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了十年的夫君,成為大將軍回來了。
帶著他的妻子跟一雙兒女。
他說:「沐晚晚,蓮芝為我生兒育女不容易,往後她是妻,你是妾。」
我:「大哥,你們夫妻的事不用跟我一個外人說的。」
一旁的弟弟著急道:「大哥,夜深了,我跟晚晚有要事商談,你們先出去吧。」
一旁的堂弟急切:「二哥,說好了今晚是我跟晚晚的,你欺負人!」
我那S去的夫君指著我罵:「沐晚晚,你個下作不要臉的賤婦,你敢跟我弟弟亂來?還,還跟兩個?」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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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戎裝,濃眉大眼很是英氣。
他身邊站著的女人,綠蘿紅衫,生得明眸皓齒,很是漂亮。
好生般配的一對。
他們身邊還站著一對十歲的龍鳳胎。
好生幸福的一家人。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我那S了十年的夫君,那他們這一家子看著當真令人羨慕!
可現如今他S而復生,多少就有些不那麼讓人羨慕了!
也不知他當初的詐S是不是某些人的故意為之。
不然他家中妻子,父母都在,沒S為何十年沒有一封書信,沒有一兩銀錢寄回來?
「沐晚晚,我們這一路勞舟車勞累,你還不速速給我們安排飯菜?」
「蓮芝為我生兒育女,當年還救了我,這些年她很辛苦。」
「以後她是妻,你是妾。我現在是有軍功在身的,還能讓你這樣一個鄉野村婦做我的妾,是對你的恩賜!按理說我現在這樣的人,肯定是不能再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妻,但念在你這些年照顧父母的分兒上,我也就不跟你計較這些了。」
張顯功心想,他現在是大將軍了,還能讓沐晚晚做他的妾已然是夠給她臉了,這世間像他這樣重情重義的男子也就他一個了。
十年前,他還是農戶,沐晚晚是他的隔壁鄰居,是他們村的村花。
那個時候,他倒也是心甘情願娶的沐晚晚。
或者說,那個時候他能娶到沐晚晚,也算是他們家祖墳上冒青煙的事情。
但現在不一樣了。
現在他是將軍,他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的蓮芝還是縣太爺的嫡女,琴棋書畫樣樣都會,長得好性子也好,還給他生兒育女了。
並且現如今,他那個胞弟還是當朝丞相。
他們這一家子以後必定榮華富貴得很,他還能讓沐晚晚給他做個妾,絕對已經是抬舉她了。
可是沐晚晚好像很不識抬舉。
他都說了這麼多了,但沐晚晚還是坐在那主位上一動不動。
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可是這個家的男人。
沐晚晚這個賤婦居然不搭理他?
這是要反了天了?
李蓮芝扯了扯張顯功的衣角,低聲地問:「相公,我累了,什麼時候可以坐?」
李蓮芝委委屈屈地說完,又是對沐晚晚大聲行禮。
「姐姐好。」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膽小,有些懦弱,但那看我的眼神卻暗藏S機。
我看著這幸福的一家忽然感到沒意思!
不,不單單是沒有意思,還感到很是惡心,想吐!
這個點,張舟也該回來了。
既然是張舟的大哥,那就讓他自己去處理這個事情。
想著,我打算起身離開。
可他們偏偏要找S。
「姐姐,你怎的不說話?相公在外面這麼辛苦,現下回到家了,你也不說給相公安排個接風宴會?我們做人妻子的可不能這樣。」
「我知道了,姐姐肯定是不喜歡我?可我為了救相公,我爸媽,我父兄都S了。我實在是沒處去了,隻能跟著相公回家。姐姐若是不喜,那妹妹我現下走就是。」
李蓮芝說得情真意切,甚至她那臉上還掛上了淚水。
好一個以退為進。
隻是我又不是什麼沒見過世面的人,怎麼會被她這樣的幾句就亂了思緒?
我剛要說話,卻被張顯功給截走了話。
「沐晚晚,你太不像話了,我要休了你這個毒婦!」
我不明白了,我這都還沒說一個字,怎麼就成毒婦了?
難道就因為我會制毒,我就是毒婦了?
再說了,我不是早就休了這個男人嗎?
