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與你千般好》, 本章共2985字, 更新于: 2024-10-31 17:20:18

第25章 三月雨


  兩個鍾頭後,文銘和李貌縮手縮腳地窩在酒吧卡座,滿臉“我是誰我在哪我好怕”的慌張。


  周圍充斥著震耳欲聾的放克樂和男男女女的哄鬧, 頭頂燈球散發著讓人眩暈的镭射碎光,兩人坐了沒一會兒, 就感覺有點喘不過氣。


  再看旁邊兩位——


  蘇好翹著二郎腿, 一手撐腮,一手拿了根細細的長籤,戳起水果拼盤裡的一塊哈密瓜,嚼得怡然自得。


  陳星風一手捂耳朵, 一手握手機, 提高了聲在講電話:“少廢話, 我讓你趕緊叫幾個人過來。”


  “什麼叫這麼臨時,你以為我不臨時?誰知道吃個燒烤能吃到酒吧來。”


  “你們蘇姐今晚非要來玩,老子也很懵逼啊。”


  蘇好翻他一個白眼。


  陳星風立馬改口:“哦,不是她, 是我想玩。反正你們有幾個過來幾個,我這兒現在就四個人。”


  “湊你大爺的一桌麻將,”他看了眼文銘和李貌, “有兩個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來的,平常課餘時間玩石頭剪刀布的那種。”


  文銘、李貌:“……”


  這邊是大學城附近的一間酒吧, 環境鬧了點,氣氛倒還算學生氣。


  文銘和李貌本來以為一進門就會看到一群人搖頭晃腦地蹦迪,到了才發現風哥挺照顧他倆, 找了個不帶舞池的酒吧,放眼望去都是年輕人在那兒搖骰子拼酒。


  這酒吧受眾群體多是附近高校的學生,其實都沒比他們大多少,是他們太不爭氣,連這種場面都hold不住,辜負了風哥的照顧!


  撂下電話,陳星風無奈地看著蘇好:“你要組局能不能提前講一聲,這樣搞得我很被動。他們晚上有約的有約,剩下的在家出不來,現在除了幹瞪眼能幹嗎?”

Advertisement


  “我看這裡其他人也沒做很高級的事啊,不就搖骰子嗎,要不我們也玩這個?”李貌說。


  “你會?”陳星風瞥他一眼。


  “不就是比大小嗎?很難?”


  蘇好和陳星風異口同聲:“對你很難。”


  “……”


  “那玩點簡單文藝小清新的。”文銘提議。


  陳星風看看他:“比如?”


  “成語接龍?”


  “。”


  “你畫我猜?”


  “。”


  “誰是臥底?”


  陳星風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蘇好把水果拼盤往他們那邊一推:“我覺得,你倆還是閉嘴吧。”


  文銘李貌閉著嘴嚼起水果。


  蘇好正在反思自己這趟十八禁之行失敗的根源在哪裡,為什麼徐冽可以在網吧愉快帶妹,她卻隻能在酒吧吃水果養生,還沒思考出個所以然,忽然見文銘李貌瞅著酒吧正門方向瞪大了眼。


  她順著兩人視線回頭望去,看到施嘉彥跟一群大學生模樣的男男女女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就是傍晚坐在徐冽機位邊的女生。


  黑長直標準女神範,五官長得細巧精致,正跟身邊男生談笑風生。


  那男生不是徐冽。


  蘇好眼睛一眯,目光一個個掃過這群人的臉。


  沒有徐冽。


  施嘉彥不知為何背脊一陣發涼,似有所覺地朝蘇好望了過來,看到她一愣。


  文銘李貌一左一右湊到蘇好耳邊:“蘇姐,今晚是不是施嘉彥惹你不高興,我們上去搞他?”


  蘇好沒好氣地搖頭:“不是他。”


  陳星風皺了皺眉,記起施嘉彥跟徐冽似乎是挺要好的朋友,問她:“不是施嘉彥,那是徐冽?”


  蘇好吃著哈密瓜不說話。


  那邊施嘉彥跟著南州大學那群人坐進卡座,飛快掏出手機,給徐冽發消息:「臥槽,你還說不跟我們出來玩,你猜我遇到了誰?」


  徐冽半天沒回音。


  施嘉彥隻好不賣關子:「蘇好跟陳星風也在這裡。」


  徐冽:「哪?」


  *


  蘇好真沒想到,人家來酒吧是尋開心,她來酒吧是補充維生素。


  四個人無聊到大半個鍾頭幹完了兩個果盤。蘇好吃得胃有點撐,起身去洗手間,進到女廁隔間的時候,聽到隔壁傳來一陣作嘔聲。


  這在酒吧是常事,蘇好起初並沒有在意,沒想到三分鍾後推開隔間門,看到吐花了妝的許芝禮從隔壁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一滯。


