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國弘一聽,氣不打一出來,“哼!那是他眼瞎!”
林陸驍本就無情緒,這話一落,連稜角都稍上一絲冷意。
氣氛一瞬僵持。
門外進來一人,指導員點完菜回來,走到孟國弘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他一點頭。
指導員過去把兩個包廂之間的那扇隔門拉開。
隔壁哄嘲的人聲一下子湧進來,光亮一瞬,對桌也坐了一圈人。
就聽孟國弘衝那頭舉了舉杯,“蔣老板。”
林陸驍不經意望過去,眼角一抽。
蔣格躺在椅子上,一隻手闲散地搭在南初的椅背上,目光噙笑地望著身邊的姑娘。
而那該死的姑娘。
還穿了一身藏青色旗袍交叉著腿,坐在椅子上,叉開到腿根,一片青色垂在椅子上,像簾布,一片青色蓋在腿上,獨獨露出腿側的肌膚,雪白嫩滑,肌骨勻稱。
再往上一點,不可言說的風景。
蔣格在南初耳邊低頭說了句什麼,姑娘往這邊看一眼,目光在林陸驍臉上稍作停留,很快移開,一臉平淡:“我不去。”
林陸驍的臉色已經明顯有點不好看了,她才不去找罵。
蔣格訕訕,自己站起來,端著酒杯過去,寒暄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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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上完廁所出來,洗完手,剛關上門,腰上被人摟過,給直接推進廁所裡。
南初被人抵上門板。
隻聽背後嘎嘣一聲,落了鎖,心莫名一陣刺激。
廁所燈微弱,黃光,狹窄的單人間,耳邊一聲是男人低低的輕喘氣息。
南初抬眼。
男人撐著門板,正低頭打量她,他眉眼帶笑,卻又隱藏一點點慍意,嘴角緊抿的線條是無可奈何。
這個角度。
很適合接吻,嗯。
姑娘仰著臉,手自動自發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插進他烏黑的發間,輕輕摩挲:“隊——”
嘴瞬時被人封住。
林陸驍猛地低頭去咬她的唇,一點兒不留餘地,下嘴特別狠。
南初吃疼,嗚咽拍他,被他更用力的堵住,更加深入,舌尖直接撬開她的唇,長驅直入,南初喘不上氣兒,被他親兩下就軟了身子,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不讓自己往下掉。
這是個激吻,意識混沌前,她還在想,這得多喜歡自己,親那麼狠。
林陸驍親夠了,去吻她脖頸,在她耳邊輕蹭,熱氣噴灑。
“想我沒?”
南初親著他,“不想——”
林陸驍停下來,站直,一下就拉開距離了,壞笑著低頭看她,“再給你一次機會,想我沒?”
南初眨眨眼,把手放下來:“想。”
林陸驍點頭,手抄進兜裡,一挑眉:“那怎麼電話都不打?”
“我在等你打給我啊。”
小姑娘說得可委屈了。
四五天沒聯系,一見面又是剛剛那副場景,林陸驍剛是剝了她的心都有,可聽見這話,又是一陣嘆息,都快三十的年紀了,怎麼也跟毛頭小子一樣衝動,怎麼自己談場戀愛,耐心似乎都快爆棚了。
他伸手揉揉南初的腦袋,嘆口氣:“我過幾天去找你,在家等我,乖點。”
“你快放假了嗎?”
“三天假,你想想我帶你去玩。”
“去哪兒玩?”
林陸驍看著她笑,“帶你去看天安門升國旗?”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地說話聲。
“這門鎖了。”
是許蘊。
第35章
“這門鎖了,麻煩你找人把門開一下。”
許蘊聲音不疾不徐,在裡頭這倆人聽來倒有些故意的成分。
裡頭兩人屏息。
就聽服務員說:“許參謀,我去找人看看,樓下還有洗手間空著,我先帶您過去。”
許蘊等了會兒,揮手,“不用了。”
她走時又回頭掃了兩眼。
南初神志恢復,一把推開眼前的男人,林陸驍低低笑了下,扣住她的手腕:“鬧什麼脾氣?”
“吃醋。”倒是直白。
林陸驍單手握住她倆手的手腕,低笑著在她唇上啄了下,“天地良心,我一根毛都沒讓她碰著。”
南初望著他幽深的瞳仁,真誠如許,輪廓硬朗,卻又帶著一絲壞笑,她忽然想起十六那年,剛認識他時,他眉眼冷淡,桀骜,張揚,那時少年氣息重,身材也不如現在結實。
歲月把他打磨成了鋼鐵,牢牢吸引著她這塊小磁鐵。
南初一墊腳,仰著臉撲上去,狠狠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惡聲惡氣警告道:“誰也不許碰,誰碰我剁誰。”
林陸驍眼神愈黑,含著她的唇重重咬下去,裡頭有光,仿佛要將她吸進去。
唇齒交纏間,就聽見他低低的聲音裡還藏著笑意:“千萬別手下留情。”
又是一頓糾纏,兩人整理好出去,剛好見服務員帶著人來撬鎖,一臉懵逼。
“林隊長,這門?”
林陸驍嗯一聲,“我打開的,怎麼了?”
