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蜜桃咬一口》, 本章共3512字, 更新于: 2024-10-31 10:57:48

  終於,排練室氣氛回歸正軌,大家重新開始彩排。


  簡桃也帶著劇本回到休息室。


  推開門,本以為迎接她的是一片空蕩,結果甫一抬眼,滾輪椅上坐著個人。


  簡桃微愣,後退兩步,確認這的確是自己的休息室,這才驚詫地看向謝行川:“你過來了?”


  “不然?”他轉了半度,身子靠著椅背懶懶道,“面前這個是雕像?”


  “那你怎麼不出去?在我休息室待著幹嘛?”


  謝行川:“我來找你的,又不是來看他們的。”


  “找我?”她坐到化妝鏡前,把劇本放下,這才確認自己的妝還剩多少,“找我幹嘛?”


  然沒等到回答,謝行川的視線停在她的劇本上,看姿勢,應該是本來隨便一掃,但看到了點兒不得了的東西。


  劇本上,“男人舔舐過她光裸的蝴蝶骨”赫然在目,甚至還被人做了標記。


  謝行川眯眼:“這什麼?”


  “哦,有個選手不太拿得準這段戲,問我怎麼演才能美而不俗,我正琢磨呢,”簡桃解著頭頂有些緊繃的辮子,拿出卷發棒,隨口應道,“畢竟這種尺度比較大的我也沒演過,總不能瞎指導吧。”


  謝行川欲揚先抑,又半停不停地道:“你剛在外面不是指點了?起哄聲那麼大,我還以為有人跟你告白了。”


  他這番話著實聽不出要表達的意味,簡桃索性直接點頭道:“我那個教的是體驗式演法,讓他們先體驗一下就知道怎麼演了,但這個怎麼體驗?”


  她道:“難不成我還要——”


  找人跟我實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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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說完,外面敲門聲響起:“老師,節目組在催了,讓我們抓緊過去。”


  “知道了,”簡桃說,“馬上。”


  她壓低了些聲音,想跟謝行川說讓他先藏起來,結果動作太急,頭發在卷發棒上掛了下,她怕燙到自己趕忙拉開,帶起一陣瓶瓶罐罐的倒塌聲,聽著還挺嚇人。


  “怎麼了嗎?”外面傳來關心聲,“是什麼不好弄嗎?我們女生進來幫你吧?”


  她進退維谷半天,手忙腳亂地思索著,最終在她們開門之前,將謝行川連人帶椅,推進了換衣服的簾幕後。


  謝行川:“……”


  好在她們隻是開了個縫,禮貌道:“老師你怎麼不說話,沒事吧?”


  “沒事——”簡桃趕緊答,“我剛手滑了,換個衣服就能出去,很快。”


  “好,那我們就在這兒等你。”


  門又被帶上。


  簡桃選好衣服,拉開簾子匿進去,才發現謝行川也在這裡面。


  還是她剛親手推進來的。


  男人抄著手,從容地欣賞著她的慌張。


  好在她今天穿了內搭,在他面前換衣服也沒什麼難為情的,換好之後簡桃摸出條項鏈,背對著他戴上。


  前後扣了兩三次也沒成功,很快項鏈被人接過,他有些冰涼的指尖觸過她後頸處薄嫩的皮膚,帶起一陣戰慄。


  她正處於一級戒備中,忙道:“你幹嘛?”


