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蓮花掉馬以後》, 本章共2549字, 更新于: 2024-10-31 17:17:18

棠柚有一點點挫敗,不滿:“那我還能問什麼?”


小爐上的酒溫好了,濃鬱的酒氣迷醉。


“譬如偏好,習慣,過往履歷,等等,”蕭則行不喝茶,為自己倒一杯酒,笑,“這些信息也很重要,不是嗎?”


的確。


一個問題可能問不出什麼來,但是三個問題加起來,能排除掉很多人。


棠柚有點心動:“玩什麼?”


蕭則行淺酌一口,隨意開口:“就玩最簡單的比大小,骰子,或者紙牌,你定。”


這是把選擇權親自遞到她手裡。


棠柚下意識排除紙牌。


蕭則行玩撲克太厲害,她下午見識過,現在不敢再和這個人碰牌了。


她說:“那就玩骰子。”


像這種娛樂性的小東西,房間中都備著;蕭則行放下酒杯,站起來,從架子上取下。


六枚骰子,兩個骰盅。


骰子瞧不出來材質,骰盅是木質的,具體木材辨認不出,有股淡淡的香氣。


棠柚仍舊保持著警惕心:“你先讓我看看。”


她擔心這人使詐,兩個都仔仔細細檢查過了,包括裡面的骰子;確認無誤之後,才放好骰子,親自蓋好,推給蕭則行一個,自己扒拉過來一個。

Advertisement


開始玩之前,棠柚學著港片中的話,問:“你應該不會出老千吧?”


蕭則行失笑:“東西你都檢查過了,我怎麼騙你?”


這倒也是。


骰子是她放的,骰盅也是她先選的。


棠柚不會玩這種東西,笨拙地搖了幾下;偷偷地窺一眼蕭則行,發現他搖骰子時的手勢也好不到哪裡去。


不像是高手。


看來蕭則行也不擅長玩這個。


棠柚頓時放了心。


她自信滿滿先開了自己的骰盅,眼前一亮。


14點!


棠柚志得意滿地看向蕭則行,他笑著,徑直掀開骰盅。


兩個三點,一個一點。


可憐兮兮。


“我贏啦!”


棠柚眼睛亮晶晶,按在桌子上,震的杯中茶晃了晃,悠悠蕩蕩的波紋。


蕭則行笑著把骰盅蓋好:“願賭服輸。”


棠柚手仍按著桌子,畢竟隻有三個問題,她謹慎地想了想,問他:“你最近幾年一直在西京嗎?”


“不是。”


“那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你贏了一局,我隻能回答一個問題,”蕭則行微笑提醒,“該下一局了。”


開場就贏,棠柚對自己的手氣十分滿意。


從小到大,她的運氣一直都好到爆炸,才不怕他呢!


第二局。


開了骰盅。


棠柚六點,蕭則行七點。


隻差一點點。


棠柚咬唇,有點不甘心。


“現在輪到我了,”蕭則行看向棠柚,微笑不減,“誠實告訴我,你想不想和蕭維景結婚?”


棠柚沉默兩秒。


其實回答不回答的都無所謂了,棠柚回顧自己近期的表現,可一點兒也不像是愛蕭維景到死去活來的模樣。


他都知道,現在不過是想讓她親口說出來。


棠柚輕聲說:“不想。”


蕭則行笑了笑。


棠柚發愣。


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盡管眉眼和蕭維景相似,但棠柚從來沒見蕭維景這樣笑過。


確切一點兒講,蕭維景從來沒有對她笑過。


畢竟隻差了一點,棠柚定定神,铆足了勁兒把骰子搖的噼裡啪啦響。


停下來之後,她警惕心滿滿:“這次你先開。”


蕭則行沒有遲疑,開了。


四點。


棠柚松口氣。


她總不能比七點再小了吧……


她志得意滿地打開骰盅。


三個孤零零的紅點,險些閃瞎棠柚的眼。


這得是多差的運氣,才能搖出來這個數字啊!


