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父母意外救下黑道老大費希,卻雙雙去世將我託付給他。
我暗戀他八年。
成年那夜,我衣著薄如蟬翼,咬嘴嘟唇試圖靠近。
費希眼眸一沉,叼著煙,「別鬧。」
我賭氣搬離別墅,執意要跟大學同學張宸安在一起。
後來,費希把我抵在車裡,喉嚨上下翻滾,「霧霧,張嘴。」
1.
成年那夜我換上自己買的性感睡裙等待費希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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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一旁扔掉的是他送的公主裙。
幼稚。
我已經不再是小孩子了。
從今天起,我就是大人了。
我可以,隨心所欲地表達愛。
等到凌晨,費希才一臉疲憊地打開門。
「費希。」
我赤腳小跑過去。
費希高大魁梧,寬肩窄腰,比我高一半。
他見我的衣著,瞳孔一縮。
睡衣薄如蟬翼,光滑的曲線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良久。
他蹲下來,揉搓我的頭發,溫和道,「霧霧怎麼沒穿公主裙?」
費希在外是人見人怕、鬼見鬼怯的黑道大佬,管家說他的溫柔隻給了我。
可是我不隻是想要他的溫柔。
我無時無刻盼望著自己快點長大。
我盯著他深邃陰沉的眼眸,強調著,「費希,我成年了。」
費希一怔。
一手將我抗到肩上,放到Ṫū₉沙發上,「成年也不可以赤腳。」
他回避了。
每次鼓起勇氣小心翼翼試探的結果都是回避。
我揉搓衣角。
他將散落在沙發的公主裙疊好,皺眉沉聲道,「不喜歡?」
他半靠沙發坐下,長腿隨意大敞。
我抿起嘴。
下定決心。
一個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瞳孔一震,應是沒想到我這麼主動,驚嚇道,「幹什麼!」
我也怕他,小時候,親眼看他打人踹人,刀槍實戰。
他一怒,手下的人都跪著求饒。
我坐在他跨上,全身微顫。
他感覺到了,大手握住我抖動得肩膀,「霧霧,怎麼了?」
我想告訴他,我要告訴他。
我哆哆嗦嗦地碰他襯衫的第一個扣子。
怎麼也解不開。
這麼明顯了,他依舊裝作不明白。
喉嚨一陣酸澀,「費希,我想要成年禮。」
話音剛落。
費希眼眸微動。
他一手拽走我搭在襯衫的胳膊。
一手伸進衣服環繞我的細腰。
溫熱的掌心摩擦嬌嫩的肌膚。
我的眼裡慢慢升起霧氣。
突然。
他用力一掐腰間,輕笑道,「丫頭,芭比娃娃早準備好了。」
我瞬間怔住。
他把我從身上抱下來。
彎腰將禮盒推給我,「打開看看。」
我搭著眼皮,睫毛微顫。
良久。
我抬起手,憤怒地打掉禮盒,吼道,「費希,你明明知道的!」
我雙手拍打著沙發,「你就是故意的!」
費希盯著散落的禮物。
半晌,他沉聲道,「霧霧,你還小。」
「我不小了,我長大了!」
「我成年了!」
我像小時候一樣肆無忌憚地吼叫著。
我以為還會換來費希的輕哄。
他無動於衷,點燃一根煙。
煙霧縈繞,稜角分明的臉看不真切。
他不喜歡我。
他用年齡小拒絕我,可是他也才二十六。
我掛著眼角的淚,伸手就去拽費希的腰帶。
