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喝酒後就喜歡家暴。
從我記事起，我媽就被打進醫院了十幾次，有一次更是差點被我爸打S。
我勸我媽離婚，我媽卻抬手甩了我一巴掌。
「你怎麼這麼自私？難道你想讓你弟弟從小就沒有爸爸嗎？」
「我可幹不出這麼丟人的事。」
不待我說什麼，她就轉頭埋進了我爸懷裡。
「嗚嗚嗚，我真是生了個白眼狼。」
「居然讓我跟你離婚，她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Advertisement
「你說她是不是嫉妒我有男人？」
我爸聽了把我關進狗籠子裡，害我被活活咬S。
重來一世。
我媽又來跟我哭訴我爸打她。
我笑了笑。
「哭哭哭，就知道哭。」
「又沒打S你，ẗūₙ你就不能為了弟弟忍忍嗎？」
01
我爸喝酒後就喜歡家暴。
關鍵是他還特別喜歡喝酒，隔三差五就要跟他的狐朋狗友出去喝一頓。
每次他都要喝ťù₂得醉醺醺的才會回家，一回家就會打我媽。
在我印象裡，我媽身上總是青青紫紫的。
小時候我不懂，還問我媽：
「我爸為什麼老打你？」
「你都不生氣，不反抗嗎？」
這時候，我媽就會特別委屈。
邊哭邊掐我。
「還不都是你，都怪你個賤丫頭片子，才讓我在你爸面前抬不起頭來。」
「你要是個兒子，我怎麼會被打成這樣？」
「都怪你！都怪你！還敢教唆我反抗，我看你是生怕我沒被打S，你怎麼這麼惡毒啊！」
她恨我，恨我不是個兒子，所以她給我起名叫許賤。
我不知道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女兒究竟有多大的惡意，才會給她起這麼充滿惡意的名字。
但她又怕連我這唯一的骨血都沒了，所以每次我爸喝醉了想打人，她都會提前讓我藏在衣櫃裡，無論聽見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
短短幾年時間，我媽便被打進了醫院十幾次。
這種情況，直到我媽懷了我弟才有所改善。
我弟可是我媽的掌中寶，就連名字都是許大寶，可見其寶貝程度。
但有了我弟，我媽看我更不順眼了。
嫌我是個累贅。
吃肉從來沒有我的份。
哪怕是剩菜剩飯，我吃了，我媽都要在旁邊陰陽怪氣。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怎麼這麼饞呢？」
「當年要不是大師說我肚子裡懷的是個兒子，我早把你打了，現在還養你這麼大，人啊，要學會感恩。」
「你弟現在正長身體，家裡需要錢的地方多著呢，你那學，要是學不明白，就別讀了，早點下來打工也好，嫁人也好，給家裡賺點錢花才是正道。」
聽到這話，我SS攥了攥拳頭。
隻有讀書，我才有出路。
這是奶奶S前告訴我的道理。
所以我拼了命地讀書，次次考試都拿第一，甚至中考更是考了我們縣的狀元，可以去市裡最好的高中讀書。
我以為隻要我學習夠好，他們就會讓我讀書。
更甚至，多愛我一點。
但我錯了，哪怕我考了全縣第一，拿到了獎學金，我媽仍舊不屑，言語間隱約透著股酸氣。
「喲，這是要烏雞變鳳凰改變命運了？你媽我可沒這個命，還有人出錢供著讀書。」
「有的人就是命好，不像你媽我，早早就嫁人生孩子了。」
「不過你個S丫頭片子別以為出去上高中就能擺脫我們了，獎學金沒收，你弟剛好想吃雞腿沒錢買呢。」
身為母親會嫉妒自己的女兒嗎？
在這一天前，我不確定。
但這一刻我清晰地知道，她會。
她嫉妒我為什麼能考去大城市，為什麼能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為什麼吃苦受累的隻有她一個人。
同是女人，憑什麼人生如此不同？
想到這，我自嘲地笑了笑，什麼狗屁母愛，我不稀罕了。
02
這天過後，我去了市裡的高中。
我爸媽揚言年輕人就要多吃苦，一分錢都沒給我。
哪怕是坐公交車隻需要一元，他們都不舍得。
我爸寧肯把錢拿去買酒，也不願意讓我輕松點到學校。
而我媽巴不得我累S在路上，這樣就不用去讀高中了，可以早早像她一樣嫁人換彩禮錢。
哪怕S了，也能配個冥婚什麼的，也是有錢的。
從縣裡到市裡的高中，我拎著厚重的行李箱，走了一整天。
從早走到黑，差點錯過了報到。
頂著老師不悅的目光，我默默領了書回了宿舍。
因為我是縣裡的第一名，學校有優待，飯卡裡每個月有三百塊的補助。
我媽知道了，心裡還不痛快。
嘴上嚷嚷著：
「三百？這麼多？你吃飯還用得著花這麼多錢？」
「你是去上學的，又不是去享福的，別去過慣了大小姐日子，不願意回來了。」
「你那個飯卡裡的錢到底能不能支出來啊，給自己留五十就行了，別太自私，你弟還是長身體的時候，媽不賺錢你又不是不知道。」
直到我說飯卡的錢不能取出來，女人才不甘不願地作罷。
但盡管如此，在我周末放假回家時，看到我媽被我爸揍倒在地上，拿著皮帶狠狠抽的時候，我心裡還是緊了一下。
我爸這次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下手特別重。
差點活活把我媽打S。
我媽進了醫院，急救了一晚上才搶救過來。
我爸卻罵我媽晦氣。
天天幹農活身體還這麼弱，打幾下還能住院，淨會花他的錢。
所以等我媽一脫離危險，我爸就急急忙忙拉著我媽回家了。
我看著我媽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衝我哭著訴苦的樣子。
突然覺得她很可憐。
她從小沒讀過Ţű̂ₙ書，整日被家裡人洗腦，男人就是天，隻有靠男人才能活，生不出兒子就是斷了人家香火，是天大的罪。
我沉默了很久，還是淡淡說了句：
