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醒了打胎系統的惡毒皇後。
孫答應被太醫診出有喜了。
我帶著麝香糕紅花枕去探望,卻在剛踏入她宮門的瞬間,聽見系統說:
【宿主,這個不用去了,她懷的不是皇上的種。】
我震驚萬分,面聖時忍不住在心裡想:
【當皇帝也太慘了吧?後宮裡就三個女人懷孕,結果兩個都不是自己的。】
高臺上的皇帝冷冷地笑出聲:
「還有一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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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你吧?朕的……好、皇、後。」
1
徐止宣我侍寢。
他趴在我耳邊啞聲質問:
「明意的肚子為何還沒動靜?」
「是朕還不夠努力嗎?」
我忍不住默默翻了個白眼,表面上捏著嗓子嬌滴滴地回道:
「都怪臣妾無福……」
實際在暗地裡腹誹心謗:
【果然男人就喜歡為自己的不行找借口。】
【憑什麼其他女人都能生,就本宮不能生?】
【哦對,我差點忘了,宋貴人懷的根本就不是……】
牢騷還沒發完。
徐止猛然進攻。
我發出「啊」的一聲慘叫。
原地痛S了過去。
事後,我疼得眼淚汪汪,攥著一方被角蜷縮在角落裡。
徐止摟著我哄,溫柔似水,柔情意切。
但我聽著覺得甚假。
2
我叫謝明意。
是徐止的發妻,也是這大元的皇後。
本來我是不想進宮的。
畢竟徐止還是太子時,他就沒有太子妃。
一開始,我還以為這一切是因為他常年冷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嚇跑了世家小姐們。
後來,隔壁太傅家的嫡女偷偷告訴我。
徐止不舉,所以娶不到太子妃。
這瓜剛吃到手,一道聖旨就到了我家門口。
徐止點名要我進宮做他的皇後。
於是,我懷揣著一份希冀進宮了。
一年後,我這份希望便徹底粉碎了。
那些在花叢裡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與太監偷情的侍女都有孕了。
我還沒孕。
這一刻我恍然大悟,徐止是真不行。
但爹爹說了,不能說男人不行。
所以,我就這麼瞞著他,瞞得好苦好累。
3
這天,我還沒睡醒,就被貼身婢女銀花吵醒了。
她一副「大事不好」了的樣子,蹲在我床榻前,瘋狂搖晃著我的肩膀:
「皇後娘娘,您快別睡了。」
「剛剛啟祥宮傳來消息,孫答應有喜了!」
在銀花說完的瞬間,我的腦海裡驀然想起「叮」的一聲:
【恭喜宿主,您有一筆新的打胎訂單,請查收。】
【溫馨提示,如果宿主讓混世魔王順利降生,大元必亡。】
【到時候,宿主可能會淪為前朝餘孽,被關進地牢整日接受酷刑哦。】
系統俏皮的聲音讓我渾身一哆嗦。
說得好,下次別說了。
其實,這一切都來自於幾周前,我突然覺醒的一個打胎系統。
這表面上,我做的事情是非常大逆不道,喪心病狂的。
但實際上!
我和系統,都是為了大元繁榮昌盛、經久不衰才出此下策。
系統說,徐止本該命中無子。
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命書竟然出一行預示:
【明年年初,徐止會喜獲一麟兒,此子弱冠之年,徐止為其而S,大元也會就此亡國。】
大元,也會就此亡國。
為了阻止悲劇的發生。
我必須扛起重擔,將「讓徐止斷子絕孫」這個目標,貫徹到底!
4
於是,我連忙麻溜地帶著用百分之百純麝香制成的香膏,還有一隻用紅花水浸泡過七七四十九天的枕頭,前往啟祥宮。
一路上,我都不停地腦海中預演過程:
【先把東西給她,等她用一段時間後,偷偷派人將枕頭和香膏都拿走,調換成的新的一份。】
【這樣等到東窗事發的時候,就沒有證據能捶S我了。】
我成功說服了自己。
就連氣勢都高漲了不少。
沒多會兒,鳳輦順利到達了啟祥宮。
我由著銀花攙扶,慢條斯理地準備走進去。
可當我的花盆底剛跨過她的宮門時,系統忽然大叫了聲:
【且慢!】
【宿主,這個不用去了。】
我納悶地皺了皺眉,在心中問道:
【為何?】
宿主咋了咋舌,語氣頗為無奈:
【她懷的不是皇上的種啊,按照規定,我們隻能打掉皇上的種。】
我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叫出聲來。
誰能想到後宮頂級戀愛腦,徐止幾日不去瞧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孫答應,會轉頭給徐止綠了啊?
