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那麼多。”班飛敲了敲方向盤,“你們在海城沒幹什麼事吧?”
計天傑身體一頓,呵呵笑道:“我們能幹什麼,津哥一到海城就休息了,然後馬不停蹄路演,去大學城。”
班飛戴著金框眼鏡,寒光一閃:“真沒事?”
“沒有!”計天傑被他眼神看萎了,“飛哥,我發誓,真沒有幹出什麼事,最多津哥時髦了一把。”
車外。
鍾遲津讓班飛和計天傑先回去,不情不願跟著姜葉往裡面走。
“哇,津哥又留宿。”
“又?”班飛轉頭盯著計天傑,“看起來你瞞了我不少事。”
“嗨,飛哥,他們都是成年人了,留個宿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吧。”計天傑頂住壓力,若無其事道。
“同時他們還是藝人。”
“是是是,飛哥,重要的事我絕不含糊。”計天傑拍著胸膛道。
姜葉推開門將行李箱放到一邊,脫掉大衣,再一次朝鍾遲津伸手:“讓我看看你左手。”
鍾遲津扭扭捏捏從口袋裡拿出來,搭在姜葉手心上:“現在還很難看。”
什麼很難看?
姜葉皺眉望著他幹淨修長的手指,並沒有發現上面有傷口,稍微松了一口氣,她在海城以為他左手受了什麼傷。
正要收回目光,姜葉突然發現鍾遲津袖口有什麼東西若隱若現,她輕輕撩起衣袖,發現熟悉又陌生的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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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天在飛機上她籤在鍾遲津手腕上的名字,又不完全是,因為現在那塊地方已經紅腫結痂。
“你……”姜葉抬頭看向鍾遲津,見他小心翼翼盯著自己,隻能壓下心中泛起來的情緒,過了一會才開口,“什麼時候去刺的?那天在酒店掛了電話後去的?”
鍾遲津低頭看著自己手腕‘嗯’了一聲。
計天傑帶著他全副武裝找到一個晚上還開著的刺青店,花了三個小時才把名字刺上去。
鍾遲津皮膚比較敏感,第二天起來就已經腫了,還是計天傑帶著拍下來的照片去醫院開了藥過來。
“疼不疼?”姜葉擰眉盯著他那塊結痂泛紅的刺青,“以後別做這種事。”
鍾遲津搖頭:“不疼,隻有一點點麻。”
見姜葉面無表情盯著他,鍾遲津改口:“當時有一點點疼,現在好了。”
“有沒有藥?”
“有。”鍾遲津指了指自己的行李箱,“在藍色的收納包裡。”
姜葉松開他的手,去打開行李箱,拿起藍色收納包,剛要打開,餘光卻在行李箱中發現一個熟悉的木鯨魚。
姜葉愣了愣,沒想到鍾遲津連出兩天差,都要帶著這個。她伸手拿起來,顯然主人經常把玩,尾巴邊緣已經被摸得圓潤。
重新放下那尾木鯨魚,姜葉打開藍色收納包,從裡面拿出擦的藥和棉籤出來。
拉著鍾遲津坐下,她用棉籤沾了些白色的藥膏,順著‘姜葉’的筆畫,輕輕塗抹在他手腕上。
“刻在這很顯眼。”姜葉塗完一個‘姜’字後道。
“我們最晚四月份就公開了。”鍾遲津完全不在意道,“那之前都會穿著長袖。”
姜葉不再說話,沉默地繼續幫他搽藥。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在手腕上刺這個?”鍾遲津語氣低下來,又長又密的睫毛垂下來,看著無辜可憐。
姜葉手中的棉籤一頓:“隻是覺得沒必要吃這個苦,刺青洗掉還會留疤。”
“好端端為什麼會洗掉?”鍾遲津差點連可憐都裝不下去,想要質問她是不是隨時準備抽身。
姜葉抬眼看向鍾遲津,再一次重申:“我說過我們可以現在公布戀情,不用在乎那些時機。”
所以沒必要做這些事。
鍾遲津立刻否決:“不行,要等四月!”
姜葉拿他沒辦法,低頭幫他搽完藥,又將袖口疊上去一層後,松開道:“洗澡的時候別碰水。”
“手疼。”鍾遲津又將自己手腕伸到姜葉面前,把臉靠過去撒嬌,“你親一親就不疼了。”
“剛才不是不疼?”姜葉坐在他旁邊,對他反復無常的話感到無奈。
鍾遲津煞有其事點頭:“因為現在我有人疼了。”
在外被稱做Alpha暴君的某人,為了佔姜葉便宜,甘心變成一個嬌裡嬌氣嘴甜的人。
姜葉抬手捏住鍾遲津下巴,直接親了上去:“現在還疼不疼?”
這個便宜他都根本沒來得及回味,她就退開了。
鍾遲津指了指自己唇:“我覺得還是有點疼。”
姜葉:“……”
大概也隻有在舞臺上,這個人才會像個大人,其他時間完全是個幼稚鬼。
……
《暗湧》那邊籤好合同後,就要準備開始拍戲了,劇組還是在星海影視城那邊,倒是鍾遲津忽然接了一個歌手類綜藝。
說是一個前輩花面子請他過去的,不能拒絕。
錄制節目不在京城,在D市。
姜葉在進劇組前兩天,喬裝打扮進了一家刺青店。
“客人想要紋什麼?”老板一條大青臂露在外面,好像完全不知道冷。
姜葉拿出手機,給老板看上面的圖片:“這個。”
“紋哪裡?”老板眯眼看了看照片,太簡單了。
“這裡。”姜葉撩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吃鯨:胡說,我在床上也是大人!
