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有密碼鎖和指紋鎖,壓根就解不開她的手機。
曲筆芯昨晚還換了,就是以防這一幕。
她去冰箱裡找了瓶水喝,前不久被狠狠壓在浴缸裡教訓了四十幾分鍾,還死不悔改,潤了喉嚨能說話了,又開始去挑釁情緒很不善的男人:“你答應過陪我一周的約定別忘了,沈復……就算隻剩下一分鍾一秒鍾,你也必須留在這裡陪我。”
沈復把手機扔在茶幾上,嗓音低冷:“把手機打開。”
曲筆芯微抿著唇站在原地,心知肚明她要是搖頭,恐怕這男人會直接過來動手,用她指紋解鎖。
沈復是耐心是有限,說話時沒有任何調笑的意思:“還是說你能承受得住第三次?”
他在威脅,要是還不聽話,浴缸裡的事情不會隻發生一次。
曲筆芯呼吸微急,顯然是情緒上來了:“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無恥?”
“你要很想被我上,我會成全你。”沈復靜漠的氣息斂淨,言行舉止見,那股陌生的邪氣出來了。
從底層的世界爬上來的男人,骨子裡深藏著是見不得光的髒汙,又怎麼能期待他幹淨的起來?
整整四年裡,曲筆芯從未了解過他真實的一面。
都是被假象蒙蔽了雙眼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結束了……
明天再接再厲,晚安。
第81章
江城,別墅區的某個豪宅二樓, 主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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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樹臣站在床邊前接電話, 他雪白的襯衣完全敞開,露出好看鎖骨, 而賀青池則是懶綿綿地起床,雙膝跪在柔軟的被子上, 直著腰板, 抬起纖細的手將他的紐扣從上到下都給一一扣好。
掛了電話後,她一邊拿起床單上的領帶,與他襯衣搭配, 啟唇說:“沈復讓你派人去日本接他?”
溫樹臣把手機擱在床頭櫃上, 挺拔的身形站直不動,任由她給自己系上領帶,喉嚨滾動, 低低應了一聲:“他的身份證和護照都被曲筆芯那女人撕了。”
即便是溫樹臣這樣脾性溫和的男人聽到這個消息, 也忍不住皺眉。
“那幹嘛讓你兩天後?”賀青池聽了不意外,這是曲筆芯能幹出的事。
她給溫樹臣系了一半領帶又解開, 手法不是很好,重新來過。
溫樹臣還沒說話,賀青池自己想到了:“哦, 曲筆芯說沈復會在日本陪她一周。”
“你以後別跟她學。”溫樹臣看她領帶半天也打不好, 系上又反復的解開,幹脆自己動手,同時又低聲囑咐了一遍。
賀青池淺淺的笑而不語。
那可說不定, 這方面她沒準以後還得請教曲筆芯呢。
溫樹臣給自己系好領帶,又把西服的外套穿上,窗外最近天氣越發的寒冷了,屋內有暖氣還好,賀青池隻穿著一條睡裙下床,到衣帽間給他拿了件黑色的大衣。
“對了……你是不是把我戶口本拿走了?”
她上次忘在酒店,後來想起來時打電話去問,酒店的人沒有在房間找到。
賀青池也不急,心想應該是被溫樹臣拿走了。
提到戶口本,溫樹臣便說:“你下午有空嗎,我們去一趟民政局。”
賀青池先前跟公司解約已經不出去工作了,又怎麼會沒空,她坐回了床沿,仰著頭看他說:“我有空,就怕你忙到沒空。”
溫樹臣的父親一病,各方勢力也蠢蠢欲動了起來,他要應對眾人和公司的事情,比先前更忙碌,電話接連不斷,都是秘書打來的。
他拿起黑色大衣擱在手臂上,走過去俯身,薄唇在她臉頰碰了碰:“天大的事都沒有領證重要,那約好了,下午我派人來接你。”
賀青池決定下的事就不會反悔,點點頭:“好。”
溫樹臣得到她答應,眉目間浮現出幾許笑意,低聲說了幾句溫柔體貼的話,才緩步離開主臥。
少了男人在身邊,賀青池朝被子凌亂的大床一躺,拉過枕頭蓋住自己的臉。
*
到了下午,賀青池坐在衣帽間裡挑選著拍結婚證時穿的衣服,她顏色挑了半天,又開始在琢磨著款式,最終選定了一款白色刺繡花朵的旗袍,到時外搭一件毛呢大衣,出門也不會冷。
心滿意足的終於挑好後,賀青池都坐的腿麻了,把旗袍掛起,拿手機拍了照給溫樹臣。
[我穿這件去民政局,可以嗎?]
溫樹臣是過了半個小時才回復的:[很好看,幫我衣櫃裡那件你親手做的襯衣找出來,拍照時我要穿。]
賀青池看完,擱下手機去他的衣櫃找那件襯衫。
當初她沒少下功夫縫制這件襯衣,平時溫樹臣很少會穿,都是整潔的掛在衣帽間裡,好像就隻見過他拿出來穿一次,還是暗示她去領證被拒絕的那次。
賀青池把兩人的衣服都掛在一處,看著眼睛便彎彎笑起來。
她心情可以算是很好,難以用語言形容,轉身去主臥裡開始梳妝打扮。
可以說是花了整整兩三個小時,賀青池連每根頭發絲都精心護理過,妝容上的很淡,也沒有顯得刻意。
她換上了那件白色刺繡旗袍,悠闲地坐在梳妝臺前,正玩著手機。
四點五十分的時候,賀青池收到了曲筆芯的求助消息。
[昨晚我忘記吃藥了——]
沒過一會又拍了兩張藥盒的照片過來,問她:[你知道吃哪種嗎?]
