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是個S茶子，天天撺掇我媽揍我。
我悟了，以茶治茶，將她們姑侄的醜事全都抖了出來。
我爸氣得要離婚，我奶一腳將表妹踢出了門。
我無辜臉：「嚶嚶嚶，與本寶寶無關呦。」
1
十歲生日這天，我媽破天荒地問我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我緊緊攥著衣擺，不敢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激動。
我望著她，小心翼翼地開口：「洋娃娃。就是你給表妹許音希買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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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眼睛，長卷發，穿公主裙的那種。」
我媽突然惱了，一腳將我踹翻：「敗家玩意，你可真敢張嘴。三百多一個，不當吃不當喝的，我抽S你！」
我捂著肚子縮進牆角，緊咬著下唇不敢哭出聲。
看著她那副要宰了我的樣子，我還是鼓足了勇氣，將埋在心底多年的疑問說了出來：「你給許音希買了一櫃子洋娃娃，為什麼我要一個就要挨揍？我才是你的親生女兒啊。」
我媽像是被踩了尾巴，暴躁地將我拎了起來，給了我幾巴掌：「小白眼狼，我供你吃供你喝，你還敢頂撞我？
「希希她媽跟人跑了，你那個舅舅也不知道S哪去了。
「希希一個人無依無靠的，那麼可憐。
「我們老許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苗，我不疼她誰疼她？你當姐姐的這點事都不懂？」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
其實，許音希隻比我小一天，從我們出生起，我媽就偏心她。
就連「音希」這個名字，都是她搶我的。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音希，寓意為父母最珍貴的寶貝。
這是我爸花了一千塊錢，請大師為我取的。
但我媽偏心，非要把「音希」用在她的寶貝侄女身上。
我爸說請大師再重新給我取個名字，我媽卻罵他浪費錢，窮鬼還要裝闊氣。
可我奶說，我爸在外地包工程，一年至少二三十萬，我家根本不缺這一千塊。
我爸被我媽罵得一聲不敢吭。
直到給我上戶口時，我媽才隨便給我起個「小魚」的名字，美其名曰賤名好養活。
從小到大，每次我想要什麼，我媽就罵我不懂事，然後轉身給許音希買個更貴的。
「媽，許音希身世可憐又不是我造成，憑什麼總讓我退讓？
「你為什麼總是向著她？」
最終，我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但我媽，卻沒有一絲心疼。
她氣紅了眼，將我丟到門外，砰一聲關上了門：「我不疼你嗎？我不疼你我給你過生日？我向來一碗水端平！
「不知感恩的東西！哭夠了再滾進來。」
沒有蛋糕，沒有禮物，甚至沒有一個好臉色。
這種生日，我寧願不過。
我突然很想我奶，因為她在的時候，我媽不敢讓許音希住進屬於我的房間。
更不敢將我關在門外。
我哭累了，靠坐在門口，盯著樓道內忽明忽暗的燈發呆。
門被猛地拉來，許音希穿著一身嶄新的公主裙出現在我眼前：「葉小魚，我的新裙子好看嗎？姑姑送我的生日禮物哦。」
我直愣愣盯著她身上的裙子。
好看。
當然好看。
2999 的迪士尼聯名款，怎麼會不好看？
我媽帶我去商場給許音希買衣服的時候，我隻說了句喜歡，我媽就當著店員的面扇了我一巴掌，罵我是敗家子。
但它現在卻明晃晃地穿在了許音希身上。
這就是我媽說的一碗水端平。
「因為一個破娃娃就哭得要S要活，真沒出息！」許音希朝我彎了彎唇角，從身後拿出一個洋娃娃遞給我，「喏，賞你的生日禮物。」
我咬了咬牙，將手伸了過去。
可我還沒碰到娃娃，許音希就將娃娃丟到了地上，用腳踩了個稀巴爛。
「許音希，你幹什麼！」我挨打都求不來的娃娃，被她這麼糟蹋了，我心疼S了。
許音希哼了一聲，陰惻惻地笑了笑，然後哇一聲哭了出來。
我撇撇嘴，她這是又演上了。
果然，我媽聞聲跑了過來，將許音希護在懷裡，眼底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希希，怎麼了？是不是那S丫頭又欺負你了？」
