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quer你飄了,好不容易火了點,你居然敢這麼對老婆粉說話,媽媽不允許,快點道歉!!!!】
抽完一根煙,英雄聯盟排位界面準備就緒,陳逾徵關掉彈幕,隨口道:“有老板送禮物幫我謝一下,我玩遊戲了。”
…
…
微博超話更新了剛剛陳逾徵在直播裡的狗言狗語。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粉絲好奇,陳逾徵到底跑去紋了個什麼玩意兒。
有人特地翻出剛剛的直播片段。
陳逾徵那幾秒抬手的片段被截出來,放大,有幾張很清晰,甚至能分辨出隱約的圖案。
不過確實是像剛剛紋沒多久,黑色線條周圍的皮膚還紅腫著。
不是字母也不是他的ID,而是一個很奇怪的圖案,曲線不像曲線,直線也不太像直線,一段起起伏伏長短不一的線段拼湊在一起。就這麼順著小臂內側一路到手腕骨。
一些老粉回答好奇的新粉:【你永遠也猜不出陳逾徵心裡在想什麼,我們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殺馬特。】
一些有過紋身經驗的粉絲發現不對勁,發了一句:“如果我沒判斷錯,這個應該是聲紋吧?”
底下回復:【聲紋是什麼?】
――【就是錄音的紋身】
半個小時候,帖主回來了:“我爬梯子下載了一個Skin Motion,試了一下,居然真的把它掃出來了,竟然是個女孩子的聲音……”
粉絲紛紛炸鍋了,問:「她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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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十幾分鍾過去,帖主揭曉最後的謎底:“我聽了三四遍,其實有點不清楚,如果沒有翻譯錯的話,應該是這樣。”
她把這句話貼在了評論區:
――【有一天,Conquer一定會被所有人記住】
第38章 (你就讓他發騷吧,別理他。…)
陳逾徵直播間的粉絲徹底炸了鍋:
【解釋一下你的紋身為什麼是個女孩兒的聲音???】
【你給我老實交代, 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談戀愛了??】
【什麼話什麼話?你們都在說什麼?】
【給一臉懵逼的粉絲科普一下:陳逾徵新紋身的意思是――Conquer會被所有人記住】
【啊這,陳逾徵也太逼了,這種話紋在身上, 本人是有多自戀??】
【縱觀LPL十幾家戰隊的AD, 我們徵, 不敢說操作是最吊的,但一定是最自信的。】
一盤遊戲結束,陳逾徵打開了彈幕助手, 隨意瞟了兩眼炸了天的粉絲, 他倒是很無所謂:“你們還挺牛逼, 這都能掃出來。”
【別轉移話題, 是誰說的????那個女的是誰???】
【你談戀愛了是嗎????】
【拜託……現在電競選手都喜歡找網紅, 畢竟你這麼帥,女粉也不求你跟Fish一樣潔身自好了,隻希望你找個水平高點的, 千萬千萬別找那些亂七八糟想蹭熱度的網紅當我們嫂子……】
直接無視掉彈幕的一萬個疑問, 陳逾徵攤在電競椅上,拒絕了幾個遊戲裡的加好友請求,丟開鼠標, 抬起手臂,手指罩著攝像頭, “再抽根煙。”
攝像頭被擋的不是很嚴實, 指尖露出的縫隙,能看到他的手臂。
這回, 連粉絲都意識到了陳逾徵這個行為的刻意之處:
【平時也不見這麼頻繁抽煙啊???你是故意抬手秀你紋身呢吧????】
【你用手遮的不累嗎?站魚按個F鍵就能切畫面擋臉, 你何苦用你那的手去擋?】
【手擋著不酸嗎?別舉著了,歇會兒吧, 我們都看到你的紋身了,別秀了………】
…
…晚上吃飯,Killer拿著飯碗,打好菜,找位置坐下。
跟託馬斯聊起了最近在Steam上發現的新遊戲,Killer講到激動之處,忍不住手舞足蹈了一下,不小心打到了旁邊的人。
陳逾徵嘶了一聲。
Killer含著滿口的飯菜,迷茫地問:“腫麼了?”
陳逾徵皺著眉:“你碰到我傷口了。”
Killer把飯菜吞咽下去:“什麼傷口?我看看,沒事吧?”
陳逾徵穿著短袖,把手抬起來,有意無意露出紅腫的那一片黑色紋身。
Killer果然驚訝了一下,湊上去研究:“诶,你什麼時候去紋身的啊?”