第115章
#鍾遲津星秀#
在鍾遲津趕去D市錄制後的第二天,官博便@了這次星秀的三位導師,其他兩位常年活躍在各種節目裡,倒沒有引起什麼轟動,唯一值得人震驚的是星秀居然把鍾遲津請了出來。
【我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最後面@的人是我哥哥嗎?】
【是的,沒錯,就是哥哥。】
【今年到底是什麼好日子,哥哥這是第三檔節目了,今年一年參加三個節目?!是我瘋了還是哥哥瘋了。】
【可能出來賺奶粉錢。】
【樓上……哥哥要是賺錢隻要開場全球演唱會就夠了。】
【是不是自己獨立出來開工作室的緣故,哥哥在浩天傳媒的時候真的很少這麼密集地參加活動。】
【圈內人,似乎是節目制作人的前輩靠著關系把鍾遲津請出來的。】
【別的不說了,星秀開播第一天必有我一席!】
鍾遲津參加這檔歌手類節目的消息一放出來, 第一時間便受到極大的關注。
第一場便是百人海選,三位導師每個人需要從一百位參賽選手中選出十二位。
節目從晚上七點一共錄制到凌晨兩點,時間很長,所有人分在三個區域紅藍黃,每個色塊區域都有一百個人,所有人都站著,包括導師。
“節目組太小氣了吧,這麼大的場所連把椅子都不給?”女導師是之前在《文化遺產》第一集出現過的嘉賓簡桐杏,她今天特意穿了一雙八釐米高的高跟鞋過來,導師氣勢十足,結果一來隻看到黑壓壓的一片選手,自己被告知要站在這裡海選完所有人。
“一共三百個人,節目組讓我們每人挑一個。”另一位男導師叢名手裡拿了紅藍黃三個色塊過來,他是唱民謠的,之前一直活躍在地下民謠場,很有人氣,基本上唱民謠的不會不認識他。
“我選黃色。”簡桐杏第一個舉手,拿走叢名手上的黃色色塊。
“遲津呢?”叢名將剩餘兩塊色塊伸到鍾遲津面前問。
鍾遲津隨手拿了一個色塊,是紅色的。
“好了,我是藍色。”叢名指了指地上泾渭分明的三種顏色,“什麼顏色對應什麼區域,我去那邊了。”
三塊區域圍成一個圓圈,中間有個臺子,上面是空的,攝影師在旁邊錄制。
鍾遲津朝紅色區域走去,那一百個人看著他走過來,個個都表現的很激動,甚至有些人開始喊起來了。
“真熱鬧。”簡桐杏路過紅色區域的時候,笑道,“不知道我的選手們會不會這麼歡迎我。”
每位導師分別有十二支對應顏色的上上籤,選中哪位選手,便將一支上上籤發給選手,選手由此晉級。
鍾遲津手裡握著十二支紅色的上上籤,走到一號選手面前,也不多話,直接道:“唱吧。”
跟拍導演在旁邊愣了愣,回頭去看站在不遠處的總導演,這按程序第一要問的是選手的名字,怎麼直接就開始唱了呢?
總導演對跟拍導演做了個手勢,讓他跟著就行,隨鍾遲津去。
鍾遲津宛如一個行走的機器人,從一號開始,每一位選手開口清唱三句便判定晉不晉級,一百個人,七個小時於他而言,時間過長了。
其他旁邊兩位不一樣,從一開始問名字,自我介紹,每個人起碼要花一分鍾的時間,有些人自我介紹花樣多,還有其他才藝表現。再正式清唱的時候,簡桐杏和叢名的選擇有時候也會搖擺不定。
“你先待定好嗎?”簡桐杏一開始發了五支上上籤,隻剩下七支,但未唱的選手還有六十個人。
她抓了抓自己才做好的頭發‘啊’了一聲,蹲在地上:“太難選了!”
在選手中走來走去,她決定每聽十個人為一輪,再確定要不要選,聽到後面耳朵麻木,腳也受不了,直接脫掉高跟鞋,赤腳走在地上。
海選現場本就是一個小型體育場改造的,裡面沒有空調,現在一月份,赤腳走在地上,簡直透心涼。
導演那邊還算有人性,找來一雙棉拖鞋給簡桐杏。
凌晨一點,藍黃區域的導師和選手都進入一種極其疲憊的狀態,而紅色區域的選手已經走完了,鍾遲津十二支上上籤派發完成。
簡桐杏和叢名不得不喊中場休息,那些還在等候的選手也忍不住就地坐下,他們站得時間太久,腳都麻了。
“這麼快,他聽完了選手唱歌?”叢名臉上帶上疲憊之色,不太贊同地看向轉而坐在一旁休息的鍾遲津,“這些選手為了夢想而來,我都不敢隨便下定義,生怕毀了誰。”
“可能歌神比較厲害。”簡桐杏倒是沒說什麼,她翻著自己手裡的選手簡歷,“啊,還有三十個,怎麼還有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