南初配合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剛被鎖裡頭了,是林隊長幫我打開的。”
服務員搔掻腦袋,“林隊長厲害啊。”
林陸驍插兜站著,謙虛道:“客氣。”
南初揮手,眉眼一勾,嘴角微揚:“消防員叔叔,再見嘍!”
小姑娘說完就踩著高跟往外走,旗袍的下擺一晃晃,偶爾可見細白勻稱的長腿,林陸驍望著她的背影,低頭哼笑一聲,死丫頭片子。
一顰一笑,把一旁的服務員小妹給撩得臉紅心跳。
直到林陸驍回自個兒包間了,倆小妹還圍著衛生間門口談論,“好帥。”
“不知道為什麼,我可能上了年紀了,莫名覺得這種男人man炸,你想想啊,肌肉,臉帥,笑起來也好帥,消防應該啥都會點,體力又好,早上要是還能幫你做好早飯,連同腹肌端到你面前……”
小妹捂著臉,面紅耳赤,那畫面,光想想都要炸。
……
那頓飯吃完,南初歇了好長一陣,除了中間幾個平面,剩下的工作就光琢磨劇本等待賀正平的電影開機。
期間,蔣格約過她幾次。
圍追堵截都用過。
南初一個眼神都沒給他,蔣二少的脾氣秉性又上來了,自己怎麼算也幫了她好大一忙,這丫頭不知道感恩,還這麼不待見自己?他有點生氣,可也沒辦法,人姑娘不理他。
就算開著他那千萬的豪車去片場門口堵她,南初也毫無反應,轉身就上了自己那輛幾十萬的保姆車。
夠冷豔,他喜歡。
跟外面的妖豔賤貨不一樣,這個更妖豔。
男人一旦被激起某種徵服欲,是很難消下去的,就算這陣消停了,等闲下來,再想到那女人,滿心繾綣,惆悵不已,心痒難耐。
蔣格在情、事上經驗豐富,且花樣百出。
但他最不喜歡強迫別人,這種事情,兩情相悅,女人騷起來,才有意思。
不然跟個死魚一樣,幹起來多沒勁。
原本對南初欲、望隻是來自米蘭酒吧那一晚的驚豔,但看她穿了旗袍之後,蔣格心裡有多了一個小九九——一定要她穿著旗袍幹她一次。
向來閱女無數,骨相,肌膚,南初都是上乘,就是不知道這下面是否九曲回廊讓人欲仙欲死。
越這麼想,越勾起蔣格心裡那股子欲、念,恨不得此刻就把人拖過來給辦了,但打小,老爺子就說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是女人大都離不開名牌名車,但經過上次事件,蔣格醒悟一點,南初跟以前那些網紅不一樣——她有錢。
於是,俗套路走不通,蔣格改走心,這姑娘從小沒爹,娘親不養,這幾年一直遭受網絡暴力,應該挺缺乏安全感。
蔣格犯難了。
他字典裡根本沒有安全感這仨字。
一旁百科助理見他愁眉苦臉那樣兒,給他出了一計謀。
“要不,我找人打劫她,您就關鍵時刻衝出去英雄救美,說不定人忽然就感動以身相許了。”
好主意。
……
蔣格在連續送了五天的花之後,弄得八卦報道、滿城風雨,忽然就消身匿跡了。
連西顧都詫異,“這些大少爺就喜歡把別人的生活弄的亂七八糟,然後自己就消失了。”
這口氣略帶抱怨,另:感同身受。
南初衝小姑娘招招手,把人拉倒自己對面前,嘴裡叼著根煙,一揚下巴指指對面的沙發:“坐。”
西顧紅紅臉,“怎麼了?”
南初一挑眉,“說說你跟韓北堯的事兒。”
西顧一愣,耳根都紅了,怎麼忽然問起這個,“沒沒……沒……事。”
南初:“沒事兒你就結巴上了?緊張呢?韓北堯有什麼值得你緊張的?”
西顧自己也很奇怪啊,從小都沒這毛病,隻要一碰上那大少爺就結巴上了,每回在他面前話都說不清楚,還惹人一頓嘲笑。
南初捏捏她精巧的耳垂,低聲問:“喜歡上了?”
西顧一著急,“才……沒有。”
南初意味深長地望著她,不說話,那眼神,淡淡地,仿佛要將她看透。
西顧敗下陣來,憋著一口氣,才小聲說:“好吧,我告訴你,不過你幫我保守秘密。”
這些事兒,女生們其實都心照不宣。
西顧低低頭,埋著腦袋,有點不敢看南初,“他那天親了我,然後我就覺得自己應該挺喜歡他的,不討厭他的吻,就是……”
“怎麼了?”
“就是他這陣又不理我,好像親完之後他忽然醒了,那種感覺,他們這些大少爺,都喜歡把人弄得一團亂,然後自己就跑了。”西顧越說越氣,眼裡都蓄了水光,“不理就不理唄,誰稀罕吶。”
南初把煙掐了,雙手撐在沙發上,仰頭一笑,“我看你稀罕的很啊。”
西顧:“你答應我,別說出去。”
南初坐直,手環在胸前,“作為交換,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她頓了下,咬咬唇,紅唇嬌豔,“我有男人了。”
這話說的。
西顧一個沒坐穩,差點兒滑下去,“你談戀愛了?公司允許嗎?宗哥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