其實,孫答應也不是第一個了。
在她之前,還有個宋貴人。
宋貴人有喜那天,我也準備齊全家伙事兒去探望了。
可結果跟今天一樣。
系統提示,宋貴人腹中的孩子,不是徐止的種。
這一刻。
我忍不住在心中大喊:
【徐止!你真是這紫禁城最綠的男人!】
【噢不!你是這天下最慘的男人!】
或許是我太過於嘚瑟了。
在回宮的路上。
御前總管小李子突然冒了出來。
他拿著拂塵,笑嘻嘻地攔住了我的去路:
「皇後娘娘金安。」
「陛下有旨,邀您去乾清宮一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乖順聽話來到了乾清宮。
隻見身著明黃色龍袍天子正坐高臺,垂首批閱著奏折。
隻是在我踏進來時,輕緩地抬了抬眼皮。
我照常乖巧聽話地向他請安。
但腦子裡總是忍不住地浮想聯翩:
【當皇帝也太慘了吧?後宮裡就三個女人懷孕,結果兩個都不是自己的。】
【哎,做女人真好,至少孩子的父親可以自己決定!】
【徐止真可憐,連自己又又又被綠了都不知道。】
突然,徐止冷笑了聲。
他手中的朱筆一劃,案上的宣紙驟然從中間裂開:
「還有一個是誰?」
「不會是你吧?朕的……好、皇、後。」
我嚇得趕緊捂住嘴了。
不是,我這也沒說出聲啊?
5
我極力地想找什麼借口敷衍徐止。
但禁不住這個腦袋發暈,身形一晃,突然有點兒想暈。
徐止好整以暇地靠在龍椅上,唇邊譏诮:
「皇後,你該不會是被朕捉到狐狸尾巴,然後想裝暈逃過一劫吧?」
「笑話!朕若是信你,朕的名諱明天便倒過來寫!」
我擺了擺手,還想解釋,無奈體力不支,站也站不穩了。
臨失去意識前,我看見一個明黃的身影掀翻堆得跟小山似的奏折,著急忙慌地朝我跑來。
徐止攬住我的腰,衝殿外的太監大喊:
「傳太醫。」
我虛弱地拽了拽徐止的肩膀。
他低下頭,聽見我十分欠揍地說:
「陛下放心!以你的能力,臣妾沒個十年懷不了孕的。」
再有意識時,我的寢殿裡跪滿了一大群後妃。
她們個個面色沉重,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徐止坐在床榻邊,緊緊握住我的手心。
我心裡一個咯噔:
【這陣仗,難道我要S了?】
【不!我不能S,我還沒讓徐止斷子絕孫呢!】
我趴在徐止懷裡哭得「肝腸寸斷」:
「皇上,臣妾舍不得你,你一定要讓太醫治好臣妾,否則就砍了他們的腦袋!」
徐止沒說話,隻是默默瞥了眼站在一邊縮著脖子不敢說話的李太醫。
看李太醫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明白,他大概是治不好我了。
我抓住徐止的手,擦了擦鼻涕,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皇上,這些太醫無能,還有民間的神醫,臣妾有救的,臣妾一定有救的。」
徐止揚了揚下巴,給了李太醫一個眼神。
李太醫咂吧了下嘴,強行堆起一抹笑容對我說:
「皇後娘娘,您這是有喜了!」
我大驚:
「你……你說什麼?」
李太醫隻當我是那種矯揉造作的女人,隱晦地翻了個白眼,又耐著性子重復了一次:
「娘娘,您已有兩個月身孕了!」
徐止雖然冷著一張臉,但眼底的喜悅難以掩飾。
他想摸摸我的肚子,卻又收回了手。
半晌,才淡淡咳了一聲:
「傳朕旨意,若皇後這胎是個皇子,便立為太子,如果是個公主,便立為皇太女。」
6
這話一出,大殿裡的其他嫔妃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徐止這意思,就是鐵了心要把帝位傳給我的孩子了。
然而。
我卻憂心忡忡,在心裡瘋狂尖叫:
【系統!你在哪?我這個孩子是不是混世魔王啊?】
【不行,這孩子不能要!】
【來人,給本宮端紅花湯來!】
徐止面色一滯。
他仿佛能聽到我心聲似的,眼神冷得能結冰碴子:
「皇後。」
「诶。」我乖巧地應了聲,眨巴眨巴了下水靈靈的眼睛,當機立斷,斬釘截鐵地說,「陛下,我身體不適,最近還服用了一些傷子的藥物,臣妾怕這孩子生下來不健全,不如這次就先算……」
了吧兩個字還未說得出口,徐止唇邊的笑容一僵,其他嫔妃更是趕緊各自低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謝明意。」
徐止冷冷地喚了我一聲,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朕平素是不是太寵你,把你寵壞了?」
我歪了下頭,不解地「啊」了一聲。
【不是,我這聲應得不對嗎?他為什麼突然生氣了?】
【當爹的性格不好,孩子大概率也會遺傳到他,對,這孩子就是要不得!本宮必須想辦法弄S它!】
「皇後!」
徐止又大聲喊了我一聲,差點把魂兒都給我嚇了出來。
我回過神來,便對上一記眼刀。
徐止盯著我,恨不得在我身上灼出個洞來。
我顫顫巍巍開口:
「怎麼了陛下?您怎麼突然生氣了……」
徐止沒回答我,藏在被褥裡的手狠狠地捏了一把我的大腿肉,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