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樓上。
――+100000
――老公他不會真的戀愛了吧?
――對比以前的微博, 最近老公真的有點不正常。
――啊啊啊啊不要啊, 老公你被哪個小妖精迷住了嗚嗚嗚嗚嗚嗚。
……
商珩漫不經心的刷了刷熱門評論, 眼眸微沉,有點不滿意。
怎麼沒人問他什麼甜呢。
這屆粉絲真不行, 抓重點的能力太差。
他的重點是照片嗎,明明就是那兩個字。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一條評論格外清新脫俗,商珩薄唇終於勾起一個弧度,嗯,這上億粉絲裡面終於有一個抓到重點了。
商大人我宣你:嘿嘿,是人甜還是草莓甜?
商珩剛準備給這位粉絲點個贊。
下一秒,自家經紀人的追命電話瘋狂來襲。
他懶洋洋的接起來:“有事兒?”
言外之意就是沒事別打擾他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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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商珩長指抵著額角,眸光漫不經心的看著小姑娘纖細的背影,此時她正在做第三個菜。
“你能不能按捺一下,別發這種微博!!!”
易言看著本來已經準備休假的公關部,因為商珩這條微博,重新返回來加班,頭疼不已。
他以為商珩休假時候會老老實實地,才敢給忙了一年的公關部放假,沒想到……是他太天真。
商珩不急不慢:“我們要領證了。”
“嗯?”易言一臉懵逼,到嘴的話戛然而止,變成了,“你們還沒領證?”
結婚這麼長時間了,居然連證都沒有領???
商珩當沒聽到易言的話,繼續通知他:“我不準備隱婚,這對她不公平。”
“所以,現在在微博上發的任何一條微博,都是讓粉絲們做好心理準備。”
以免他突然爆出隱婚,會引起粉絲們的反彈,他倒是無所謂,最擔心的會威脅到小姑娘。
畢竟――
商珩想到自己那群粉絲,深暗的眸子泛起了波瀾。
商珩都這樣說了,易言隻能舍命陪君子,大不了就不放假了。
“記得給我們加年終獎。”
眼看著小姑娘端著菜從廚房出來,商珩沒了跟他打電話的興趣:“我要吃飯了。”
略一頓,他補了句:“我太太做的。”
易言:“……”
艹?
他想要獎金,不想要狗糧!!!
商珩心滿意足的掛斷電話,看向端上來的幾道菜。
溫喻千吃過了,所以就坐在商珩對面,陪著他吃,不過面前的米飯沒怎麼動就是。
見他什麼都吃,唯獨錯過那盤紅燒魚。
“你不喜歡吃魚?還是對魚過敏?”
商珩俊美的面龐染上一抹暗色:“小時候被魚刺卡過喉嚨,所以就不吃了。”
溫喻千見他目光從那盤紅燒魚上掃過,明明是喜歡吃的,卻因為魚刺的原因――
想到商珩給她做的,溫喻千抱著報答他的想法,用幹淨的筷子夾了一整塊魚腹肉,放到瓷盤上,慢慢的細心挑刺。
檢查了好幾遍,雪白的魚肉上終於一點小刺都沒有了,溫喻千白淨的額角也滲出精英的汗珠。
她輕噓一口氣,抬起細細的手腕,澆了點汁水上去,才推給對面的男人。
她眼眸彎彎,像極了月牙兒:“吃吧,現在沒有刺了。”
商珩從她那張漂亮的臉蛋,緩緩落在她纖白手指還抵著的瓷盤上。
瓷白的手上皮膚,幾乎跟白瓷的盤子融於一體。
商珩眼眸低斂,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他看著盤子好一會兒,薄唇微啟,才緩緩吐出一句話:“謝謝。”
而後他嗓音一頓,語調略略黯淡:“從來沒有人給我挑過魚刺,他們以為我不喜歡吃。”
聽著他黯淡又失落的聲音,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溫喻千覺得他一定很傷心,她站起身來,隔著桌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我都給你挑刺。”
那麼一瞬間。
商珩驀地抬起眼眸,眼底仿佛有星光閃過。
溫喻千對上男人那雙燦若寒星的漆黑眼眸,心跳倏地停頓幾秒。
她立刻躲開男人的視線,臉蛋帶著明顯不安:“我要去寫論文了,你吃完之後放這裡就行,一會我來收拾。”
看著小姑娘仿佛逃遁一般的背影,商珩眼眸漸漸轉暗,明晰指骨漫不經心的輕輕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
恰好,叢烈的微信來了。
【不就做個飯嗎,我還有美女親手喂,你有嗎?】
【照片,照片,照片】
叢烈一連發了好幾張照片,是不同風格的或清純,或美豔,或清麗的美女喂他吃東西。
