驚月還想動手,我一手鉗制住他的手,一手掐住他的命門。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驚月別開臉不敢看我,「你他娘的快把我放開!」

我手收緊,看著他露出痛苦的神色。

「孌童嬌麗質,踐董復超瑕。」

「床頭夢有金莖露,庭後春生玉樹花。」

驚月變了臉色:「你,你……」

「當初我剛被趕出麒麟宗,就有皇室的人追殺我。」我笑,「你說,世上哪有這樣巧合的事?」

待在李允時身邊十年。

我總是學到些東西的,比如看朝堂局勢——

李允時路過麒麟宗要帶走驚月,約莫是因為麒麟山靠近秦王地界。

他早與秦王勾結。

驚月想殺我,是覺得我惡心,是恥辱,更擔心我以恩相挾,威脅他宗主的地位。

秦王派人擒我,是希望從我嘴裡套出李允時的弱點。

他們二人一拍即合,一個將我趕出宗門,一個立馬派人追捕我。

驚月何止是將我趕出宗門,他根本是想要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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