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恃寵而婚》, 本章共3741字, 更新于: 2024-10-31 10:59:01

  賀青池冷眼看著,緩緩起身離開偏廳。


  *


  外面的雨下的越大了,二樓所有窗戶都是緊閉著,走廊上壁燈幽暗,給人一種悶悶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賀青池剛從偏廳走出來,正好迎面撞見從旁邊房間邁步出現的男人。


  溫越卷起黑色袖子,露出一截強勁小臂,拿手帕在擦拭什麼,掀起眼皮,視線看到站在走廊上不遠處的賀青池時,便沒有在移開了。


  氣氛似乎有些停止,賀青池低垂下眼眸,打算靜靜路過。


  她和溫越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就在擦肩而過的時候,溫越近距離看她冷淡的側臉,問了句:“當年綁匪是衝著溫樹臣去,牽連到你被一並綁架,你賀家卻能接納他,更厭惡我一些,你說是不是很不公平?”


  賀青池高跟鞋的腳步聲一頓,朝他看過去。


  溫越食指伸長,似乎想去碰她的發絲。


  賀青池眼睛微涼,沒有躲,就直直看著他。


  到底溫越還是沒有碰到,嘴角淡薄的笑意似有似無:“溫樹臣出生以來的運氣太好,連你都能搶先一步娶走,這樣的人,老天爺不會讓他太完美度過這一生……”


  這聽著像善意的警告,心思揣測的很惡毒。


  賀青池是一個字都不太願意跟他說,略淺顏色的唇瓣抿著。


  溫越也不在乎她態度,要說多喜歡賀青池也沒有。


  隻不過在他人生中經歷的這些女人裡,賀青池是屬於最特別存在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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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憑什麼總是溫樹臣能得到最完美的東西,他溫越想得到,隻能靠自己去爭去搶。


  溫越漸斂起眼底情緒,似近病態般執著告訴她,嗓音隻有之間才能聽得見:“如果你想要,沈亭笈隨時能為你讓位,將來我要扳倒溫樹臣,你的地位不會受到一絲影響,整個溫家上上下下依舊都會稱呼你一聲溫少夫人。”


  “我看該吃藥的人是你。”


  賀青池像是看一個瘋子般,冷冷丟下這句話後,也不管溫越站在原地的放肆低笑,轉身朝三樓走去。


  她走到另一間主臥的時候,先閉了閉眼睛,待看不出什麼情緒才推門進去。


  裡面燈光都是暗淡的,隻有床頭燈照明著。


  賀青池輕輕將門掩上,在安靜的黑暗中,她看到溫樹臣挺拔的身影就坐在床沿,背對著,修長的手擱在膝蓋處,握著白色的藥瓶。


  不知為何,莫名的感覺他力道握的很緊。


  這幾天下來,整個家族的人包括公司,都要他獨自去應對。


  賀青池甚至陪他休息一會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深夜裡溫樹臣在老宅是怎麼度過,明天葬禮開始舉行的緣故,今晚她也就不回別墅裡了。


  賀青池高跟鞋的聲音踩在地板上走過去,慢慢地,停在了男人的面前。


  她彎腰,膝蓋輕輕跪在地板上,抬起白皙微涼的手,去捧起溫樹臣俊美的臉龐。


  在暗淡的燈光下,賀青池看見他的眼中帶著血絲。


  白天都沒怎麼碰面說話,看到溫樹臣這樣,胸口也忍不住緊縮起來,輕聲問:“你是不是想吃藥,我給你倒水好不好?”


  溫樹臣左手緊握著藥瓶,沒有擰開蓋子。


  半響後,他忽地低下頭,嗓音在喉嚨翻滾了幾次,發出來的語調沙啞又幾許模糊:“我沒事。”


  似乎怕她不信,未了,又沉沉的加了一句:“很好。”


  賀青池指尖碰到他的眼角,這裡都有很重的血絲。


  “你不吃藥又這樣抓著藥瓶,我會很擔心。”


  她坦白出自己最真實的情感,是在擔心他的情況。


  溫樹臣從他父親在醫院去世開始,就不與任何人談心,旁人與他交談都是正常不能再正常,可是越這樣的話,賀青池就更加擔心他心理上的問題。


  見男人抬手將唯一照明的臺燈也關了,似乎不願意讓她看見自己眼中的血絲,賀青池呼吸微微起伏,手指摸索著他俊美削瘦的臉龐:“跟我說說,你在想什麼好不好?”


