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玫瑰之下》, 本章共3692字, 更新于: 2024-10-31 15:56:08

  昨晚別墅什麼也沒有準備,兩人又被強烈的情感影響著,哪怕簡單的親吻觸碰,就足以滿足到彼此。


  而現在傅容與提出想跟她上床,不知怎麼的,讓謝音樓有種第一次的感覺。


  嚴格說,比第一次還要感到緊張。


  她呼吸是輕的,幾乎聽不清似的說:“嗯。”


  傅容與在昏暗的光裡嘴角扯出笑痕,指節修長的手指她那垂下的卷翹睫毛碰了碰。


  半個小時後。


  車子準時抵達了別墅,車庫亮著清冷的燈光,外面夜深逐漸暗了下來,等司機和秘書等人都走光,四周變得無聲時。


  傅容與繞過車尾,從這邊開門,伸長手臂順勢把她抱了下來。


  “你要不跟我說說話吧。”謝音樓還是緊張,這種微妙的情感使得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隻能僵著,任由他抱進電梯裡。


  原是想趁著空隙,緩解下氣氛的。


  誰知傅容與根本等不及上樓去主臥,在封閉的電梯裡,就將襯衫解了大半,露出精瘦漂亮的肌肉線條,俯身困住她,熟悉的雪松香味也鋪天蓋地的要將她滲透。


  牆壁像面鏡子,是涼的,謝音樓背部貼上,恍惚間像是要跌進了裡面似的。


  她還來不及出聲,就被吻住,明晃晃的光線下,清晰地看著傅容與是怎麼吻她的,那隻手,又是怎樣嫻熟地來解她旗袍領口處的盤扣。


  “還緊張麼?”


  他找到她的舌尖,笑著親了會才啞著聲問。


  在短暫兩分鍾不到,謝音樓能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端莊貼身的旗袍松松垮垮的,盤扣被一粒粒解開,隱約露著雪肌,盤好的烏錦般的長發都散在肩頭,襯得臉精致又小,帶著一絲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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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移開眼不再看,繼續與他吻著,呼吸很熱:“傅容與。”


  “嗯?”


  “年少時,我們純情到沒發展到這步吧,你就當體諒一下我,別這麼。”想說的話,忽地斷在了唇齒間,是傅容與吻狠了,手背繃起分明的骨線扣著她腰肢,這股強烈直白的情感,引得謝音樓抬眼看向他。


  不知是過去三秒,或者是更長時間。


  傅容與手掌探到她蝴蝶骨,把這具柔軟的身體帶向胸膛前,嗓音從滾動的喉結低低溢出:“忍不住了……音樓,從你頭發絲到淚痣,你的每一寸,我都想要。”


  **


  夜深的厲害,車庫裡的紅石榴一堆散落在後座也無人問津。


  別墅的燈熄了又亮,在氣溫適宜主臥內,謝音樓纖細的雪白手腕陷在蓬松被子裡,玉镯不知去哪了,取而代之的是松垮纏繞的黑色皮帶。


  她睡了會才醒,透過厚厚的窗簾看不見光,側了個身,雙手綿軟抱著被子。


  很快,背部就貼上來傅容與的胸膛,帶著屬於他的溫度,這夜色把他琥珀色的眸子染成深黑,鎖著她:“親一會?”


  謝音樓多數是不會拒絕他的,即便眉眼累倦,困意濃。


  隻是在這親吻的間隙,沒忍住去調侃他:“傅總真是……好體力,看來有名分的,和當初沒名分時,連這事上都有所不同。”


  傅容與低聲問,有什麼不同?


  謝音樓作為唯一的親身體驗者,是最有發言權,她抬起雪白的手臂去抱緊男人肩頸,閉上了眼睛說:“更刺激的,也是奇怪,一般男人不是玩地下戀情時才會覺得刺激嗎,你怎麼跟別人反著來的?”


