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幻想過的愛情是長篇大論,那個人必須完整地有理有據地說出喜歡他哪裡,他哪裡值得被愛,愛他又該做到些什麼,有哪些保證,愛多久,無條件去愛他。
而不是上來就親他一口讓他自己猜。
管她愛不愛呢。
反正她親了。
他的肌膚像是暖玉,許可瑩捂熱了手心,又翻了手背,貼著,一直索取。
凌川身體連顫都沒有顫一下,甚至更燙了。
怎麼會有人冬天這麼溫暖呢?
他夏天似乎也很怕熱。
許可瑩偷看過他獨自在客廳的時候,偶爾會脫去上衣,身上薄肌會隨著他的動作牽扯,線條流暢,腹肌明顯。
他承認過他身材管理很好,不然怎麼當帥哥。
許可瑩震驚,“原來你知道你帥啊。”
凌川看白痴一樣看她。
他自然也知道當初許可瑩能注意到他,也是因為他這張臉。
不然怎麼會引起她的注意呢。
房間裡暖氣很足。
他脫去了上半身所有的衣服,半跪在許可瑩的面前,饒有耐心地看她的手不斷觸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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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凌川慣會用這種故作低沉的聲音問她。
至少他覺得許可瑩還挺受用。
許可瑩點點頭,心裡堆積的煩惱在此時消散,沒動力她怎麼學習呀。
她可是學一會就要哄自己半天的人。
許可瑩纖細的指尖觸碰那顆淡粉,往裡按了按。
凌川原諒了她的調皮。
他又黏糊糊地貼上來吻她,許可瑩緩緩閉上眼,熱潮從唇間蔓延,他像小狗一樣□□她的臉頰,許可瑩皺眉告誡他,臉上沒有毛給他舔。
凌川脫了她的褲子,他說總有地方會有。
許可瑩不想秒懂,她真的發現凌川說話很有藝術。
水打湿了他的眉毛和長睫,那雙可憐的桃花眸抬起,深情地望著她的時候,凌川問他們現在算什麼。
許可瑩舒服地哼哼兩聲,貼著他的臉頰上下滑動,“你甚至都不算我的前男友。”她笑笑。
凌川眸色黯然了下,報復地在那裡打了一巴掌。
許可瑩瞬間身體緊繃,抓著他的頭發,逼著他抬頭,“你真的很狗,凌川。”
“你不爽嗎?”他悶聲回應著,連頭也沒抬,“我覺得你爽得很。”
修長的手指叩響門,鑰匙放進鎖裡,來回轉幾下,門就會開了。
凌川家門就是這麼開的。
他熟練重復了很多遍,許可瑩也應該學會的。
許可瑩終於不再嘴硬,趴在他的肩膀上開始小聲地哭起來。
“那些天,你究竟在哭些什麼。”他喘著粗氣,將她扛在肩膀上。
“幹嘛,難道哭得你很有感覺,變態。”許可瑩腦子混亂,說出去的話也口無遮攔。
凌川勾唇笑了下,“哭得心碎了一地。”他答非所問。
“什麼?”模糊得讓許可瑩不明白他在說的東西。
凌川含住她的唇,毫無預兆地吮吸吻了起來,一手扼住她的脖頸,有規律地緩緩揉掐,“我說。”
他喘著粗氣,邊吻邊說,“哭得我心碎一地。”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來安慰我?”許可瑩胡亂揉搓著他的腦袋。
凌川將她往上託了託,放在了腿上,“我、怎麼、配。”
他邊用勁邊說。
“我連你、前、男、友、都算不上。”
許可瑩已經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她流下的眼淚直接滾落在他鎖骨,手死死環住他的脖頸,“別生氣了。”她語氣開始討好。
“五個月,你真的沒想過我嗎?”凌川停了下來,貼著她耳邊問。
他是傻子嗎?
集訓裡本就男女比例失調,他這麼大個晃悠在學校附近,許可瑩早就注意到了。
就連送東西時候的化名,陳烈這個名字CL,反過來就是LC。
許可瑩住在他房子裡的時候就在他點外賣的單子上看到了。
她想的話,幾乎可以每天都能看見他,不斷在她的周圍刷存在感。
有什麼好想的。
凌川用指腹蹭過她的嘴唇,“你這裡沒想嗎?”
離了他,還能親誰?
許可瑩微微皺了眉,“我又不是經常親人的,有什麼好想的。”
“之前天天親我,還以為你什麼破習慣。”凌川看著她生氣的小表情,覺得好笑。
“我?”許可瑩指了指自己,“你都不帶反應的,誰知道是不是背後經常......”她不說了。
“那是初吻。”凌川悶聲說出口,將她放回了床上,他說出來甚至還有些責怪的意味。
“誰不是呢。”許可瑩小聲嘀咕著嗆了一句。
凌川笑著又要湊上前親她。
靜了會,她問,“真沒反應?”
