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她和年級第一我都要》, 本章共3575字, 更新于: 2024-10-31 11:52:37

  司逸原本也是想參加的,隻是被慕老師當場否決了。


  “不可以,你現在的精力必須全都放在競賽上。”慕老師埋著頭寫教案,絲毫沒有猶豫。


  司逸抿唇:“省賽也是可以加分的。”


  “你的目標不在於高考加分,而是保送。”慕老師停下筆,抬起頭溫和的看著他,“司逸,你是這一屆數學天賦最好的學生,物化生成績也足夠可以參賽,這個時候你應該分清楚主次,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高考事關你以後的人生,你必須想清楚了。”


  “我可以兼顧的。”司逸有些孩子氣的執拗著。


  慕老師輕輕笑了:“你想兼顧的不是比賽,而是感情吧?”


  司逸一頓,撇過頭沒說話了。


  “要不,我和你父母商量一下?”慕老師沉思片刻後提議道,“看看他們同不同意你參加省賽?”


  “不用了。”司逸自嘲的笑了笑,“他們忙著呢。”


  慕老師是學校為數不多知道司逸父母身份的人,對於司逸的託詞並沒有懷疑,反倒是輕聲嘆了一口氣:“要多和父母溝通啊,高考是他們能參與到你人生選擇的最後一個分界點了。”


  高考過後,天高任君飛,父母再無法完全參與到孩子們的人生中。


  “從來都是我自己選擇的,高考也會是。”司逸輕聲說道。


  慕老師靜靜地凝了他一會兒,不再細問,換了個問題問他:“現在有沒有對以後的想法?比如大學想讀什麼專業?”


  “嗯,數學吧,我挺感興趣的。”


  “純理論數學嗎?”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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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老師有些欣慰的看著他:“當初我想讀數學專業,迫於家裡人要求,還是選擇了學科教育性質的數學,你比老師有勇氣。”


  司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老師你大學畢業後選擇了gap year,就比大多數人都有勇氣了。”


  “這不是勇氣,其實從某種層面上來說,gap year也是一種逃避。”慕老師無奈的聳了聳肩,“我必須承認,到了這個歲數,在某些方面我還是缺少勇氣。”


  司逸沒懂他的意思。


  慕老師拍了拍他的肩膀:“年輕就是好啊,好了你回教室去吧,幫我把林尾月叫過來。”


  “好。”


  司逸走出辦公室,一路上都在思索著慕老師剛剛那幾句模稜兩可的話。


  他一直覺得,慕老師遠比他在課堂上說的那些鳳毛麟角有故事的多。


  慕子獅是整個四中年紀最輕的班主任,但有時他在課堂上說起自己的經歷時,那種遠超於年紀之上的滄桑與成熟,卻是很多老教師都沒有的。


  在他口中,讀書時期的自己是一個放蕩不羈,任性妄為的青年,做事有些自私,有些不顧後果。


  後來,不知道是怎樣的變故,他長大了。


  他身上有著司逸這個年紀的男生最羨慕的豁達與成熟,那是洗盡鉛華後的,被時光的酒壇釀造了數年的醇酒。


  成熟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來的遣詞,它得來不易,需要通過磨難與苦痛才能讓人歷經蛻變,成為他人羨慕的人。


  司逸有些任性,他想成熟起來,卻也不想經歷痛苦。


  他活在精致的象牙塔內,父母已經盡可能給予他最好的物質條件和選擇自由,按理來說,他生在這人人羨慕的家庭中,不該再有任何的不滿。


  但被偏愛的有恃無恐,越是優越,就越是想要打破陳規。


  “獅子老師找你。”


  回到教室後,司逸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林尾月,完成慕老師交代他的任務。


  林尾月立馬站了起來:“嗯嗯,知道了。”


  司逸淡淡一笑:“被老師叫辦公室這麼值得開心嗎?”


  聽到這句話的林尾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敷衍道:“沒有啦。”


  林尾月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教室。


  司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同桌付清徐不知道去哪兒了,正愁沒人聊天,就聽見門口有人在叫自己。


  “司哥哥。”


  他抬頭望去,是付清徐他妹妹。


  他走出教室,低頭看她:“什麼事?”


  “我哥哥呢?”


  “不知道,上廁所去了吧。”


  “嗯,這個,能幫我轉交給哥哥嗎?”付清萊小心翼翼的從背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此時教室裡有人八卦的探出頭,曖昧的拖長了音調哦了好幾聲。


  司逸有些無語,沒接那盒子:“你怎麼不自己給他?”


  “我怕他不要。”付清萊有些委屈的看著他,語氣驕縱,“司哥哥,你就幫幫我吧,好嗎?”


  司逸接過那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覺得這兩兄妹的關系很奇怪。


  妹妹過於主動,哥哥過於冷漠,居然連妹妹送個東西,都還要拜託別人給。


  “你跟你哥哥吵架了?”他隨口問道。


  付清萊笑著搖搖頭:“沒有,哥哥隻是在小小的鬧別扭而已啦。”


  付清徐那冰塊居然也會鬧別扭,真是奇了。


  “哦,對了,上次和你一起在操場上的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呀?”付清萊試探性的問道。


  司逸想了想,回道:“哦,叫林尾月,同班同學。”


  付清萊轉了轉眼珠,問的有些小心:“她和哥哥的關系很好嗎?”


  這副態度,就好像是在打探情敵一樣。


  這妹子果然戀兄。


  司逸反問她:“你怎麼不去問你哥哥?”


  “哥哥肯定不會告訴我實話的。”付清萊有些喪氣,“我可得看住他,不準他喜歡上別人。”


  “……”司逸詭異的沉默了幾秒,順著她的話問道,“那你覺得他應該喜歡誰?”


