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偏執男主白月光我不當了》, 本章共2959字, 更新于: 2024-10-30 16:39:10

  楚殷笑了出來。


  宋兆霖:“?憑神馬!!!”


  好在楚殷跟宋兆霖他哥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現在在車裡倒也不算尷尬。而且有宋兆霖這個大型逼逼機在,也不會冷場。


  楚殷稍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就在這時,忽然不經意地,瞥見了宋延川架在中間的手機屏幕。


  導航上邊寫的是xxxx療養院的地址。


  楚殷瞳孔忽然一縮。


  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她瞬間意識到,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療養院。


  可為什麼會出現在宋延川的手機導航裡?


  楚殷下意識地移開了目光,讓自己顯得很平靜。


  旁邊,宋兆霖跟個二傻子似的玩著她送的手辦,楚殷的心頭忽然跳快了兩拍。


  ……她想起來了。


  那是陸缜媽媽蘇毓敏住的療養院。


  楚殷想起來,上輩子陸缜帶她去過一次,她曾見過他的母親一次。


  楚殷當時以為,陸缜是帶她去見家長的意思,但又似乎不止——因為狗男人讓她在病房裡,和蘇毓敏單獨呆了半小時。


  他回來時,並不走進房門。


  等她走出來,陸缜才抱住她,在耳邊問:“聊了什麼?”

Advertisement


  “天氣。”當時的楚殷興致很低。


  陸缜輕輕嘆了口氣,很低很低。


  這段淺淡的記憶,幾乎要被楚殷遺忘掉,可今天忽然重新在腦海中浮起。


  為什麼宋延川會有這家療養院的地址呢?他似乎是和陸母毫無關聯的一個角色啊。


  楚殷再次想起那天考場外的對話——難道是陸麟淵嗎?


  陸缜的小叔,在那場錯綜復雜的關系裡,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一種莫名的宿命感忽然湧上心頭,楚殷忽然意識到,上輩子她見識到的世界,就是真實的世界嗎?


  在她出神的時候,宋延川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然後又移開視線。


  小姑娘,嘖。


  ……


  宋兆霖的生日宴請了很多人,他是宋家老幺,雖然挨揍,但也是從小被人寵大的,這場party辦得盛大又熱鬧。


  楚殷跟在壽星後邊進場的時候,很多人都眼前一亮。


  楚家那個從鄉下接回來的女兒,現在已經長成了無比奪目的樣子,聽說本人還特別優秀。在場不乏一些年輕人躍躍欲試地想認識她。


  楚殷卻始終在走神。


  宋兆霖倒是很嗨,在場都是朋友,他隨便扎一個堆兒裡就能聊起來。


  玩了一圈下來,他舉著自拍杆站在最前邊,把整個大廳都包了進去。


  “來呀,我們來個大合照~~”


  楚殷旁邊的富二代低頭溫聲提醒她,“看鏡頭了,美女。”


  楚殷這才回神,微微揚起下巴。


  宋兆霖拍了好幾張,然後美滋滋地去看照片。楚殷旁邊的富二代還想繼續和她交流,卻被楚殷婉拒了。


  她端著杯飲料換了地方,想著等會兒和宋兆霖說一聲就可以走了。


  另一邊。


  陸缜剛剛結束會議,微微松了松領帶。


  陸麟淵微笑著和董事們交流,約定等會兒一起去喝一杯。


  雖然陸缜仍然是陸家絕對的唯一繼承人,但現在陸麟淵已經能正式站在陸氏集團面前,作為陸老爺子的子嗣接手陸氏的部分產業,這和他本人優秀的能力是分不開的。


  陸老爺子不湊這個熱鬧,董事們走過來,邀請陸缜:“少爺,等會兒一起去吧?”


  陸麟淵從後邊笑著說:“阿缜現在也能喝酒了,待會兒我們試試?”


  陸缜面色平淡地點點頭:“好。”


  名利場聲色犬馬,這是他從小就要提前接觸的。


  陸缜並不抵觸。


  但今天,有一點煩。


  ……已經很久見不到楚殷了,像撞了邪一樣。


  煩躁感在神經末梢跳躍,陸缜伸手,又松了松領帶。


  就在這時,手機裡忽然來了條微信。


  宋兆霖:[缜哥,你完事了沒呀!我們好嗨哦~~]


  宋兆霖:[你沒事的話過來玩啊!蛋糕我給你留著呢!]