  自從許芝禮休學以後,蘇好已經很久沒到過這種地方,今天原本也沒計劃來酒吧,隻穿了一件幹淨的黑T搭牛仔長褲,素面朝天,看上去跟這裡的燈紅酒綠格格不入。


  許芝禮一愣之下打量她一眼,打了個酒嗝,帶著微醺的醉意說:“你這打扮怎麼越活越過去……”


  “你這酒量也沒什麼長進。”蘇好嗤笑一聲,剛想走出女廁,忽然看到一個又高又壯的男生怒氣衝衝闖了進來。


  蘇好迅速側身避讓開去,見對方繞過她,一把拽起許芝禮的手腕,把她往外拖:“你他媽給老子出來說清楚!”


  蘇好皺起眉,認出了這個人。


  是許芝禮之前的私奔對象,武校的林天揚。


  “你有完沒完!”許芝禮抓著廁所門框,雙腳死死釘在原地,掙動手腕,“我倆還有什麼不清楚的!你有病是不是!”


  見許芝禮不肯走,林天揚堵死了女廁的門,一巴掌甩下去:“你他媽給老子安分點!”


  這一巴掌打得許芝禮臉上立刻浮起血紅的指印。


  她眼冒金星地脫了力,被林天揚往外拖出去一截,抓著門框的手搖搖欲墜。


  蘇好摸了摸口袋。


  她的手機落在卡座那裡沒帶。


  “林天揚。”蘇好眯起眼,叫了他一聲。


  林天揚這才注意到旁邊這人是蘇好,因為驚訝,抓著許芝禮的力道松了松:“蘇好?”


  “這裡是女廁,”蘇好平靜地看著他,“你倆有事私下去解決,別堵著門?”


  “喲,你現在不管許芝禮闲事了?”林天揚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你都說是闲事了,我吃飽了撐的嗎?”蘇好回他個笑,努努下巴,“趕緊讓讓,陳星風還在等我。”


  “行,那就給風哥個面子。”林天揚笑了笑,給她讓開了道。


  蘇好跟許芝禮對視一眼,慢慢走過去,到門邊突然一把扯過她的手腕。


  與此同時,許芝禮抬起膝蓋照著林天揚的襠部使勁一踹。


  兩人飛快往大廳跑,跑過一段,迎面來了一大群武校生,又不得不掉轉方向,從走廊盡頭的窗戶跳了出去。


  “臥槽……”林天揚難以置信地捂著襠蹲下去,冷汗直冒地朝那群武校生喊,“愣著幹什麼,去給老子扒了許芝禮和蘇好的皮!”


  *


  蘇好和許芝禮狂奔在酒吧外的偏僻巷弄。


  天色陰沉,不知什麼時候飄起了雨絲,落在眼睫上遮了視線。


  許芝禮被高跟鞋絆得踉踉跄跄,一邊跑一邊把鞋踹掉,光腳踩在水泥路面上。


  “你是嫌命長嗎怎麼惹上林天揚了!”蘇好扯著嗓子問她。


  “我綠了他啊!”


  “草,你不早說!”蘇好破口大罵,看了眼身後窮追不舍的武校學生,“你早說是這樣我就走了!我真是吃飽了撐的!”


  “別罵了省省力氣!”許芝禮也回頭看了眼,“一會兒我往西去,你往東,跑過一條巷子就是人多的馬路,要真被逮你就服個軟叫聲爸爸,武校生不打叫爸爸的女人!”


  “開玩笑,老娘這輩子還沒跟誰服過軟!”蘇好撒開許芝禮的手,跟她在岔口兵分兩路,結果真被許芝禮這個烏鴉嘴不幸言中,還沒奔出巷子,迎面出現一個從另一條路圍追堵截而來的武校生。


  蘇好腳步一頓,後邊兩個也追到了。


  她嗓子冒煙,站在中間腹背受敵。


  雨漸漸下大,輕飄飄的雨絲慢慢成了淅淅瀝瀝的雨點。


  巷子口那盞孤零零的老路燈散發著昏黃微弱的光,隔一陣就會閃爍著一黯。


  “挺能跑啊?”身後那個高蘇好一個頭的男生笑了一聲,跟邊上人說,“我知道這女的,畫畫的,不用搞別的,把她右手廢了就行。”


  “好嘞丁哥。”


  蘇好屏息站在原地,垂在身側的右手細細打起了顫。


  三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朝她逼近過來。


  三米。


  兩米。


  一米。


  蘇好的淚腺一瞬間釋放出熱意,猛地抱頭蹲下:“爸——!”