還沒等棠柚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蕭則行慢悠悠拋出第二個問題:“為什麼不想和他結婚?”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棠柚喝掉一盞茶,整理一下心情,回答:“因為蕭維景心中有文靈啊,我不能接受未來丈夫心中有其他女人。”


蕭則行並沒有因為這個回答而意外:“再來。”


棠柚再輸一次的話,遊戲就結束了。


她難得有點緊張,注意到蕭則行身旁的酒,問:“我能喝一口嗎?”


蕭則行這次倒是沒有阻攔她,倒了極少的一點進去,把杯子遞給她,提醒:“這是白酒,度數高,你嘗嘗可以,不能多喝。”


棠柚不以為然,一小口下去,才知道是什麼意思。


酒很辣,辣的她從舌尖到喉嚨都是火辣辣的。


舌尖已經麻木了,壓根就沒辦法再去感知酒後面的那股甜味兒。


皺眉,又喝了一盞茶,才把那股火燒火燎的勁兒壓下去。


棠柚想不通為什麼眼前人會喜歡喝這種東西。


第三局,棠柚不敢再搖的那麼張揚,小心翼翼地晃著。


在打開前,她還偷偷地掀開一條縫,看了看。


十六點。


迄今為止,蕭則行還沒搖出來過這麼大的。


穩贏。


棠柚松口氣,抿抿唇:“我數一二三,咱們同時掀開。”


她還是怕蕭則行使詐。


蕭則行笑著遷就她:“好。”


“一。”


“二。”


“三!!”


同時掀開。


棠柚看清他的點數,瞬間懵逼。


蕭則行搖出了十八點。


三個六!


這概率,簡直了!


“最後一個問題,”蕭則行平靜注視她,“假使蕭維景心中沒有文靈,你會不會嫁給他?”


棠柚微怔。


她從來沒想過。


當初和蕭維景訂婚的時候,她畢竟年紀還小,懵懵懂懂,暫時還沒理解婚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蕭老爺子權勢大,棠爺爺臨終前又囑託她,以後嫁到蕭家後一定要好好的,也記得要扶持棠家。


棠柚對婚姻從來都沒有過多期待,棠宵把她當作商品一樣,爭取賣個好價錢。


他們不會考慮商品的想法。


棠柚在試圖反抗。


從她的沉默中,蕭則行已然得到答案。


他笑,指節漫不經心叩了下桌子:“既然這個問題讓你為難,那就換一個。成功退婚之後,你有沒有想要嫁的人?”


棠柚搖頭:“沒有。”


雖然她接連輸了三把,但蕭則行的三個問題並不是特別尖銳。


比起來這個,棠柚更惆悵的是自己沒能問出更多的信息來。


她搖搖晃晃站起來,剛想走,忽然記起一事來。


轉過身,棠柚嚴肅地告訴蕭則行:“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總之,不要把這些事情說出去……就是這段時間的誤會,你一個字都不許透漏。”


蕭則行原本微闔雙眼,聽她這麼說,掀眼看她,笑了:“想讓我替你保守秘密,總該給點封口費吧?”


棠柚懵了:“什麼封口費?”


她怔怔地看著蕭則行,忽而明白了。


如他這樣身份的男人,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呢?棠柚現在一無所有,僅有的啟星暫時還在父親那邊掌握著。


能夠讓這個男人看上眼的,估計也就隻有她這個身體了吧。


棠柚問:“你有沒有未婚妻或者妻子?女朋友或者男朋友?有沒有心上人?”


“沒有。”


她冷靜分析。


和蕭維景鬧退婚是個持久戰,現在戰役剛剛開始,蕭老爺子就開始撮合他們兩個住在一起,日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據聞初次體驗都不會多麼好,蕭維景對她那樣厭惡,萬一避無可避,故意折磨她該怎麼辦?比起來把初次草率地交給蕭維景,眼前人似乎是個更好的人選。


至少他皮相好,身材也不錯。


棠柚抿唇,沒說話,沉默地開始解襯衫上的紐扣。


蕭則行微笑漸止,微微皺眉。


他站起來,在第三粒紐扣解開之前,按住她的手:“不是這個。”