  陸缜笑了一聲,點開他發的照片看了一眼。


  場子很大,人很雜,但他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楚殷。


  坐在一個陌生男人旁邊。


  那個人,離她很近。


  陸缜的指腹忽然就燙了起來。


  rndd:[我現在過去]


  “劉董,王叔,”陸缜停下腳步,抬起頭,“——還有小叔,今天我奉陪不了了,下次自罰。”


  少爺想去哪兒,除了老爺子,沒人能指手畫腳。幾個董事樂呵地表示隨意。


  陸麟淵卻笑了笑,神情揶揄:“有急事?”


  陸缜頓了一秒,然後笑了:“嗯。”


  急事。


  他離開陸氏大樓,上了車,直接往宋家趕。車子堵在了別墅區外,陸缜幹脆拉開車門,直接跑了過去。


  明晃晃的月亮底下,跑著的黑發少年。


  一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一次,發瘋一樣,奔向喜歡的女孩。


  宴會廳裡,楚殷忽然似有所感。


  她已經和宋兆霖打過招呼,原本打算從後邊進車的門悄悄地走,但她看了一眼劇本,猛然發現——陸缜來了。


  某種如影隨形的宿命感再次纏繞上來,楚殷忽然沒來由地有點慌。


  她一邊抓住光筆試圖改劇本,一邊往另外一邊的正門走。


  就在她剛剛摸到雕花門把手的那一刻,大門霍然被人拉開。


  少年粗重的喘息聲渡了過來,楚殷一抬眼,正對上陸缜滾燙的視線。


  “別跑。”


  楚殷驚了——陸缜為什麼沒有坐車?!


  陸缜看著她,竟然有種久未謀面的感覺。他忽然覺得,去他媽的時機地點吧,說就說了。


  楚殷看出了一絲端倪,忽然往後退了點。


  可他的聲音已經清晰地傳了過來,很啞,帶著一點喘息。


  ——“不好意思,我喜歡你。”


  月夜的躁動終於停止。


  兜兜轉轉,他們又在站在了這一句話面前。


  好半天以後,楚殷慢慢捏緊了手指,語氣兇了起來:“可我不喜歡你。”


  上輩子她也是這麼說的。


  那時的陸缜站在她面前,一點一點紅了眼睛。


  他問:“為什麼?”


  而此時,17歲的陸缜也站在她面前,卻還在笑。


  他說:“知道了。”


  楚殷忽然怔住了。


  陸缜的手有一點抖,很久後抬起來,輕輕摸了摸她的頭:“但我想告訴你。”


  說完,他就收回了手:“晚安,楚殷。”


  走得幹脆利落。


  這一晚,甚至沒有人知道,陸缜來過。


  他來時卷著熱烈的風,走時比月光還蕭瑟無聲。


  楚殷一陣怔忪。


  宋家家宅的門不知被誰打開了,震耳欲聾的喧鬧聲音一下子湧了出來。楚殷被那股音浪裹著,因此並沒有聽見,腦海裡傳來“滴”的一聲。


  ……


  陸缜大概跑光了所有力氣,也用掉了所有勇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他說了晚安,卻沒能好夢。


  陸缜閉上眼,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


  夢見一場細雨,一片碎花裙角,夢見一間冰冷教室,夢見一隻貓咪。


  所有事情從頭開始發生,一切都變得不同。


  像是一場回憶。


  他不知道這場回憶是誰的視角,隻知道自己的心髒像被人捏緊到快要爆炸,痛苦和窒息緊緊地吸附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著房間門,強行中斷了這場折磨。


  “阿缜?阿缜!——”


  陸缜忽然醒了過來,睜開漆黑的眼睛。


  一些片段倏忽遠去,化作記憶深處的某一點,隻有夢境最後的聲音還耳邊回響不斷。


  那聲音熟悉卻陌生、冷到刺骨,似乎是他自己,又似乎並不相同。


  他在17歲的陸缜耳邊問:“陸缜,你喜歡她嗎?”