這男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2
我拿著手中,昨日太後新賞賜的鑲金團扇,緩緩起身。
一步一步地朝著張顯功走去,頭上的金釵隨著我的步子搖晃著。
我看到那什麼蓮芝一直盯著我頭上的金釵看,一雙眼珠子嫉妒得像是要冒火。
我笑笑,收回了目光。
「張顯功?十年前你說你S了,我給你寫了休書,燒給你了,以為你在地下能收到的。
「誰知道原來你是詐S,在外面找女人生了私生子,逍遙快活?」
張顯功一下就破防了。
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沐晚晚你這個毒婦,信不信我……」
「何人在喧哗?」
一聲沉穩嚴肅的聲音出現,屋內的下人紛紛跪下,恭敬地齊喊:「二爺。」
張顯功一聽這兩個字,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立刻轉身,看到了他的弟弟。
十年前還瘦巴巴的弟弟,現在長得很好,身材高大,劍眉星目,最主要的是不怒自威。
他這弟弟是最年輕的丞相,有這種氣質也正常。
張顯功這次回家,其實也就是因為聽到他弟弟當丞相了,想著能不能靠弟弟穩住官職。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這個將軍的位置坐得不光彩,他需要像他弟弟這樣的人幫他坐穩將軍的位置。
但眼下他更想借助他這個丞相弟弟來打壓沐晚晚。
他一臉熱情地上前。
「阿舟,是我,大哥。是大哥回來了。」
張舟看了一眼眼前這個男人,嗯了聲表示知道了。
他那神情像是拒人千裡之外!
張顯功一臉高興,腰杆挺直,雙手背在身後,端著大哥的架子。
「阿舟啊,大哥回來了,以後大哥護著你,沒人敢欺負你。倒是這個沐晚晚,大哥剛剛已經休了她,你現在就把她趕出家去。」
一旁的李蓮芝笑盈盈地過來給張舟行禮,同時表情開始矯揉造作,聲音都夾起來了。
「二叔好,晚晚姐姐剛剛確實是頂撞了相公。應該是晚晚姐姐不喜歡我跟孩子們。隻是我爹娘跟兄長都是因救顯功而S,現下我也是無處可去。兩個孩子也都是張家的血脈,我……」
李蓮芝的話沒說下去,因為她看見張舟非但沒有給她一個眼神,還一臉冷漠。
對於這個花朝最年輕的丞相,她一直有所耳聞。
聽說這個丞相,雖然年輕,但手段卻是極其雷霆,狠毒,是朝中百官都忌憚的存在。
她無端地有些發怵,不敢再說下去。
隻見張舟並沒有搭理他們,而是殷勤地來到我的身邊。
他斂起剛剛的一身寒霜來到我身邊,微微彎著身,對我笑著。
「晚晚吃了晚飯嗎?我從宮中帶了你喜歡的桂花糕,是我跟著御廚親手做的,晚晚可要賞臉吃一口。」
張顯功看著這一幕,有些奇怪。
其實剛剛他就感到有些奇怪了。
沐晚晚的院子是這個富麗堂皇的丞相府的正房,並且整個屋子的丫鬟小廝對沐晚晚都極其恭敬。
現在連他的丞相弟弟也對沐晚晚這樣般殷勤,尊敬。
對,是尊敬。
而對他這個十年未見的大哥卻沒有半點親近。
我看見了張顯功那不悅的臉色,提醒張舟。
「丞相,那位說是你大哥。」
張舟卻看都不看張顯功,而是異常殷勤地拿出糕點給我吃。
「二哥,你怎麼又偷偷給晚晚嫂嫂吃糕點,她上回都說了,太甜,黏牙。」
隨著一聲歡快的聲音出現,一個身穿白袍,手持長劍的年輕公子出現。
他動作飛快,等眾人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單膝跪在了我的跟前。
他手裡拿著幾個紅彤彤的果子。
「晚晚嫂嫂,這是我去惡魔島特意摘的仙果,您可得嘗嘗。」
張淵說話時,一雙眼眸緊緊盯著我,笑得臉上一對酒窩很是好看。
要是江湖上的人看見,他們這位傳說中S人不眨眼的張教主笑得這般燦爛,估計都該被嚇到了。
我伸手拿了一個紅果子,他笑得更勝,更是乖巧了。
可我身旁的張舟好像有些不開心了。
唉,男人太多也煩惱呢。
沒法子,我又拿起張舟做的糕點吃了起來。
張舟那緊繃的臉瞬間就舒展開了。
但張顯功不樂意了。
「二弟,你們在做什麼?我是你大哥,十年前我沒S,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快點樂起來啊!」
「還有張淵弟弟,你怎麼也在我家?你不認識大哥我了嗎?」
我笑盈盈地看著張舟跟張淵。
心想,他們要是認下了這個大哥。
那我就該換男人了。
左右這個地方,年輕有用的男人多得很,要換也是很快的。
3
「你們怎麼了?你們是不認識了我了嗎?還是沐晚晚這個毒婦逼你們了?」
「沐晚晚,你這個下作的賤.人,他們是我弟弟,你這個做嫂子的到底在幹什麼?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趕緊給我滾出去。這裡是我弟弟的丞相府,不是你這個無知鄉野村婦可以撒野的地方。」
我低眉輕笑:「叫我滾出去?」
我看向張舟:「丞相,你的意見呢?」
這個整個花朝人人聞風喪膽的年輕丞相秒跪在我跟前,雙手抱著我的腳。
「晚晚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我馬上處理。」
笑話,這個家還有人敢趕他的晚晚出去的?
這個家的一片瓦,一塊磚哪個不是晚晚賺回來的?
