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蜜桃咬一口》, 本章共3614字, 更新于: 2024-10-31 10:57:48

  手臂相碰的那一瞬間,手腕突然被人握住。


  簡桃一愣。


  他掌心發燙,力道像是禁錮,捏得她有點兒疼。


  簡桃被這力道擷得微微俯身,又抬起眼,啟了唇正欲開口。


  他卻先打斷。


  謝行川幾不可察地斂了下眉心,低聲道:“就不能不走?”


第42章 揭霧


  房門仍然敞開, 呼吸聲輕飄飄地落在地面,再陷進絨面地毯。


  簡桃反應片刻,才明白他在代指什麼。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沒想走,舔了舔唇, 這才緩緩出聲。


  “我……就是下去扔個垃圾, 順便買點水果。”


  不太信她的話似的, 謝行川目光掠過門後的幾個大件,垂眼:“這不是有箱子?”


  簡桃:“助理送來的, 拍節目要穿的禮服。”


  空氣靜謐片刻,不知他究竟是信了還是沒信,又在想些什麼。


  簡桃清清嗓子:“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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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時,他喉結滾動的頻率輕微。


  她應了聲,手腕處緊攥的手心這才松開, 她還沒想得太清楚, 身體已經順著方才未完成的指令走了出去。


  靈魂卻像仍然被丟在那裡。


  方才連同手腕一並被他握住的, 仿佛還有她的心髒,一松一緊地被人捏著似的, 走出好遠才慢慢恢復過來。


  她輕輕縮了一下, 為身體這自己也不能言明的奇妙反應, 而感覺到意外。


  買完了水果, 又散了會兒步, 她腦子裡亂七八糟地胡想著, 等回到酒店, 才發覺自己也並沒想明白些什麼——


  又或者是,一旦走進這個房間, 感受到一些微妙的氣氛, 前面想好的念頭、想說的話, 又全都變得開不了口。


  謝行川躺在床邊翻書,和以前大多數的時候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似乎從她進房間開始,就總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餘光。


  又怕是自己太自戀多想,她又不好意思去對上他的目光,萬一人家根本沒看自己呢。


  於是簡桃在桌前坐下,打算給自己找點事幹。


  撕開酸奶,倒入切好的水果,她給自己做了個水果撈,吃完又看劇本,見時間靠近十點,這才起身去洗澡。


  ……


  聽到浴室水聲響起,謝行川這才松懈下來。


  手中合同被放置到一旁,反正看了一晚上,什麼也沒看進去。


  確定她的確是不會走——至少今晚不會走,他抬起手,輕輕捏了捏鼻梁。


  她洗澡一向比較久,以往有時候做完抱她去洗澡,少於十五分鍾,她還會咕咕哝哝地嫌他洗得不夠好,指揮他要往哪哪兒打泡泡,關節處還得用磨砂膏。


  好不容易快一個小時,水聲終於停下,她一邊護膚,裡間一邊斷斷續續傳來聲音,大概是鍾怡在和她打電話,吐槽的內容是工作和老板。


  她擦著頭發出來,身上仍舊裹著浴室裡湿漉漉的霧氣,手機開的免提,也沒取消,平攤著手機朝對面說道:“真這麼煩,那你來我工作室吧,我給你發工資。”


  鍾怡還在情緒裡沒出來:“算了吧,藝人工作室更挨罵好嗎!”


