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一直都愛你》, 本章共3984字, 更新于: 2024-10-31 10:59:35

  莫予深看著她的側臉,眸光柔和。


  他點點頭,沒告訴她,她的藥可能有副作用。


  奚嘉認真給公主裙上色,莫予深在一旁陪著她。


  奚嘉:“其實你不用帶我來畫畫,我那陣子記憶過去了,沒那麼渴望畫畫,心裡也不別扭。”


  莫予深:“反正在家也沒事做。”他用棉籤,蘸去她邊上不小心弄出來的顏料。


第九十章


  第二天,奚嘉上午的記憶正常, 莫予深松了口氣。


  即便放假, 莫予深也沒徹底放下工作不管, 股市開市後, 他跟莫濂的對峙會更白熱化。


  “叩叩”敲門聲響了。


  “莫予深?”奚嘉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


  奚嘉推開莫予深書房的門,“沒打擾你工作吧?”


  莫予深感覺她哪裡不對,眼神沒了平時的依賴, 略清冷,表情也是。剛睡了午覺,她的記憶是不是又隨機到了以前?


  “有事?”他附和著她。


  奚嘉:“我要出去一趟, 車方便借我開嗎?”


  莫予深點頭,找了車鑰匙給她。

Advertisement


  奚嘉:“謝謝。”


  奚嘉出門,莫予深讓人跟著她。


  奚嘉去了商場,買了不少家居服和睡衣。


  莫予深接到匯報後,明白她記憶回到了哪天。他們領證後,第一次同居。後來她說, 她的家居服孩子氣,不成熟。


  一直到晚上七點,奚嘉才從商場出來,回家路上, 她又在便利店門口停下,進去買了幾盒東西。


  到了別墅院子裡,八點鍾,奚嘉的手機鬧鈴再次響起, 提醒她看備忘錄。


  下午逛街時,鬧鈴想過兩次,四點和六點各一次。


  看完備忘錄,她才知道,自己的記憶又錯位,可是沒過幾分鍾,她又給拋在腦後,大腦發出的指令,她控制不住去執行。買了不少睡衣和家居服。


  奚嘉拍拍腦袋,“她跟莫予深結婚兩年,不是第一次同居。”她又暗示自己一遍。


  莫予深從別墅出來,給她開了車門,“買了什麼?”


  奚嘉:“你知道的。”


  莫予深:“家居服和睡衣?”


  奚嘉點頭,抱抱他,“又讓你擔心了。”


  “沒事兒,不然我也闲著。”莫予深把後備箱裡的手提袋都拿下來,牽著她上樓。


  奚嘉回到臥室,把今天買的家居服一件件放到衣櫃裡,然後記憶還是又強行回到了她跟莫予深第一次同居時。


  莫予深沒再多解釋,一切配合著她。這種感覺回到了最開始同居時。


  各自洗了澡,準備休息。


  奚嘉和莫予深都心知肚明,今晚會發生什麼。她從包裡拿出在便利店裡買的東西,遞給莫予深。


  莫予深看了看,是大號。


  奚嘉的鬧鈴再次響起,是十點的提醒。看完,她無奈趴在莫予深懷裡,“我剛才還竊喜呢,以為馬上就要得到你。”


  莫予深無言以對。問她:“你就買了這一個號?”


  奚嘉點頭,問道:“我以前買了幾個號?”


  莫予深:“兩個號。大小兩種。”


  奚嘉笑,“恭喜。你不僅被心記住了,還被腎記住了。”


  莫予深:“……”


  除夕夜,季家今年最熱鬧,奚嘉和莫予深也在這過年。


  莫予深和季家父子三人在客廳開了牌局打牌,奚嘉背靠著莫予深,倚在他身上,跟武楊打遊戲。


  廚房裡,廚師在忙活。


  奚葉嵐也在忙,親自下廚,給奚嘉準備喜歡的食物。


  一局結束,季清時輸了。一下午,他就沒贏過一次,每回都墊底。


  輸的人還要負責洗牌。


  季清時感覺自己流年不利。今年沒哪件事能讓自己順心,年末最後一天,依舊背到喝涼水都塞牙縫。


  季正河瞅著季清時,“你這樣下去,最後連個媳婦兒都混不到。”


  季清時被這話給嗆到,差點嗆死。追他的女人,還不知道要繞五環幾圈,隻不過他潔身自好罷了。


  真還以為他缺女人。


  “實在不行,我就學莫予深去相親。”


  莫予深:“……”嶽父在旁邊,他也不好意思直接懟季清時。


  季清遠看不下去,覷了一眼季清時,“相親得有人品才行。”


  季清時把牌往桌上一扔,“不打了,你們玩兒。”


  季正河不讓:“你要不打,我們贏誰的錢?”