棠柚愣住。


蕭則行撥開她的手,將松掉的紐扣一一仔細扣好,垂眸看她:“既然你覺著十分珍貴,就不應該這樣草率地交出來。”


棠柚仰臉。


她被酒精麻痺掉的神經有一點點懵。

潛力新作

  • 校草掉了一百塊錢

    校草掉了一百塊錢,我趕緊用腳踩住。然後裝模作樣坐下來。他發現端倪,坐我旁邊盯著。我倆從白天坐到晚上,都沒認輸。第二天,全校傳我倆戀愛了。我還沒來得及闢謠,校霸和校花先坐不住了。他們分別找到我。校花:「開門見山說,我喜歡校草,多少錢你才肯跟他分手?一百萬夠不夠?」校霸:「那窮小子有什麼好?你和我談,我把我家別墅送你。」

    方寸月明

    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被父皇賜給我做侍衛。 他心有不甘,我明白。 孰料父皇為我賜下駙馬之日,他在宮門外長跪不起。 「末將願以八千裡風沙明月,五十年錦繡前程。」 「換公主垂青。」

    幸運合伙人

    洪爽:我姐被渣男賤女坑了,我的工作被你搞丟了,現在唯一的房子也保不住,怎麼辦?冷陽:有個辦法能保住房子順便虐渣。洪爽:快說!冷陽:辦法很簡單,但要實現第一個步驟是咱倆結婚……洪爽:這麼陰的主意隻有你想得出來。

    惡性的愛

    我和顧總婚禮那天,他養的小 Omega 在後臺找到我,淚眼婆娑地求我成全。 說以後我為妻他為妾,他當賓館我當家。 他不求名分,衹求能長長久久地陪在他心愛的 Alpha 身邊。 我替他擦眼淚,傾身在他耳邊曖昧低語: 「顧晧琛有十多個小情人。」 「你要不要考慮跟我?我也是 Alpha,衹處一對一的。」

  • 瘋批竹馬

    竹馬身邊出現一個奇怪的女生,對著竹馬噓寒問暖,貼心照顧。我好心地地提醒她,竹馬是個瘋的,接觸他沒有好下場。 女生渾身上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臉正氣,把竹馬護在身後:「我不允許你那麼說,阿綏是個很好的人!你根本不了解他。」 我不禁扶額:「你巴黎聖母院跑出來的? 說他是個好人,他自己都不相信。」 女生憤憤地瞪了我一眼,拉著竹馬就走,竹馬在拐角處回頭,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挑釁地的看著我。 「有病。」 我罵道。

    愛到天荒地老

    我曾打賭。男扮女裝將京圈太子爺紀塵熙哄騙得魂不守捨。 他是出了名的薄情矜貴,寡欲清淡。 唯獨對我死心塌地。 拿到錢後,我畱下一句「老子也是男人」,卷錢逃跑。 後來,廻國相遇。 他看著我身邊的小孩,眼尾泛紅。 「在國外這麼多年,連小孩都有了?」 我笑著掩飾:「那可不,誰跟你紀大少爺一樣,年紀輕輕便為男人守寡?」

    和5個消防員哥哥約會被抓包

    為了感謝消防員哥哥們的救命之恩,閨蜜將我塞進了消防車裏。 我望著那一個個或青澀或成熟的小哥哥,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 就在我被一群男人迷暈了眼的時候,一道沙啞磁性的嗓音猛地從後方響起。 我前男友用他那張死人臉麵無表情道: 「不要送禮,送人也不能要。」 後來,我被男人逼到床邊。 我弱弱詢問,「不是說好不收禮的嗎?」 他勾唇,低笑著吻了上去。 良久他低啞的聲音響徹在安靜的房間裏:「送老婆可以。」 ... ...

    引銀瓶

    我夫君來給我送休書那晚,我們身體互換了。 我替他領軍北荒,他則代我留在這四方宅院,被他母親罰跪、被他姨娘算計。 我得勝還朝時,一眼沒有望向他,一如他當日。 這次,是我要和離。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