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重生之貴婦》, 本章共3949字, 更新于: 2024-10-30 16:40:58

  “你說,父皇是不是看我們不順眼,覺得世家女都不行?”


  沒有丫鬟在場,紀纖纖在殷蕙面前向來什麼都敢說的,話裡透出濃濃的鬱悶來。


  紀纖纖自己就是世家女,她覺得自己的兒子也該娶世家女才不算委屈,誰知道皇帝公爹非要從小官家裡挑。


  歷朝歷代世家女都是香饽饽,公爹的五個兒媳婦,除了殷蕙、福善,其他三個也都是名門之女。


  公爹給兒子們挑世家女,到了孫子卻隻挑小官之女,紀纖纖怎麼琢磨,都覺得公爹這是嫌棄她、徐清婉、王君芳呢!


  當然,肯定還有更正經的原因,那個就不適合與妯娌嘀咕了。


  殷蕙笑道:“二嫂淨胡說,父皇平時對咱們都和顏悅色的,哪裡有過嫌棄之意。”


  紀纖纖幹笑兩聲。


  公爹或許對殷蕙和顏悅色,對她可沒有什麼好臉色,要麼就不看她,一旦看過來,那眼神必定夾雜著不加掩飾的嫌棄。


  據紀纖纖的觀察,五個妯娌裡,公爹最喜歡徐清婉與殷蕙了。


  公爹對徐清婉,應該是對仁孝皇後的愛屋及烏,對殷蕙,大概是殷家出的銀子太多,公爹看到殷蕙就想到銀子,能不滿意?


  至於今年採選入宮的秀女們,這會兒都還在宮裡學規矩,由四妃共同主持遴選事宜。


  殷蕙進宮的時候,婆婆順妃又給她講了講這屆秀女,說是有好幾個貌美動人的,也有賢名遠播的,當然,這些賢名都是負責採選的太監們從各地打聽到的,順妃經常與麗妃、賢妃、淑妃待著,也就聽說了一些消息。


  參加終選的有五十個秀女,永平帝與四妃一起挑,誰做正妻誰做妾室都是永平帝親口定的,連麗妃也不能幹涉。


  四個皇孫,照例是每人一個正妻兩個妾室的安排,妾室直接就送到各自的皇孫們身邊了,正妻則先安排住在宮裡,按照長幼排序,由禮部主持四兄弟的大婚。


  皇孫不比親王,婚事辦得比較簡單,到了六月,四郎的婚宴也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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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半年,殷蕙就一直在喝侄子們的喜酒,順便送出去四份禮金、四份給侄媳的見面禮。


  得虧她是王妃,自己嫁妝也足,不然若生在普通人家,有十幾個侄子七八個侄女,光是孩子們婚嫁的禮錢都夠她發愁的。


  至於侄媳婦的性情如何,反正又不在一個院子裡住著,殷蕙並不關心,偶爾聽徐清婉、紀纖纖誇誇或罵罵,全當熱鬧。


  景和九年的八月,平城那邊的帝陵建好了。


  還是景和三年的時候,永平帝離京北巡,北巡的最後一地便是平城。


  永平帝早有遷都之意,在平城停留的那段時間,永平帝一邊帶著五個孫子故地重遊,一邊給自己物色了一塊兒風水寶地,決定在這塊兒寶地修建他的陵寢。


  自古帝後合葬,永平帝的陵寢,自然也是仁孝皇後的陵寢。


  所以,仁孝皇後病逝後,一直都沒有下葬,就等著平城的帝陵建好呢。


  如今帝陵一建好,永平帝就下旨讓魏昳、魏曕、魏昡、魏暻這四個兒子以及年長的皇孫們護送仁孝皇後的梓宮去帝陵下葬,隨後他也會跟著靈柩的路線北上,巡狩平城。太子要留在金陵監國,所以明明他才是仁孝皇後的親兒子,卻不能同行。


  仁孝皇後的梓宮離京那日,諸皇親國戚、文武大臣都出城跪送。


  太子跪在最前面,對著漸漸遠去的靈柩,伏在地上嚎啕痛哭。


  殷蕙想,至少仁孝皇後是葬在了平城的帝陵,將來能與公爹合葬,而不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金陵。


