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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江妄便來接她。
時念念學的有些累，上車沒多久就睡過去，江妄看了她一眼，無聲的把空調調高了些，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等再醒來是江妄把她叫醒的，時念念眨眨眼，看著外面的環境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腦袋還沒完全蘇醒過來，她側頭問：“這是哪兒？”
江妄說：“我住的地方。”
時念念一愣。
眼前是一個“湖島”樣式的獨棟住區，鮮明的歐風建築和園林，屋前就是一個清澈的人工湖，風景極好，不像商業區那般繁華熱鬧卻又到處汙染，這片地方在這寸土寸金的城市裡像是個世外桃源。
時念念仰頭看了看，有點兒吃驚：“你現在住在這兒啊。”
江妄淡聲：“嗯，下車吧。”
她隻好跟著下車，手裡還抱著書包，邊走還邊好奇的往周圍打量著，她已經認出來這兒是哪了，之前本科的室友有個中國女生，還和她提過。
時念念那時候從她那兒看過圖片，好像是什麼中國10大豪宅之一，那個女生還和她念叨著說這些資本家個個都是吸血鬼，住的都是這樣的桃花源。
“吸血鬼”走在前面，手裡拎著件西裝，襯衣西褲勾勒下的身形輪廓極其勻稱流暢。
感覺到身後腳步沒有跟緊，他轉身停了腳步，熟練的從她手裡拿過書包拎著：“很重麼，走這麼慢。”
男人拎著她的嫩綠色書包，往上是一隻簡潔昂貴的銀表，手指骨感，看上去不倫不類。
時念念快走兩步到他旁邊，輕聲問：“你帶我來這兒幹嘛啊。”
“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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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妄工作忙，有時候幹脆就直接睡在公司，不是每天都回家，隻請了人隔天去打掃，今天特地打電話讓人準備了晚餐。
按了指紋進門。
江妄的住處一如既往的幹淨又空曠，被黑白灰三種顏色充斥，看不出什麼生活氣息，空間愈大愈是顯得冷清。
他隨意把時念念等到書包丟在沙發，走到另一側餐桌。
幾道菜已經上桌了，剛剛做好不久，還是熱的。
自然不會難吃，時念念早已餓了，她吃飯很認真，埋頭吃了好一會兒才發覺自己好像吃的有些多，又後知後覺的覺得有些脹了。
她抬眼看了江妄一眼，江妄也正靜靜看著她。
男人向後倚在椅背上，目光很淡，卻糅雜著某些不可言說的情緒。
一餐飯下來都無話，時念念心裡想著聊些什麼，忽然想起前不久姜靈剛和她聊過的。
“對了，姜靈大學裡遇到許志臨老師了，是她大學的數學系教授。”時念念說。
江妄漫不經心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三顆，一天下來袖子上有了明顯的褶皺，倚在椅背上是散漫放松的姿態。
“啊，她以前喜歡過許志臨是吧。”
“嗯。”時念念點點頭，“你是為什麼認識許老師的？”
“他爸媽算是我叔叔阿姨。”
“那他現在有女朋友了嗎？”
江妄叼了根煙在嘴裡，沒有點火，煙盒扔在桌上，白天時“江總”的氣息漸漸收進去，更像是從前的江妄了。
“沒吧，聽說被催婚了。”他淡聲。
她輕松口氣：“那還好。”
他挑眉：“嗯？”
“是姜靈，她去那兒以後在酒吧遇到的許老師。”她有點兒猶豫的說，“她當時喝多了，反正兩個人就……”