  “給你扣一下也不行?”他好像笑了聲,“怕什麼,這又沒監控。”


  本來沒什麼的,他一補這最後一句,味兒就不太對了。


  簡桃閉起眼,隻覺這裡的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還算寬敞的換衣間裡氧氣都變得稀薄,動作間,逼仄而靠近。


  手指不由得抓緊裙擺。


  閉眼後的聽覺尤為明顯,休息室的門鎖輕輕晃起響聲,應當是沒關牢後被風吹開縫隙,外面的討論和談笑聲順著飄進簾後,每一道拉長的音節都像是在凌遲她的五感。


  門半開不開地,外面就是喧鬧的人群,而離他們幾米外的簾幕後,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謝行川,在她的換衣間裡。


  她頭皮發麻,一刻也待不下去,終於等到他戴完,簡桃拉開簾子就準備奪門而出,聽到身後,他施施然坐上椅位的輕響。


  然下一秒,椅子的滾輪被他輕輕晃動,謝行川伸手一攬,她跌坐在他懷裡。


  機械椅的晃動感讓人忍不住跟著眩暈,她大腦充血,腰上的禁錮感愈發明顯,足尖無法落地,讓人本能失去安全感。


  察覺到他的吐息順著後頸下挪,簡桃耳邊奏響警報,危險順著肌理淌進四肢百骸中。


  她的全部支撐靠他,身子向後輕仰。


  他指腹輕微摩挲,呼吸噴灑在她後背,在鼎沸的人聲裡,輕輕用舌尖,掃過她光裸的蝴蝶骨。


  “什麼感覺,簡老師?”


第38章 升溫


  一分半鍾後, 簡桃終於從換衣間內逃出,為了防止有人撞破謝行川在內,她還特意將門反鎖。


  隻是身後肩胛骨處,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熱辣, 手臂怎麼擺放都不自然似的, 老覺得有什麼黏在身上。


  好不容易拍完了節目組要求的宣傳照, 她松了口氣,見走廊沒人, 這才總算是放了心地拉開休息室的門,打算徹底把這件事翻篇——


  結果一拉開門,謝行川照舊坐在機械椅上,一腿支著一腿搭著,正在翻看她桌上擱著的劇本。


  有一搭沒一搭地, 目光悠闲。


  簡桃大為不解, 質疑道:“你怎麼還在?”


  謝行川一揚眉:“不是你把門鎖了?”


  哦對……


  簡桃給自己找補, 立馬揚起下巴道:“關的正好,讓你閉門思過, 好好想想你剛剛都幹了些什麼。”


  “不是要沉浸式體驗?”


  很顯然, 面對她的指控, 謝行川面不改色, “你不自己體驗一下, 怎麼教學生?”


  “……”


  你還挺有道理的是吧?


  簡桃:“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他一點兒聽不懂似的, 修長手指散漫地翻著紙頁, 輕叩道:“嗯,大恩不言謝。”


  “……”


  簡桃無語地撇了撇嘴, 轉過身不再對狗彈琴, 就這會兒, 詢問她那個劇本的學生也給她發來私聊,問她有沒有合適的表演方式。


  錄制當天她就拉了個大群,稍微注意了一下,隻加了發來好友申請的女生。


  也因此,女學員都有她的微信,現在這個,問的正是那場被舔舐到肩胛骨的戲該怎麼演。


  她想了想,不受控地回憶起方才試衣間內的觸感和心緒,這才思索著往對話框內打字,洋洋灑灑寫了十多行,闡述該怎麼進行表情管理,以及恰當的身體反應。


  她敲了十分多鍾,等再轉身時才發現呼吸驟悶,是謝行川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將她困在桌沿與牆面的死角之中,目光正落向她的屏幕,眼睫微垂。


  過了那麼幾秒,他才慢悠悠說道:“你剛就這感覺?”


  “……”


  簡桃伸手推了兩下他,沒推動,這人倒是挺自覺地讓開條道,側靠在桌邊,抱臂:“所以說要沒我,你真講不出這麼多感悟。”


  簡桃側頭:“是是是,你都是為我好,太感謝了,謝這個姓真適合你。”


  ……


  他勾著唇角笑起來,領口隨之微微抖動,桌子也晃出輕響,頭頂白熾燈的冷光落下來,一瞬間竟像是和高中哪個瞬間微妙地重合,而他其實並沒有變。


  不過這感覺也就持續了一秒,簡桃轉過頭去,對著鏡子開始取耳環。


  她湊得近,滿眼都是自己的耳垂到側頸,看不到身後的景況,又慢慢聽不到一絲聲音。


  簡桃將手挪向頸後,琢磨著謝行川又在幹嘛?怎麼沒動靜了?


