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吃福娃娃:拆開盒子,吃。太子爺吃福娃娃:抹在老婆身上,吃。】
“…………?”
“都是什麼變態啊!”
易思齡臉驀地一熱,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燥熱又燒起來。
她想起謝浔之從紐約回來的那晚,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蛋糕沁著涼意,奶油抹上紅櫻桃色的尖端,粗粝的舌一點點將奶油卷走…
他不僅把蛋糕弄在她身上,還放肆打了她屁,股,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他是變態。
她嗚咽了一聲,把臉埋進枕頭裡,手臂把頭圈起來,臋扭了一下,毛茸茸的尾巴在細滑的皮膚上掛不住,宛如羽毛般垂落,完整地露出那片飽滿。
腦袋裡亂七八糟的畫面侵蝕著她,枕頭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月退中間,緊緊夾住。
謝浔之不在家,她又開始偷偷做這種羞澀的“壞事”,她也隻敢挑他不在的時候,絕對不能被他知道,不然臉要丟回港島。
枕頭小幅度地前後移動,像春天溫柔的風拂過水芯。
目光漸漸不再聚焦,向四周渙散開來,偶而發出貓咪似的輕聲,尾巴委屈地被她壓在身下,在這種不該被打擾的時刻,獨處的時刻,手機突兀地震動起來。
“嗡嗡嗡——”
不停地催促。
這通電話很討厭,易思齡狼狽地停下,有些手足無措,雙眸湿漉漉地。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她這才讓那種莫大的空虛緩下來,手胡亂去摸手機。
是謝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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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齡煩躁地皺起眉,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情形下接他的電話,有一種被他抓包的羞恥,雖然他不會知道她在做什麼。
震動、空虛和燥熱同時侵佔她所剩不多的理智,直到最後一秒,她還是咬牙按了接聽。
“你打什麼電話啊…好煩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如春潮一樣軟,落在對方的耳朵裡,帶來潮湿氲氣。
謝浔之當然不可能知道她在做什麼,心中壓著一股火,聽見她撒嬌般的抱怨,一股子天真調皮,那股火湧得更兇,聲音壓低,他克制著情緒,溫聲問:“照片是你拍的嗎?”
易思齡懵了下,芯裡還湿著,很不舒服,“當然是我啊…你還想看別人嗎?”
謝浔之無奈,有些和她對不上頻道,“你都不問我在哪,就敢發這種照片?”
聽出來男人聲音中淡淡的慍意,易思齡越發茫然,“什麼叫敢不敢發…我想發就發,你什麼意思啊…謝浔之…”
發照片時的羞赧、蕩漾和雀躍,被他一兇,全部消失殆盡,隻剩下莫名其妙的不解和委屈。
謝浔之沉著嗓,盡量讓語氣溫柔些,不想讓她不開心,但她實在是太調皮,溫聲細語與她講道理她不會聽,隻會和你對著來,於是說出來的聲音還是有些許嚴厲,但溫柔更多,
“我在外面應酬,昭昭。萬一我身邊或者身後有人,你的照片被別人看見了,該怎麼辦?你下次發這種照片時,可以提前說一聲,我好有個準備,好嗎?”
他確定,他語氣很溫柔。
他在說什麼?易思齡大腦被空虛和潮熱佔滿,有些遲鈍,隻知道他聲音低沉,像一頭兇猛的獸,追著她咬。
“我、我沒想那麼多…我就是發了啊…”
“下次不準突然發。”謝浔之咽了下,又補充,“也不準給別人發。相冊裡留的也刪掉,別存著。昭昭。”
不論怎樣,羞恥還是調皮,她發照片的心情都是愉悅的,絕不是想得到這樣一番莫名其妙的反饋,還遭受了一番莫名其妙的教育。
他一點也不解風情,像個古板的老頭子。
易思齡還夾著枕頭,雙頰染了緋色,在這樣狼狽的狀況中她無法理智思考,委屈更是隨著腿芯的空虛一陣一陣湧上來,眼眶泛紅,不講道理地吼回去:“關你什麼事,我就發,別人看見就看見!我還要發給別人看!你不愛看自然有人愛看!”
“昭昭,別為了氣我胡鬧。”
很沉地一聲。
“誰氣你…滾蛋!”
兩人壓根就沒在一個頻道,一通電話簡直是雞同鴨講,聽筒中的忙音清晰地回蕩在耳邊,她把電話掛了。
謝浔之看向不遠處的濃酽樹影,面容隱匿於夜色中,不辨神情。
清楚她隻是嘴巴上一說,不會真這樣做,也清楚她拍這種照片都一定是忍著羞閉著眼,但聽她為了氣他說這種話,還是會氣息不順。
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那張照片,身體漲到發痛,還是強忍著不要保存,他甚至是點擊刪掉,讓這臺手機不留下任何痕跡。
謝浔之做事周全謹慎,滴水不漏,他不是那種把愛人的私密照存在手機裡欣賞的男人。也許這種事現在很常見,多得是男人的手機裡存這些東西,但他不喜歡,甚至是反感。
這太危險了,也輕浮得過分。
萬一中的萬一,手機丟了,不見了,被人破了層層系統,又或者他在公共場合不小心手滑點開了相冊……總之他不會埋一顆雷,要好好地保護她,也要好好地教育她。
刪掉。
謝浔之還要刪掉易思齡手機中的這張照片,他滾了滾喉結,將領帶解開,抽出,拿在手裡。回包廂的途中,叫了個服務生,讓他把領帶轉交給梅叔。
包廂裡繼續熱鬧地打牌,聊天,抽煙,喝茶。謝浔之折返回來,有人眼尖地發現他的領帶不見了,散發著冰冷的氣息,跟同伴遞了個眼神,都沒說話。
為剛剛的失禮,謝浔之沒有提前走,一直陪到兩點,局才散。
梅叔打著哈欠走下車來接謝浔之回酒店,替他拉開車門。
“是回酒店嗎?”發車前,梅叔慣例問一嘴。
謝浔之嫌棄地脫下西裝外套,扔到後備箱,全是烏煙瘴氣的煙味。
“回家。”
梅叔還在打哈欠,老了就是不能熬夜,他張著嘴,差點下颌紊亂,“啊?回家?”
