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歡。
“沈御。”她喊了他的名字。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晚上十點,在夏夜。
沈御和往常一樣,俯身半蹲在她的面前,“怎麼了?”他捏了捏尤綿的臉蛋,還是依舊軟彈。
“你坐這。”尤綿卻不同往日那樣咧嘴笑笑,而是很認真地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沈御聽她的話,坐在沙發上。
他今天穿的是件單薄的黑色短t,領口松垮可以看見鎖骨,而且衣尾很好被掀開。
尤綿將手伸進去,胡亂摸了把。
沈御沒有阻攔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這麼任由她摸了。
手心是他滾燙的肌膚,不如想象中的軟,反而有些僵硬,肌肉線條凸起的位置硌著她的手心。
尤綿心跳有些加快,不過她覺得戀愛就是要談得刺激些,她緩緩抬眸,勇敢地直視沈御,“想玩你。”
說完,尤綿覺得自己帥爆了。
那種三分漫不經心,兩份清冷,五分的霸道,尤綿掌握得剛剛好。
小孩子有玩心是好事,玩唄,想玩就玩,還能玩到哪去呢。
沈御答應了。
直到尤綿手摸的走向逐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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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身體結構是不一樣的。
尤綿在教科書上學過,也看過,她高中生物不錯,各方面知識都了如指掌。
可是她還是好奇,沒有親眼看過。
比如,沈御的身體,到底哪些不同。
這可太好奇了。
擁有一個男朋友,等於擁有一個可以隨時觀察的人類男性活體,尤綿為數不多的理性思維就這麼冒了出來。
真的好奇。
“別鬧了。”沈御終於出聲制止了她,伸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好燙啊,你。”尤綿眨眨眼,看向他,“戀愛難道不是這麼談的嗎?”她問。
沈御回答不上來,他之前又沒談過。
尤綿是他的初戀,他已經忍了一年多沒有越界。
想要嗎,是想的。
他有些亂了,眼前的尤綿怎麼有些不一樣了,她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嗎。
是清楚的,她每個動作都目的性明顯。
“尤綿。”他終於忍不住喊了她的名字。
尤綿趴在他的懷裡,像是往常一樣,一手摟著他的脖頸,親昵地貼著他的臉頰,隻是另一隻手已經隔著衣料搭在了上面。
她探出了手指往下按了按,故意跟她手指作對似的,反而又頂了上來,這奇妙的活動現象在生物書裡也教過的,尤綿記得一清二楚。
不經意的,尤綿勾唇笑了笑。
笑得那樣得意。
而沈御徹底敗在她的手下。
“不能碰,真的,沒有和你開玩笑。”沈御隱忍地皺了皺眉,呼吸逐漸沉重,他仰著脖頸,喉結性感地展露在尤綿的面前。
成熟男人,尤綿在高中校園裡可很少能接觸到。
不同於少年的稚嫩,也非同於年長者的老態,強健的身體被她這麼趴著,莫名成就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欺負他,很有意思。
尤綿看到了不同於平常時候的沈御。
手心越來越燙了,抵抗著她,卻又離不開她,緊緊貼著,渴望更多的撫摸。
他想要的吧。
尤綿狠心捏了下。
“嘶。”痛苦的悶哼從他喉間溢出,性感低沉,夾雜著粗喘氣,他緩緩吐息,咽了咽喉嚨,眼神都變得有些迷離地看向她。
好危險,狹長黑眸裡夾雜不清不楚的情緒,一點也不單純。
“哥哥,你看它。”尤綿試圖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也跟著有些沙啞。
“貼著我的手心,還顫呢。”她小聲地說,就像是平常和沈御交流題目的語氣,略帶輕松,她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話嗎,可能明白,但又懵懂,尤綿知道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去了。
不斷跳動,腫大。
黑色褲子遮掩能力向來很強,但如今肉眼看過去,依舊是明顯地感覺到。
“就這一次,讓我玩會。”尤綿將手松開,然後雙手捧著沈御的臉。
他眉骨釘泛著金屬光澤,抬眸盯著她,吐息打在她的手背上,脖頸有汗珠滾落,沈御就這麼安靜地看著她。
沒有人來打擾,整個房間都很寂靜,尤悠球被關在籠子裡,用爪子撥動小鐵門發出些動靜,但是無人理它。
尤綿大膽過頭了,但是她又覺得這是值得突破性的一步。
沒錯,眼前這個三月前小心翼翼說喜歡的少女,如今要扒他的褲子。
沈御想到這,莫名地笑了下,“最近是不是我太慣著你了?”