  莫予深失笑。


  奚嘉的遊戲一局結束,武楊那邊,家裡人喊他吃飯,她也退了出來。


  她轉頭,對季清時說,“爸爸還要給我贏壓歲錢,你敢不打。”


  季正河想贏季清時的錢不假,為季清時的感情發愁也是真。“嘉,你不是寫了那麼多言情劇本嗎?找兩本給你二哥看看,讓他好好學學。”


  奚嘉貼著莫予深後背,下巴擱在他肩頭,她搖頭,“沒有適合他的。他這樣的在我劇本裡都是男配,結局都是be。”


  季清時揉揉胃,喝了半杯溫水。


  季正河把桌上的牌整理好,牌局繼續。“嘉,我看你們娛樂新聞上,都說葉秋跟霍騰在一塊了,真假的?”


  季清時拿牌的手一頓,“爸,您不能為了讓我輸,就一個勁兒的給我添堵,要是心肌梗塞了,牌都不能打,您還怎麼贏?”


  季正河搖頭。心虛的人,總覺得別人在映射自己。


  手機響了,是梁秘書。


  季正河放下牌,“你們梁叔叔給我打電話。”


  梁秘書現在在老家,忙活了一天,這會兒才有時間跟季正河打個電話。梁秘書怕明早,要照顧母親,沒時間,今天就提前拜年。


  季正河問梁秘書,阿婆怎麼樣了。


  梁秘書微微嘆氣,“還是糊裡糊塗的,折騰了一下午,非要讓我跟我姐,把我父親那屋的舊書櫃再用塑料布重新包裹,說雨水大,會返潮生霉。”


  那個書櫃明明已經包裹了好幾層厚的塑料布。


  可母親非說不行,會滲水。


  其實那個書櫃,去年夏天,剛換過一次塑料布。三五年內都不用再換。但他跟姐姐想讓母親高興,就按母親的指示全部換了。


  梁秘書又說:“我媽今天還念叨起嘉嘉,說家裡的中草藥沒了,讓我再去鎮上的藥房抓一些回來,給嘉嘉熬藥。”


  母親近半年,越來越糊塗,記憶也亂七八糟,不過有些事卻記得格外清楚,特別是跟父親有關的。


  季正河跟梁秘書聊了好一會兒,才收線。


  奚嘉隻知道梁叔叔是爸爸的秘書,後來的那些事,她全忘了,也不記得阿婆是誰。“爸爸,梁叔叔的母親怎麼啦?”


  季正河把她在山上住過的那一段略過去,隻說:“輕度阿爾茨海默病。生活目前能自理,不過腦子開始糊塗。”


  莫予深現在終於知道,為何梁秘書在今年六月份時提前退休離職。


  梁秘書在嘉時集團工作了三十多年,季正河離開嘉時集團後,梁秘書就成了季清遠的秘書。


  梁秘書的能力和對嘉時集團的貢獻,有目共睹。他的個人魅力,就像他們莫氏集團的李董。


  讓人欽佩。


  當時他還納悶,梁秘書怎麼在五十八歲就退休。


  那會兒奚嘉還在住院,病情最嚴重的時候,他一步都離不開,沒心思過多關注別人的事,就忘了問季清時到底怎麼一回事。


  現在明白了,原來是阿婆記性不好,梁秘書回老家照顧母親。


  季正河還在聊阿婆:“記性剛糊塗時,天天嚷嚷著要到山上割豬草,還要抓螞蚱。都是小時候那會兒的事。”


  奚嘉建議父親,“那您趕緊讓梁叔叔把阿婆接到北京來。阿婆的情況跟我差不多,讓向教授給看看。”


  季正河搖頭,“看過了,向教授也沒好法子。全球醫學都沒好法子治。你阿婆跟你的病情看上去一樣,但還是有區別,畢竟阿婆年紀大了,八十五歲,老年性的病變。”


  奚嘉嘆了口氣。


  莫予深:“阿婆來北京看過醫生?”