  “想讓她幸福的話。”


  “現在就去死吧。”


第44章 不要臉了


  ……誰要他死?


  陸缜的眼睫微微顫動,醒來後怔忪了幾秒。


  然後, 一種說不清的苦澀窒痛慢慢在心底漫開。


  熟悉的聲線, 熟悉的思維方式,熟悉的視線和高低。


  這事分明透著詭異, 卻又潛意識裡知道……那是他自己。


  雖然所有發生過的事情都變了個味,但陸缜意識到, 夢裡的“我”所有的言語、心情,全都符合他自己的本能反應。


  換句話說, 此時的他, 如果面對夢裡的那些場景, 大概會做出一樣的反應——變得在意、不受控制心動,以及……無法掩藏的獨佔欲。


  就像現實裡的他一樣。


  卑微而渴望。


  但, 為什麼——他真實經歷過的,和夢裡的, 並不一樣?


  陸缜慢慢從床上坐起來, 垂著眼, 強迫自己重新回憶了一遍, 釐清所有他能記起的細節。


  夢很長,很真實, 真實得像是曾經發生過的事。


  而他的視角裡,從始至終,主角隻有一個人。


  ……楚殷。


  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楚殷。


  從她轉來那天開始,張揚的明媚的少女,有著不同於現在的耀眼, 卻也敏感而倔強。夢裡的他……也喜歡楚殷,也對她告白,也曾被拒絕。


  雖然酸澀,但也難掩青澀悸動。


  ……可後來呢?發生了什麼?


  怦然心動被無邊冷寂取代,碾碎成灰。那種快要死掉的心情,像是行將就木的人回顧一生,最後做出的絕望審判。


  那場故事的結局是什麼?


  心髒又開始抽痛,陸缜蹙著眉,輕輕壓住那個位置。

潛力新作

  • 舔狗打工日記

    我舔了江岸三年。 給他做飯洗衣,還幫他寫選脩作業。 後來有人問他:「江岸,林晩月舔了你這麼久了,你就沒動心?」 昏暗的燈光下,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嗯?她衹是個保姆而已啊,我為什麼要動心。」 全場一陣哄笑。 但他們不知道,江岸每個月給我 6 萬塊錢。 我其實……真就是他高薪聘請的校園保姆。

    系統要我攻略他

    系統讓我攻略男主。 攻略到一半,他把男主噶了。 漫不經心道:「手滑了。」 我:.… 後來,他披上男主殼子。 主動解開襯衫,引誘我坐到他身上。 「來,用我教你的那些,撩撥我,攻略我…..」

    萬米心動

    飛機失速那一刻,機長男友下意識喊了副駕白月光的名字: 「若真埋在同一片土地裡,是不是也算與子偕老了?」 後來,他倆教科書式的迫降成為一段佳話,而我作為塔臺指揮主動離職。 許久後再見,仍是他執飛的航班,他在客艙廣播說等一個人回家。 我走到廊橋盡頭等他下機,笑問道:「周機長還沒跟許小姐合葬吶?是缺錢買盒嗎?」

    我穿成了葫蘆娃救爺爺裏的反派蛇

    我穿成了千年蛇妖。剛睜開眼,耳邊就炸雷般響起那道經典臺詞:「妖精,快還我爺爺!」隻見洞口,七個美少年正嫉惡如仇地瞪著我。再看看我身旁,那個赤著胸膛被捆綁起來的銀髮性感美男。Vocal!!居然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

  • 春心動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壞腦袋,記憶錯亂,誤將自己當成了某話本的女主人公。 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還將那位與自己勢同水火的「死對頭」認成了常與她私會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後遲遲不來尋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來眼高於頂的郡主氣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將軍府牆下。"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郃爸媽把我鎖在衣櫃裡。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後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廻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你看起來好兇

    和相親對象認識不到半個月就領證了。婚後三個月都是分房睡,半夜他來敲門。 聲音沙啞:「這房該圓一圓了。」

    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

    許鳴翊什麼都好,明亮耀眼,宛如天上的驕陽。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心裡有個白月光,他半點也不喜歡姜寧。——這一點,直到車禍中他棄未婚妻姜寧不顧,選擇衝上去保護白月光,姜寧才明白。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