  傅容與親了她睫毛下的胭脂色淚痣,自然不過地接過話:“你都說是一般男人了。”


  謝音樓出神地回想確實是有那麼些時候,自己會受不了,想著不知怎麼的就笑個沒完,貼著他下顎的線條,慢慢地,往下碰到喉結,以牙齒細細地咬了口:“小公主賜給你的獎勵。”


  細密的疼痛從肌膚表層泛上來,潛進了血脈中,傅容與卻心甘情願,手掌捧著她臉,又貼到自己心髒的位置:“來小公主,往這裡也咬一口。”


第61章


  第二天傅容與起床時,不再是昨天休闲裝扮,重新穿上了熨帖合身的正式西裝,隻是領帶還沒系,襯衫領口處堂而皇之地暴露出修長鎖骨的輪廓,先連著脖線的喉嚨往下看,會發現都是或深或淺的細細齒印,破了皮的部位還滲出淺淺血色。


  傅容與纏繞在修長指骨間的領帶,是到了公司才系上,這瞬間引起秘書部一陣轟動。


  陳願將偷拍的原圖發群裡,作為新上任的秘書部長,他是遵從著有福利大家一起享,很能籠絡人心。


  很快就有人艾特他問:“靠,傅總怎麼帶吻痕來上班?”


  大家放大看了好幾遍,又追問是什麼情況。


  陳願向來消息回的慢,圍觀群眾邢荔冒了出來:“很難回答嗎,我們傅總好不容易有了未婚夫這個身份,故意在你們這些單身狗面前炫耀上了。”


  過幾秒,某隻單身狗對號入座:“靠,不帶這麼屠狗的。”


  也有的關心八卦:“傅總這抱得美人歸,有人知道過程嗎?我願意重金求一手八卦。”


  這事秘書部都默認指望不上陳願,紛紛地去討好邢荔,艾特她。


  可惜最近邢荔對賺黑心錢這事,不夠積極,慢悠悠地回:“你們這些男人混錯行業了吧,要不趁早去改行做狗仔,絕對比在傅總公司有前途。”


  被這一說,熱鬧的群很快就涼了下來。


  不過也有幾個偷偷的開個小群討論:“邢狐狸怎麼回事,丟了秘書部長的職位,團隊的項目又不積極參與,整日守在那醫院裡……”


  “小傅總治不好了,她哪有心思待在公司搞項目。”


  “怪不得讓萬年老二陳願上位了呢,邢狐狸不是經常把男人都是爛魚爛蝦當口頭禪嗎,怎麼也會為了男人放棄她的事業?”


  “這你們就不懂了——”回答上面的,是公司資歷很深的秘書,平時對什麼事都守口如瓶,今天倒是跟著八卦幾句:“邢荔剛開始實習那會,遭遇過職場騷擾,合作方那邊看她長得性感,就聯合人故意下套讓她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


  對於一個出身很窮且性感的年輕女人來說,合作出了重大事故,要賠的錢是工作十年都賠不起的,她走投無路之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墜落賣掉自己身體。


  而那次,傅容徊卻護住了邢荔,他將那張薄薄卻冰冷入骨的房卡收走,站在沙發旁,燈照著他漂亮側顏,面相是真的很年輕,對一身職業套裙狼狽癱坐在地毯上邢荔說:“你不妨跟了我。”


  就這一句你不妨跟了我,讓邢荔從公司業務部小小的女職員,搖身變成了傅容徊的助理。


  她剛開始性格腼腆內向,經常因為胸圍過於傲人自卑,不敢吃胖,怕把最簡單尺寸的套裙傳出性感的身姿,就拼命節食減肥,想讓自己瘦巴巴一點。


  後來傅容徊索性每天中午,都把她叫到辦公室去一起用餐,又給她報了各種高額學費的培訓班,日子久了,邢荔就被養成了這副妖豔賤貨的狐狸樣。


  聽完這些,另一個資歷尚淺的秘書忍不住說:“媽呀,之前我還說,邢狐狸別去騷擾男人就不錯了,沒想到她還有一段心酸經歷……”


  “她愛錢很正常,她不愛錢,男人就會用錢來買她的身體。”


  講故事的秘書說完這句,就退出了群聊,沒有繼續參與進來。


  而此刻在醫院裡,邢荔將新鮮送來的紅石榴剝了硬殼,用玻璃碗裝好,遞到傅容徊的手旁,看他眉目展顏,順勢附在他耳邊輕語:“恭喜啊小傅總,你有嫂子了。”


  謝音樓送來的紅石榴很甜,可惜傅容徊是病人,不能吃太多甜的。


  他淺嘗了一顆,剩下的摸索著都給邢荔吃,嗓音帶著低醇:“我哥心情好麼?”