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連忙跟我媽解釋：「我沒有欺負她。不是我……」
我媽吊著臉，但和許音希說話的聲音依舊溫柔：「希希，你跟姑姑說實話，到底怎麼回事？」
許音希吸了吸鼻子，身體哭得一抽一抽的。
她看看我，又轉頭看向我媽。
「姑姑，都是希希不好，你別打姐姐行嗎？
「希希想把你給我買的洋娃娃送給姐姐，但她……她把娃娃丟到了地上，還用腳踩。
「嗚嗚嗚……那可是姑姑給希希買的生日禮物啊。是希希最最最最喜歡的洋娃娃了，嗚嗚嗚。」
用第一人稱說話會S的小茶子。
惡心S了。
我靠在牆上，冷冷地看著許音希表演。
我奶說過，好漢不吃眼前虧。
在我媽發作前，我擠出兩滴眼淚，開始走認錯流程：「媽媽，我錯了，對不起。」
我媽沒好氣地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你要道歉的人是希希，不是我。」
我垂著頭，拉了拉許音希的手：「別哭了，你哭的時候像癩蛤蟆。」
許音希哭聲一頓，沒忍住打了個嗝。
我委屈巴巴地望著她，輕聲說道：「我們就算和好了哦。」
我媽見我又是這副慫樣子，滿意地走了。
許音希也不裝了。
她一臉憤怒，揚起手就要打我：「你才像癩蛤蟆……」
不給她機會。
我一個反撲，將她按在地上，騎了上去。
然後迅速脫下襪子塞進她嘴裡，一手按著她，一手扇她大嘴巴：「S茶子，我抽不S你！
「你敢說出去半個字，我就往你被窩裡放毒蛇！
「毒蛇最喜歡咬你這種S茶子，咬得你全身潰爛而S。
「你晚上最好睜著眼睡覺，哈哈哈。」
2
次日早上，我是被許音希的尖叫聲吵醒的。
我揉著眼睛走出房門去看熱鬧，許音希正咬著手指在地上坐著。
她面前，正吊著她昨天要送給我的那個洋娃娃。
不過，詭異的是，洋娃娃被塗成了血紅色，眼珠子也被摳了出來換成了黑色的不明物體。
黑紅的液體順著娃娃的身體往下流，嚇得許音希的臉慘白慘白的。
她眼淚流了一臉，嘴裡還含糊不清地說著：「鬼……鬼……」
「因為一個破娃娃就哭得要S要活的，真沒出息！」我打著哈欠走上前，隨手拿起了立在牆邊的掃把捅了一下上吊狀態的娃娃，「許音希，你戲過了哦。我媽又沒在家，你哭給誰看？」
晃動的娃娃像是裝了導航，直直砸到許音希的臉上。
她又是慘叫一聲，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看著懸在半空的娃娃，滿意地笑了。
我剛準備離開，門內就傳來了許音希給我媽打電話的聲音。
我將耳朵貼在門上，聽了個仔細。
「姑姑，嗚嗚嗚，姐姐趁你不在家要S了希希，嗚嗚嗚。
「姑姑，你快點回來，不然你就見不到希希了，嗚嗚嗚。
「生日蛋糕希希想吃巧克力味的，但是姐姐喜歡吃草莓，就買草莓味的吧。
「姑姑給希希過生日希希已經很開心了，希希不敢和姐姐爭寵，姐姐會S了我的。
「嗚ṭú₍嗚嗚，嗯，我就在房間裡等你回來救我……」
我 yue！
S茶子又來這套！
看來還是昨天我下手太輕了。
我媽從小區門口的蛋糕店到家，不過十分鍾。
我馬上將娃娃扯了下來，丟到了我媽新換的沙發上。
然後從床底下拿出改娃用剩的顏料，一股腦地全部潑在了客廳裡後，跑出了門。
我跑到樓門口時，剛好撞見了我媽。
她手裡正提著一個漂亮的巧克力千層蛋糕。
我就知道，她一定會買許音希喜歡的。
「葉小魚，我才出門你就敢欺負希希，你是不是又皮痒了？」我媽耷拉著臉，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擰得我生疼。
「媽，希希非要把她送我的娃娃要回去。我已經還給她了。」我怯怯地望著我媽，掰開了她揪著我的手，「真的。」
我媽臉色稍微好看了些，瞪了我一眼後，邁著大步往家趕。
我跟在她身後，拽了拽她的衣袖：「媽，希希還小，無論她做了什麼，你都別怪她。」
「你說得對，她沒有稱職的爸爸媽媽，我們是她唯一的依靠了。我們要善待她……」我邊說邊掉淚珠子。
我媽欣慰地摸了摸我的頭，贊許道：「你早這樣不就好了？等你奶旅遊回來，你就跟她說你想讓希希住咱家，知道嗎？」
我乖巧地點點頭，牽住了我媽的手：「嗯，我還會告訴奶奶，是我主動把房間țũ̂₇讓給希希的。我想和奶奶住一間房。」
我媽握了握我的手，笑得眼睛都彎了：「小魚，媽沒白疼你。」
3
我和我媽笑盈盈地推開家門時，許音希正暴躁地用曬衣杆挑著血娃娃在客廳亂甩。
嘴裡還惡狠狠地念叨著：「葉小魚，我跟你沒完！想跟我搶姑姑，你做夢去吧！」