她沒說下去。
江妄一笑：“就什麼。”
她一板一眼的說：“……發生關系了。”
用姜靈的話來說，是她把許志臨給睡了，時念念給她修飾了一下。
“哦。”他手撐著臉，含混笑了聲，突然問，“今晚還回去嗎？”
“……”時念念到現在已經察覺他是在給她挖坑了，“我衣服都還在家裡呢，而且我們現在就這樣……不太好吧。”
“現在不這樣才不太好。”
江妄手指搭在襯衣第三顆紐扣上，重復解開又扣上，慢條斯理道，“領證第一天就分居啊。”
第54章 念念不忘
領證， 同居， 好像的確名正言順。
反倒是不同居還顯得奇怪了。
時念念沒了借口， 手指局促的繞在一起，支吾好一會兒，然後自暴自棄的抬起頭：“我不習慣。”
“你不是學霸麼。”他聲線拖的長長的， 不懷好意，“學習一下就習慣了， 反正遲早也得休息。”
這東西根本學不會， 時念念腹誹。
可江妄不聽她的， 往旁邊坐了一個位置，和她挨在一起， 下一秒就將手覆上她的大腿，她穿了一件牛仔短褲，正常長度，坐著時微微往上滑， 露出大片細膩皮膚。
江妄已經覬覦許久。
他動作做的自然又熟練，好像摸著的不是微涼白皙的大腿，而是椅子扶手。
視線略微垂著，絲毫沒有掩飾， 直白赤露。
時念念算是知道今天晚上不可能被放走了。
這附近遠離公共交通車站， 打車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叫不到，隻要江妄打定主意不送她回去她估計就沒希望今晚上回去了。
兩害取其輕。
時念念問：“那你這有客房嗎？”
江妄：“沒有。”
她不相信， 小聲嘟囔：“你房子這麼大，怎麼可能沒有。”
“真沒有。”他向後靠著， 手臂環著，“這房子就我一個人住，懶得布置客房。”
“……”
時念念倒不是排斥，隻是覺得這樣子睡到一起實在是太快了，雖然他們結婚的速度更快的離譜，可這種要穿著睡衣睡在一張床上，鼻息交錯，翻個身都有可能碰到對方，時念念心理上有點兒接受不了。
在昨天更之前，他們還隻是親吻牽手的關系，現在卻突然要睡在一張床上了，有點兒可怕。
可現在是騎虎難下了。
江妄站起身，輕描淡寫：“走吧。”
“碗筷不收嗎？”她做最後掙扎。
江妄淡聲：“明天會有人洗。”
跟著進了臥室，和外面一貫的裝修風格，簡潔到極致。
江妄拉開衣櫃，他後來搬家隻帶了平時工作穿的西服，都沒有睡覺能穿的寬松舒服的衣服，翻了一圈就隻在一旁抽屜裡有一身以前的夏裝短袖校服。
XXL的，時念念能當睡裙穿。
“要不你今天晚上先穿一下這個。”他把短袖拿出來。
“好。”她接過，“你這裡還有校服啊。”
“之前不小心拿錯的。”
江妄有隨時處理舊衣服的習慣，從前的衣服早就都扔的差不多，隻一中校服他沒舍得扔，便一直整齊放在原來公寓的衣櫃裡，後來搬家時不知怎麼就帶過來一件。
時念念先去洗澡，江妄還有一些工作沒處理完。
他臥室很大，其中一角就放了一張臨時的辦公桌，以便處理一些突然的事件。
時念念在浴室裡磨蹭了許久，江妄隻給她一件衣服充當睡裙，她洗完澡後又手洗了內衣褲，拿吹風機吹幹後重新穿上。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被浴室蒸汽弄的臉頰紅撲撲的，還未全幹的頭發軟趴趴的垂在肩頭，鎖骨頸窩出一片湿膩。
出去時江妄正站在窗前背對她講電話，聲音嚴肅沉穩：“不管用什麼手段，必須SK公司吃下來。”
聽到身後的動靜，他捏著手機轉身。
小姑娘湿著頭發，襯的臉頰愈發白皙而瞳仁更加漆黑，衣擺到膝蓋中段，一雙腿又細又白，皮膚細膩的像是塊價值連城的羊脂玉，衣服有幾灘水跡，黏在腰間，勾勒隱約可見的腰間和胯骨。
尤其身上那件校服，讓江妄有種恍然見到高中時候的時念念的錯覺。