  簡桃想了想,實話道:“那確實。”


  “……”


  “等我明早去買個彩票,中個一百萬直接辭職,這個b班誰愛上誰上……”鍾怡又在那邊吐槽了好一會兒,熱火朝天的,高談闊論縱情暢想,終於,二十分鍾後,她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


  臥室內一直有些冷寂的氣氛,也被她的聲音一掃而光。


  簡桃正在塗身體乳,瓶罐交撞出輕微聲響。


  鍾怡大概是不知道她在外放,又壓低了些聲音,八卦道:“對了,你和謝行川……”


  緊接著,謝行川就看到簡桃用從未有過的速度起身,迅速越過長桌,用手指將免提取消。


  “……”


  簡桃含糊地糊弄了幾句,又掛掉電話,低著頭面對手機,估計是打字跟鍾怡說著什麼。


  緊接著,又做賊心虛地掀開被子,裝作無事發生地躺了進來。


  又大概過了十多分鍾,二人做完自己的事情,關了兩邊的床頭燈,準備睡覺。


  窗外又響起悶雷,大概是天氣轉暖前最後的陰翳,她傍晚出去時就感覺天氣有些悶,雨醞釀著怎麼都落不下來似的。


  翻來覆去半天,眉心微擰,簡桃將身體弓起,聽到右後側的謝行川問:“睡不著?”


  “不是……”她說,“胃疼。”


  不知道怎麼搞的,胃一陣陣痙攣,時而伴隨著抽痛。


  身後的聲音湊近了些,他似是嘆了口氣:“不是讓你別亂吃了?”


  “我沒亂吃,”她辯駁道,“再說,你什麼時候讓我別吃了……”


  說完這句,胃裡又像針刺般被人扎了下,她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手正想捂住揉一揉,不期然卻搭在了誰的手背上。


  謝行川手掌捂著她胃的位置,還不忘說一句:“你找的地方不準。”


  “……”


  行吧,她撇嘴:“就你找的準。”


  他都這麼說了,她便把手重新放回被單上,男人手掌溫熱,打圈按摩著胃部,那股不適感也被慢慢揉散。


  謝行川:“晚上吃什麼了?”


  “就沙拉,還有酸奶。”


  後面又說了些什麼,她困意漸漸襲來,胃也好受了挺多。


  謝行川的力道漸漸變重,人困時又會變得懶散,她禁不住連連後退,以減緩承受住的力量,就這麼退著退著,他呼吸就在耳邊了。


  簡桃驟然一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意識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


  二人靠得極近,幾乎是嚴絲合縫了,她還不安生,身體動來動去。


  有些變化是能很清晰地感知到的,然而誰也沒有開口,她原本一直緊繃著神經在等,但等了半天也無事發生,就這麼又睡了過去,但睡得一直不算安穩,睡睡醒醒的,外面雨仍沒落下,屋內也顯出股揮之不去的燥熱。


  一個夢連著一個綺夢,遲鈍又敏感。


  迷迷糊糊中,脖頸處似乎更加黏膩,她難受地低哼了幾聲,肌膚上的舌尖觸感壓得更深,伴隨著輕啜和噬咬,她不太分得清現實或做夢,隻覺得若是夢境又太過真實,汗意蒸騰成霧氣蒙住視線,見她並未不配合,他動作才漸漸放開。


  後頸覆上手掌,她舌尖被人勾出來含吮,謝行川吐息漸熱,yihua其實也許他一直是愛接吻的,隻是她以前從沒有留意。


  這麼想著,她下颌漸漸不可控地開始上下輕點,一滴汗順著頸窩匯聚,淌進枕單。


  ……


  下半夜這才睡好。


  簡桃本以為那就是個稍顯真實的夢,結果第二天一早醒來,看到一旁謝行川換下來的被單,正塞在清洗籃裡等待處理,遂耳尖迅速一紅,還不管自己正咬著牙刷,迅速把東西揉巴揉巴送進了洗衣機,快速洗幹淨。


  今天的行程任務依舊是練舞,以及去看學員訓練情況。


  不過因為大家最近表演都還不錯,所以她隻是上午去了一趟,一整個下午都在老師的指導下專心練舞,十點多才從練舞室出來。


  走到負一層停車場,她這才打算叫個車,結果視線所及處,有輛車開了雙閃,她走近一看,才發現是謝行川的車牌。


  坐進副駕駛,簡桃順手扣好安全帶:“你怎麼過來了?”