陳逾徵配合地轉了一下手臂,讓他看的更清楚,“前兩天去紋的,怎麼樣?”
“看著還挺酷的,這紋的什麼玩意兒?”
奧特曼實在是沒眼看:“求求你了,陳逾徵,停一停可以嗎?你昨晚已經把這個破紋身給我欣賞了八百遍了,能不能別再去折磨殺哥了。”
託馬斯吃著飯,勸奧特曼:“你就讓他發騷吧,別理他。”
*
OG那邊也放了幾天假期,餘諾跟餘戈兩人在家裡住了幾天。
餘諾一覺睡到自然醒,躺在床上緩了一會,爬到床邊,拉開窗簾,今天是天晴。
等會還要去菜場買菜,餘諾換掉睡衣,趿著拖鞋下床,去浴室刷牙的時候,拿起手機看了看,徐依童剛剛發了一條消息過來:「諾諾,你醒了嗎?」
餘諾:「剛剛醒,怎麼啦?」
徐依童:「你今天有安排不?我來找你玩唄。」
餘諾:「沒安排,不過我哥這兩天放假在家,我要幫他做飯…」
徐依童:「啊!那我能去蹭飯不!」
徐依童:「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哥的!!!我就是想試試你的手藝!!!!」
她連發了好幾個哭哭的表情,餘諾把家裡的地址發給徐依童:「我等會要去買菜,你到了小區門口給我發消息,我去接你。」
…
…
鑑於餘戈這個男人刀槍不入,油鹽不進,十分之難搞。徐依童吃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到了餘諾家裡,乖乖的,也沒有吵吵鬧鬧。
客廳的掛鍾已經轉到了十二點。
徐依童穿好拖鞋進去,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們的家,有教養地沒有去東轉西轉,而是跟著餘諾進了廚房。
看著她熟悉麻利地理菜洗菜,拿起刀,把魚放在案板上剖開,徐依童移開眼:“你們家怎麼隻有你和你哥,你爸爸媽媽呢?”
餘諾正在清內髒,跟她說:“我爸媽很早就離婚了。”
她語氣雖然平常,但徐依童還是閉嘴了,識相地不再多問。
又看了一會,她有些無聊,“你哥怎麼還沒醒,都這麼晚了。”
“他在基地的時候一般是早上睡晚上起,這兩天不用直播也不用訓練,應該會早一點。”餘諾洗了洗手,“我都是做完飯了才去喊他起床。”
徐依童了然地點點頭,看著餘諾在廚房忙碌,她也不好意思當個鹹魚,躍躍欲試地說:“要不我幫你唄?你看看我有沒有能幫你的?”
餘諾笑:“不用了,你是客人,怎麼還讓你做飯。”
徐依童舉手:“我可以幫你切土豆片!”
餘諾讓開,讓她試了試。
徐依童挽起頭發,戴上圍裙,拿起圓潤的土豆研究了一會,然後彎腰,開始認真地切起來。
半塊土豆切完,薄一片,厚一片,形狀歪七扭八。徐依童拈起一片欣賞了一下,順便還拍了幾張照片,興衝衝問餘諾:“你覺得如何?”
餘諾額了一聲,“還可以,不過還是我來吧,你去客廳坐一會?”
徐依童噘嘴:“哼,好吧。”
…
…
徐依童盤腿坐在沙發上,把剛剛的照片找出來,發了一條朋友圈:
噔噔蹬蹬!紀念第一次下廚~~
一發出去,就收到了幾十個點贊。徐依童隨手回復了一下捧她臭腳的狐朋狗友們,忽然聽到門拉開的動靜,她蹭一下就抬起頭。
餘戈身上隨便套了一件白棉T恤,短發凌亂著,睡眼朦朧地出來。
早上餘諾怕吵到他睡覺,隻在微信上告訴了他一聲,等會有朋友要來家裡。餘戈起床沒看手機,根本沒發現家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他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徐依童眼睛發光,從沙發上竄下來,“你醒啦?”
聽到這個聲音,餘戈喝水的動作一頓,眼睛瞟向聲源,“你誰?”
他剛睡醒的嗓音有些啞,徐依童又聽酥了,扭捏地自報家門:“我是徐依童呀,你不記得我啦?”
餘戈:“………”
無言了半晌,餘戈神志清醒了大半,放下水杯,皺起眉:“你怎麼在我家?”
徐依童歡快地回答:“我是來找餘諾玩噠!”