他空咽了下，喉結上下滾動。
電話裡聲音叫了幾遍“江總”，他回神，又簡單交代幾句掛了電話。
時念念局促的挪到床邊，又覺得坐著不好，就站在那兒，問：“你工作還沒忙完啊。”
“差不多結束了。”
江妄都沒敢再看她，理智岌岌可危，拿了睡衣便很快進浴室。
時念念去客廳把自己今天上課的筆記拿進來，她還有幾個點沒弄清楚，坐在床角拿著一支筆在一邊記錄些東西。
江妄出來時她還在寫字，還挺認真的，都沒留意他出來，直到他在一邊床側坐下，壓出一塊凹陷，她才猛地回神，握筆的指節用力到泛白。
他進了被子，探身過去，擋住原本落在本子上的光。
“你們第一天就有作業？”
“不是作業。”她低頭看著本子，“就是我之前還沒弄懂的一些筆記。”
“別看了，明早再看。”
時念念把本子收起來，放在床頭櫃。
江妄伸手：“過來點兒，我摸摸你頭發還湿不湿。”
時念念自己抓了兩把：“幹了。”又把腦袋往江妄方向湊了湊，證明的確是幹了。
於是江妄便關了燈，臥室內陷入黑暗，時念念緩慢的趟進被窩裡，又把衣擺扯的平直，可那到底不是真正的睡裙，隻是件短袖，總是容易往上縮。
江妄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她趴在床角邊兒上，等了兩分鍾聽到身後平穩的呼吸聲，她輕輕松口氣，慢吞吞的往回縮，睡的舒服了些。
他枕頭上大概是噴過些助眠香氛，有點像薰衣草和香橙的混合，時念念臉頰往上輕輕蹭了蹭，終於快要睡著之際，一隻有力的手臂橫亙環在她腰間。
他攬著她的腰把人摟過去，時念念幾乎覺得自己後背是撞進他胸膛的。
後頸有灼熱的鼻息。
“明天早上有課嗎？”他低聲問。
“第三四節的課，十點到十一點半。”時念念輕聲說。
“我明天要出差去。”
“嗯。”她應一聲，又覺得這反應冷淡，便補充問，“要去幾天？”
“五天左右，談的快會早點回來。”
時念念察覺那雙在她腰際的手圈的更緊了些，同時後頸被一個溫熱的觸感蹭了蹭。
“明天我讓人把你公寓的東西拿過來，你把課表發我一份，我讓人接你上下學，缺什麼用的就讓他去買，家裡會有人做飯，要是打算去外面吃的話和家裡阿姨說一聲就行。”
男人的聲音低沉，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其實挺誇張的，衣食住行都準備好，可臥室內漆黑安靜，男人摟著她在她耳邊低聲說話，就好像被隔絕在一個密閉小空間的竊竊私語，隱秘感和親昵感，時念念便一點兒不想拒絕了。
她“嗯”了一聲：“好。”
下一秒江妄就在她後頸張唇，叼了塊細肉輕輕用牙齒磨了磨。
湿漉漉的，有點麻又有點刺。
時念念不受控的抖了一下：“疼……”
“我都沒用力。”他低笑著。
“別咬我。”
“行吧，那我們幹點兒舒服的。”
他手往下滑，食指摩擦過她的大腿撩開一點衣擺。
時念念在黑暗中茫然的睜大眼，飛快的扣住他手腕：“江、江妄，不行。”
“不做，乖。”他呼吸粗重，另一隻手將她一雙手拉扯開束縛住，繼續撩開衣服向上，聲音啞的像蠱惑，“給我摸摸你。”
時念念被嚇的不停掙扎扭動，可雙手被他緊緊束縛著，根本掙扎不開，江妄左手覆在她胸前，色/情至極的揉捏。
她被一種無措的羞恥感籠罩，嘴裡嗚咽著，溢出細碎的聲音。
“江妄……你別弄了……”她都急的快哭了，衣擺早就被撩到胸口之上。
他翻身過來，迫切的吻住她嘴唇，兩腿分踞在她身側，動作粗魯又急切。
下腹被抵上一個堅硬的觸覺，淡淡的月光灑進來，男人下顎收緊，汗從額角滑落，匯聚在下巴，眼底黑沉，非常性感。
他第一次在時念念面前，展現出一個男人的完全的進攻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