  溫樹臣將她微涼的指尖握住,藥瓶也滾落了一地,可能是沒蓋緊,白色藥瓶都散亂在了賀青池黑色裙擺上,沒有人去管這些,他深沉的眸色緊盯著眼前的女人,過了許久,才緊緊的用手臂抱住她。


  作者有話要說:  9點前有更新。


第97章


  在溫樹臣抱緊她的那一剎間,賀青池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強烈起伏, 抬起手, 輕撫著男人寬厚的後背,隔著襯衣的冰涼面料, 指尖一點點的滑下,最後也抱緊了他腰身, 微淺的聲音響在安靜的氣氛下:“我跟你說說話吧……”


  這樣他也不會什麼都悶在心底, 換誰都能抑鬱出病來。


  賀青池拿光潔額頭貼著他的下顎,依舊是抱著他的姿勢不變,語速緩慢又輕柔:“樹臣, 你之前想讓我留在賀家別回來, 這幾天又不讓我待在老宅過夜,是不是也我親眼目睹溫家的內鬥,深陷進來了又後悔想離開?”


  溫樹臣在黑暗中低下頭, 試圖去尋找她說話的唇。


  賀青池臉頰被他呼吸聲侵染的溫熱, 沒了半點聲響。


  男人薄唇停留在她的唇角處,似乎是想等她回應。


  賀青池眼睫毛合上, 微微仰起頭去找他。


  沒有急切的親吻,蜻蜓點水般一秒鍾就分開了。


  溫樹臣修長的手指反復的去處觸碰她眼睫,沒有任何意義, 就隻是想碰碰她的睫毛, 鼻子和嘴巴,重復地一遍又一遍去描繪著女人精致的五官輪廓,像是要把她牢記在心裡。


  賀青池白皙的膝蓋半跪在地板上久了也累, 漸漸地靠在男人胸膛前,想要換個姿勢,剛剛一動,腰肢就被男人手臂壓下,頃刻間就換了位置,倒在了那張床上。


  溫樹臣在夜深人靜的無數個晚上,跟她用過無數個姿勢。


  唯獨今晚,無論他做什麼給賀青池帶來的感覺都是放大一百倍的。


  他壓抑已久的情緒,面對親生父親病死也要算計他的憤怒和失望。


  都很渴望想找一個地方發泄出來。


  賀青池看著他俯低身軀,眸色深諳不見底,直直的注視著她,冰冷的手指還在摸索著她的臉頰輪廓,最後停留在那唇角處,才低低沙啞著說話:“咬我一口。”


  賀青池舍不得去咬他手指,抿著唇沒有張開。


  溫樹臣靠近她,連帶略急促的呼吸聲:“這樣我才知道你是真實的……這幾晚我待在這個房間裡,都在夢見你,醒來什麼都沒有。”


  賀青池下唇顫抖,控制住自己情緒說:“那你怎麼不派保鏢來接我,活該你一個人住在老宅裡沒有人陪。”


  溫樹臣被罵了還低笑,開始把她臉蛋捧在掌心裡呵護著,用薄唇細細的磨著她。


  “幫我把領帶解開。”


  賀青池睜著眼,看著他吐字時跟著滾動的喉結。


  仿佛受到蠱惑,抬起手指去解開男人襯衣上的領帶。


  過了一會,溫樹臣低頭貼著她的耳朵繼續說:“把紐扣也解了。”


