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玫瑰之下》, 本章共3012字, 更新于: 2024-10-31 15:56:08

  傅容與一時半會是回不來,而她錄制的節目時間到了,也脫不開身。


  謝音樓這次來到桃溪景區的拍攝地,經過調養,已經沒了病氣。她的房間和待遇都是最好的,陳儒東還專門把自己貼身助理派了過來跑腿伺候。


  這做派,完全不像是臺裡私下傳的那樣沒了靠山撐腰。


  有人還拿來開玩笑道:“完了,謝音樓不會是養病期間,隨便嫁了個豪門吧。”


  隨著這聲調侃,眾人視線也朝陽臺那邊望去,看到謝音樓一身綠色的綢裙襯得她膚色潤白,腕間還戴著玉質純粹的手镯,宛如畫卷般仙氣養眼。


  她缺席的那兩期節目裡,最受矚目的是愛營銷自己是古典美人的孟詩蕊。


  奈何謝家那邊的小家主遲遲不回話,趕不走謝音樓,隻能忍著強烈的嫉妒說:“上次我偶遇謝音樓跟顧氏的繼承人在高級西餐廳約會,不像是嫁豪門的樣子,可能哦,她左右逢源的金主不止一個吧。”


  這話不好接,隻有沒什麼心眼的宋鵲說:“就憑謝音樓這姿色,她想嫁豪門應該輕而易舉,我瞧著她很眼熟,你們覺得看側臉,有點像姜奈女神?”


  孟詩蕊眼睛就差沒有瞪穿,咬著牙說:“不像啊。”


  宋鵲就隨口一說,見自己助理在那邊探頭探腦的找人,便起身走過去。


  客廳大家熱鬧議論什麼,就仿佛隔著一道透明的牆壁,謝音樓是從不理會的,她拿到節目發配的任務,是今晚到古鎮店鋪去尋找指定的刺繡綢緞。


  在沒正式開始錄制之前,大家都中場休息中。


  最後一期收官,導演重新洗牌嘉賓們的隊友,選擇抽盲籤。


  而陰差陽錯之下,把孟詩蕊和溫灼這對官方的情侶分開了……在陽臺處,謝音樓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抬起眼睫看去。


  是溫灼。


  拿著與她同色的任務卡,邁著長腿緩步走了過來:“今晚我們兩個組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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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音樓極淡的嗯了聲,就將視線移開了。


  在溫灼眼裡,她依舊是這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好像不把任何事都放眼裡。


  有過前幾次教訓。


  這次溫灼換了平和溫潤的方式跟她相處,連嘴角的弧度都挑不出錯:“你跟天府公寓那個男的,還有聯系嗎?”


  謝音樓起先沒懂什麼天府公寓男人?


  在溫灼提示下,才煥然大悟:“你就是那次,在電梯裡被打到嚇哭業主家孩子的人?”


  “……”


  溫灼並不想提這段黑歷史,他隻是好奇謝音樓這樣換金主靠山後,那個不被他名牌手表收買的窮男人現在是什麼下場。


  謝音樓清透烏黑的眼眸看出溫灼積怨已久,溫柔的面上故作不知:“他啊,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


  溫灼怕有鏡頭偷拍,極力地克制著臉部震驚表情,畢竟職業道德使然,他沒忘記自己頂流身份,在外面時刻護著形象,問:“你金主同意?”


  到現在,溫灼依舊是堅信不疑那些謠言,誤以為她這個開家破旗袍店的素人,為了金錢名利也甘願淪為了資本的掌中玩物。


  謝音樓難得有心情,似笑非笑地接他的話:“這不妨礙到我私生活啊。”


  不等溫灼再次開口,遠處很倒霉跟孟詩蕊組一隊的路回舟也走過來找她:“陳導說天黑就開始拍,讓大家去領一盞燈籠,你要什麼花樣的?”


  謝音樓側過極美的臉,自然地接過話:“有芙蓉花紋嗎?”


  當夕陽沉下,夜幕逐漸地染黑了四周,節目錄制也正是開始了。


  謝音樓這身旗袍藏不了手機,有鏡頭盯著,更不可能拿手上,她隻能放房間裡。在下樓前,還特意看了一下空空如也的短信界面。


  邢荔已經快超過十個小時,沒給她發最新消息了。


  謝音樓隻好先耐心等待,纖纖玉手提著盞清雅的芙蓉燈籠出去,配合跟溫灼站一塊,兩人到古鎮還得去找古法的刺繡綢緞才算完成節目給的任務,隻能沿街走著。


  溫灼顯然心不在焉,在想著她有未婚夫這件事。


  “謝音樓,你如果想混這個名利圈,以後會遇上更有權勢地位的大佬,何必跟那種小白臉在一起……你遲早會懂我的用心良苦。”


  謝音樓眼眸靜靜看著他,忽然說了句:“誰讓他長得好呢。”


  “拋開他臉讓你滿意,還有什麼值得你喜歡?”