  她靠直覺去找項鏈的卡扣,因為卡扣環比較小,所以很難打開,再加上她還有點分心,不知道謝行川是不是又在搞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精神無意識繃緊,坐到化妝桌上,想退開一點,看他究竟在做什麼。


  正往後一仰,被人託著後背壓回來,她皮膚毫無阻隔地接觸到冰涼鏡面,冷得人一陣瑟縮,戰慄感傳遍全身,心髒也跟著猛然一跳。


  試衣間的風雲又湧上腦海,她下意識出聲制止:“等下——哎——”


  “……你就一下都忍不了了是吧,不能等回家?”


  一秒,兩秒,三秒。


  空氣似乎也變得凝固,直到背後傳來聲音,謝行川無言道:“我隻是以為你要摔了。”


  “……”


  她低下頭眨了眨眼,這才反應過來他的手其實隻給了一個力道,這會兒已經撤開了。


  她坐在化妝鏡前,窗外雨聲噼啪敲打窗沿,簡桃終於感受到了一絲,遲來的,尷尬。


  項鏈她也不想解了,她現在隻想學習一下遁地術。


  匆忙換完衣服,二人沉默地離開休息室前往停車場,工作人員都走得差不多了,停車場也顯得空曠。


  車一路疾馳,連細微的雨點都被速度拉扯出力道,滴滴答答落在寬闊的前視鏡,再向下蜿蜒。


  簡桃本能覺得氣氛不太對,但又不是那種不對,停頓了半晌才問:“你開這麼快幹嘛?”


  “不是你說我一下都忍不了——”他慢條斯理敲著方向盤,“得等著回家?”


  簡桃:“……”


  你又聽進去了?


  他懶洋洋地將座椅往後放了放,“我這不是得配合你給我的人設。”


  簡桃心說你平時可不像這麼配合的。


  等到了酒店,他居然真的一路按下快進鍵,車停得最靠近電梯,電梯也提前安排一秒都不用等,待到出了電梯,索性直接拉著她的手腕往前——


  簡桃嚇得心怦怦跳,心說他這玩得是不是有點太逼真了?


  下一秒面前大門拉開,又關上,她面前場景一換,被人掐腰按到門上。


  速度太快,二人生理性地呼吸急促,她胸口尚未平定,這聲響縈繞在房間裡,又漸漸換了味道。


  真猜不透他到底想幹什麼,以為他是開玩笑,結果一路又這麼急,以為他動真格的了,到了房間裡,他又沒動作了。


  簡桃抬頭想問,卻發現他正低眼看著自己,目光像暗夜的潭,她似乎從未見過。


  簡桃微怔:“你……”


  話沒來得及說完,沒摘下的項鏈被他壓在唇下,隨著吻一輕一重地碾著,摩挲她頸處脆弱的皮膚。


  她在他吻中艱難地喘息:“謝行川,別發——”


  他好像在笑,饒有興致地停了下。


  “別發什麼?”


  “瘋”字正要說出口,遞到舌尖,又打了個旋兒。


  簡桃:“別發情。”


  “……”


  面前人頓了兩秒,旋即低低地笑:“我非要呢?”


  她被迫仰起頭來,被他含住的頸鏈掉落,漫開一片沁涼。


  簡桃心裡沒轍地說,那我倒也確實管不了你。


  他指尖去解她紐扣,今天冷,她穿得太多,脫了外套還有羽絨馬甲,羽絨馬甲過完,還有層針織衫。


  很顯然針織衫作為最後一關,難度最大,第一個紐扣他就折騰了半天,兩手齊上,仍舊不得章法。


  看了半天,簡桃沒憋住地笑出了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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