照片上,英俊的男人眉眼慵懶,薄唇微微張著,任由美女靠在他懷中給他喂酒,喂葡萄,甚至用嘴喂。
商珩嗤笑了聲,拍了張面前尚未用過的幹淨魚肉。
【我太太給我挑刺,怕我卡了喉嚨】
叢烈:【臥槽?你今年三歲嗎?吃個魚還挑刺???】
商珩:【我太太過分愛我。】
叢烈:【我覺得過分的是你!!!】
叢烈這方面第一次輸給商珩,他一氣之下在朋友圈把商珩給曝光了:【商晏清嬌氣死了,吃個魚都要別人挑刺!】
他朋友圈基本都是豪門圈中人,他們大部分知道商晏清是誰,卻不知娛樂圈頂流商珩與底蘊顯赫的頂尖豪門繼承人商晏清是同一個人。
商晏清在圈中神秘,從未公開亮相過,唯一一次公開亮相,還是他婚禮的時候。
當初邀請的賓客都是籤了保密協議的,自然無人敢將他的身份傳出去。
此時叢烈這條朋友圈一出,大家簡直要笑死了,紛紛評論他怕是得了癔症。
叢烈本想泄氣,現在更是一肚子氣。
-
夜幕將至,從主臥窗簾大開的落地窗前,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蒼白的月光,莫名讓人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來。
溫喻千從浴室出來時,便看到穿著睡袍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正背對著她看外面的月光。
男人寬肩窄腰,完全就是衣架子,就算披著個麻袋,都能披出時尚感。
更別提他現在身上這慣常穿的黑色睡袍。
將他流暢的肌肉線條完全展示出來,大概是聽到了溫喻千的聲音,男人慢慢轉過身來。
他黑色的碎發柔軟的貼在額角,擋住了他鋒利清雋的眉宇,整個人柔和而無害。
等溫喻千從這麼直觀的美色衝擊力中醒過來時,男人已經與她咫尺之間了。
呼吸纏繞,商珩握住了她垂下的小手:“該睡覺了。”
明明他才是坐在輪椅上的,偏偏溫喻千卻掙脫不開他,隻能任由他帶著自己上床。
燈光暗下來後。
商珩突然問她:“要親嗎?”
溫喻千腦子裡的旖旎一下子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不親!”
果斷的偏過頭,用纖薄的後背對著他,不想跟他說話。哪有人這個時候還要問一問的。
商珩長指覆在她圓潤的肩頭,強迫她面對自己。
今晚的月光很亮,而且落地窗沒有拉上,透過冰涼的光線,他們能清晰的看到彼此的表情。
溫喻千錯愕的睜著眼眸:“你想……”
“噓。”
商珩長指突然抵在她柔軟的唇珠,輕輕噓了一聲。
嚇得溫喻千下意識的閉上了紅唇。
誰知,他粗粝的帶著薄繭的指腹滿滿的磨著她的唇珠,動作很輕,卻擾得溫喻千心肝都在顫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白天吃飯的時候還好好地,怎麼燈一關上,這男人就跟換了個人似的,這麼磨人。
對上商珩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溫喻千看不清他的情緒,知覺告訴她,這男人很危險。
“我今晚的人格是醋海翻湧的丈夫。”
男人低啞繚亂的嗓音在她耳邊慢慢響起。
溫喻千:“……”
什麼鬼???
“商太太,你今天跟哪個野男人約會了?嗯?”
男人長指擦過她的唇珠,緩緩往下,虎口擦過她纖細羸弱的脖頸。
他薄唇覆在她的耳側,語調沉沉,帶著質問。
溫喻千:“……”
這是來真的,還是角色扮演?
商珩這男狐狸精到底想幹嘛?
“沒跟男人約會。”溫喻千感覺到男人指腹的危險,乖巧回答,想趕緊結束這個什麼醋海翻湧的丈夫人格,“今天跟一個畫家小姐姐吃的飯。”
商珩想到何羨川那通電話,薄唇微掀:“不是何羨川嗎?”
“你怎麼知道何羨川?”溫喻千詫異的看向商珩,她腦子快速轉著,“你調查我,還是跟蹤我?”
商珩驀地沉笑一聲:“小姑娘很敏銳,我在你身上植入了跟蹤監控設備。”
溫喻千:“……”
呸。
還植入跟蹤設備,他怎麼不上天呢。
果然這切開黑的狐狸精是逗她的。
大半夜玩這個有意思嗎。
溫喻千拍開他微涼的手指:“走開走開,我要睡覺了。”
商珩卻順著她的姿勢,順勢從背後將她纖細的身子攬入懷中:“別亂動,我的腿……”
“你――”
溫喻千氣得想踹他,卻又聽到他後面那句話,隻能按耐住。
不能毆打殘疾人,不能毆打殘疾人。
商珩見她僵硬的小身板終於放松下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脊哄道:“早點睡吧,明天還要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