  溫灼是不服的,想用男人畢生所求的權勢地位,去打壓情敵。


  誰知下秒,謝音樓站在人流如織的巷子裡,輕搖頭,幾根烏黑細發拂過臉蛋:“他那張臉,很難讓人拋開吧。”


  “……”


  在氣氛逐漸僵持時,不知是誰在人群裡喊了一聲:“快去石橋下看燈!”


第65章


  夜幕降臨時分,千年古鎮裡的遊客們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拿出手機拍下這幕美景。


  在沿著河畔邊,有數萬盞長明燈安靜地漂浮在清澈水面,水下倒影模糊如瑰麗油畫,像一片燭光匯成的璀璨燈河,遠遠地綿延向了天際,勝過了夜空千萬裡的月色。


  謝音樓也沿著石橋旁,看到了迷人眼的燈火。


  身後,舉著攝影機的工作人員在喧鬧的氣氛裡,一時忘記要跟拍謝音樓,跟身旁的同事低聲說:“陳導這收官時間挑的好啊,能撞上古鎮有人放許願燈。”


  “零成本蹭了一波免費取景,拍出來的效果絕對堪比人間仙境。”


  “那蓮花燈……是不是還寫有字?”


  -


  有些遊客離岸邊近的,就蹲下去撈過飄浮過的蓮花燈看,很快就有人跟風效仿,便發現:“是觀音禪寺的長明燈啊。”


  平時燒香拜佛的,都知道觀音禪寺裡的長明燈是最難求的。


  能求到一盞,都不知得積攢多久功德,何況上萬盞,將這沿街的河流都繞了一圈,難以想象放長明燈的人。


  平日裡是給寺廟做了多少善事捐款,才能點亮整個千年古鎮夜。


  謝音樓膝下的裙擺隨著風吹,走了片刻發現節目組的人沒跟上,被重重人群衝散了,正想要尋找時,耳邊,聽到有道陌生的聲音將蓮花燈上的字念了出來:“願我小觀音一世,如燈火長明。”


  “咦,怎麼都是重復這句許願啊。”


  “……都是同一個人為小觀音放的?”


  謝音樓驀然轉過頭來,心間像是彌漫上某種預感般,看向了石橋那邊人群,卷翹眼睫下的視線,如同被透明紅線牽引著,一直連到了不遠處的傅容與身上。


  在瑤瑤燈光襯託下,他側影俊美而挺拔,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長褲,衣袖闲散半挽,露出一截肌骨均勻的手腕,清晰可見那黑色的梵文刺青。


  是她的傅容與終於來了。


  他緩緩邁步踩著青石臺階一級一級走下來,兩岸的燈火映著琥珀色的眼眸,也倒映有她的影子。


  謝音樓心跳忽然急促,耳邊隔絕了外界所有雜音般,在圍觀的遊客還在震驚是誰為了小觀音放了數萬盞長明燈時,在她這兒,答應已經呼之欲出了。


  那雙微顫的眼睫泛著水霧,還沒從乍見他的驚訝裡回過神:“你來了怎麼不跟我說。”


  “想給你個驚喜。”


  傅容與停在身前,抬起指腹溫柔將她眼尾細碎的淚意拂去,那熟悉的氣息,讓謝音樓後知後覺地發現才數日不見,就已經想他到了深入骨髓的程度。


  她不想落淚的,偏偏眼睛跟被清水浸過似的,去握他的腕骨,指尖觸碰到黑色刺青,有說不清的話跟他說,到了唇齒間,卻是說:“數萬盞長明燈……傅容與,你一來就騙我眼淚。”


  話音未落,傅容與伸出手臂就將她抱了過去,隔著薄薄的襯衫能清晰感覺到他的體溫,還有胸膛內的心髒都在為她跳動著。


  低首間,伴著雪松氣味的熱息灑在了她耳廓:“音樓。”


  “嗯。”


  “我愛你。”


  ……


  愛這種情話,從口中說出來是那麼空洞無物。


  但是傅容與低沉的聲線說得極為的真實,夜風瞬間靜止了,修長而分明的指骨捧起謝音樓的臉蛋,離著這樣近,低頭凝望著她,直至她心尖倏地被那眼神的溫度融化。


  傅容與親下來時,謝音樓沒躲,卻是下意識僵住後脖。


  以前兩人接吻,都是黑燈瞎火的,躲著人的。


  這還是第一次在外面,在人群裡就親了,也不怕別人瞧去。傅容與起先是找到她的舌尖,力道極溫柔的慢吮,待謝音樓適應後,才瘋狂加深這個綿長的吻。


  謝音樓下意識抬起手抱住他,緊緊拿著的芙蓉魚燈也掉落在了地上,柔和的光淡淡照映著一抹綠意的旗袍裙擺。


  在這刻,她忘記還身處在錄節目裡,也不顧會被遊客圍觀。


  心底唯獨滋生的念頭,便是尋個有光的地方。


  在這風華正茂的年紀


  與他熱烈相愛一場。


  ……


  晚間十點多。


  節目組在衝散的人群裡終於把嘉賓們都聚集一起。


  陳儒東顯然也被整個古鎮的長明燈震撼到了,還親自去取景,遲來了半個小時,數了一下烏泱泱的眾人,見謝音樓不見蹤影,差點沒嚇出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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