“嗯,你就得慣著我。”尤綿討好地親了親他的臉頰,“不是嗎?”
那清澈透亮的眸子就這麼眨巴眨巴看著沈御,他的心徹底亂了。
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就應該想到遲早會有這一步的。
沈御微怔,他找不到拒絕她的理由。
分神片刻,她的手已經鑽了進去。
沈御深深喘息著,整個身體肌肉僵硬緊繃,難耐隱忍地將下颌抵在她的肩膀上,“隻準碰一會,聽話。”
這是他最後的讓步。
尤綿臉也有些泛紅,她乖乖地點了點頭,腦袋剛低下去的瞬間。
沈御挑起她的下颌往上抬,聲音有些低啞,“別看。”
第77章 玩弄(中)
尤綿內心很忐忑,她緩緩直起身子坐在沈御的腿上,感受到男人輕微隱忍的喘氣,他的臉貼著她的手臂,難耐地蹭了下,耳朵通紅發燙,抬眸間,連眼神也曖昧得拉絲。
布料湿洇著,掌心能夠感受按耐不住的形狀。
“沈御.......”她小聲地喊著他的名字。
“嗯?”沈御沉悶地回應她,微眯著的雙眸緩緩睜開。
“你什麼感覺?”尤綿咽了咽嗓子,“舒.......”她問不出口了。
尤綿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她隻覺得手上的東西仿佛和自己作對似的,往下壓就往上抬。
可是她又不敢用力,怕弄疼他。
此時沈御如同虛弱的貓科動物,纏綿著緊緊擁著她,粘膩地蹭著她的手臂,臉頰,脖頸,每一處能讓他感覺舒服的位置。
他甚至身體都在顫抖,從喉間發出的音節也聽得痛苦。
尤綿將手往上抬了抬,勾起邊,然後真正地伸了進去,狹窄的空間幾乎沒有給她的手留有空地,松緊禁錮著她的手腕,讓她很難動作。
由此兩個人挨得更加緊了。
真正觸碰到的時候,兩個人都僵了下。
尤綿遲疑地垂眸看向沈御,他也正抬眸望著她,沒有人先開口,氛圍安靜著,兩人呼吸聲都能清楚聽見,少女眼裡是慌張卻夾雜著喜悅。
沈御也想是自己看錯了,她為什麼要開心呢?
“沈御。”她又忍不住喊他的名字,“我碰.......”還沒說完,沈御就抬起下颌用勁吻了上去,堵上了她的嘴。
他脖頸青筋凸起,喉結上下滾動,每一次吮吸舔舐都格外用力,撬開她唇齒間,攪動吞吃著。
尤綿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手上的事情自然也忘記了,她呆呆地低著腦袋,另一隻手忍不住地捧著沈御的臉。
正當她投入地已經閉上眼睛的時候,沈御松開了她,湊近耳邊,咬過她的耳垂:“繼續,停什麼?”
心跳因為他這句話不斷加速跳躍著,砰砰像個鑼鼓,腦子裡頓時煙花炸開。
繼續,他讓繼續。
尤綿要聽話。
尤綿點點頭,手開始探索,沒什麼規律的動作,就像小孩子新得到玩具一樣,好奇地觀察它每一個細節。
她看不了,隻能靠觸覺。
不知道碰到了哪裡,中間微微凹陷了小孔,尤綿用指腹壓了下,沈御頓時弓起腰背,整個人靠在尤綿的懷裡,悶聲咬著牙。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尤綿嚇壞了,連忙松開了手,碰壞了怎麼辦呀。
怎麼辦呀沈御。
沈御耳朵根染著緋紅,脖頸鎖骨的位置也是泛紅,耳垂更是紅得滴血。
說句話啊沈御,此時的他一聲不吭,胸腔隨著他呼吸上下起伏,汗珠從高挺的鼻梁滾落,沈御低下頭,是尤綿從來沒有見過的狀態。
他生氣了,還是疼了,他在責怪她嗎?