  季正河點頭,“六月底。”奚嘉病情最嚴重那會兒,臨床試驗的藥副作用把奚嘉給折騰的,飯吃不下,覺沒法睡,


  那時奚嘉也不記得阿婆,就沒跟她提起這事。


  莫予深微微點頭。


  前幾天,向教授說過,關於記憶錯位到小時候,他以前遇到過一例阿爾茨海默病患者。原來是阿婆。


  “那阿婆現在的記憶呢?還是以前?”莫予深問。


  季正河:“現在不是。那種情況持續了三個多月,不過現在腦子還是糊塗,成天念叨著老梁的父親,以為還活著。今天老梁又把家裡的書櫃給重新用塑料布包裹起來。”


  莫予深記得那個書櫃,很舊很舊,上頭有阿公的短篇小說,奚嘉住在那時,就喜歡看。


  書櫃的四條腿都用厚實的塑料布扎起來,書櫃上一塵不染。


  莫予深看向奚嘉,“等你康復了,我們去看看阿婆,阿婆現在住的山上也是嶽老先生的老家,他們兩家中間隻隔著一個湖。”


  奚嘉不知道莫予深為何要去看阿婆,可能是他跟梁叔叔有交情。她答應下來。不過,她也不知道哪年才能康復。


  年夜飯好了,奚葉嵐喊他們去餐廳。


  季正河:“吃過飯我們繼續打。”示意季清時:“你別把牌給弄亂。”


  季清時:“……”


  莫予深放下手裡的牌,牽著奚嘉去餐廳。


  季清時瞅一眼莫予深,趁莫予深不備,他將自己的牌跟莫予深的全部調換,然後若無其事的去了餐廳。


  奚嘉趴在莫予深耳邊小聲道:“我剛才瞄到我二哥偷偷換你的牌。”


  莫予深:“正好。我這局牌太爛,他要是不跟我換,我肯定輸。”


  奚嘉哈哈笑了出來。


  季清時在奚嘉旁邊坐下,揉揉她的腦袋,“笑什麼!”


  奚嘉:“高興,要你管。”


  飯桌上,他們又聊起了阿婆。


  奚嘉還是心心念念的,希望把阿婆接到北京來接受更好的治療,說不定就有用呢。


  奚葉嵐,“阿婆離不開那個地方,上次到北京幾天,她吵著鬧著要回家。生病的人啊,心情最重要。”


  奚嘉:“是不是老人都是希望葉落歸根?”


  奚葉嵐:“有一方面。最主要那個地方有你阿公。老人年紀大了,記憶糊塗點也沒什麼,活得開心,有個精神支柱,比什麼都強。”


  奚葉嵐瞅著女兒,她是對山裡的生活沒丁點印象。大過年的,她沒跟女兒多說,怕女兒想不起來,心裡糾結別扭。


  其實阿婆的這個病,早有症狀。奚嘉每次去阿婆那裡養病,阿婆每天都要給她烤玉米。


  阿公生前就最愛吃玉米,那時阿婆每天都會給他烤。


  後來,奚嘉離開大山,回北京。


  阿婆每天還是烤,烤了堆在那裡。


  老梁回家看愣了,才覺得不對。


  這種情況,就像奚嘉有段時間,不記得莫予深,但她每天都會走一遍梧桐小巷,去烤紅薯店買個紅薯帶回來。


  她是買給莫予深的,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個話題,最後被季正河打斷,說年夜飯,聊點高興的。


  奚嘉:“聊什麼?聊我二哥?”她胳膊肘蹭一下季清時,“你胃還疼不疼?”