「夏霧!」
費希瞪大了眼睛。
指節分明的手SS地按住我,低沉嗓音,「別碰。」
2
我執拗地看著他,眼角噙淚,卑微道,「送的,都不要?」
費希眉頭一皺,拽著我的胳膊輕輕一用力,就把我甩到沙發邊。
我跪爬過去,拽著他的褲腳。
聲音沙啞,「費希。」
費希低下頭,碎劉海遮住眼眸,聲音分辨不出情感。
「夏霧,我要去怡洲兩天,這兩天你好好在家。」
我握緊拳頭,緊咬嘴唇地站起。
「我不在這住了。」
我抬起頭,對上他驚訝的眼神。
「我長大了,我要出去住。」
我早就下定決心,成年之夜奮起全力也失敗告終,我就答應張宸安,跟他在一起。
張宸安是我大學同學,十好學生,熱情開朗,陽光明媚。
他追我,疼我,愛我。
可我心裡隻有費希。
這個我暗戀八年的男人。
八年前,黑道頭目費希爸爸因為手下叛變,在山野間被亂槍射S。
我父母普通市民恰巧路過,救下躲在暗處十八歲的費希。
護送費希回去的路上,父母被對手害S,臨S前將我託付給他。
費希重回黑幫搞S對手報了仇,靠著能力和實力穩坐黑道老大。
這八年,費希上過大大小小的戰場,每次疲憊到家的時候,都不忘給我帶個粉色娃娃。
他說,他保護我一輩子。
我說,還有呢。
他不吱聲,良久,點燃一根煙回應道,一輩子還不行嗎?
我眼神沉了下去。
我不想以這樣的關系一輩子。
「去哪?」費希聲音冷了下來。
「不要你管。」我賭氣。
費希咬咬牙,看來很生氣。
「這段時間你必須在家。」
我撇眼看他,執拗道,「如果ṭūₑ我偏要走呢?」
費希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像深海一般,令人窒息。
屋裡安靜的可怕。
半晌,他輕啟唇齒,又問一遍,「去哪?」
我沒吱聲。
他突然起身,大手掐住我的臉蛋,咬牙道,「我問你——去哪!」
我也是會生氣的。
我抬高音量,「我去張宸安那。」
我底氣十足,無所畏懼地盯著他,「你不給我的,張宸安給我。」
他的眼裡升起怒火,「夏霧,成年了是吧。」
他的唇貼近,「他給你什麼?」
我想推開他。
可是,我剛剛明明那麼想得到他。
此刻的他,令人畏懼。
他的眼神像每次出任務時才浮現的鋒利。
臉頰被掐得生疼。
眼淚順著眼角止不住的流。
我帶著哭腔,盯著費希俊朗的臉,「費希,我想做你的女人。」
費希怔了一下。
他沒想到,我會這麼直白。
緊捏的手瞬間落下。
他沉默。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應。
是我衝動,把窗戶紙捅破了。
以前,即使不能在一起,也是可以聊天的。
費希喉結上下動了動,聲音沙啞,「出去住吧。」
「你還太小,那方面——要注意點。」
我的勇敢、執著就等來這句話。
他親手,把我推給了別人。
「費希。」我頓了頓,「我討厭你。」
費希沒在看我,他招呼管家幫我收拾行李。
叼根煙,在陽臺踱步。
一根又一根地抽,煙縷和凌晨的霧氣縈繞。
我看不清真實的他。
3
管家敲開費希臥室的門。
「費爺,就縱著小姐這麼胡鬧?」
費希屋裡隻開了書桌的燈,黑暗吞噬著點點微光。
一縷煙在微光若隱ťṻ₃若現。
「明天多留點人手給夏霧。」他的聲音毫無波瀾。
「費爺,這——」管家想解釋,似乎對他的決定不妥。
「嗯?」費爺不滿。
沒人敢反駁他。