尤綿打了退堂鼓,她知道自己玩過了。
沒想到的是,沈御卻繼續貪戀地摟著她,耳邊傳來他輕微低沉的一聲:“親。親我。”
尤綿臉更紅了,好熱,怎麼這麼燥熱。
聽到他這句話後,尤綿有些迷失了自我,她乖乖地去親沈御。
對於現在的他,親哪裡都好,比如親親他的額頭,親親他的臉頰,親親他的嘴角,隻要她的觸碰。
隻要她。
就足以失控。
沈御伸出手,捉住了尤綿作亂的手腕,但他沒有將她的手拿出來,指腹安撫著她的手背,“討厭的話,就別做這樣的事情。”
“沒有討厭。”尤綿松了口氣,她還怕沈御討厭呢。
他下唇輕顫了下,想要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低頭,喉結上下滾動著,“我教你。”沈御垂眸,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她的眼睛。
尤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甚至還暗自鼓勁,又信心滿滿。
沈御不記得那天怎麼下手的了,隻記得她的手腕好細,被他緊緊地攥著,做什麼都聽他的,緩緩動作,每一次都是那麼罪惡難忘。
糟透了。
他覺得這是在欺負尤綿。
而尤綿看著他潰不成軍的模樣,有些心虛,今天確實把他欺負狠了。
下次不玩了。
不對,還是得玩,下次玩輕點。
“可以了,停吧。”沈御聲音啞得不像話,他後仰著身子躺坐在沙發上,衣服褶皺在一起,發絲被汗水湿潤粘在他的額頭,他用另一隻手煩躁地捋過,幾捋發絲背頭,露出犀利的眉峰。
此時的尤綿也愣住了,她手黏糊糊的,“水,是不是那個.......”她問。
“從哪學的亂七八糟,那不是。”沈御沒好氣地和她解釋。
“不是嗎?那是什麼?”涉及到尤綿的知識盲區了。
“沒這麼快。”沈御輕聲說,他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尤綿,動作幹脆又利落。
“還沒有啊。”尤綿有些失落,她手腕都酸了。
怎麼會沒有呢?
一滴都沒有嗎?
為什麼?
好累,沒有不行。
於是,她倔強地繼續了。
她就是要一個結果。
好奇心害死貓,但是在尤綿這裡,被害死的,是沈御。
人是要面子的,特別是在比自己小五歲的年輕人面前,沈御更是要面子,怎麼會這麼輕易地縱容她呢?
他強制地拉扯過她的手臂,後者像個初生牛犢似的,倔得很。
“別讓我前功盡棄嘛。”尤綿好話說著,親了親他的臉頰,“沈御哥哥。”
這句話剛出口,尤綿驚奇地發現了奧秘。
“哥哥?”她又試探地喊了聲。
沈御的面子可能就是在今天碎掉的,碎在尤綿的眼前,一片又一片。
管不住了,沒有辦法了。
沈御想喊她家長來管。
可是現在局面糟糕得不像話。
他仰著脖頸,手背搭在額頭上,遮掩了雙眸,不再對她有任何搭理。
喘息聲卻一次比一次沉重,性感。
尤綿喜歡聽。
潮紅蔓延在他的下颌,從脖頸到耳後,無一處不是泛著紅。
青筋凸起在手臂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彎曲,指尖抵在沙發扶手上泛白。
不是說不喜歡被喊哥哥嗎?
口是心非。
他這麼久的謊言就這麼讓尤綿戳穿了。
狼藉一片。
褲子隨意搭在他的腿上,布料遮掩不住冷白的膚色,腿部的肌肉緊繃,結結實實地託著尤綿。
她很聽話,沈御不讓她看,她就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