  季清時:“……”他夾了塊肉給她,“把嘴堵上。”


  奚嘉哈哈笑。


  飯後,牌局繼續。


  季清時理好自己偷換來的牌,傻眼。這麼爛的牌,必輸無疑。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晚上,季清時又輸了不少銀子。


  奚嘉把二維碼打印了四份,每人面前放一張,誰輸了就自覺把錢轉給她。


  每一次,都是季清時轉賬。


  奚嘉玩了會兒手機,給朋友發拜年消息,她現在能記住的人不多,武楊、葉秋、程惟墨,還有莫濂。


  她的記憶裡,沒有莫濂跟莫予深是什麼關系。她聯系人裡備注的,也是莫濂的英文名。


  【新年快樂,希望明年我還能記得你,還能給你送祝福~~】


  莫濂正在爺爺奶奶家,父母也在,家裡的氣氛並不算好。


  父親跟母親冷戰了好幾個月,到現在還是不說話,因為忌憚爺爺,他們裝作關系不錯。


  爺爺也早看出,他們貌合神離,隻不過視而不見,也懶得過問。


  一頓年夜飯,餐桌上一共說了不到十句話,都是跟菜有關。


  食不言,總算熬了過來。

潛力新作

  • 春日初謊言

    妹妹和我的竹馬江邵在一起了。她告訴江邵,我在學校霸凌她。那天下課,江邵帶人把我堵在巷口。語氣淡漠:「你也該長點教訓了。」 我在掙扎間撞傷了頭部,意外失憶。 再次醒來,一個陌生男人正坐在我的床邊。 「不記得我了嗎?」 他斯文一笑,手撫上我的唇。 「不是說最喜歡哥哥了嗎?」 「為什麼要用這麼陌生的眼神看我?」

    冰可樂兄弟情

    學校超市老板每天請我免費喝冰可樂。 連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像看兒媳。 可我跟他兒子都是男的啊! 某天,我終於見到超市老板的帥氣兒子。 他耳根微紅,遞給我一瓶冰可樂: 「你可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 (內心 os:一盃可樂就想讓我出櫃?) (後來:嗯,好像是我賺了)

    不是哥們,我男的

    系統弄錯了攻略對象,但他是犟種,非要我將錯就錯。 「不是哥們,你讓我一個男的,去勾引男主?」 系統死一樣地平靜:【工作而已,誰沒有捅過婁子。】 【流程走完就行,他又不會真睡你。】 是夜,我穿著薄到透明的襯衫,戴上胸鏈,爬了男主的床。 看到我的瞬間,他暴戾的神色驟喜,跟狗見了骨頭似的猛撲過來。 …… 系統,你這個殺千刀的!

    江野薇塵

    我是京圈公主,和彿子領證那晚,他對我說:「我信彿,要辛苦夫人以後和我分房睡了。」 我淺笑道:「沒事,我尊重你的信仰。」 婚後我夜夜蹦迪,摟著男模開 party。 沈郅野冷然撥弄著彿珠,對此不聞不問。 某夜我喝醉鉆進他的被窩,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他腰上的蓮花胎記,一摸就會動情……

  • 不見上仙三百年

    世間邪魔千千萬,照夜城裡佔一半。至於剩下那一半,全都死在了天宿上仙蕭復暄所掌持的蒼琅北域裡。隻有一位魔頭被囚鎖了二十五年,卻依然活著。就是照夜城主烏行雪。

    他超套路

    少爺扛廻來個男人,醬醬釀釀到大半夜。男人嗓子都啞了。 我躲在墻角,現場觀摩狂寫小 po 文。 他把他壓在 XXX,然後把他 XXX,再把他 XXX,一個來廻後又 XXX…… 正當我寫的不亦樂乎時。 少爺被趕出了門,抱著枕頭委委屈屈……

    大丫鬟

    小姐偷懶我放哨,小姐翻墻我搭梯,小姐打人我遞凳。 論敬業精神,放眼望去整個京城也沒有比我更合格的狗腿子。 作為賣身的丫鬟,我隻是小姐故事裡的附屬品,是說書人口中不值一提的存在。 但我從未有過不甘心,小姐那麼好,我能注視著她走完這久久的一輩子便是我最幸福的事。

    成爲死對頭的白月光後

    我穿越回了死對頭小時候。 為了惡心死對頭,我說自己是他未來的老婆,成了他的白月光。 臨走之際,我還摸著他的頭騙他:「哥哥買杯奶茶,很快就回來哦。」 這句話讓他等了十年。 後來,死對頭變成了比我還瘋的病嬌。 他將我鎖在床上,陰冷哂笑:「老婆,又想跑? 「我猜你想喝的那杯奶茶,是厚乳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