…
…
餘諾把菜炒好,放在盤子裡端出去,看到餘戈已經起來了。他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電視機裡播放著圍棋比賽。
徐依童乖乖地坐在餐桌上,雙手支著下頷,就這麼花痴地看著餘戈。
餘諾有點好笑,喊了他一聲:“吃飯了,哥。”
布置碗筷的時候,徐依童悄悄跟餘諾說:“你哥好像個老年人,居然還看圍棋,我們家裡我爸都不看,隻有我爺爺喜歡看。”
餘諾也壓低聲音回她:“是的,他愛好很奇怪,還喜歡去公園看別人釣魚。”
徐依童啊了一聲,滿眼星星:“你哥也太特別了,跟我見過的男孩子都不一樣……”
吃飯的時候,餘諾和餘戈的話很少,徐依童也比上次矜持了一點,沒有叭叭叭個不停。
不過餘諾的廚藝確實很對徐依童胃口,紅燒魚還有清炒土豆,西紅柿雞蛋湯,很家常的幾個菜,讓她足足吃了一整晚米飯。
飯後,餘戈拿起碗筷去廚房,餘諾收拾著殘局,徐依童拿紙巾擦了擦嘴,“你哥還會洗碗呀?”
餘諾嗯了一聲,“在家裡,一般是我做飯,他洗碗。”
徐依童熱情又來了:“那我也要洗碗。”
她端著飯碗,起身,跟著餘戈前後腳跑進廚房。
餘戈站在水池邊,窗外的陽光給他身影勾勒出一道金色的光源。他垂著頭,水聲哗哗啦啦響。那雙平時操作電腦的手拿著瓷白的碗筷,水花和清潔精的泡沫順著手背流下。
這一幕溫馨場景讓徐依童屏住呼吸。
這麼高冷的男人居然有這麼人間煙火的一面,她腦內忍不住幻想了一下。
他們倆現在就是一對新婚小夫妻,餘戈哄著她吃完飯,自覺地跑到廚房洗碗……
想著想著,耳邊傳來清脆的啪地一聲響。
餘戈回頭。
徐依童剛剛想的太入神,連手裡的碗都忘記了。
腳底瓷片碎開,徐依童一驚,回神,小腿被劃到,她啊地叫了一聲,趕緊蹲下身去撿。
餘諾聽到動靜跑進來,急忙制止:“童童,別用手撿,小心劃傷了。”
話音剛落,徐依童手上就出現了一個口子,紅色的血立刻冒出,她當時眼淚就掉下來了,嗚嗚地哭起來。
餘諾走過去,把她拉起來,這才發現徐依童小腿上也被劃傷了,傷口看著很深。
讓徐依童在沙發上坐下,餘諾翻出家裡的醫療箱,給她的傷口包扎了一下。
餘諾耐心地給她劃破的手指纏上創口貼。
小腿上的白色紗布還是隱隱滲出血絲,餘諾有點擔憂:“不然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感覺傷口有點深,家裡沒有消毒的東西了。”
徐依童眼淚止不住,斷斷續續地說:“我不想去醫院,我從小最怕去的地方就是醫院了…我討厭醫生……”
餘諾哄道:“好好好,你先別哭,那我們不去醫院了,小區門口就有個小診所,我送你過去?”
徐依童勉強答應,她小心地碰了碰腿上的傷口,含著淚,可憐巴巴地抬頭:“能讓你哥送我嗎?”
餘諾:“……”
她哭笑不得:“我去問問他。”
…
…
聽到餘諾的請求,餘戈很是冷漠:“她腿劃了,腳不是沒事,自己不能走去嗎。”
餘諾:“好歹童童是我朋友,你去幫一下吧?我感覺傷的挺嚴重的。”
徐依童本來還想象了一下,餘戈會以哪種公主抱來帶自己去診所,誰知道出門後,他事不關己地看著她單腿蹦跳,甚至連上前來扶她的意思都沒有。就這麼袖手旁觀站在一邊。
站在電梯裡,徐依童鼓著一包眼淚,想看餘戈又不敢看。
兩人一路無言地去了小診所。
醫生是個很慈祥的老爺爺,徐依童看著腿上的紗布揭下來,忍不住又要哭了,害怕地問:“爺爺,我的腿會留疤嗎?要是毀容了我以後還怎麼穿小裙子呀。”
醫生被她的嬌氣逗笑了,安慰道:“沒事的,不會留疤,傷口沒傷的太深,處理一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