管家滿臉愁容解釋道,「費爺,兄弟們都是誓S相隨的,可是,這次我就多嘴一句,明後天陷阱不斷危險重重,此時再調一部分人給小姐,我怕——」
「我不一定回的來。」費爺摁住煙頭,猩紅的火苗瞬間熄滅。
「離開我,是對的。」
4
我搬離別墅住到酒店,沒跟張宸安住一起。
白天我在學校找茬,打架鬥毆。
希望費希像以前一樣過來訓我。
可是,沒有。
晚上我拽著張宸安去酒吧買醉,蹦迪。
我喝得醉爛如泥。
也沒等到費希的打橫公主抱。
眼淚混著酒水一起下肚。
「別喝了,阿霧。」張宸安奪走我手裡的酒,一臉擔憂。
我胳膊環繞他的脖頸。
嘴唇磨到耳鬢,「費希。」我喃喃道,「我好想你。」
張宸安瞳孔一縮。
他吞了吞口水,將我的頭掰正。
盯著我。
良久。
他啞著嗓子,低沉道,「阿霧,我是費希,親我。」
我眯著眼睛湊上去。
沾染水漬的嘴唇在酒吧交錯的燈光中一閃一閃。
眼裡填滿霧氣。
我啪得一下,甩向他的臉,含糊不清,「你才不是費希。」
我哭喪著臉,「費希從不讓親他。」
「他隻會讓我滾。」
「他不要我了。」
我越想越難受,撈起手邊的酒瓶用力砸去。
不巧,酒瓶砸向一位黑人的額頭,瞬間碎裂開來。
酒吧地吵鬧聲瞬間止住。
黑人帶著侵略走來。
來往的人群紛紛讓步。
我被揪起來,雙腳離地。
「你幹的?」
我氣意上頭,酒意迷糊,指著他的鼻子,毫無顧忌地說道,「打的就是你!」
黑人瞳孔一震,揚手就給我一巴掌。
我被扇在地上,耳鳴眩暈。
張宸安立馬護在我面前,一臉歉意,「大哥,對不起,她喝多了,真不是故意的。」
我踉跄地站起來,「誰喝多了?」
張宸安扶著我,一臉愁容,「阿霧,你少說幾句吧。」
話音剛落,黑人一胳膊就把張宸安甩出十米遠。
他盯著我朦朧的雙眼,水漬的雙唇,大手一抬,就我把抗到肩膀,聲音粗狂,「還是個脾氣不好的小朋友,看來得好好治治。」
我頓覺失重,酒意清醒了幾分。
在黑人肩膀上張牙舞爪,「放我下來!」
張宸安小跑過來,緊拽黑人的腿,「求你了,放了她吧,多少錢我賠。」
黑人一腳踹開他。
我垂S掙扎,酒意全無,「宸安,快叫保安,快叫警察。」
張宸安嗯了一聲,匆忙跑開。
我在他肩膀大喝一聲,「你敢動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是費希的……」
女人,這兩字在我口腔裡翻炒幾遍,「妹妹!」
我明顯感覺黑人的腳步一頓。
費希是黑道的扛把子。
聞風喪膽,無人不知。
他把我放下來,輕拍我的臉蛋,譏笑道,「小朋友,道上可從沒聽說過他有妹妹。」
「謊話要有個度。」
我怔住了。
原來我一直是透明人,連妹妹都不是。
黑人喘著粗氣步步逼近。
我掛著淚花,逼退在牆角,無路可退。
黑人一臉笑容得逞的樣子,他生撲上來,「小朋友,跟我回去吧。」
原來從我離開別墅的那一刻。
費希就想跟我劃清界限了。
他就不想管我了。
我扯著嗓子大喊道,「費希,我恨你!」
話音剛落。
眼前的黑人瞬間被踹出視野。
身形挺拔的男子撈起身邊的酒瓶,瞬間嗑碎。
緊握瓶頸,刺向黑人大腿根。
黑人發出慘叫,腿跟鮮血湧出。
他皮鞋力壓膝蓋,隻聽咯吱一聲。
腿斷了。
我看清了,是費希。
他輕拍衣袖,眼神鋒利,沉聲道,「我的人,你也敢碰。」
黑人這才看清來人的面貌。
不斷求饒,「對不起,我不知道是費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