就連他們的命,都是晚晚的。
於是,張舟起身就要叫他大哥滾,可他還沒開口,就聽見張淵的聲音。
「晚晚嫂嫂,去我的血迷宮住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不稀罕張舟這破屋子。」
張舟那狹長的鳳眼微眯,渾身都散發著寒氣,給張顯功看得莫名其妙。
我看得實在有些厭煩,直接開口。
「我的夫君S了十年了。牌位就在祠堂放著。還有,我餓了。」
我這一句話,整個屋子的人都開始靜悄悄地行動起來了。
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上桌。
但我還沒動,李蓮芝就帶著她的兩個孩子飛快地坐過去開始吃了。
但她吃了幾口看張舟他們還沒坐下,又放下了筷子。
張顯功徹底繃不住了。
「二弟,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怕沐晚晚這個賤.人做什麼?你不是丞相嗎?你是丞相你怕她一個大字不識的賤婦作甚?」
張顯功的聲音很大,說話間還惡狠狠地看著我。
那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衝過來打我似的。
張舟靜悄悄地站到了我跟前,用他的高大身軀給我隔絕了,張顯功那張惡心醜陋的嘴臉。
張舟一臉冷肅,眸色幽深,一字一句:「再說一次,我把你頭擰下來。」
張顯功以為他耳朵壞了,不然他弟弟怎麼這樣對他說話?
難道見到他這個十年未見的大哥,說S了又沒S的大哥,不應該是痛哭流涕嗎?
不應該是立馬拿出家裡最好的東西,來補償他過去十年在外的辛苦嗎?
現在為了沐晚晚這個賤.人居然這樣對他?
張顯功還想說什麼,就聽見他弟弟張舟一臉嚴肅認真地說:「晚晚不是你口中那種人,還有她現在是我的女人。再讓我聽見你說她賤.人二字,你脖子上的腦袋就不需要了。」
張淵站了起來,一把拔出了他的劍指向張顯功。
張顯功的外袍,瞬間被劍氣劈碎。
「很巧,我現在也是晚晚嫂嫂的男人。我也聽不得別人說她,特別是當著我的面說她的不好。」
張顯功整個人都蒙了,也顧不得身上的衣服了,他現在整個腦子都像是不會轉動了。
他的女人跟他弟弟在一起了?
還是跟兩個弟弟?
他們三個人,在一起了?
三個?
一起?
該S的,沐晚晚這個臭不要臉的賤.人敢給他戴綠帽子?
他要S了沐晚晚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
隻是他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麼,就聽見了他弟弟冰冷而憤怒的聲音。
「來人,送客。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得讓任何外人進入。」
張舟一句話,就有幾個下人進來要帶張顯功出去。
可這時兩個老人喊著哭著進來。
他們抱住了張顯功。
「哎呀,我的兒啊,你真沒S啊。嚇S娘了。」
「哎呀,我的兒啊,你真沒S啊。嚇S爹了。」
張顯功立馬反應過來這是他的爹娘,他瞬間就腰杆筆直起來。
隻要他爹娘認他,那他就能把沐晚晚趕出去……
4
張顯功抱著他爹娘激動萬分!
「爹娘,兒子回來了。兒子帶著媳婦還有孩子回來了。」
李蓮芝一看這情況,立馬牽著孩子就過來了。
她把那對龍鳳胎推到兩位老人的跟前,又是情真意切起來。
「爹,娘,我們帶著孩子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那什麼你們餓了吧,趕緊吃飯,吃完好好休息。」
說話的是張顯功的娘——吳秀娟。
她哭著笑著拉著兩個孩子的手就要去飯桌邊。
可她一轉身就看見了搖著團扇的我,腳步立馬就頓住了。
接著她又看到了旁邊飯桌上那已經被吃過的飯菜,她的臉色立馬就不好起來了。
「你們一個個的眼睛瞎了,晚晚還沒吃,就敢先動筷了?這是誰吃的?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吃的?」
吳秀娟一邊罵著一邊又討好般地,牽著那兩個小孩來到了我的跟前。
吳秀娟訕訕地笑著:「晚晚,我叫下人立馬去重新做菜。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等會兒菜好了,我喊你。」
吳秀娟的聲音很是輕柔,臉上的笑容很是和藹。
張大壯也嘿嘿地走了過來,有些討好似的說:「晚晚,你這男人現在回來了,怎麼著都是一件好事,我叫廚房那邊多加些菜,我們今天好好熱鬧熱鬧。以後你也不是S了男人的人了,你也不會被外人說成是克夫的女人了。」
我慢悠悠地搖晃著手中的團扇,抬眸:「我的男人不是一直都在嗎?怎麼說我的男人回來了?還有我克夫?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吳秀娟跟張大壯兩人一聽立馬你看我我看你,半天都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但旁邊的張顯功卻大聲說道:「沐晚晚,你個賤.人,你說什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就多了一把鋒利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