  賀青池指尖頓了幾秒,逐漸地往下移。


  一顆又一顆紐扣,從上到下都解開。


  溫樹臣身軀的體溫高於平時,手指摸上去,不像是生病。


  她的眼睫毛不停的在顫,看著他敞開的襯衣之下,胸膛和快快緊繃的腹肌,再往下,是溫樹臣伸出手去解開西裝褲上的皮帶。


  今晚在老宅過夜,不應該發生這些。


  賀青池心底有一道聲音讓她沒有辦法去拒絕,胸口激湧起不知名的情緒,隻想著緊緊貼著男人有溫度的身軀,沒理由的全心全意信任著溫樹臣不會傷害自己。


  他沒有服用藥物,不同以往的那般耐心溫和。


  不過也極力地在克制著自己了,床單皺巴巴的,兩個枕頭都掉在地板上。


  “青池……”他薄唇去磨她瑩白的耳珠。


  賀青池側臉,緊挨著他,顯得親密無間:“我在……邱錦說我們才一年不到的夫妻情分,沒有那麼深的感情,是她不知道,有些心動,隻需要一眼便是覆水難收了。”


  她這是第一次坦露心身跟溫樹臣表白,說得委婉又情深。


  是在告訴溫樹臣,別擔心她會臨陣脫逃。


  賀青池的每個字,看似很輕,卻完全具備著操控他情緒的能力。


  溫樹臣眸色幽深看著她眼睛許久,細碎的吻,開始落下她整個光潔的肩頭,沿著曲線一直往下,中間不曾停頓,在黑暗中,很快就響起了裙擺布料撕裂的聲音。


  賀青池仰頭靠在他手臂裡,睜著眼,微微急促的呼吸聲許些克制。


  房間門外,樓下大廳,所有人都仿佛被她和他屏蔽在了自己的世界之外。


  溫樹臣幾日堆積起來的壓抑情緒,仿佛在她這裡得到了解脫。


  到最後,賀青池要找藥吃,在黑暗裡撿起男人的襯衣套上,光著秀長雪白的腿還沒下床,就被他刺青盤繞的花臂給重新帶了回去。


  溫樹臣眉目間籠罩的陰沉情緒已經有所緩解,重重把她壓在被子裡,沒有放開,薄唇又摸索著她的耳朵,嗓音還帶著一股濃烈的低啞語調:“要個孩子吧。”


  賀青池下意識去看他黑暗中的臉龐輪廓,看不清此刻是什麼神色。


  溫樹臣將手掌隔著襯衣的面料,覆在她的肚子上:“倘若沒有你,我算的上是孤家寡人了。”


  所以他想和賀青池要個孩子,重新組織一個小家庭。


  他的視力比女人要好,在光線昏暗之下,能清楚的看到賀青池眼睫下沾染了一滴淚珠,憐惜的吻去後,薄唇發出的嗓音越發低啞的渴求她:“就算是你可憐我,給我一個孩子。”


  這話換哪個女人聽了,都拒絕不了。


  賀青池要是以前,做夢都想不到溫樹臣這個活在別人口中的男人,有一天會在她面前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想讓她可伶幾分。


  溫樹臣今晚的情緒克制中又帶著許些不理智,他不是第一次這樣了,之前有次酒醉也纏著她想要個孩子,而賀青池被磨得無法拒絕後,第二天他卻主動給自己吃藥。


  因為這事,兩人還冷戰了一個月才和好。


  這次和之前不一樣,溫樹臣想她表明心意,修長的手指將女人凌亂的襯衣重新扯了下來,深斂下的眸色很專注,不想錯過她的表情變化:“我已經戒藥了數個月,都有按時檢查身體健康,青池……給我生個孩子,哪怕是女兒,隻要是你生的孩子,給我好不好?”


  賀青池半點聲音都卡在了喉嚨裡,濃翹的眼睫毛不停的顫,淚水劃過了臉蛋。


  她無聲無息的在哭,心口莫名的感到難受。


  就算溫樹臣今晚隻是一時興起想要孩子,她也認了。


  溫樹臣纏著她一整晚都不放,嗓音低低啞啞的,時而在她耳旁說著:“溫越身份沒有公布之前,我一直以為他給我的父愛都是真實的,從小教導著我讀書寫字,會怕我太孤單將溫越帶回老宅做我的玩伴,連出差幾日都不忘記給我帶最想要的汽車玩具模型……”


  “我母親身體不好一直臥病在床,記事起,我就知道他和母親面和心不和,我以為他是為了我這個兒子才維持著表面關系,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在自我欺騙,當初的綁架案,就算他選擇在溫家公布自己還有個私生子,也不願意交出巨額贖金,隻是權宜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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