原本整潔的客廳一片狼藉，黑紅的液體甩得滿牆都是。
我媽笑不出來了，當即炸了毛，對她大吼道：「許音希！」
我暗爽，拽了拽我媽的衣擺：「媽，你是大人了，你要學會控制情緒才行。
「希希要在咱家住一輩子呢。你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就跟她生氣……」
以後還不得氣S你啊。
我媽奮力甩開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一些：「許音希，你怎麼把家裡弄這麼亂？」
許音希一愣，將娃娃往沙發上一丟，大哭著撲進了我媽懷裡：「姑姑，你可算回來了，嗚嗚嗚。
「都是姐姐弄的，不是希希。
「姐姐剛剛要S了希希。」
此時，我媽的臉比鍋底還黑，她不耐煩地將許音希從懷裡推出來，隱忍道：「以後不許碰顏料，知道嗎？你弄得到處都是，不是誠心給我找麻煩嗎。」
許音希哭得梨花帶雨，委屈得像是要碎了，指著我大罵：「賤胚子，都是你幹的，你就想害希希被姑姑罵對不對？」
我媽歪頭看向我，眼神裡帶著疑惑的意味。
我往後縮了縮，撲通一下跪在了我媽面前：「媽媽，別打我，真不是我。我剛剛和你在一起……」
我媽「嗯」了一聲，示意我站起來：「縮頭縮腦的窩囊東西，諒你也沒這膽子。」
嘻嘻，窩囊廢人設算是立住了。
我朝許音希挑了挑眉，迅速爬了起來。
她氣得臉都綠了，張牙舞爪地朝我撲了過來：「都是你幹的，你還敢跟我裝，我打S你！」
「別打我，嗚嗚。」我抱著腦袋躲到了我媽身後，哽咽道，「媽，我真的沒有欺負希希。」
「哭哭哭，就知道哭，煩S了！」我媽看著滿屋狼藉，火氣要衝出天靈蓋了，「葉小魚，你趕緊去收拾幹淨，否則別想吃飯。」
我低眉順眼地「哦」了一聲，拿過抹布對著髒汙擦了起來。
許音希咬牙切齒地瞪著我，一腳踢翻了我媽放在腳邊的蛋糕。
「姑姑，你怎麼就不相信希希？你就是偏心你自己生的孩子，哼！
「你想趕希希走就直說！
「希希就當沒有姑姑，沒有家。
「希希就是讓爸爸賣掉還賭債，讓爸爸打S，也比在你家受氣強。」
說著，她作勢要往門口走。
我媽瞬間熄了火氣，臉上浮起一抹憐愛之情，將她抱進懷裡親了又親：「好了好了，都是姑姑的錯行了嗎？
「你是姑姑的心肝寶貝，姑姑馬上去給你做好吃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媽好話說了一火車皮，許音希才「勉強」答應繼續住在我家。
「希希過生日不能沒有蛋糕，姑姑再去給你買一個。」我媽松了口氣，急匆匆出門買蛋糕去了。
家裡又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許音希趾高氣揚地走到我面前，狠狠推了我一把：「小賤種，你看到了吧？我才是你媽最寵愛的那個。
「你還不跪下跟我道歉，否則我就讓你媽把你打得屁股開花！」
呵。
又慫又愛玩。
「許音希，你除了告狀還會什麼？昨天是誰哭著跟我求饒來著？臉不疼了？」
門外，熟悉的腳步聲漸漸清晰。
我勾了勾唇角，冷笑一聲，向她逼近。
「是我昨天沒給你抽舒坦，還是我今天送你的生日禮物你不喜歡？嗯？」
許音希緊張地咬著下唇，步步後退：「你，你想幹嗎？你要是再敢欺負我，姑姑……」
「咕咕咕咕的，你是雞嗎？
「我隻是想給你洗洗澡，去去茶味嘍。」不等她反應，我抄起髒水桶扣到她頭上。
4
門被拉開。
我一頭撲進了我奶的懷裡，哭得驚天動地：「奶，我想S你了。」
想你回來一起收拾許音希這個小茶子。
我奶放下蛋糕和行李箱，揉了揉我的頭：「奶也想S我的乖孫女嘍。昨天鹽城暴雨，飛機停飛了，耽誤給你過生日了，今天補上嗷。
「我上飛機前就把蛋糕定好了，聰明吧？是你最喜歡的草莓蛋糕。
「奶給你買了生日禮物，你肯定喜歡……」
我抹抹眼淚，擠出笑容哽咽道：「奶，我媽說我不配吃蛋糕，蛋糕要留給希希吃。
「奶，我一點都不想吃蛋糕，真的。」
我奶這才注意到了一旁狼狽的許音希，她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嫌棄地瞪了她一眼：「許音希，你怎麼在這？」
對於許音希，我家除了我媽這個拎不清的，沒人喜歡她。
拋開她爸是我那個賭鬼舅舅不說，就她這個品行，就不配別人對她好。
去年，我媽帶她來我家吃飯，她一邊用筷子在菜盤子裡亂翻找肉吃，一邊陰陽我奶身上有老人味，不配上桌吃飯。
我媽不但不說她，反而笑嘻嘻地說「童言無忌」，讓我奶別和小孩子計較。
我奶氣得直翻白眼，忍不住說了許音希幾句。