  “你哥人逢喜事精神爽,都把那一身咬痕光明正大帶到公司去了呢。”


  聽邢荔這樣形容,傅容徊那雙琥珀色透明的眼眸是浮出笑的,想給謝音樓這個未來嫂子送一份見面禮,又不知送什麼好。


  他問邢荔的意見:“家裡雖然沒有正經長輩,卻不能委屈了嫂子的。”


  “放心吧我的小傅總,你哥都恨不得把命給謝小姐,委屈不了,倒是你……給我按時吃藥,別趁我不注意就去開窗戶通風,吹病了,又要咯血。”


  邢荔細數他這個病人的種種惡習,眼角餘光掃向窗戶那邊,尋思著給封鎖死,以免傅容徊雙目失明還跑去開窗。


  要哪天不小心墜樓,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傅容徊就跟沒聽到似的,削瘦的手指習慣去捻蓋在膝上的毛毯線頭,沉默想了片刻,蒼白頹廢的面容轉向對邢荔所站的地方說:


  “嫂子是旗袍師,你幫我找一些世界非遺面料送給她,錢才我賬上走,別動哥的。”


  謝音樓那邊還不知道傅容徊絞盡腦汁想送自己見面禮的事,她醒來,就去車庫找紅石榴,用精致的禮袋裝好後,趁著還新鮮,當天就給一些朋友送了出去。


  隨後,收到了幾條短信,其中就有周序之的。


  謝音樓心想沒送給他吧,轉念想到多半是從雲清梨那邊拿的。


  看在傅容與的份上,表面功夫謝音樓還是會做的,她給周序之回了三個字:「不用謝。」


  周序之竟然還有闲情逸致,給她繼續聊道:「聽容與說,你們兩個婚事,等見過家中長輩,他會選個良辰吉日宴客昭告天下……恭喜了。」


  謝音樓指尖略停在屏幕上方,昨天她在顏老板的古董店裡承認下傅容與未婚夫身份,他卻沒有提起宴客的事,沒想到是在周序之面前提了。


  長輩是該見的,隻是如今她父母都不在泗城,能嚴格意義上算是兩人一起的長輩,好像隻剩下老師顏逢卿。


  想到這,謝音樓跟周序之客道兩句後,便給遠在公司的傅容與打電話。


  她依舊窩在沙發上懶得起來,人倦著,裙下纖細筆直的腿也酸疼。


  昨晚咬傷傅容與的代價不輕,到後面,幾乎唇是發不出聲的,蜷曲的手指揪著他凌亂睡袍,失去了控制似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等待接聽的數十秒裡,謝音樓腦海浮現著某些臉紅的細節,感覺連帶雪白腳趾都跟過了遍火般,很快傅容與接通了電話,嗓音恍若貼在她耳邊:“音樓。”


  謝音樓對他沒有抵抗力,完全像是陷進了熱戀期,唇角勾起不自知的笑。


  她三言兩語,把想去拜訪一下老師的事情跟傅容與說,畢竟當初是顏逢卿做主給兩人訂下婚約,時隔十年,兩人再續姻緣,是該去給老師個交代。


  這事,傅容與聽她的安排,在電話裡說:“我讓陳願去顏家約時間。”


  顏逢卿年事已高,自從歸隱休養生息後,顏家對外是再也不見客。


  連一些名下的嫡傳弟子想見,都要看老人家的心情。


  謝音樓輕聲說好,纖細手指握著手機不舍得掛斷,這種隱晦的心思都藏在了呼吸裡,腦袋輕歪靠在椅背上,過了會說:“有點痛。”


  傅容與很快明白她意思,都不用明說:“是我弄狠了,帶你去醫院檢查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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