「過不下去就離婚吧！」
沒想到這句話卻激怒了我媽。
明明渾身是傷，動一動都疼，但她還是用力甩了我一巴掌。
惡狠狠道：
「你怎麼這麼自私？難道你想讓你弟弟從小就沒有爸爸嗎？」
「我可幹不出這麼丟人的事。」
我被一巴掌打蒙了。
這時候我爸進來了。
不待我說什麼，我媽轉頭就埋進了我爸懷裡。
「嗚嗚嗚，我真是生了個白眼狼。」
「居然讓我跟你離婚，她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你說她是不是嫉妒我有男人？」
我爸聽了氣瘋了。
抬腳就把我踹到了牆角裡，拎著我的衣領子就往院子裡拖。
邊拖邊罵：
「好你個狗雜種，還敢讓你媽跟我離婚？」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還不樂意了，我今天就要教教你怎麼聽你老子的話。」
說著，他一腳把我踹進了狗籠子裡。
籠子裡是他抓的七八隻野狗，想要S了賣錢花的。
被餓了兩三天的野狗，饞瘋了，什麼都吃。
我不斷地求饒，但沒有用。
男人下定了決心要給我點教訓，臨走前還用鐵鏈子鎖住了籠子，無論我怎麼掙扎都不可能逃出去。
我被野狗活活咬S在那天晚上。
我媽卻沒有為我求過一次情。
我的S，沒人會在意。
他們甚至慶幸家裡少了一個累贅。
可是沒想到，我重生了。
重生在勸我媽離婚的前一秒。
聽著我媽哭訴我爸打她，差點把她打S還一點不心疼。
我到嘴的話咽了下去。
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笑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
「又沒打S你，你就不能為了弟弟忍忍嗎？別太自私了。」
03
我媽聽到我這麼說，整個人都蒙了。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她還反復確定一樣又問了我一遍。
「你媽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就一點都不心疼？」
「我真是白養你了，虧我還讓你去讀書，現在我被打了，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風涼話，真是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
說著，她還生氣地掐了我一下。
不過這點痛不算什麼，我已經習慣了。
比起上輩子被狗活活咬S的痛，這簡直是不堪一提。
我知道她為什麼生氣，因為她沒有拿到我的話柄，沒地方告狀了。
上輩子，我媽每次跟我訴苦，我都會順著她的話幫她罵我爸。
結果沒想到我媽是個戀愛腦。
轉身就會添油加醋地把我說我爸的不好全告訴我爸，看我爸打我，她還會在旁邊說風涼話。
「你爸又不是真想打我，他隻是喝醉了，身體不受控制。」
「他到底是你爸，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快點跟你爸道歉，別惹你爸生氣了。」
所以現在哪怕我媽把自己說得再慘，我也不會順著她的話說了。
不是媚男嗎？
不是喜歡自我 PUA 嗎？
那我就讓你被 PUA 個夠。
想到這，我立馬裝出一副特別委屈的樣子來，一手抓著我媽胳膊，一手擦眼淚。
「媽，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可是你親閨女啊，我還能害你嗎？」
「我爸雖然打了你，但他還花錢給你治病了啊，他是愛你的，你怎麼能這麼想他呢？」
「再說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媽你想跟爸離婚嗎？你可不能這麼自私，弟弟才六歲，你想讓他小小年紀就沒有爸爸或者媽媽嗎？你讓他以後在村裡怎麼抬得起頭來啊？」
我媽看我表情那麼真摯，一時又猶豫了起來。
這時候，我弟突然進來了。
家裡重男輕女，我爸媽恨不得把我弟寵到天上去。
而我弟也完美繼承了我爸的暴力基因，一點不會為人著想，看著我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癟著嘴就要發火。
「媽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還躺在床上Ţū́²，我都餓了，果然我爸說得沒錯，你就是個懶蛋。」
「真是活該被揍，我爸娶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快給我做飯吃，不然我就告訴我爸你N待我。」
都說孩子言談舉止是父母的縮影。
到了我弟這，是一點沒錯。
我爸平時就是這麼打壓我媽的，我弟天天跟著聽，也學得跟我爸一樣，完全不會尊重我媽。
不過我弟作為我媽的心頭肉，掌中寶，哪怕說話這麼氣人，我媽也沒生氣，反而還在哄著他。
「乖兒子別生氣，你姐回來了，讓你姐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她是你姐，伺候你是應該的，你別擔心。」
聞言，我弟看了看我媽，又看了看我。
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衝我抬了抬下巴，不屑道：
「你，帶我去吃炸雞，快點的。」
我笑著點了點頭。
剛出門我就冷下了臉，反手就是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