凌川拉著她的手往下。
許可瑩不說話了。
——————
尤綿和許可瑩說,她和沈御牽手了。
過了兩個月,又說他們親了。
小姑娘乖乖地報備著他們的進展,許可瑩欣慰地聽著。
“你和凌川怎麼樣了?”尤綿問她。
許可瑩戴著耳機,正懶散地趴在凌川的身上曬著太陽,她瞥了眼凌川。
凌川聽不見尤綿說話的內容,但他能聽見許可瑩的。
許可瑩說,分手中。
雖然分手,但是每天親他抱他。
雖然分手,但是每天還在他的身邊。
凌川問她是不是不打算給他名分。
許可瑩捂著他的嘴讓他別說話。
一個格外渴求愛的人總是被拒絕愛,這個時候他會做什麼。
像是訓狗公式,不斷去拉高期待感,那麼狗就會一直期待。
同樣的道理,讓他看得見愛,卻不明確告訴他,讓他捉摸不透,痛苦和快樂交織著,那麼他就會一直渴求下去。
世界上除了她,每人再會做到這一點了。
愛是獎賞,是懲罰。
得祈求才會有。
不祈求卻輕易得到的,不叫愛。
【凌川x許可瑩 end】
————
【小劇場】
剛去北京那一陣子,許可瑩適應能力差,經常半夜心態崩潰。
又見證了她親生父親的第二次婚禮。
那段日子,許可瑩看見男的就煩,看見凌川也煩,怎麼看都不順眼。
凌川去求沈御,求了一周,沈御才答應舍去一次異地和尤綿見面的機會,讓尤綿在北京多呆幾天。
其實正合尤綿的心意,她也察覺到了許可瑩狀態不對想去安慰,但是和沈御見面機會又這麼寶貴,她擔心沈御會覺得失落。
吃穿住行,凌川已經給尤綿安排好了,交給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把許可瑩哄開心。
“那你呢?你不一起嗎?”尤綿問他。
“她嫌我煩。”凌川輕聲解釋。
尤綿“哇”了聲,感慨許可瑩家庭地位不錯,她想學學。
不過尤綿對沈御說嫌他煩,隻能換到一句,“覺得我煩?長能耐了,下次屁股打開花。”
她真心覺得自己家庭地位日漸下滑,沒開玩笑。
綿:今天帶她吃甜點,她笑了。
綿:【圖片】
尤綿認真給凌川報備著。
隻要許可瑩笑了,凌川就覺得有用。
綿:今天去shopping,小瑩刷你的卡給我買了倆裙子。
綿:【圖片】
照片裡許可瑩笑得更開心了。
凌川對尤綿的工作很滿意。
許可瑩拿著尤綿的手機給凌川發消息,尤綿在一旁咬著冰淇淋問:“這樣好嗎?”
“沒事,回頭你再敲他一筆。”許可瑩笑嘻嘻地對尤綿說。
直到。
綿:今天帶她去看帥哥了,她還是很開心。
綿:【圖片】
凌川轉發給了沈御,讓他現在來北京把尤綿帶走。
立刻馬上。
許可瑩將手機還給了尤綿。
“你這不是耍他嗎?”尤綿看著上面的聊天記錄,感慨半天。
“嗯,就耍。”許可瑩喝了口飲料,和尤綿一起躺在按摩椅上。
“耍吧耍吧。”尤綿無條件站在姐妹這邊,她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其實察覺到凌川想哄她的時候,許可瑩內心就已經沒這麼煩躁了,她隻是想看看凌川現在的脾氣到底好到什麼程度。
“尤綿......幾點了。”許可瑩習慣性地去摸旁邊的位置,卻沒有摸到尤綿。
“小綿?”她難受地睜開了眼睛,環顧四周。
隻看見凌川站在她的面前,眸色冷冽低沉,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開心了?”
“尤綿去哪了?”許可瑩還在擔心她的小姐妹。
“她有人收拾。”凌川不怎麼想繞開話題,“什麼物種把你眼都鉤直了?”
看他就煩,看別的男人不煩。
許可瑩好心情打量著他,“吃醋了?”
還以為他脾氣能好到哪去。
當晚,許可瑩渾身發顫蜷縮在地板上,她甚至想爬著離開房間。
腳踝被他大手控制住往回拉,往她腰下墊了個枕頭,也沒有把她抱回床的意思了。
凌川一件衣服也沒脫,反剪過她的雙手靠背後,讓她無法動彈。
那雙狹長桃花眸危險地半眯著凝視她,“就是醋了。”
答案過了五個小時,才重新出現在她的耳邊。
許可瑩暗罵他玩不起。
【end】
第68章 皮皮綿 (上)
凌晨十二點。
尤綿裹著小被子,在空無一人的家中晃晃悠悠,她用手電筒打光,確定家裡的電源全部都被斷開後,往眼睛上滴了幾滴眼藥水,眨巴眨巴,兩行透明的液體從眼尾留下,就像是剛哭過一樣。
萬事俱備,隻欠沈御。
“嗯,嗚嗚嗚是的,我一個人在家,好黑,好害怕。”尤綿蜷縮著身體半蹲在沙發上,語氣委屈地對電話那邊說著。
“真的?”沈御的聲音顯然冷靜很多,他周邊聲音嘈雜。
“真的,哥哥。”尤綿故意這麼喊他。
“去開燈。”沈御顯然不當回事。
“停電了,整個家都黑乎乎的。”尤綿玩著手指,略微心虛地說。
“我剛出門五分鍾,家裡就停電了?”沈御冷聲嗤笑了下,顯然不信。
“嗯....”尤綿聲音小得可憐。
沈御直接掛掉了電話。
尤綿捂著胸口,感受心髒砰砰加速跳著,隻覺得刺激。
想起許大軍師的一句話,男人,就是用來玩弄的。
但其實尤綿不保證沈御會乖乖聽話回來,因為她最近沒少調皮,每次都會把沈御氣個半死。
她安靜地呆在沙發上等啊等,腦子裡回想起沈御出門前對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