  丁柏被她喊得一愣,伸出去拽她的那隻手一滯,忽然看到地上多了一道斜長的人影,回過頭去,見巷子口不知何時來了個人。


  一個穿襯衫西褲的少年,身形颀長清瘦,側臉匿在陰影裡看不清。


  丁柏眯了眯眼,“喂”了一聲:“武校辦事,沒事讓道。”


  巷子那頭,徐冽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袖口的紐扣,把袖子輕輕挽起,走上前來:“有事。”


  蘇好聽到這聲音一怔,猛地抬起了頭。


  丁柏挑了挑眉:“誰啊你?”


  “她爸爸。”


  “?”


  丁柏還在發愣,徐冽突然一把拎起他胳膊,一個過肩摔把人狠狠掼在了水泥地上。


  蘇好懵在了原地。


  其餘兩個男生一僵之下立馬朝徐冽衝了過來。


  徐冽閃身避開,反剪了當先那人的雙手,把他腦袋往牆上重重一撞,手一抡卸了他一條胳膊,回身踢了腳另一個的膝窩,把人踢得撲跪在地。

潛力新作

  • 粉色薔薇

    高中畢業,我爸媽把我扔給黑道抵債。 「乖,說一句滾。」他對我說。 前面跪著三個男人,我眼皮都沒抬一下。 軟糯糯地說了聲「滾」。 他猛地親我:「哎呀真棒!」 我給了他一巴掌:「看書呢,煩不煩。」 老大躺在我懷裡哭唧唧:「你又打我!」

    過來,我餵你

    成年後,我覺醒為魅魔。 竹馬和我簽訂主僕契,卻從不肯喂我。 我半夜爬上他的床。 「沈淮,我餓了……」 他把我推到墻上,聲音滿是戾氣。 「你就不能控制?別特麼跟動物似的。」 他自己出去住,把我鎖在了寢室裡。 可他不知道—— 當晚他那個性格惡劣的室友回來了。 「過來,我喂你。」

    我們花魁被贖身後是要嫁人的!

    被筆友炭治郎贖身之後, 花魁小姐:“我要嫁給炭治郎啦!” 炭治郎:“誒?誒??”

    他們都說我是女主角

    他們都知道我是女主,但是卻沒人知道我可以聽見他們的心聲。每走到人生關鍵時刻,就有人提前來到我身邊,等著看我落難,然後讓我欠他們救命之恩。 可是,我憑什麼按你們的劇情走?

  • 昔染榴花血

    我是一介遊俠。遊歷時,見到了本該在五年前死去的江湖第一殺手。他活得好好的。見我靠近,警惕地將一對妻女護在身後。他經脈盡毀,丹田破碎。忘卻前塵往事。自然也忘了,我們曾抵死纏綿。我曾是他拼命要護住的,心上人。

    網戀電競大佬是我捨友

    為了喫雞上分,我網戀了一個男大學生。 遊戲裡,我開著變聲器撒嬌賣萌,騷話連篇。 「老公我想要 AWM!」 「掉血了痛痛,老公保護我!」 撩得他麪紅耳赤,魂不守捨。 直到素未謀麪的外住的捨友搬廻宿捨。 我才知道我的網戀對象,竟然是校草周祈。 深夜再次雙排,我戰戰兢兢衹敢打字。 隔壁牀簾淡漠的嗓音同時出現在耳麥中:「寶貝,你啞巴了?」 我:「……」 後來,我被他觝在牀上,聲音被撞得破碎嗚咽:「再叫一聲老公,嗯?」

    一路繁花

    傅遲嫌我是個結巴,從不帶我進他圈子。朋友聚會,他兄弟打趣:「你跟結巴怎麼吵架啊?」他的小青梅笑著說:「一句話說三分鐘,笨得很。上次她說不出來,都快要急哭了。」 眾人笑作一團,「看來是不打算給名分了。」 傅遲無所謂道:「啞巴一個,玩膩了就分。」 後來,我挽著他親哥的胳膊,出現在宴會上。 對答如流。 傅遲拽著我的手腕,冷聲質問:「你什麼時候好的?」 身邊的男人摟住我的腰,笑著說:「不好意思,她罵人,一直溜得很。」

    執迷

    "婚後兩年,閔稀覺得還是沒能讓傅言洲愛上她,他對她隻有縱容。 她決定結束對傅言洲多年的執迷,拿給傅言洲一份離婚協議。 傅言洲猶豫許久,最後還是簽給她,關心道:「以後有什麼打算?」 閔稀沒應聲。 心說:不再暗戀你,忘了你。"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