賀青池看了看,打了幾個字過去:[72小時的。]
曲筆芯頭一次遇上這事,完全沒有經驗,不放心的緣故把兩盒藥都拆開吃了。
賀青池慢悠悠地打字問她:[沈復讓溫樹臣兩天後派人去日本,你和他沒發生什麼事吧?]
曲筆芯那邊安靜了許久,發了一條長長的語音過來:[他就是個禽獸,是我當初瞎了眼才把他當成一隻小綿羊看待,結果誰他媽的想到他隻是披著羊皮而已,骨子裡比我還惡毒的一個男人。]
賀青池也不知道沈復是怎麼招這位了,被罵得狗血淋頭。
她也發語音過去,說:[你給他下藥,人家醒來都沒報警抓你,已經很仁慈了。]
[他有臉報警抓我?]
曲筆芯紅唇吐出的娃娃音是咬著字的,氣的不輕:[那讓他跟我一起坐牢好了,他敢告我昨晚藥他,我就敢告他早上在浴缸裡把我強了,一起去死吧。]
賀青池:“……”
這信息量,有點大。
曲筆芯還鼓著腮幫,心有怨氣的說:[而且他技術很爛,我有權利懷疑是不是小啞巴根本不願意給他睡……]
說到這兒突然就沒了聲,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賀青池把手機擱在一旁,給自己補了口紅,時間到四點的時候,檢查好了包裡的證件和戶口本,然後先下樓。
_
兩個黑衣保鏢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給賀青池打開後座的門。
她提著包和裝男人的襯衣袋子,坐進去,放在身旁。
司機啟動車子前往民政局的方向,窗外漸漸遠去的街景,賀青池看著倒影在車玻璃上的自己,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感覺有種由心底說不出的恍惚感。
才時隔幾個月的時間,她已經習慣這種婚後的生活了。
明明之前還是一個未婚也沒想過談戀愛的女孩子,現在倒是把這個妻子身份適應的很自然。
賀青池指尖在幹淨的玻璃劃過,緩緩地寫出了溫樹臣三個字,不過很快就被她擦去,沒有被任何人的目光所看見。
就好似要把他整個人的一切都深藏在隻有她知道的地方,不與別人分享。
近二十來分鍾的路程,司機緩緩停駛在了民政局門口,外面天氣透著絲絲的涼寒,所以也沒有打開車門請賀青池下車,而是說:“太太,溫總處理點事馬上就到。”
賀青池想著上午的時候,溫樹臣還信誓旦旦的說天大的事都沒領證重要,現在又處理事情去了?
她重新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四點半,距離民政局下班還有一個小時。
司機先下車抽煙,和保鏢都站在外面,車內隻留有賀青池一人安靜地坐在後座,她算著時間,緩緩地把車玻璃降下了。
寒冷的微風瞬間刮了進來,將她黑色綢緞般的長發吹的有些亂,露出的臉蛋表情沒什麼笑,招招手意識保鏢過來。
她淡色的唇角微抿,出聲問:“溫樹臣還在公司?”
保鏢:“太太,從公司趕過來的車程半個小時就夠,您先稍等。”
賀青池是知道溫樹臣這段時間忙得電話不斷,於是也不好說什麼,將車窗又升了回去。
她睜著眼睛靜靜看著民政局的門口,快下班的時間,已經沒有幾對新婚夫妻過來領證了,倒是有一對表情不爽的男女,從民政局出去,就各找大路一邊,背影透著決然。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去,賀青池已經目送了三對離開民政局,也從一個小時變成了還剩下二十分鍾。
她沒有打斷催溫樹臣,心裡盤算著要這次沒有領證,下次看心情吧。
等隻剩下十五分鍾的時候,顯然外面的保鏢也有點慌了,在外面不停的打電話。
賀青池低垂的眼睫毛,什麼話都不說。
她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直到還有十分鍾,保鏢在外面突然叫了聲:“溫總來了。”
賀青池抬起頭,隔著車玻璃正迷糊看見一抹人影,緊接著車門就被打開了,溫樹臣周身帶著寒涼的氣息坐進後座,很快又關上,抬眸看向她的同時,低沉的嗓音在這密閉的車內響起:“抱歉,路上出現了一點狀況,我襯衣在哪?”
他也知道現在爭分奪秒,說著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解自己的領帶。
賀青池注意到溫樹臣的動作不是很自然,脫掉西服的時候,眉頭緊皺了下,緊接著動作迅速地把襯衣的紐扣全部解開,結實的胸膛上有一道很明顯的淤青。
她眼睛微微睜起,也顧不得說他遲到的事了:“你怎麼會有傷?”
溫樹臣看襯衣袋子就在她身旁,伸出手臂給拿了過來,沒時間解釋太多:“路上車開快了,沒什麼事。”
“我又沒催你。”賀青池檢查了一遍他的身體還有沒有別的傷,語氣很不好。
溫樹臣穿好那件雪白刺繡襯衣,襯得他整個人幹淨又清冽,連面容的神色都出塵不少,對她笑道:“是我心急了。”
賀青池這下子再大的氣,也被他賣慘給弄的沒脾氣了。
她主動抬起手,給他領口整理好,出聲調解彼此的氣氛:“我差點以為你到了領證這一步,準備要跑路了。”
溫樹臣還擔心她跑路,將女人纖細的手握住,遞到薄唇輕輕的碰。
“好了還有五分鍾,先下車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