謝浔之不會把酒店說成家,回家隻有一個代指,回謝園。現在凌晨兩點半,從北城開高速回京城要兩個多小時。
“回謝園。”謝浔之不耐煩地命令,闔上眼,疲憊地靠著椅背,眉間一片沉鬱。
司機得到指令,邁巴赫如一條深海猛鯊,眨眼間就消失在黑夜中。
——
臥室裡,易思齡心煩意亂地躺在床上,把燈都熄滅,默默在黑暗中睜著眼睛。
那種將到未到的感覺盡數幻化成小蟲子,啃噬著她,熱意非但沒有褪去,反而更旺盛。
其實房間裡的溫度很舒適。
這種事已經開了頭,被迫打斷,就成了一種折磨。水芯好似被炙燙抵住,軟軟地翕張,想迎接什麼,但什麼也沒有,得不到填實。
原本枕頭都能替代,手也不錯,加上一點幻想就能得到滿足,但她礙著面子,強迫自己不要想謝浔之,這種事就變得進退兩難了。
“…唔…好煩…”
毫無章法,沒進展,幽幽寂靜裡,泄出一聲小小地,哀怨地低吟。
易思齡把泡到發白的手指拿出來,用湿紙巾隨意擦了擦,翻了個身,把那條礙事的尾巴脫掉,手指拎起,往不知哪個地方一扔。
她也懶得再找一套新睡衣換上,就這樣裹著空調被,強迫自己睡覺。
窗外的知了一聲一聲不知疲倦地叫,也不知大晚上叫些什麼,平白惹得人心煩意亂。
對於幾點睡過去的,易思齡不記得了,失眠是肯定失眠了,也許是一點,兩點,不知道。
意識陷入深海,她夢見回到倫敦,回到布達佩斯的金色夜晚,夢見和謝浔之在雨夜中接吻,在多瑙河上接吻,又恍惚到了婚禮夜。維多利亞港放過很多場煙花,有一場最漂亮的隻屬於她。
又夢見他們抱在一起,滾到辦公室的地毯上,忽然有人來了,謝浔之捂住她的嘴,把她拽到辦公桌下,兩人偷偷躲著。
無人知曉那指腹邊緣粗粝的繭沾了東西。
夢顛三倒四。
易思齡依稀聽見有腳步聲,很輕地鑽進耳朵裡,緊跟著又是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隻覺得夢也如此真實,甚至能嗅到香氣,是那種洗過澡後,皮膚上的熱度蒸著沐浴露殘留的香氛,像籠著一片熱霧。
“唔…”
她在夢裡快要爆炸了,翻身,不小心掉進一個懷抱。
一條強壯的手臂將她摟過來,指骨分明的大掌中捏著那條被她扔在腳踏上的尾巴。
易思齡就這樣在夢中抓住他的手臂,像小動物似的,往他懷裡鑽,柔順的長發蹭得亂七八糟。
“要親…”她說夢話。
謝浔之蹙眉,“說什麼?”
“親…”
快要凌晨五點,謝浔之的疲倦反而過了,現在隻剩下清醒,他靠近她的耳廓,低聲問:“你要和誰親。”
他沒打算做這種事,隻想抱著她歇會兒。
易思齡耳朵被熱氣噴灑,縮了一下,夢中的她在接吻,此時也閉著眼睛在找謝浔之的唇。
謝浔之捏緊那條尾巴,力道之大,都快讓毛茸茸的質感變成一塊鐵板。
他還是覆蓋上去,吻她的唇。終於吻到,易思齡滿足嘆息一聲,很乖地張開唇,讓他吻得更輕易。
謝浔之一邊深吻一邊想罵髒話,她睡著了都要親要吻要抱?也不知是誰,就湊過來索吻?
慍怒中,他揚手拍打。
很清脆的聲音,他立刻反應過來,她沒有穿內-褲,然後又反應過來,她也沒有穿睡裙。
原來他不在家時,她都是這樣肆無忌憚。什麼都不穿是想做什麼?
真絲的被褥胡亂扔到一邊去。
謝浔之握住她的下颌,不確定她是睡著還是醒了,隻是問:“易思齡,你在抱著誰?”
他在和一個迷糊做夢的人較勁。
五點多,天已蒙蒙亮,從至暗的黎明到東方既白不過是幾分鍾的事而已。易思齡被掐著下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一張英俊深邃的面容,又閉回去,“要老公…”
她夢中囈語。
這一句讓場面變得失重,他最後的理智是用來撕小方袋的鋸齒。
幾乎是不費力氣,禮物瞬間滑進盒子,一路暢通,也不知她從哪裡積攢出這麼多氵。也許是接吻接出來的,也許是她在夢裡做了一些不能言說的壞事,導致罪證全部糊在芯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