  路途遙遠,再加上仁孝皇後下葬也要挑選吉日,殷蕙還以為今年魏曕與兩個兒子會留在平城過年。


  沒想到臘月中旬,四位王爺都帶著孩子們趕回來了,去宮裡給太子、四妃請安復命,然後就回了各自的王府。


  雖然是去送仁孝皇後下葬,仁孝皇後畢竟已經走了四年,一家人也服了喪了,這會兒團聚便隻管高興就好,不必哀悼什麼。


  魏曕就是個悶葫蘆,魏衡笑著給母親與妹妹們講他們此行的見聞。


  平城作為新都,基本已經修建好了,城牆比當年一家人離開時修建得更高更厚,城內街道也更加寬闊氣派。


  變化最大的是燕王府,現在已經成了皇宮,比金陵的皇宮大了整整兩圈。


  除了修建皇宮,皇城外圍也新修了很多宅子,有的是要賜給皇親國戚,有的要賜給勳貴大臣。


  平城的五座王府與公主府,同金陵的分布位置差不多,隻是佔地要更大一些,府內的景致也更充滿了北地風情。


  “既然修好了,皇祖父是不是要遷都了?”魏寧期待地問,母親經常在她面前懷念平城的好,就連她也是生在平城,是地地道道的平城人呢。


  提到這種大事,魏曕才開口道:“還沒定下來,不過應該快了。”


  殷蕙是最激動的,金陵固然好,一年風景如春,可她懷念北方的四季分明,尤其懷念北方冬日的皑皑白雪。


  魏曕還帶了平城蜀王府的輿圖回來,吃過午飯要歇晌了,他單獨陪殷蕙看。


  平城的蜀王府幾乎是照著金陵的蜀王府修建的,連陶然居都有,三間平房前面種菜,後面栽種果樹。


  “那邊養不了橙樹,我叫人改成了柿子樹。”魏曕的指腹移到陶然居的後面,解釋道。


  殷蕙笑道:“橙子、柿子,熟了顏色差不多,也算一樣了。”


  魏曕看著她的笑臉,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可惜。


  澄心堂才是他們夫妻一開始的家,他在那裡迎娶她進門,三個孩子也都是在澄心堂出生的。


  可惜燕王府變成了皇宮,澄心堂也改成了他用。


  四王歸來,永平帝卻留在了平城過年,兒孫大多數都被他打發回了金陵,隻留了一個長孫。


  再加上平城已經修建好了,永平帝此舉其實就是在告訴金陵的眾臣與百姓,他快遷都了。


  而且,景和十年是個好年啊,既是永平帝登基的第十年,也是永平帝滿六十歲的年頭。


  換成誰,都會在自己慶六十的這年幹件大事,遷都就是這樣的大事!


  一時間,金陵城內的人心都亂了。


  權貴富商們早在永平帝開始修建平城的時候就跑過去買田買地了,這麼多年下來,平城的房子、田地是越來越貴,金陵的房子、田地卻是越來越便宜。如今遷都就在眼前,更多的官員開始變賣家產,命家人管事先到平城去買地買房。


  老牌的金陵世家最不高興,雖然他們不缺銀子去平城買新宅子,可他們的人脈底蘊都在金陵,遷到平城去,他們與新貴有什麼區別?更別提,聽說平城那地方的冬日冷得要命,春秋風沙又多,哪裡比得上金陵的氣候宜人?


  故土難舍,這波人真是在心裡埋怨永平帝沒事遷什麼都。


  有人發愁,自然也有人歡喜,像馮家、楊家等跟隨燕王在平城起事的人家,就都很高興都回到平城去。


  濟昌伯殷墉更是笑眯眯的。


  年後殷蕙來這邊探望老爺子,就見府裡下人們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遷都的旨意還沒下來,祖父就著急回去了嗎?”殷蕙調侃道,她記憶中的祖父,從來都是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如今竟然心急起來。


  殷墉當然急啊,回平城就相當於回家了,年輕人可能覺得再等幾個月也不算什麼,他年紀大了,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人世,越是這樣,就越盼著能夠早點回去,葉落歸根。


  殷墉早就有在平城養老的心了,不想後面出了那麼多事,永平帝登基了,孫女孫女婿都要來金陵,殷墉雖然可以留在平城當伯爺,可他放心不下。小孫女做皇孫媳不容易,做王妃要牽扯的事情隻會更多,他無權無勢的隻剩一顆腦袋,關鍵時候或許能提點孫女一二。