  他側身正欲開口,不知是想到什麼,又停頓了會兒。


  簡桃能感覺到他應該是在兩個回復中糾結片刻,然後抬眼,把問題拋給她。


  謝行川:“你希望我怎麼回復?”


  這是個什麼回答?


  簡桃沒好氣:“我希望你給我送錢來了。”


  他單手打著方向盤,地下停車場空曠,一邊出車位,謝行川一邊調試著手機,然後放到她面前。


  眼前屏幕一陣紅一陣藍,圓框中出現她自己的臉,簡桃恍惚著看了會兒,然後問:“這什麼?”


  “面容ID,以後掃你臉,走我的賬。”


  “……”


  “我開玩笑的,”她靠回椅背,“你別這麼認真,我害怕。”


  他大晚上出現在這兒,即使不說,她想想也能猜到。


  就這樣不說透也挺好,否則他給的太直白,不像他,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接比較好。


  謝行川笑了下:“你還有怕的?”


  她脫口而出:“那你不也有不行的嗎。”


  ……


  話題被牽回前天那個落著大雨的車內末日,二人皆有不同程度的停頓,意識到自己開口觸碰了敏感話題,簡桃看到附近有家便利店,忙落荒而逃,說自己去買點東西。


  謝行川看她背影逃竄進店,正要收回目光,中控臺處的手機響了。


  是江蒙。


  他接起,直入主題:“要什麼?”


  對面江蒙一怔,這才道:“不是,你就不能想我點好的?我給你打電話就不能是思念兄弟,一定是找你要點什麼?”


  謝行川:“沒有要的我掛了。”


  “哎——等等等等,”江蒙說明來意,“之前我寄給你的那個信函你看過吧,我自己的好像被我折騰不見了,今天做設計要參考做一套的,你找找看你那還有嗎,有的話發我。”


  “順手塞車裡了,”謝行川說,“不好找。”


  江蒙:“那你現在在哪?”


  謝行川:“車裡。”


  江蒙:“……?”


  他笑了下,這才拉開抽屜一張張找,他平日雖隨性慣了,但這種紙類的整理一向都是疊著放在一起,找起來總要翻來翻去。


  把手機扔在一旁,他手指一張張順下去,忽然翻到個什麼,頓了一下。


  一張機票。


  思緒仿佛跟著被拉回那個冬天,那年正是高三上學期,他轉去新學校已有半年,無意間聽江蒙說簡桃要去別的市區比賽,雖是獨自一人,但有副主任跟同。


  那會兒他就覺得奇怪,簡桃一個女孩子,為什麼派個男主任同行?


  往後再多了解,發覺原本派給她的,的確是個女老師,然而副主任說高三學業繁重,老師不便離開,正好自己要去那邊出差,順便把簡桃帶去。


  那劉主任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慣愛動手動腳,他那夜輾轉,最終還是做了決定,當下便買了比賽那天的機票,率先到了她要住的宿舍。


  那天運氣好,宿舍對面正好是個便利店,透明窗,他就坐在那位置,寫著題邊看邊等,等到她在樓下和主任告別,然後上了樓。


  主任在底下站了好一會兒,又來來回回踱步幾圈,等到夜深了,開個手電筒鬼鬼祟祟想上樓,他抄起空書包往這傻逼頭上一罩,給人結結實實揍了一頓。


  後來鬧警察局裡去了,劉腎虛罵罵咧咧說不知哪來的毛頭小子,結果燈一打開,看到是他,嚇得剛粘連的傷口又崩開了。


  他一邊寫筆錄一邊轉筆,笑著抱歉說:“不好意思啊老師,看你走來走去,還以為是變態。”


  “——不過也沒哪個正常人會在女學生宿舍底下晃悠三個多小時,是吧?”


  劉腎虛給他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你這人說話要講證據!不要胡編亂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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