  “當然是我啊,隻能是我。”付清萊的語氣很肯定,沒有半分猶豫。


  拿著盒子回到教室後的司逸直接無視了所有人八卦的眼神,將盒子放在了付清徐桌上。


  等了幾分鍾,付清徐回來了。


  他果然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盒子,問司逸:“這是誰的?”


  “你妹妹送的。”司逸如實回答。


  付清徐眉頭微皺,將盒子打開,裡面躺著幾顆造型精致的巧克力,一看就是手工的。


  還沒等司逸反應過來,付清徐就直接連巧克力帶盒子丟進了教室後面的垃圾桶裡。


  司逸驚呼:“你直接丟掉了?”


  付清徐沒忍住情緒,面上頭一次浮現出了淡淡的厭惡:“惡心。”


  看來每個人都是有故事的。


  ***


  晚自習快結束時,司逸終於從慕老師那裡解放,準備回教室收拾書包準備回家。


  教室裡很安靜,隻有偶爾小聲地談論聲,大家都在寫作業,沒人注意他。


  剛剛經過二班時,他悄悄往裡看,耳朵果然不在教室。


  司逸心下起了一個念頭,他迅速收拾了書包,就準備開溜。


  “陸嘉,老師要是來了就說我上廁所去了。”


  陸嘉衝他比了個“ok”的手勢,就埋頭繼續做自己的卷子去了。


  他單肩背著書包,插兜狀似不經意的走到了二班門口。


  二班也同樣安靜,隻有少數人注意到他在門口,低低地和周圍人小聲討論著。


  司逸找了半天,終於在靠窗的位置上找到了王思淼。


  “王思淼。”他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這時二班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


  大家交頭接耳,互相捅胳膊,猜測司逸找王思淼到底要幹嘛。


  王思淼輕輕皺眉,瞪了他一眼,但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有什麼事嗎?”


  “你幫耳朵收拾下書包唄,我給她送到音樂樓去,待會下了自習她就不用特意回來拿了。”


  王思淼一副果然的樣子,表情淡然:“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站在二班門口,不怕你們倆的傳聞越來越嚴重嗎?”


  “是事實啊,不是傳聞。”司逸語氣比她還淡定。


  王思淼扶著眼鏡,仔細打量了他一番,最後微微驚嘆一聲:“你們倒是真敢談。”


  “不行嗎?”


  “行。”王思淼沒反駁,語氣有些嚴肅,“隻是你們要注意一下,畢竟還是未成年,有很多事還不行。”


  司逸卡了一下,語氣有些結巴:“你,什麼意思?”


  “我不是第一次看你們在教室裡打情罵俏了。”王思淼一副我都懂的模樣,“從高一開始。”


  司逸知道王思淼說的是哪一次了,他現在壓根就解釋不清,那時候他跟耳朵根本什麼都沒有,不對,現在好像也什麼都沒有,親臉都不能算親。


  “班長,你別頂著這麼一張三好學生的臉開車行嗎?”


  王思淼一副操心的老媽子模樣:“我是怕你們生理知識學得不好。”


  司逸咬唇:“好得很!謝謝關心。”


  被七裡八裡的叮囑一番後,司逸總算拿到了耳朵的書包。


  音樂樓旁,因為有幾間教室開著窗戶,因此有各式各樣的樂器聲音流了出來。


  靜謐的夜裡,樂器聲和晚風奏出一曲奇妙的交響樂。


  顧逸邇坐在凳子上,有些煩躁的看著曲譜。


  演奏樂器最重要的除了演奏者的技巧,心態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當一個人反復反復的練習一個曲目時,往往隻有兩種心態走向,要麼越練越喜歡,要麼越練越煩。


  她就屬於後一種,她練著詠嘆調,也跟著不斷地在嘆氣。


  休息了幾分鍾後,她又拿起琴對著譜子拉。


  拉了一個小節後,琴弓停留在g弦上,顧逸邇又卡住了。


  “哎。”


  “你在給自己的琴伴奏嗎?”


  顧逸邇朝門口看去,司逸背著兩個書包,靠在門邊笑著看她。


  “你怎麼來了?”


  司逸走了進來:“看看你練習進度啊。”


  “我卡住了。”顧逸邇將琴放在凳子上,“我拉不出那種感覺來。”


  司逸自己也是學樂器的,自然懂她說的感覺是什麼。


  世界上學樂器的人那麼多,可是能成為大師的卻隻有那麼寥寥數人,再難的協奏曲都有人能精準的演奏,但演奏就像是寫作,流於表面的音符從來都不是精髓,演奏者將情感傾注,才能使曲子真正的擁有自己的靈魂。


  巴赫的曲子不算太難,但就像是一串珍珠,每一個珍珠何時落下,從何處落下,如何將珍珠做成顆顆漂亮的人魚之淚,才是關鍵之處。


  教室裡還有一架三角鋼琴,司逸沒多想,直接走到那架鋼琴前。


  “來,我給你伴個奏。”


  顧逸邇對司逸會彈鋼琴這件事毫不意外,司逸這樣的人,被逼著學幾門樂器再正常不過。


  “鋼琴就更彈不出嘆息的味道了。”


  司逸唔了一聲:“也是,鋼琴聲音太脆了,不然這樣?你換著拉一個曲子,換換心情。”


  “拉什麼?”


  “隨便你了,看看我們有沒有默契。”


  顧逸邇重新拿起琴和弓,想了想,就開始拉了。


  約莫五秒,她和司逸同時停了下來。


  “你怎麼知道我會拉這個?”


  “你怎麼知道我會彈這個?”


  二人同時一愣,隨即又道:“我喜歡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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