  這才是殷墉留在金陵養老的真正原因,而非貪戀這京城富貴之地。


  殷蕙都知道的,她雖然是父母所生,可父母都早早離去,祖父才是這世上最疼她的人。


  “這次您回去,街坊們待您肯定更熱情了。”


  殷蕙一邊替老爺子捏肩膀,一邊憧憬道。


  祖父有錢又心善,殷家周圍的街坊們基本都沾過祖父的光,平時也都把祖父當財神爺看待,又喜又敬的。


  殷墉摸著胡子,腦海裡浮現出一張張熟悉的面孔,隻可惜,有的人已經壽終正寢了,曾經光著屁股在街上亂跑玩耍的孩子們也都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


  微風吹拂,幾片樟樹的葉子輕輕地飄過來。


  殷墉看著那些葉子,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


  無論如何,他總算可以回家了,孫子一家和和美美的,小孫女與女婿也越過越甜蜜。


  如果說還有什麼放不下……


  殷墉仰頭,看著孫女以為他有話說,低下頭來,桃花眼笑盈盈的,還是小時候那麼清澈。


  殷墉就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還是放心不下小孫女啊,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魏曕那小子,最後也不知道會變成個啥。


  一直是蟒當然好,就怕被人打成泥鰍,孫女跟著他吃苦。


第178章


  永平帝在平城過了一個年,二月裡又回了金陵,他這次回來,就是籌備遷都事宜。


  新京城已經建好了,陸續把朝廷、官員及其家眷遷過去就是。


  第一波先遷的,乃是諸位皇親國戚。


  旨意下來,殷蕙高高興興地叫人收拾行囊。


  搬家是件很折騰人的事,哪怕不用殷蕙親自動手,也夠她操心的,可一想到要去的是平城,殷蕙就滿心期待,恨不得丟下行囊他們一家五口先坐船北上。


  不過這種美事隻能想想罷了,最終還是要幾家皇親國戚湊到一起,像來時那般組建了一支船隊,浩浩蕩蕩地往北而去。


  太子還陪永平帝留在金陵,太子妃帶著東宮諸人先出發了,隻留兩位年輕的妾室伺候太子的起居。


  成親的皇孫們有自己的船,沒成親的便幾個皇孫共乘一條船,隻有五六歲甚至更小的皇孫才會跟著父母同住,畢竟孩子們大了,船上就那麼大地方,不小心撞到長輩們做什麼,多不合適。


  魏寧這次也與父母分開了,同莊姐兒、寶姐兒一起陪著太子妃。


  徐清婉的意思是,她自己坐船怪沒趣的,就讓侄女們去陪她,雖然她有兩個兒媳婦,但兒媳婦要照顧大郎、三郎,徐清婉哪能做那強行分開小夫妻們的惡婆婆。


  她肯照顧三個侄女,殷蕙自然支持,女孩子們單獨坐一條船,時間長了難免有個磕磕碰碰,如果有徐清婉在,孩子們肯定都老老實實的,吵也吵不出大事來。


  魏寧有徐清婉照顧,魏衡、魏循兄弟倆與六郎、八郎住一條船,殷蕙就更不擔心了。


  船隊出發後,蜀王這邊,偌大的一條船上就殷蕙與魏曕兩個主子,顯得特別清靜。


  當年來金陵,魏曕給兩個兒子當了一個月的教書先生,如今北上,孩子們都大了單獨乘船,魏曕沒什麼事做,每天不是在廳裡看書就是作畫,到了晚上,他就將那一身的力氣都用在殷蕙身上。


  說起來,殷蕙好像還沒有單獨與魏曕在一起生活這麼久過,白天黑夜都形影不離。


  少時成親,兩人晚上黏糊,白天魏曕有差事,殷蕙幾乎看不到他的影子,沒多久她就懷上了,魏曕連晚上過來的次數也大大減少,等衡哥兒出生,夫妻倆白日再見面,孩子總是在身邊。


  “你有沒有覺得,咱們現在這樣,像極了那種剛成親就要一起外放的年輕夫妻?”


  這日夜裡,殷蕙趴在魏曕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道。


  船艙裡沒有點燈,黑得伸手不見五指,魏曕的手撫上她的臉,那肌膚細細滑滑,還微微發燙。


  “你現在也很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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